强成......顺应天时才是正理,你觉得呢,王大人?’”
    “......那王澹被说得满脸通红,却不敢顶撞傅侯爷的话,陛下见了,便也不冷不热地说了王澹一句‘朕为皇儿们延请诸位先生,不是要他们自己回屋埋头苦读的’......弄得王澹好一通没脸,赶紧跪下去请罪。”
    话及如此,闵姑姑一贯持重的脸上都显出了些许幸灾乐祸之色,可见是对那王澹积怨已久了。
    “只是傅侯爷听了,却抱拳谢罪,”闵姑姑话锋一转,神色间透露出些许微妙的忧虑来,简单道,“道先前是自己思虑不周,枉作小人了,四殿下少年心xing,直率天真,他自愧弗如,心向往之,想到自己家中有一小侄,恰是与四殿下一般年纪,他就想着厚颜给四殿下引荐一番......”
    钟情一愣,顿时回过味来了,轻轻拍开抱琴给自己包了一半的帕子,拧紧了眉头问闵姑姑道:“陛下可是答应了?”
    傅从楦这是为了给二皇子入主东宫开道,连允僖身边的伴读都要chā手了么?
    钟情的脸色一时奇差无比。
    闵姑姑顿了一顿,轻轻地摇了摇头。
    然后又点了点头。
    钟情拧眉望去。
    “陛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闵姑姑认真地瞅着钟情,轻轻道,“陛下的意思是,四殿下的伴读人选,还是要娘娘您亲自去过问一番。”
    成帝的原话是:“孩子的事儿,还是得要他母妃来拿主意。”
    这既可说是推托*之辞。
    也可认是推脱*之意。
    钟情望着不远处四四方方地隔出来的一片灰蒙蒙天,轻轻地叹了口气。
    正是沉思着,抱书过来通报了:“娘娘,四殿下放了学归了。”
    “请他到本宫这儿来坐坐,”钟情一伸手,随手撕开那帕子,抬脚往内室走去。
    钟情前脚刚刚在内室坐下,允僖活蹦乱跳地滚了进来,带着满头的热汗就要往钟情怀里钻,被钟情嫌弃地一指头推开,撵他在绣凳上自己坐着,叫抱琴来奉了茶。
    允僖乖乖坐好,托着下巴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冲钟情卖萌,拖长了声调故意nǎi声nǎi气地唤她:“阿娘~”
    一脸的犯错后讨好卖乖的模样。
    第42章 怀信
    钟情纵自认早不吃他这一套了, 也被叫的心尖颤了那么一下。
    不过也就仅仅只有那么一下。
    钟情板着脸, 正襟危坐, 严肃地问允僖:“今日上午, 傅家侯爷与陛下提的那个‘小侄’......傅家怀字辈里的有个信哥儿, 你可曾与他来往过一二?他为人品xing如何?”
    方才闵姑姑来报上书房的事宜时, 自然也顺带着小心翼翼地禀了钟情这位被虞宁侯处心积虑着想安排到允僖身边去的“小侄”的名姓——傅怀信这个名字, 在钟情所能触及到的关系上, 却是声明不显。
    钟情只隐约回忆道,傅怀信的父亲, 似乎本是傅家大房那一支的某个偏门亲戚了, 只是行事干练,得了傅从楦的眼,随侍左右, 后来在跟随傅从楦上大同府任职时, 出了当年满朝哗然的宣府总兵贪贿案,波及蔓延之广,甚至险些给大庄惹了战火, 最后是傅从楦亲自披巾挂帅撵的胡人退兵五百里,而傅怀信的父亲, 也是命尽于宣同。
    傅怀信的母亲不过是个农户之女, 当年千辛万苦才生下他,丈夫死后, 却是难以再独自支应门庭, 改嫁之后, 索xing就将孩子直接给送到了虞宁侯府,请求傅从楦看在故去夫君的份上,看顾这孩子一二......毕竟虞宁侯府家大业大,想来是也不缺这孩子一口吃的的。
    现如今,傅从楦却是想干脆地将这孩子送进内宫里。
    傅从楦这个人......深沉而有谋算,钟情想不明白他这神来一笔的缘由所在,一时半会儿的,也还不想贸然去招了他的眼,只是毕竟事关允僖,在儿子的事情上,钟情自然是要慎之又慎的。
    既是要给允僖选伴读,自然也是得要先问问孩子自己的心意何如的。
    允僖在嘴里反复念叨了几遍“傅家怀字辈的信哥儿”、“傅家怀字辈的信哥儿”......突然一拍手,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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