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咒念
经过了一夜的纠结，云馨终于恢复过来了。尽管她仍是黑沉着脸，不像从前那样恬静，仍然心事重重，一蹶不振，但还好，她能试着走出阴霾，试着重新理智的面对生活。
散了就散了吧，谁又不是没了你就活不了。为了这件事，悲悲戚戚的不值得！我还有小胖要养，我还年轻，我还要好好活着！世界上又不是你一个男人，没了你，兴许我还能活得更好……
云馨像念咒似的劝自己，可惜没用，脑海里依然还有那个人，依然还想着他和那个陌生女人亲近的画面。
云馨甩着头，想把那个画面甩掉，而此时，她正在吃早餐，这个动作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对面的何诗琴看着她问：“怎么了？脑袋还有点疼？”
云馨的脸红了，低着头说：“嗯。”
何诗琴说：“我马上叫黄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说着她站起身去拿起了电话，云馨连忙说：“不用了妈，我是小毛病，不用麻烦黄医生了。”
何诗琴见她这么说，只好放下了电话：“那我给你找药去吧。”
“不，不用。我已经……吃过药了。”
何诗琴仔细的打量着她：“我感觉你的气色不对，有病可别挺着，叫医生过来看看，不麻烦。”
云馨点头：“妈我没事，真的。”
这时候，小胖突然凑到何诗琴的耳边说：“奶奶，我告诉你个秘密。”
何诗琴奇怪：“你有什么秘密呀？”
小胖看了一眼正低头认真吃饭的云馨，这才小声道：“这是个大秘密，不能对妈妈说。”
“好，我不说。”
小胖盯着云馨，确定她没注意到他，这才说：“其实……妈妈得的是精神病。”
何诗琴听了这话，哭笑不得：“你别胡说！你知道什么是精神病，就胡言乱语？！”
小胖没想到奶奶会这么激动，吓得一缩脖子：“是真的。”
“什么真的？你怎么还咒念你妈妈呀？”
小胖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咒念了，可他看见何诗琴表情这么严肃，也听出来咒念不是什么好词，就瘪着嘴委屈的道：“这不是我咒念的，是李雯阿姨咒念的。李雯阿姨说妈妈有精神病，让我好好看着妈妈，要是妈妈犯病了，立刻给她打电话，她马上就过来。”
何诗琴皱眉：“李雯也真是的，都那么大的姑娘了，一点没个正形，什么话都跟孩子说。”
云馨也不看何诗琴和小胖，放下了筷子，起身说：“我吃好了。”
何诗琴点头，看着云馨的背影，不禁又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想：那个李雯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
外面下着雨，四个小屁孩在身前，每个小屁孩身边各有一个小保姆陪着，各打着一把伞，像一排彩色的蘑菇，向幼儿园里走去。
云馨一只脚刚下了车，想抬头看看这下着雨的天，可才抬起头，一把黑色的伞就遮上了头顶，让她感觉这天更阴了。
“我自己来。”云馨对给她打伞的丁小昆说。
丁小昆笑了：“我是你的保镖兼司机，给你打伞是我的义务。”
云馨摇头，抬手捉住了伞把，又说：“我自己来。”
丁小昆无奈，只好松开了手。
………
李雯看见云馨，觉得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在家里疗伤呢，怎么还来上班啦？”
云馨真后悔昨天和李雯在一起，凭她那张没把门的嘴，恐怕用不了多久，全世界都知道她和卢涵之间出现问题了。
“我没有伤，也不用疗。”云馨不看李雯，径直向走廊纵深走去。
““你昨天都那样了，还没有伤？你唬谁吶？”李雯追过来问。
“昨天是我误会他了。”云馨没办法，也只好撒了个谎。
“误会？”李雯扳过云馨的身子，仔细看着她的脸，“云馨，你在骗我！”
她指着云馨的鼻子说：“你看你现在，脸色都发青了，眼睛通红，眼圈发黑……误会是你这样？”
云馨勉强自己笑了：“今天早晨，卢涵向我解释清楚了。他只是……会个女客户，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是我想多了。”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
