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没商量
“这件事吧……还真不好说。”梁燕低着头，搓着手道。
云馨微笑了一下：“姐，这不是你的性格呀，有话就直说呗，咱们姐妹还用这样吗？”
梁燕犹豫了一会才道：“我今年都二十八了，‘小坚强’比我大一岁，二十九。正好我们在这儿也有个立脚的地儿了，我就和‘小坚强’商量着，咱们俩也别等别靠了，就早点把婚结了吧。”
云馨听了这话，不由得蹙起了眉：“姐你想好了，真跟那个人结婚过一辈子？”
梁燕点头说：“嗯，想好了。”
“可……”云馨撩开眼前的一绺头发，小心的道：“可我总觉得……那种人……不值得托付，他是什么出身，你比我清楚，万一……”
梁燕打断云馨的话，说：“我是什么出身？
“你也清楚吧？
“说白了，我就是个鸡，是个烂货！
“我跟你说，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可现在，有个男的瞧得起我，想要娶我，我还看人家什么出身？”
云馨没想到梁燕会这么说，一下子被她噎住了。
“……何况，他不也往好道儿赶了吗？”
梁燕又说：“他想好了，回金河把那个公司关了，就在这儿经营那家洗浴中心，好好的跟我过日子，再也不干打打杀杀的事了。”
云馨点点头：“那好吧，你愿意跟他在一起，我也只能祝福你们了。”
梁燕脸上又泛起了笑意：“我们打算过两天就去办结婚证。至于结婚典礼之类的，我们也就不操办了。在尚海除了你们，也没几个亲朋好友。要是回金河办，弄不好还得让人笑话，想想也就算了。我想和他旅游结婚，去个马尔代夫什么的。”
“嗯，这个想法真不错。”云馨听她这么说，心里倒有几分羡慕了，什么时候她也能像梁燕姐那样，跟她爱的人一块走入婚姻的殿堂？恐怕现在对她来说，应该是很遥远的事了。
“不过……”梁燕刚说到这儿，表情又变得凝重了：“我做完这次手术以后，医生跟我说，我这辈子肯定是要不了孩子……”
云馨听她说到这儿，也挺惊讶的，忍不住问：“怎么会这样呀？医生没说，这病能不能治好？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例如说像人工受精什么的？”
梁燕忧伤的叹了口气：“根本就没别的办法，我也只能是这样了。诶，这都是我自己闹腾的，也不怨命，活该！”
接着，梁燕的眼圈又红了，又开始反问云馨：“可是我们……也一辈子都不要孩子吧？等我们老了，谁来养活我们呐？谁给我们送终呀？你说是不？”
云馨有点糊涂了，梁燕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可人家都问她了，她也不好不回应吧？只好僵硬的点头说：“嗯……是啊。”
终于，梁燕说到正题上来了，说到这里，她的嘴又变得磕磕绊绊的了：“……那个，你的那个琳琳吧……我见了她一两次……我觉得那孩子不错，老实文静，又特别懂事。才五岁就长得那么水灵，那么可爱……等大了以后，她肯定是个大美人。
“……我觉得吧，女儿就是妈妈的小棉袄，跟妈妈最贴心了。女儿比儿子孝顺，当儿子的，哪个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女儿就不能忘娘，但凡是有点心的，一辈子都想着娘家，心里头都顾着老爸老妈……”
说到这里，梁燕语气变得郑重了许多，盯着云馨的眼睛道：“云馨……我想求你，把琳琳给我，让我们来收养她……你看怎么样？”
云馨突然站了起来，表情严肃的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为什么？”梁燕没想到云馨会这么坚决，睁大了眼睛反问：“你有小胖了对吧？而且你还帮卢总养着璐璐对吧？还有那个什么小何晴——这你就带了三个孩子，算上琳琳是第四个，你不觉得累呀？
“难道我帮着你带一个不好吗？
“何况我又没跟你要小胖；何况那个琳琳跟你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何况我养着她，你又不是一辈子见不着了——咱们之间走的这么近，你想看她就能看到呀！
“为什么，你还要非守着她不放呢？”
云馨摇头说：“姐，别的事什么都行，唯独这件事，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我就算是再苦再累，我也要一直当她的妈妈，肯定不会，把她交给你！”
“为什么？”梁燕见云馨这么固执，有些急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真想让我说出来？”
梁燕点头：“对，你必须说！”
云馨平复了一下情绪，语气缓和了问：“你知道琳琳之前的事吗？”
“我知道，她爸爸欠了高利贷跑了，她妈妈跳楼自杀了。”
云馨神色凝重的点头：“为什么，琳琳从小就经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不就是因为她有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吗？
“如果他们负责任，他们就不会做出那么绝的事，生生地把琳琳丢弃！父亲逃得无影无踪，母亲去自杀，他们做这些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他们还有个女儿要去照顾！
“我不想琳琳再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再有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她的前生已经够苦的了，我不忍心……把她再推向另一个苦难的深渊！”
