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快放开我的孩子!求求你!放过我孩子!”
    “爹!娘!快救我!救我!”
    “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立马要了他的命!”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孩儿!放了他吧!”
    “救我啊!救……救……”
    “你再敢废话,信不信老娘要了你的命!”
    余莫卿才和永夜赶到大厅这里,四方的牌位前已经围着一群人,慌张的声音此起彼伏,中央则站着两个熟悉的面容。
    只见月舒面色带狠,一面拿着剑挟持了余休亦,一面和众人僵持,让他们无法靠近。
    周围有人也看到了余莫卿,立马问起:“这是五家的小姐?”
    “对啊,是她,五家的小姐怎么来了?”
    “难道和今早的事有关?”
    “五家的小姐怎么把这种人带过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余莫卿在人群中见到了余府的两个下人,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带他们离开吗?”
    天两个下人为难地摇了摇头:“祠堂的人原本都要出去的,谁料不知哪个女子突然冲了过来,在大门那里就拦截了我们,还将大公子挟持了。”
    余莫卿没有再说什么,面色一冷,赶紧扒开了人群,冲了过去,沉声道:“月舒!放了他!”
    “放了他?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啊?”月舒轻蔑一笑,“呵,你让我放了他我就放了他?我偏不!”说着,月舒手中的剑更加靠近余休亦的脖间,隐隐渗出一丝鲜红。
    一旁的大伯母一家已经惊声尖叫起来,连声哭喊道:“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周围没有见过这样画面的祠堂族人则早就吓晕过去了,还有的则抱作一团,模样很是惊恐。
    “月舒,我再说一遍,放了他,否则……”余莫卿面色更沉,语气森冷,眼神凌厉,不断给月舒施压。
    “否则如何?”月舒故作惊吓,眉眼尽是戏谑,“是要我的命?还是同归于尽啊?哈哈哈哈……我月舒何曾怕死过?哈哈哈……贱人!有本事,你过来抢啊?如何?咱们比比是你脚下快,还是我的剑快?”说着,她手中的剑离余休亦更近了一些。
    “月舒!”余莫卿急急唤道,还想劝导一番,“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执迷不悟的明明是你!”月舒就是死不悔改,不屑的表情渐渐转变为一脸笑意,“就凭你这个贱人,还想接任暗主?还想阻拦惠妃?哈哈哈哈!笑话!我告诉你,余莫卿!这世上最蠢的人,莫过于你!你绝对想不到,也永远不会想到的……哈哈,单凭你一己之力,竟妄想参与大昭皇室之争?余莫卿啊余莫卿!你就等着看着,整个大昭,变得如何无力回天!如何被你毁掉吧!哈哈哈……”猖狂的笑声愈渐狰狞,回荡在整个大厅中,尖锐的刺破了众人的耳膜。
    正因月舒有些激动,手上的剑已经划破了余休亦的脖子,吓得余休亦全身颤抖起来,不断发出哀嚎。
    “死不悔改!”余莫卿咬牙切齿,低声咒骂道,虽然她还未听懂月舒说的话,她已经料想月舒绝对还有事再瞒着她。
    “叫什么叫!一个大男人!竟如此胆小!”月舒嗤之以鼻,又向余莫卿勾了勾嘴角,“呵呵,真没想到,偌大余氏,竟有此等懦夫,当真令人大吃一惊啊,哈哈哈……”
    “月舒,放手吧!你还有回头可走!”余莫卿边说,身子正在往月舒那边靠近。
    “你再走近一步试试!”月舒何等警觉,自然注意到余莫卿的接近,立马向后退了几步,顺势将余休亦搂的更紧,手里的剑也更加靠近。
    余莫卿又不得不顿住脚,无法上前阻拦,只能沉声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我可没什么条件……我也知道,我今天是绝对逃不掉的……可是就算死,呵呵,我也要拉一个人垫背……”月舒说着,利剑已经在余休亦的脸上游走,锋利的剑锋不断反射出余休亦惊恐的表情和崩溃的情绪。
    “不对啊余莫卿,”月舒又想起什么似的,眼神一亮,“你为何要这么关心余氏一族的人呢?你又不是余氏的人,何必这么尽心尽力?”
    “够了月舒!”余莫卿厉声喝道,现在她的身世还不能曝光,即便是余氏的人都要瞒住,否则保不准什么人往外一张扬,她绝对会被圣武帝立马抓住。
    果真,月舒此言一出,立马引起了骚乱,众人立马议论纷纷。
    “什么?五家的小姐不是我们余氏的?”