云馨刚说到这儿，突然玻璃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滚滚而来，最后那一声雷更是惊天动地，把教室里的小朋友们，都吓得尖叫声不断。
李雯也被这声响雷吓得一哆嗦，总算缓过神来，她又把目光移向云馨，说：“老天爷听见你撒谎都来劲儿了，我说你对我怎么也捂着盖着呀？”
她叹了口气说：“算了，跟你这人摆不明白，反正那也不关我的事，你自己慢慢合计去吧。”
说着，李雯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了。
……
快下午的时候，天终于稍稍放晴了，云馨伏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糊里糊涂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睡是醒。
恍恍惚惚中，听见手机嗡嗡作响，她颤动着那长睫毛，想要睁开眼睛，犹豫了一会却又算了。
全当是没听见吧，她现在做什么都没心思，就想睡觉。因为睡着了，痛苦也能稍稍屏蔽了。现在她最怕痛苦，她想去逃避。
可手机的嗡嗡声不依不饶，弄得夏之瑾无法专心于她的十字绣了。终于她忍不住了，用手背碰了碰云馨的胳膊肘：“诶，手机都响了半天了，你怎么不接呀？”
云馨无奈，只好强撑着抬起头，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手机屏，那上面显示的竟是梁燕的号码。
看到是梁燕姐，云馨马上精神起来了，心里又有些奇怪：梁燕姐不是在住院吗？她怎么会她打电话了？
云馨连忙接通了问：“喂？”
“云馨，是我。”梁燕说。
云馨问：“姐，你有事？”
梁燕犹犹豫豫的道：“我在幼儿园门口，保安不让进。”
“你，在幼儿园门口？”云馨连忙起身，意外的问。
“我来找你……我想看看你。”梁燕吞吞吐吐的说。
云馨觉得好奇怪，梁燕姐都住院了，自己都没空去看她，她怎么反过来看自己了？
云馨也没空很受伤了，忙说：“姐你等我，我马上下去。”
没等到幼儿园的大门口，就见梁燕一身红艳艳的吊带裙，珠光宝气的站在伸缩门外，对着云馨璀然微笑。
今个儿梁燕姐穿得仍是很惹火。再加上姐姐本来长得就撩人，明眸皓齿，冰肌玉肤，惹得来往经过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她行注目礼。
至从那次“小坚强”讨债事件之后，园里加强了保安。现在规定，内部员工必须持卡进出，而外面人员没有特殊情况，一律不准进入园内。
云馨过去跟保安好说歹说，才把梁燕领了进来。云馨打量她问：“姐，你这么快就出院了？我还想明天过去看看你呢。”
梁燕比从前显瘦了，皮肤也略显苍白，可精神头还算不错，笑着道：“我还没出院呢，这不整天闷在病房里，我实在待不住了，就出来顺便看看你。”
云馨见梁燕的目光闪烁不定，应该是有话要跟她说，她也不马上点破，把姐领进了幼儿园的大楼，打开了一层的家长接待室。
云馨请梁燕姐坐下，在饮水机上接了一纸杯纯净水，摆到她的面前：“不好意思姐，也不知道你来，也只能是这个待遇了。”
“瞧你说的，咱们姐妹之间，还用着客气啊？”
云馨坐在梁燕对面，先随口问起了她手术的事。
梁燕说：“其实也就是个微创手术，都没用开刀。
“……不过，这回真是借了不少卢总的力。卢总给找了一家条件最好的私家医院，我现在住的那个病房，都快赶上大酒店的总统套房了；他还给我找了一位尚海最有名的肿瘤科医生，那手术做得可顺利了……”
说到这里，梁燕话锋又一转：“……云馨，我可听李雯说了，昨天，你跟卢总闹掰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云馨心里窝火，李雯可真是的，不管什么事，在她嘴里指定留不住，非要闹得尽人皆知不可。
可不管怎么说，梁燕那么多年掏心掏肺的对自己，所以在她面前，云馨还真没勇气撒谎。
只是云馨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也就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云馨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什么都好，有时候就是爱认死理，特矫情！”