梁燕听了这话，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捶着桌子叫道：“云馨你说什么呢？谁不负责任了？我怎么就不负责任了？”
云馨也站起身，用同样的声调反问：“你们负责任吗？你们对自己都没负过责任，你们能对她负责任吗？”
“我们怎么对自己不负责任了？”
云馨忍不住说道：“如果你们对自己负责任，凭什么他为了钱，竟然来这里要挟一个五岁的孩子？
“如果你们对自己负责任，凭什么你做那种事，搞坏了身体，一辈子都要不了孩子？
“你说，你们的所做所为在对自己负责任吗？”
这些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的敲在了梁燕的心上，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梁燕的脸色越来越白了，瞪着云馨问道：“云馨……你竟然这么说我？
“………你心里是不是早就瞧不起我了？
“………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特别的丢脸？特别的恶心？
“………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我，早就想和我划清界限了？”
“不是。”云馨赶忙摇头。
“不是？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说？”
梁燕盯着云馨道：“其实我知道，你早就想这么说了，只是你一直不好开口对吧？
“好吧，你把真话说出来了，咱们也该做个了断了？”
云馨红了眼圈，退了一步说：“姐，我没这么想过你，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别叫我姐！”梁燕指着云馨说：“我根本不配做你姐！我这种烂货，怎么能配做你姐？算了吧！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说着，梁燕转身就往门外走，云馨连忙拦住了她，泫然欲泣：“姐，你听我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求你了，别这样好吗？”
其实梁燕就没想过要跟云馨绝交，她要跟云馨绝交了，那后半生靠谁去？
这只是梁燕的策略，她了解云馨的性格，也早就算好了云馨的反应，所以在这一刻，她又转回身说：“好啊，为了证明你不是那个意思，你把琳琳给我，将来咱们还是好姐妹。”
云馨犹豫了一会儿，松开了梁燕的胳膊，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姐，不行，这个真的不行……”
“不行是吧？那以后你就别叫我姐了，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梁燕不看云馨，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云馨想要喊她，可嗓子又哽咽着发不出声，只好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
梁燕并没有离开幼儿园，她见云馨这么坚决，自己都把话说尽了，对方还没同意，就想着去找李雯，打算让她帮着自己说说好话，去劝劝那个榆木脑袋的云馨。
没想到，李雯听了梁燕的讲叙之后，马上摇头说：“姐，你求云馨什么都行，唯独这件事，肯定不行！别说是我出头帮你，就是神仙也帮不了你呀！”
“瞧你说的，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了？你知道云馨那个人，对孩子最上心了，甭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她都把全部心力放在他们身上。你从她身边抢走琳琳，那不是抢她的心肝一样吗？”
梁燕听李雯这么说，心也凉了半截：“照你说，还真没辙了？”
李雯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
梁燕眼睛一亮，问：“不过什么？”
李雯摇了摇头说：“算了算了，我可不能这么做，这不是明摆着帮你去暗算云馨吗？那我可太坏了。”
“求你了，跟我说说呗，到底什么办法呀？”梁燕摇着李雯的手央求道。
此时两人正在走廊上站着说话，李雯想了想，又看了看左右，见偶尔有老师经过，她觉得这里不安全，容易走漏风声，就把梁燕拽到了拐角的一个阳台里，这才神秘兮兮的道：
“前几天，有个人来园里找过我妈，说要见琳琳……你猜这个人是谁？”
“谁呀？”
李雯凑到梁燕耳边小声说：“琳琳的爸爸——岳峰！”
“他怎么来了？”梁燕听到这个消息，表情很意外。
李雯哼的冷笑一声：“你说他怎么来了？不就是为了钱吗！”
“为了钱？”
“对呀！”李雯点头：“当初那个混蛋欠了一屁股债，老婆孩子也不管，直接跑得无影无踪了。现在听说云馨帮他还清了高利贷，而且琳琳还是让云馨收养着，他觉得这事有利可图，就来找云馨了呗。”
“那云馨见过琳琳的爸爸了？”
李雯摇头：“没有，那个混蛋被我妈被赶走了，而且我妈还怕云馨为这件事担心，嘱咐我不让我告诉她……不过那个混蛋临走之前，还留了个电话号，被我记下来了。”
“我懂了！”梁燕兴奋的攥紧李雯的手：你是说，让我求那个岳峰，让他把抚养权交给我对不对？”
李雯说：“不是求，是买！岳峰现在混得不好，特别的缺钱，你只要拿钱砸他，他肯定能帮你。”
提到钱，梁燕又没了底气：“我给他钱？那我得给他多少呀？”
“你看着办呗。”李雯说到这儿又笑了：“不过提到钱，你肯定比不过云馨，这事还真没把握。”