    “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不可能呀,五家的小姐咱们也不是没见过,五爷也不至于对着外人好心好意?”
    “可是,你看五家的小姐也没有上前的意思,咱们大公子可是没得救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上前……”
    “上什么前呀?你看那个女人拿着剑,万一立马往脖子一抹,那可怎么办!”
    “不行!不行啊!那怎么办?”
    “唉,我怎么知道……你问大哥家的吧……那可是他们家的孩子呀……还是咱们的族长呢……”
    “你上啊!”
    “你怎么不上?”
    “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上前得了?”
    这边议论纷纷,这边月舒也没有闲着,只见她又道:“怎么?怕我说出来?哈哈哈……余莫卿,你也有怕的时候了?呵,虚情假意……”
    “月舒,咱们可以好好谈……”余莫卿发出了最后通牒,手也已经做好了甩出蛇锁的准备。
    “怎么谈?咱们还需要谈吗?”月舒冷笑了一声,“余莫卿,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这么虚情假意吗?”
    余莫卿只觉丹田一紧,手上不断运气,正准备撤步。
    “呵,你明明不是余氏的人,何必为这个余休亦求情?”月舒挑了挑眉,蛊惑的声音陡然响起,“你大抵也不知道了?呵,当年他可是勾结玄矢,想要治你于死地啊,哪怕是这样,你也要为他求情?”
    “你说什么!”余莫卿微微一愣,猛然看向余休亦。
    余休亦刚才还是一脸惊恐的模样,这下,一听到玄矢的名字,他面色更紧,甚至透露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情绪,抓着月舒手臂的手也骤然停止了挣扎,而面对余莫卿的直视,余休亦的脸色更加紧张,急剧想要逃离这里,眼神也是闪闪躲躲,根本不敢看向余莫卿。
    “怎么样!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哈哈哈……”耳畔又响起了月舒猖狂的笑声,“我都说了,余莫卿,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处怎样的环境之下……你以为余顾收养你,就代表余氏所有人就接纳你?哈哈哈哈……你还不是被余休亦陷害,你当真以为那日只有玄矢一人想要杀你?你真是天真!哈哈……”
    “没有……我……没有……”只是听月舒继续说,余休亦突然摇起头来,嘴里抖动出断断续续几个字。
    余莫卿捏了捏拳头,她已经无法判断月舒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了,毕竟月舒实在狡猾。而料想到当年对余休亦的怀疑,余莫卿又有些相信月舒的话,毕竟当年如果没有里应外合,余莫卿也不会被玄矢追杀,闹她实在心绪不宁。
    “呵,现在,你可还想再救这个曾经一度勾结外人想要治你于死地的人了?你根本就不用同情啊,不是?哈哈哈……”月舒狰狞一笑,手上动作一紧,“反正我也逃不出这里了,还不如找个人给我陪葬!”说着,锋利的剑端几乎与余休亦只差分毫。
    可是还没等月舒下手,余莫卿还是出手了。只见她趁月舒眼神偏移正注视余休亦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扯下了蛇锁直接甩了过去,用内力震掉了月舒手里的剑。
    月舒原本得意的眼神突然一愣,看着手中被震掉的剑,看着余休亦立马逃脱的身影,眼神立马嗜血起来,凌厉看向余莫卿,来不及冷哼一声,她已经脚下生风,准备再将余休亦抓住当作人质。
    而余莫卿怎会再允许月舒伤害别人,也赶不及捡起蛇锁,直接赤手空拳对付起了月舒。
    月舒一面回应着余莫卿的攻势,一面冷笑:“余莫卿!我怎么就不明白!明明余休亦对你不公?你还不要救他!你怎么这么天真!”
