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哥,我好想你。”
    秦觅那感情充沛的声音传来,带着酥/软的醉音。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年哥哥,我真想现在就见到你,真希望时间能够提前,让咱们的婚礼赶紧到来。年哥哥,我害怕,我怕你反悔,我怕我到时候只是成为了一个他人眼中的闹剧……”
    “说什么傻话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儿戏?”
    低沉的嗓音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沈卓年试图打消她的疑虑:“宾客都已经请好了,婚宴也已经准备妥当,你就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担忧,好好睡一觉,当你的准嫁娘。”
    “我一觉醒来,你确定就是我的新郎了吗?”
    犹犹豫豫的声音,带着恍恍惚惚的不确定感。
    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必定是极为缺乏安全感的。
    “确定。”
    直到轻哄着秦觅去睡觉,沈卓年才放下手机。
    只不过,他的脸色却并不好。俊脸有些恍惚,眼前的东西,天旋地转,竟有些看不真切起来。
    “替我备车。”拨下一个号码,他沉声命令。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到达某个酒店。
    见他迟迟不下车,司机有些拿捏不住他的脾性,小心翼翼地开口:“沈局,咱们到了。”
    抬眸,瞧着这栋建筑,沈卓年内心复杂。
    “你在这儿等着。”径直下车,他进了酒店,又一路坐电梯上了某个楼层。
    刷卡,进了某个房间。
    这个房间,这些年来一直被他保留了下来,成为他的专属。
    有时候当他的人生陷入瓶颈,他便会时不时来这儿一趟,在房间里坐坐,想想那个当初给予他力量的女人。
    以防自己按捺不住体内的药性,特意不去看她的脸,到头来却错失了那么多。
    如果说他开始怀疑上左汐才是那个人是因为她莫名给他的熟悉感,以及她能精准察觉到他手背上的那粒痣,还有那医院医生的话……
    那么,怀疑秦觅根本就不是当年他要找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一瞬之间。
    然而,他却一遍遍告诉自己。秦觅才是自己这些年来寻找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国,他能够帮助她的人。怎么可以因为另一个女人而对此产生动摇呢?
    一张留在现场的学生证,才是最有利的证据。
    他当年,确实是碰了秦觅。
    而她慌慌张张离开,将那张学生证留在了现场。
    他需要做的,便是在她被所有人指责未婚生子的时候拉她一把,避免她被千夫所指。
    当年他已经不负责任了一回,现在,他必须得对她负责。
    如果不是他的疏于防范,他不可能让秦觅被张盛给缠上,以至于她被他威胁他都一无所知。甚至于她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她不愿意嫁给那样的人渣,那么,他便娶她。
    只要她高兴,便好。
    只要她的人生能自此圆满,便好。
    只不过……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
    他一直都在想,爱情究竟是什么,是不是能够让人怦然心动,心脏在某一瞬间突然跳动得格外厉害。见到一个人时会血液逆流,各种超长的反应。而见不到一个人时会牵肠挂肚,各种相思入骨?
    可他,似乎从未感受过。
    即使面对着让他想了那么多年的秦觅,也不曾。
    反倒是当年被那“英雄”救“美”的女人带到医院,听到她为了他和医生剑拔弩张,他才第一次感觉到那种心跳过速的激狂。
    也许,被她好意送回酒店后他会克制不住体内的药性,归根究底,是他真的动了欲念吧。
    环顾四周,沈卓年怅然一叹。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明天过后,都结束了。
    即使那个人不是秦觅,也只能是秦觅。
    爱情于他,看来是永远无缘了。
    第202章 天底下还有比这男人还更无耻的人吗?