梁燕盯着云馨，用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作派道：”咱们那边的俗话不是说好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咱们女人找男人为了啥？不就是为了男人能供我们吃，供我们穿，有个好日子过吗？
“你看看现在，谁还提爱情？没有钱，爱情算个什么东西？
“我就不信了，你离了卢总，能去嫁一个穷得什么都没有的打工仔！
“我给你讲，卢总对你真不错了。他不光对你好，连带着咱们也跟着沾了光。
“你就说我吧，卢总给我买了车送个房子，连我这回手术住院的钱也全包了。还有，他知道‘小坚强’是奔我来的，还帮他往正道上引，给咱们弄个洗浴中心，让咱们两口子去经营……你说说，人家多够意思呀。
“云馨，我跟你讲，卢总那真不算什么事。你好好打听打听去，有多少男的，刚趁个百八十万的，就想着在外头养女人，何况是他这么大的老板，就更难免了。
“你认死理也行，但你也得帮你姐想想吧？你要是真跟他掰生了，我怎么办？难道把用过的这些钱都给还回去？就是真还，我也拿不出来呀！”
“行了姐，你别说了。”云馨打断她的话，平静的说：“不就是钱吗？我手头还有点，我给你。
“不过姐……你就別管我和他的事了。”
梁燕愣了一下，她也听说云馨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的事，就点头道：“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也是大有钱人了。行啊，那姐的下半辈子就全靠你了。”
云馨听了这话，觉得好笑，可又笑不出来。
她心里想，这梁燕姐可真够实在的，都把能话说到这份儿上，不服她还真不行。
云馨以为，梁燕是专为撮合她和卢涵而来的，没想到，两人沉默了片刻，梁燕又期期艾艾的说：“其实我找你来，除了劝你别犯傻呢……还有件事，想求你。”
云馨见梁燕扭扭捏捏的，觉得奇怪：“姐，什么事你就直说呗，跟我还用求呀？”
散了就散了吧，谁又不是没了你就活不了。为了这件事，悲悲戚戚的不值得！我还有小胖要养，我还年轻，我还要好好活着！世界上又不是你一个男人，没了你，兴许我还能活得更好……
云馨像念咒似的劝自己，可惜没用，脑海里依然还有那个人，依然还想着他和那个陌生女人亲近的画面。
云馨甩着头，想把那个画面甩掉，而此时，她正在吃早餐，这个动作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对面的何诗琴看着她问：“怎么了？脑袋还有点疼？”
云馨的脸红了，低着头说：“嗯。”
何诗琴说：“我马上叫黄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说着她站起身去拿起了电话，云馨连忙说：“不用了妈，我是小毛病，不用麻烦黄医生了。”
何诗琴见她这么说，只好放下了电话：“那我给你找药去吧。”
“不，不用。我已经……吃过药了。”
何诗琴仔细的打量着她：“我感觉你的气色不对，有病可别挺着，叫医生过来看看，不麻烦。”
云馨点头：“妈我没事，真的。”
这时候，小胖突然凑到何诗琴的耳边说：“奶奶，我告诉你个秘密。”
何诗琴奇怪：“你有什么秘密呀？”
小胖看了一眼正低头认真吃饭的云馨，这才小声道：“这是个大秘密，不能对妈妈说。”
“好，我不说。”
小胖盯着云馨，确定她没注意到他，这才说：“其实……妈妈得的是精神病。”
何诗琴听了这话，哭笑不得：“你别胡说！你知道什么是精神病，就胡言乱语？！”
小胖没想到奶奶会这么激动，吓得一缩脖子：“是真的。”
“什么真的？你怎么还咒念你妈妈呀？”
小胖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咒念了，可他看见何诗琴表情这么严肃，也听出来咒念不是什么好词，就瘪着嘴委屈的道：“这不是我咒念的，是李雯阿姨咒念的。李雯阿姨说妈妈有精神病，让我好好看着妈妈，要是妈妈犯病了，立刻给她打电话，她马上就过来。”
