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先开口提了大殿下几句,大殿下也答得颇有条理,白寺卿自然按捺不住,紧接着也开口问了三殿下,一时间,独四殿下没人过问,陛下当时的脸色就不大好,只是......”
    闵氏的脸上闪过几分难色。
    ——只是因允僖年前与成帝闹的那一场,怕是当时在场的诸位大人们没一个不知道他学问不精的,怕是提了也招得罪,没的惹一身腥来,自然更不会开口了。
    这些都不用闵姑姑说,钟情自己心里门儿清。
    “在场的都有哪些大人,”钟情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怎独傅侯爷开口了?”
    “有傅侯爷,谢郎中,白寺卿,江参政,梁平章事,陈学士......”闵姑姑闭着眼睛给钟情报了一串官衔,这群人钟情说完全不认识倒也谈不上,都是国之栋梁,谨身殿里的常客,行人司前的贵人,但钟情的认识,也就仅限于能把名儿和脸对得上的地步了,再多的,她原先可一贯是安安分分,不去cāo心,也不敢去cāo心的。
    诚然,前朝后宫很难完全割裂开来,但是成帝......钟情可并不认为对方是个会轻易被后院里的女人们拿捏住的。
    “......当时傅侯爷开口问了句《礼记》里的,二殿下思量片刻,正要开口作答,傅侯爷却抬手制止了他,”闵姑姑说到这里,一贯木然的脸上都闪过了几分隐晦的不悦来,“......说是想听听四殿下的见解。”
    凭允僖那xing子,若是傅从楦一开始就指明了要考他,他或许还能老老实实地答两句,答得好不好的另论,但至少态度上不会叫人挑出什么大毛病来,那倒也就罢了,可傅从楦偏偏先问了再补充,而看二殿下那模样,分明又是适才已经想过了、想好了,如此再让允僖说......允僖可就不惯着他们这些踩一捧一的毛病了。
    四殿下的书念的不好,与他本身懒怠并不如何上心上进,且也确实念不进去是一着,而因着年岁相近,时常被人与三皇子拿来比,又时时的比不过......久而久之,纵然本身并无攀比之心,长年累月地被人说着不如,也难免丧了心气。
    闵姑姑有些忧心,怕这孩子被闹得走了歪路。
    钟情抬手抚了抚廊下的横栏,指尖不经意地被没抛好的木楞子刺了一下,不多大疼,但立刻汩汩地冒了血。
    抱琴小声地惊叫了出来,赶紧掏出巾帕来给钟情包着。
    钟情摆了摆手,示意闵姑姑继续说:“僖儿怎么闹了?”
    允僖还能怎么说,他自然是非常光棍地表示,自己压根没有读过《礼记》,所以这问题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闵姑姑很委婉地转述道:“四殿下非常诚恳地表示,自己年纪尚幼,还未读过《礼记》,故而答不上来傅侯爷这个问题了。”
    钟情愣了愣,下意识地反应是:这不是......还说的挺好的么?
    闵姑姑自然也看得出来钟情脸上的意思,略顿了顿,脸色有些难看地补充道:“但是三殿下开口,给答上来了!”
    钟情张了张嘴,无语片刻,拧眉不解道:“所以王澹究竟是给僖儿们讲过《礼记》了......还是没有讲过?”
    闵姑姑脸上便现出隐约的笑模样来,颇有些得意地回道:“陛下也是这么问的,那王澹回道,讲虽是未讲过,但三殿下聪颖好学,他从前不过是上课时随意提过一嘴,三殿下能答成这模样,必然是下课后便悉心去读了的......”
    “傅侯爷听到这里,就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王澹的话,然后将刚才三殿下答的里面的那些不足,一项一项地挑出来,一点一点地拆开分解了许多,三殿下垂着头一声不吭地听着,白寺卿的脸色却是精彩极了,没听到一半,便忍不住也开口打断了傅侯爷,yin阳怪气地对傅侯爷道‘不曾想侯爷一个带兵打仗的行家,却也熟通四书,可真是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国之栋梁呐!’,傅侯爷听了,不置一词,只简单回了句‘我虽是个兵鲁子,可往常屯兵开田时,也听那乡间老农说过,春时点豆,夏时种瓜*,可见这世间之事,道法自然,时不至不可强生,事不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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