云馨微笑了一下：“姐，这不是你的性格呀，有话就直说呗，咱们姐妹还用这样吗？”
梁燕犹豫了一会才道：“我今年都二十八了，‘小坚强’比我大一岁，二十九。正好我们在这儿也有个立脚的地儿了，我就和‘小坚强’商量着，咱们俩也别等别靠了，就早点把婚结了吧。”
云馨听了这话，不由得蹙起了眉：“姐你想好了，真跟那个人结婚过一辈子？”
梁燕点头说：“嗯，想好了。”
“可……”云馨撩开眼前的一绺头发，小心的道：“可我总觉得……那种人……不值得托付，他是什么出身，你比我清楚，万一……”
梁燕打断云馨的话，说：“我是什么出身？
“你也清楚吧？
“说白了，我就是个鸡，是个烂货！
“我跟你说，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可现在，有个男的瞧得起我，想要娶我，我还看人家什么出身？”
云馨没想到梁燕会这么说，一下子被她噎住了。
“……何况，他不也往好道儿赶了吗？”
梁燕又说：“他想好了，回金河把那个公司关了，就在这儿经营那家洗浴中心，好好的跟我过日子，再也不干打打杀杀的事了。”
云馨点点头：“那好吧，你愿意跟他在一起，我也只能祝福你们了。”
梁燕脸上又泛起了笑意：“我们打算过两天就去办结婚证。至于结婚典礼之类的，我们也就不操办了。在尚海除了你们，也没几个亲朋好友。要是回金河办，弄不好还得让人笑话，想想也就算了。我想和他旅游结婚，去个马尔代夫什么的。”
“嗯，这个想法真不错。”云馨听她这么说，心里倒有几分羡慕了，什么时候她也能像梁燕姐那样，跟她爱的人一块走入婚姻的殿堂？恐怕现在对她来说，应该是很遥远的事了。
“不过……”梁燕刚说到这儿，表情又变得凝重了：“我做完这次手术以后，医生跟我说，我这辈子肯定是要不了孩子……”
云馨听她说到这儿，也挺惊讶的，忍不住问：“怎么会这样呀？医生没说，这病能不能治好？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例如说像人工受精什么的？”
梁燕忧伤的叹了口气：“根本就没别的办法，我也只能是这样了。诶，这都是我自己闹腾的，也不怨命，活该！”
接着，梁燕的眼圈又红了，又开始反问云馨：“可是我们……也一辈子都不要孩子吧？等我们老了，谁来养活我们呐？谁给我们送终呀？你说是不？”
云馨有点糊涂了，梁燕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可人家都问她了，她也不好不回应吧？只好僵硬的点头说：“嗯……是啊。”
终于，梁燕说到正题上来了，说到这里，她的嘴又变得磕磕绊绊的了：“……那个，你的那个琳琳吧……我见了她一两次……我觉得那孩子不错，老实文静，又特别懂事。才五岁就长得那么水灵，那么可爱……等大了以后，她肯定是个大美人。
“……我觉得吧，女儿就是妈妈的小棉袄，跟妈妈最贴心了。女儿比儿子孝顺，当儿子的，哪个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女儿就不能忘娘，但凡是有点心的，一辈子都想着娘家，心里头都顾着老爸老妈……”
说到这里，梁燕语气变得郑重了许多，盯着云馨的眼睛道：“云馨……我想求你，把琳琳给我，让我们来收养她……你看怎么样？”
云馨突然站了起来，表情严肃的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为什么？”梁燕没想到云馨会这么坚决，睁大了眼睛反问：“你有小胖了对吧？而且你还帮卢总养着璐璐对吧？还有那个什么小何晴——这你就带了三个孩子，算上琳琳是第四个，你不觉得累呀？
“难道我帮着你带一个不好吗？
“何况我又没跟你要小胖；何况那个琳琳跟你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何况我养着她，你又不是一辈子见不着了——咱们之间走的这么近，你想看她就能看到呀！
“为什么，你还要非守着她不放呢？”
云馨摇头说：“姐，别的事什么都行，唯独这件事，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我就算是再苦再累，我也要一直当她的妈妈，肯定不会，把她交给你！”
“为什么？”梁燕见云馨这么固执，有些急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真想让我说出来？”
梁燕点头：“对，你必须说！”
云馨平复了一下情绪，语气缓和了问：“你知道琳琳之前的事吗？”
“我知道，她爸爸欠了高利贷跑了，她妈妈跳楼自杀了。”
云馨神色凝重的点头：“为什么，琳琳从小就经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不就是因为她有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吗？
“如果他们负责任，他们就不会做出那么绝的事，生生地把琳琳丢弃！父亲逃得无影无踪，母亲去自杀，他们做这些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他们还有个女儿要去照顾！
“我不想琳琳再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再有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她的前生已经够苦的了，我不忍心……把她再推向另一个苦难的深渊！”
梁燕听了这话，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捶着桌子叫道：“云馨你说什么呢？谁不负责任了？我怎么就不负责任了？”