何诗琴皱眉：“李雯也真是的，都那么大的姑娘了，一点没个正形，什么话都跟孩子说。”
云馨也不看何诗琴和小胖，放下了筷子，起身说：“我吃好了。”
何诗琴点头，看着云馨的背影，不禁又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想：那个李雯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
外面下着雨，四个小屁孩在身前，每个小屁孩身边各有一个小保姆陪着，各打着一把伞，像一排彩色的蘑菇，向幼儿园里走去。
云馨一只脚刚下了车，想抬头看看这下着雨的天，可才抬起头，一把黑色的伞就遮上了头顶，让她感觉这天更阴了。
“我自己来。”云馨对给她打伞的丁小昆说。
丁小昆笑了：“我是你的保镖兼司机，给你打伞是我的义务。”
云馨摇头，抬手捉住了伞把，又说：“我自己来。”
丁小昆无奈，只好松开了手。
………
李雯看见云馨，觉得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在家里疗伤呢，怎么还来上班啦？”
云馨真后悔昨天和李雯在一起，凭她那张没把门的嘴，恐怕用不了多久，全世界都知道她和卢涵之间出现问题了。
“我没有伤，也不用疗。”云馨不看李雯，径直向走廊纵深走去。
““你昨天都那样了，还没有伤？你唬谁吶？”李雯追过来问。
“昨天是我误会他了。”云馨没办法，也只好撒了个谎。
“误会？”李雯扳过云馨的身子，仔细看着她的脸，“云馨，你在骗我！”
她指着云馨的鼻子说：“你看你现在，脸色都发青了，眼睛通红，眼圈发黑……误会是你这样？”
云馨勉强自己笑了：“今天早晨，卢涵向我解释清楚了。他只是……会个女客户，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是我想多了。”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
云馨刚说到这儿，突然玻璃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滚滚而来，最后那一声雷更是惊天动地，把教室里的小朋友们，都吓得尖叫声不断。
李雯也被这声响雷吓得一哆嗦，总算缓过神来，她又把目光移向云馨，说：“老天爷听见你撒谎都来劲儿了，我说你对我怎么也捂着盖着呀？”
她叹了口气说：“算了，跟你这人摆不明白，反正那也不关我的事，你自己慢慢合计去吧。”
说着，李雯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了。
……
快下午的时候，天终于稍稍放晴了，云馨伏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糊里糊涂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睡是醒。
恍恍惚惚中，听见手机嗡嗡作响，她颤动着那长睫毛，想要睁开眼睛，犹豫了一会却又算了。
全当是没听见吧，她现在做什么都没心思，就想睡觉。因为睡着了，痛苦也能稍稍屏蔽了。现在她最怕痛苦，她想去逃避。
可手机的嗡嗡声不依不饶，弄得夏之瑾无法专心于她的十字绣了。终于她忍不住了，用手背碰了碰云馨的胳膊肘：“诶，手机都响了半天了，你怎么不接呀？”
云馨无奈，只好强撑着抬起头，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手机屏，那上面显示的竟是梁燕的号码。
看到是梁燕姐，云馨马上精神起来了，心里又有些奇怪：梁燕姐不是在住院吗？她怎么会她打电话了？
云馨连忙接通了问：“喂？”
“云馨，是我。”梁燕说。
云馨问：“姐，你有事？”
梁燕犹犹豫豫的道：“我在幼儿园门口，保安不让进。”
“你，在幼儿园门口？”云馨连忙起身，意外的问。
“我来找你……我想看看你。”梁燕吞吞吐吐的说。
云馨觉得好奇怪，梁燕姐都住院了，自己都没空去看她，她怎么反过来看自己了？
云馨也没空很受伤了，忙说：“姐你等我，我马上下去。”
没等到幼儿园的大门口，就见梁燕一身红艳艳的吊带裙，珠光宝气的站在伸缩门外，对着云馨璀然微笑。