    余莫卿并没有回答月舒的问题,只是专注手上的攻势,想要快点将月舒治服。她已经不想手下留情了,月舒这一次必定要绳之以法,不能再放过她。
    至于她为何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即便她不是余氏真正的族人,也对余休亦没有任何感情。可是就算余休亦曾经想过伤害余莫卿,但是一定是原因的,因为余莫卿不信他原本就认识玄矢。并且那次以后余休亦也根本没有再对余莫卿做过什么。同样,她也了解月舒。月舒最善挑拨离间,也不排除月舒是想临死再插手一次,混淆视听。再说,太子之事早已尘埃落定,就算余休亦曾经想害她,现在他也不会再有此心了,毕竟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抓住月舒比较重要。
    思及此,月舒手里的攻势已然更猛,还故意引诱余莫卿往人群那边移动,甚至只要凑准余莫卿手下的空档,她就立马继续追赶余休亦,想要再将他作为人质。
    大厅里果然因这两人的打斗而立马骚乱起来,纷纷逃窜,根本不想再待在这里。
    一旁的永夜也没有闲着,立马赶了过来,帮着余莫卿对付月舒。
    一下被两个人攻击,月舒的确有些吃力。
    尤其是永夜的出现,她的脸色一下变得更加阴狠,几乎从来没有过的狠辣招式统统发了出来。并且她又没有那么容易对付,谁料她才出手不久,又趁机触动了身上藏着的毒针,四面分散,直接射向人群中。
    知道余莫卿正专心应对月舒,永夜便赶紧替众人挡去了这些毒针,免得伤及无辜。
    趁着永夜无暇顾及之时,月舒冷笑了一声,几招内故意误导余莫卿的方向,又追着余休亦跑了。
    余莫卿自然是赶紧追了过去,免得余休亦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也猜得出,许是余休亦肚子里还瞒着些什么不能外说的东西,所以她更不能让月舒得逞。所以就在月舒又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手中的剑想要刺向余休亦时,她也同时从地上捡起了蛇锁,迅速追了过去。
    月舒没有顾及余莫卿的追赶,只想迅速杀害余休亦,所以利剑直接对准了余休亦。
    余休亦虽脚下也没有停过,求生的**告诉他只能一个劲的往前跑。
    而月舒嘴角轻勾,冷笑泛滥,不断逼近余休亦,更是翻身而上跃过余休亦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余休亦面色极为紧张,咽了咽口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余休亦,还想逃吗?”只见月舒晃了晃手中的利剑,冷哼道,“呵,你以为你还能逃的掉?”话音刚落,手中利剑一横,剑锋直指余休亦要害,毫不留情。
    而余休亦已经被吓得脚下动弹不得,所以利剑很快就到达了他的身世。
    余莫卿暗想没有多少时间,径直提气往月舒身边跑去,立马抬脚踢去,用蛇锁划伤了月舒身上几块地方,又伸掌朝月舒胸口一击,用内力将月舒直接震到了墙上,同时打落了她手中的利剑。
    见月舒砰然倒地,再没有声响,余莫卿才赶紧去扶余休亦起来。好在余莫卿刚才紧急出手,月舒的剑才能偏移方向,才让余休亦只是手臂受到了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余休亦,你没事吧?”余莫卿一面扶起余休亦,一面问。
    余休亦被吓得不轻,身子还在不断颤抖着,见终于有人救了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很是狼狈。
    “你怎么样?”余莫卿又问了一遍,尽管余休亦只是手臂受了伤,她倒怕月舒的剑上有毒,“有没有头晕的感觉?”
    余休亦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没……没事……没什么感觉。就是些皮外伤……”
    “那就好……”余莫卿眼神清冷,便放下了抬着余休亦手臂的手,让他自己走路。
    待余休亦恢复过来,抬头看去,大抵是良心发现,正准备向余莫卿道谢:“莫卿……”话音未落,余休亦的瞳孔猛然一紧。
    余莫卿立马反应过来,身后果然有一股戾气袭来,还没来得及转身,余光却见闪过一道白色身影,立马挡在了她的背后。
    “公子……”只听到月舒略带震惊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怜惜和不甘。
    余莫卿才反应过来,立马转身,眼神一顿。
    只见月舒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双手紧握着匕首从余莫卿背后想要突袭,直接刺进余莫卿的身体。
    只是就差一步,眼前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直接拦在面前,徒手抓住了匕首刃。
    鲜血从五指之间满眼,迅速染满了匕首,一滴一滴留到了地面上,浸透到了地下。
    男人眉宇间丝毫没有松动,墨眸含怒,狠狠瞪着月舒,薄唇轻启,冷漠的声音异常冷酷,甚至夹杂着厌恶:“月舒,我说过,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看来当初将你打入蛇牢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就该当场将你处死,才能以绝后患……”
    “公子……”月舒又叫了一遍,几乎于咬牙切齿,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双手不自觉颤抖起来,刚想说什么,却已经没办法说出口了。
    不容月舒开口,永夜如玉脸庞染上一层冰霜,握着匕首的手不顾疼痛,径直往前一推,顺势抽手劈向月舒的手腕。待匕首脱离了手,永夜反手接下,立马往月舒肩膀上刺去,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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