云馨也站起身，用同样的声调反问：“你们负责任吗？你们对自己都没负过责任，你们能对她负责任吗？”
“我们怎么对自己不负责任了？”
云馨忍不住说道：“如果你们对自己负责任，凭什么他为了钱，竟然来这里要挟一个五岁的孩子？
“如果你们对自己负责任，凭什么你做那种事，搞坏了身体，一辈子都要不了孩子？
“你说，你们的所做所为在对自己负责任吗？”
这些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的敲在了梁燕的心上，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梁燕的脸色越来越白了，瞪着云馨问道：“云馨……你竟然这么说我？
“………你心里是不是早就瞧不起我了？
“………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特别的丢脸？特别的恶心？
“………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我，早就想和我划清界限了？”
“不是。”云馨赶忙摇头。
“不是？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说？”
梁燕盯着云馨道：“其实我知道，你早就想这么说了，只是你一直不好开口对吧？
“好吧，你把真话说出来了，咱们也该做个了断了？”
云馨红了眼圈，退了一步说：“姐，我没这么想过你，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别叫我姐！”梁燕指着云馨说：“我根本不配做你姐！我这种烂货，怎么能配做你姐？算了吧！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说着，梁燕转身就往门外走，云馨连忙拦住了她，泫然欲泣：“姐，你听我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求你了，别这样好吗？”
其实梁燕就没想过要跟云馨绝交，她要跟云馨绝交了，那后半生靠谁去？
这只是梁燕的策略，她了解云馨的性格，也早就算好了云馨的反应，所以在这一刻，她又转回身说：“好啊，为了证明你不是那个意思，你把琳琳给我，将来咱们还是好姐妹。”
云馨犹豫了一会儿，松开了梁燕的胳膊，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姐，不行，这个真的不行……”
“不行是吧？那以后你就别叫我姐了，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梁燕不看云馨，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云馨想要喊她，可嗓子又哽咽着发不出声，只好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
梁燕并没有离开幼儿园，她见云馨这么坚决，自己都把话说尽了，对方还没同意，就想着去找李雯，打算让她帮着自己说说好话，去劝劝那个榆木脑袋的云馨。
没想到，李雯听了梁燕的讲叙之后，马上摇头说：“姐，你求云馨什么都行，唯独这件事，肯定不行！别说是我出头帮你，就是神仙也帮不了你呀！”
“瞧你说的，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了？你知道云馨那个人，对孩子最上心了，甭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她都把全部心力放在他们身上。你从她身边抢走琳琳，那不是抢她的心肝一样吗？”
梁燕听李雯这么说，心也凉了半截：“照你说，还真没辙了？”
李雯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
梁燕眼睛一亮，问：“不过什么？”
李雯摇了摇头说：“算了算了，我可不能这么做，这不是明摆着帮你去暗算云馨吗？那我可太坏了。”
“求你了，跟我说说呗，到底什么办法呀？”梁燕摇着李雯的手央求道。
此时两人正在走廊上站着说话，李雯想了想，又看了看左右，见偶尔有老师经过，她觉得这里不安全，容易走漏风声，就把梁燕拽到了拐角的一个阳台里，这才神秘兮兮的道：
“前几天，有个人来园里找过我妈，说要见琳琳……你猜这个人是谁？”
“谁呀？”
李雯凑到梁燕耳边小声说：“琳琳的爸爸——岳峰！”
“他怎么来了？”梁燕听到这个消息，表情很意外。
李雯哼的冷笑一声：“你说他怎么来了？不就是为了钱吗！”
“为了钱？”
“对呀！”李雯点头：“当初那个混蛋欠了一屁股债，老婆孩子也不管，直接跑得无影无踪了。现在听说云馨帮他还清了高利贷，而且琳琳还是让云馨收养着，他觉得这事有利可图，就来找云馨了呗。”
“那云馨见过琳琳的爸爸了？”
李雯摇头：“没有，那个混蛋被我妈被赶走了，而且我妈还怕云馨为这件事担心，嘱咐我不让我告诉她……不过那个混蛋临走之前，还留了个电话号，被我记下来了。”
“我懂了！”梁燕兴奋的攥紧李雯的手：你是说，让我求那个岳峰，让他把抚养权交给我对不对？”
李雯说：“不是求，是买！岳峰现在混得不好，特别的缺钱，你只要拿钱砸他，他肯定能帮你。”
提到钱，梁燕又没了底气：“我给他钱？那我得给他多少呀？”
“你看着办呗。”李雯说到这儿又笑了：“不过提到钱，你肯定比不过云馨，这事还真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