今个儿梁燕姐穿得仍是很惹火。再加上姐姐本来长得就撩人，明眸皓齿，冰肌玉肤，惹得来往经过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她行注目礼。
至从那次“小坚强”讨债事件之后，园里加强了保安。现在规定，内部员工必须持卡进出，而外面人员没有特殊情况，一律不准进入园内。
云馨过去跟保安好说歹说，才把梁燕领了进来。云馨打量她问：“姐，你这么快就出院了？我还想明天过去看看你呢。”
梁燕比从前显瘦了，皮肤也略显苍白，可精神头还算不错，笑着道：“我还没出院呢，这不整天闷在病房里，我实在待不住了，就出来顺便看看你。”
云馨见梁燕的目光闪烁不定，应该是有话要跟她说，她也不马上点破，把姐领进了幼儿园的大楼，打开了一层的家长接待室。
云馨请梁燕姐坐下，在饮水机上接了一纸杯纯净水，摆到她的面前：“不好意思姐，也不知道你来，也只能是这个待遇了。”
“瞧你说的，咱们姐妹之间，还用着客气啊？”
云馨坐在梁燕对面，先随口问起了她手术的事。
梁燕说：“其实也就是个微创手术，都没用开刀。
“……不过，这回真是借了不少卢总的力。卢总给找了一家条件最好的私家医院，我现在住的那个病房，都快赶上大酒店的总统套房了；他还给我找了一位尚海最有名的肿瘤科医生，那手术做得可顺利了……”
说到这里，梁燕话锋又一转：“……云馨，我可听李雯说了，昨天，你跟卢总闹掰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云馨心里窝火，李雯可真是的，不管什么事，在她嘴里指定留不住，非要闹得尽人皆知不可。
可不管怎么说，梁燕那么多年掏心掏肺的对自己，所以在她面前，云馨还真没勇气撒谎。
只是云馨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也就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云馨不是我说你，你这人什么都好，有时候就是爱认死理，特矫情！”
梁燕盯着云馨，用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作派道：”咱们那边的俗话不是说好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咱们女人找男人为了啥？不就是为了男人能供我们吃，供我们穿，有个好日子过吗？
“你看看现在，谁还提爱情？没有钱，爱情算个什么东西？
“我就不信了，你离了卢总，能去嫁一个穷得什么都没有的打工仔！
“我给你讲，卢总对你真不错了。他不光对你好，连带着咱们也跟着沾了光。
“你就说我吧，卢总给我买了车送个房子，连我这回手术住院的钱也全包了。还有，他知道‘小坚强’是奔我来的，还帮他往正道上引，给咱们弄个洗浴中心，让咱们两口子去经营……你说说，人家多够意思呀。
“云馨，我跟你讲，卢总那真不算什么事。你好好打听打听去，有多少男的，刚趁个百八十万的，就想着在外头养女人，何况是他这么大的老板，就更难免了。
“你认死理也行，但你也得帮你姐想想吧？你要是真跟他掰生了，我怎么办？难道把用过的这些钱都给还回去？就是真还，我也拿不出来呀！”
“行了姐，你别说了。”云馨打断她的话，平静的说：“不就是钱吗？我手头还有点，我给你。
“不过姐……你就別管我和他的事了。”
梁燕愣了一下，她也听说云馨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的事，就点头道：“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也是大有钱人了。行啊，那姐的下半辈子就全靠你了。”
云馨听了这话，觉得好笑，可又笑不出来。
她心里想，这梁燕姐可真够实在的，都把能话说到这份儿上，不服她还真不行。
云馨以为，梁燕是专为撮合她和卢涵而来的，没想到，两人沉默了片刻，梁燕又期期艾艾的说：“其实我找你来，除了劝你别犯傻呢……还有件事，想求你。”
云馨见梁燕扭扭捏捏的，觉得奇怪：“姐，什么事你就直说呗，跟我还用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