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楼眠眠所料,东方云只感觉紧贴胸口的朱玉坠子一烫,紧接着便是忽然出现自己脏腑内,乱窜的剑气。
    他挥开了凑上来搀扶的仆从,低下的玉面上带着几分潮红。
    楼眠眠肯定是发现了。
    性命相连,多令人着迷。他捂着被剑气所伤的胸口,直起躬下的身子,对一旁的仆从吩咐道:“按我说的安排下去,这几天我有些事情。”
    仆从看着自家少爷半是疼痛,半是高兴的模样,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应下那些阴损的安排。
    只在私底下和同僚道:“少爷最近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得来一句赞同:“说的对。”
    ……
    楼眠眠吐槽了一句,心有戚戚焉地也取下了另一只耳坠子。
    眠:这下束手束脚了,无伤下战场,难度也太飙升了吧?烦得嘞。
    未等多久,商行舟便过来了。
    她仿佛从水里捞出来,周身又冷又沉的。少女往她身后探去,那里已经没了瑶生的影子,只余下一个小小的张牙舞爪的兽面,在冷硬的地面。
    阳光灿烂的瑶生,至死也只能溺在这黑夜里。
    “走吧。”
    商行舟招呼道,她走在前头,带着楼眠眠向着出口行进。
    少女拿出瑶生那块灵珏,道:“给,瑶生师姐的。”
    匍一看见这熟悉的物件,冷肃的女人愣了一下,而后摇头道:“既然秋月在你手上,说明这是瑶生独留给你的,且收着吧。”
    楼眠眠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想着,原来这只灵珏,叫做秋月。
    是云散长空正可怜的秋月,还是素娥无长恨的秋月?
    她摇摇头,跟上了商行舟的步子。
    她们身后的长空挂着一轮弯弯的弦月,乌云偶遮几分,夜风一起,竟有几分嚎哭的错觉。
    ……
    出口是窄小的,一次仅容一人通过。
    在少女跨进出口时,商行舟忽然道:“此门是随机传送的门,若是找不到我,楼师妹便不必再寻。只需知道,圣城的中心,在最西方。”
    楼眠眠一愣,脱口而出:“商行舟,你要去送死?”
    商行舟没有回话,冷不丁将她推入了出口。
    两人就此分道了。
    通道开在一处大街上,少女一落地便被一双灼热的手揽进了怀里,不等楼眠眠拔剑,那人道:“是我。”
    少年将少女拉进了暗巷,避开了街道上逡巡的祭袍人。
    少年穿着明黄的圆领束口袍服,领子上滚了一圈镶银的赤纹边,更衬得他面如冠玉。
    只是他如今状态不对。
    楼眠眠盯着少年带着几分邪肆的眸子,问道:“东方云?”
    “怎么了?楼师姐?”,少年如是答道,仿佛再寻常不过,如果只是忽略他骤然凑近的动作的话。
    楼眠眠被他逼得紧靠在墙上,周围的霉味被少年身上的熏香吹走,明明他们之间隔着一拳距离,可少女却有种被东方云团团裹住的错觉。
    “你怎么会在这?”,她问。
    东方云的瞳孔里静静倒映着两个小小的楼眠眠,对视间,他从少女的眸子里也看见了自己耳尖薄红的模样。
    他答道:“师姐不是发现了吗,那个坠子。”
    他说得太过自然,仿佛这样的阴暗心思被撞破,只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小事。
    看着这样的东方云,楼眠眠忽然觉得他不在是那个被她嘲笑到哭的小孩了。她在愈发灼热的气氛里皱了皱鼻子:“你不应该私自给我下生死结。”
    少年眸色深深,手指摩挲着少女空荡荡的耳垂,理所当然道:“我知道它被你取下了,所以我就来了。我只是担心你,难道你要怪我吗?师姐?”
    楼眠眠:?什么破逻辑
    少女懒得和他说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正要推开他,便被他趁机抱了个满怀。如同抱小孩一样,将楼眠眠整个竖抱离了地面。
    少女的臀尖隔着轻薄的料子坐在东方云手臂上,几乎能够感受到他筋肉虬实的肌肉。
    眠:?!??
    她下意识就要挣脱,只听见少年说:“如今我和师姐生命相系,难道师姐下得来手?”
    这话自然是胡话,但楼眠眠并不知道他二人之间的生死结只是单向的,僵硬地收回了手。
    楼眠眠:“哈、哈,师弟真是心思深沉,不要脸至极哈哈。”
    东方云没有反驳她,只将她扛到巷子更深的地方,丢了个有价无市的高阶阵盘,才见过她放了下来。
    未等楼眠眠又说些什么挖苦的话,少年炙热的唇便覆了上来。
    楼眠眠蓦地睁大了眼睛,一把子推开了少年,她擦擦嘴上的口水:“?干正事呢,你这是搞什么破事?”
    下一息,就连她放在唇边擦拭的手都被少年张口含了进去。
    楼眠眠:我炸裂了。
    楼眠眠:“你疯了吗东方云?!”
    少年抓着少女正要掐诀的手,逼近她:“你才知道我疯了?为什么要那样做?楼眠眠,为什么要那样做?”
    楼眠眠叫他问得愣住:“什么那样做?我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叫你倒成疯狗了?”
    东方云冷笑一声,将发愣的少女拽到跌坐在自己身上:“你和花尽琢,我知道你和他做了,既然和他乱伦你都接受,那我也可以爬你的床!”
    眠:我*!
    少年发狠般堵住了少女的唇齿,手却颤抖起来,摸到了她的肚兜却迟迟不敢扯下来,只能在那一处不住的摩挲。
    他心里近乎哀求般希望楼眠眠不要再拒绝他了。
    这里没有一场大雨,可他好像被淋湿的流浪猫,连心都像被泡发了一样酸胀。
    ——
    楼眠眠:你现在居然都开始怀疑我了,也不相信我了,你是不懂我了吗?摸透我的心思很难嘛?还是你就根本没用心?我要是在你这那么成熟懂事,你觉得我还要你干嘛?小情绪都自己消化。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东方云  。
    [进度不够,明天才能肉,哎除了我没有人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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