    谁也没想到,由左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亲自操办的一场喜宴,最终会成为所有人的笑话。
    婚礼定在酒店。奢华隆重,宾客云集。
    新娘的娘家人除了一个瘫痪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出席。
    反倒是梁女士邀请了许多与左氏集团有过合作的公司和客户,大肆操办的架势,仿佛嫁的是她的亲生女儿。
    直至婚礼现场,所有人都对那位神秘的准新郎一无所知撄。
    一个个不免揣测起来他的身份,究竟是何方神圣,非得搞得这般极具噱头。
    到得现场,原本众人以为这下子总能够见到新郎的真容了吧?结果婚礼现场,根本就没有任何新郎新娘的婚纱照以及宣传海报偿。
    至于这位神秘的新郎,也根本就没有亲自站在入场处迎宾。
    等待,总是变得格外漫长。
    吉时已到,梁艳芹赶紧让人去化妆间请秦觅和沈卓年。
    结果却被告知,新郎到这会儿都还没到。
    一时之间,会场交头接耳,一个个都投来了不解与讶异的眼神。
    *
    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从最底层一步步站在了如今的高位,俯瞰终生。沈卓年自问自己极其自律,从不会被饭局的声色以及一张张支票给迷了本心。
    该怎么做便怎么做。
    这些年来,相比于别的人拉帮结派抱团取暖,他都是一个人坚定不移地往前走着。
    这条路走得越是艰难,也便越是让他明白其中的艰难险阻以及如今这一切的弥足珍贵。
    只是,一向自律的他,竟然就这样在酒店睡了一夜。
    且,睡过头了……
    明明只是想来看看,回顾一下当年的事情。没曾想,竟然……就在这儿歇下了。
    看来,多年来的疲惫,终于在这一时刻集体爆发,让他整个人都彻底倒了下来。
    好在睡一觉,精神并不是太坏。
    手机上,是来自司机的好几个电话。更多的,则是属于梁艳芹以及秦觅的来电。
    看了一眼时间,中午十二点五十。
    顾不得身上衣服的褶皱,沈卓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便匆匆离开。边走边给司机打电话。
    “还在酒店外头吗?”昨儿个他让他留在酒店楼下等他,他是真的只打算待一阵便回去的。万万都想不到,就这样睡了整整一夜不说,而且还睡到了这个点。
    “沈局,我在。”司机有些苦闷。领导没有发话,他便在酒店足足等了一个晚上,就连上厕所都只敢匆匆去解决,回来又迅速在车上窝着严阵以待。
    “好,我马上下来。”
    结束通话,沈卓年长腿已经走到电梯旁。
    电梯门打开,里头有一大两小的母女三人。
    母亲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儿,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地怒瞪着另一旁五六岁的女儿。
    沈卓年看了一眼,浑不在意地迈步进入。
    只不过,大家的目的地相同,狭小的电梯空间,总免不了听到旁边的对话。
    “麻麻,真的不是我,是妞妞趁你睡着跑到你被窝里头尿床的。”
    “小小年纪就懂得撒谎了?不是你的话,被窝里头怎么可能会有你的发卡?”
    “我欠妞妞一个冰淇淋,被她拿走发卡抵债了。妞妞一直都戴着我的发卡,肯定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老实掉在你被窝里了。”
    小女孩可怜兮兮地为自己辩驳。
    而另一个很显然叫做妞妞的小女娃,被麻麻抱在怀里,不谙世事,只知道嘿嘿地笑着,天真无邪。脸上的笑,别提有多乖巧了。
    相比而言,女人似乎根本就不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还会故意让姐姐给她顶罪。
    “你都是姐姐了,好意思把自己尿床的事情赖到你妹妹身上?”
    “我有证据的!”小女孩显然是被逼急了,眼睛都有些红了,“幼儿园的方老师可以作证的!我把发卡给妞妞的时候,就是让她当见证人的!”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还懂得找一个见证人了。
    听着母女两人的对话,以及另一个孩子咯咯的笑声,沈卓年不由地好笑。
    这年头,小孩子们都挺有心眼的呐。
    倏忽间,脑中划过什么,沈卓年唇角上扬的弧度突地凝滞,眸光一凝。
    他当年经历的,与这一幕何其相似?
    有没有可能,当年遗落在现场的那张学生证,根本就不是秦觅的?而是,也如同这对小女孩一样,因着什么原因,秦觅的学生证到了那个女人手里。而那个女人,不小心将学生证遗落了?
    见证人……
    这两孩子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如果是学生证这种证件类型的话,学生处和教务处都可以查。
    *
    “去h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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