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了,可以分府别住。月皎对平阳公主的冷脸丝毫不惧。
    卫伉被夺爵也没多久,你就要让他落个不孝的罪名?平阳公主直插她的软肋。
    ......月皎只觉得怒气上涌,刚要反唇相讥,却瞟到叶葵无奈的脸色,顿时觉得不对,冷静下来细想,若站在平阳公主角度,就算是她不想管事,叶葵也足以应付了,吩咐下来,四弟妹苏氏哪里还有不办的道理?卫伉他们也做不出当面顶撞的事情...
    况且...她说是特意引自己回来,如果是真的......易地而处,就算她想要自己在她眼皮子底下战战兢兢做事,看她和卫青恩爱,也不必选这种大婚日子引自己回来吧?不糟心么?除非...
    公主,你爱卫青么?月皎抬眼,问出了一个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问题,还是你从一开始也把嫁入长平侯府当作了一步棋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管我想要做什么?你不是怎么都不愿意参与么?平阳公主避而不答,加快了抛出筹码的速度,你若留下,我会跟陛下提,若将来卫青故去,卫伉以嫡子身份承长平侯爵。
    说到卫伉,月皎是心中有愧的,这几年都靠他自己一个人,还丢了爵位,若是...正在犹豫间,平阳公主又催促了一遍,快点,不然皇后就要回宫,你今天可见不到她了。
    公主,你到底爱不爱将军?月皎依旧在问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依旧夸张咋呼,总有些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若她想得到的东西,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呢?
    呵,平阳公主轻笑出声,目光落在院内的花树枝头,停了一瞬,才认真许多的回了一句,不然呢?折腾这么久是嫌我寿命太长?那样厉害的卫大司马,我自然喜欢的。
    喜欢,现在却要叫我回来?月皎抓到了关键,赐婚时候逼我走,大婚之夜请我回来?婚期和消息,是你给我送的?
    那又如何,我已经得到他了,还在乎那么多?平阳公主似乎有些不解月皎的反问,月皎,这些年你怕是被卫子夫惯坏了吧!还以为天潢贵胄都如她那般讲道理、解常理?
    不是么?
    喜欢的东西,我自然是要捞到手里的,哪里会管他心中有谁,又是否已娶妻生子。平阳公主说得坦然又霸气,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好被质问的,别说一个卫青,其他任何喜欢的东西,她又什么不是唾手可得的?至于现在,虽然喜欢,却想卖他一个好,眼前的纠缠总要比心中的惦念更容易解决。
    公主觉得我很容易解决?月皎依旧不是很能理解她。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平阳公主转身就走,只撂下一句,就你这咬文嚼字的磨叽劲儿,今天没时间见子夫了,去看看那几个小子吧!
    不过刚刚踏出小院,卫青就凑了上来,公主...刚刚...
    平阳公主拢了拢头发,浑不在意,还是我赢了吧?教你小瞧我...得了,去见她吧,难得团圆,今天我真的累了,也择床,想睡个好觉,你不必过来了。
    卫青犹豫一瞬,答:...好。
    ...嗯。平阳公主扯了扯嘴角,握着叶葵的手走远了。
    再回到前院的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平阳公主似乎想起来什么小跑着往大门跑去,一路的奴仆纷纷侧目,却不敢呼喊,只有叶葵紧紧跟着她,一路命令众人退去。
    皇后呢?
    卫大司马送走了...门口的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平阳公主不是应该回去歇着么?但他们也不敢问,只低头回答着,皇后和陛下都是大司马一起送走的。
    卫青......平阳公主咬牙,你个猪队友,知不知道今天卫子夫还没给自己祝福呢?就这么放她走了,真是便宜她了!
    我是认真的。卫子夫的车辇早就走了,跟在刘彻的后面,因为刘彻喝醉了,队伍走得不紧不慢,也方便她探头出去跟张坐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来椒房殿詹事府做主?
    那陈掌呢?张坐似醉非醉,见躲不过去,只好发问。
    我有新的安排,况且他和我二姐的现在的情况,你也了解。卫子夫眼中闪过一丝惆怅,椒房殿事多,孔仅又为大司农,之后我跟平阳公主怕是有很多分歧,少府和后宫我也有很多新的安排,我怕他跟不上。
    张坐轻轻勒马,他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去坐车辇,这样就可以躲开这种问题了,但是...张坐忽然很来气,皇后,你手下,现在也是容不下半点跟不上脚步的人了嘛?
    卫子夫不解,你什么意思?
    我闲散惯了,不想出头做事。张坐没有解释,只是语气不好的拒绝,要不我和南宫公主也不至于和离,爵位也丢不了。
    卫子夫一噎,这是什么态度,不想就不想,也没有非逼他,耍什么脾气呢?他们男人喝醉了就可以托词行为无状,自己今天的别扭还没处撒气呢!
    愤愤撂下来帘子,卫子夫突然有点理解刘彻当初面对有才不为的人,是怎么一种杀之而后快的心情了,真的很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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