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淮安从昨日起心头便隐隐有感:佳人将归。
    遂粗完手头之事后一早便在阙上眺望,没望到佳人,却望到了随行的将士。
    将士骑着窦成章的黄骠马飞驰而来,满额是汗,曹淮安眼皮一跳,心里一揪,浑身热血都凝在了一块,脑子浮现的全是不好的画面:血尸遍地,佳人无影。
    他当即抽出腰间宝剑,身心恍然的跑到阙下。
    铁靴蹬地,发出一阵焦脆的声响。
    将士才然翻身下马,不遑开口,便被主公拿剑指鼻端,吓得他往后就是一跌。
    曹淮安道:“少君与将军呢?”
    短短一句话,声儿都岔了。
    将士四肢颤颤,单膝着地作了一礼,说道:“马……马车颠坏,将军命标下来告知主公。少君与将军皆在城外。”
    原来如此,曹淮安自知掉态,淡不济的“哦”了一声收剑入鞘,回府换了一身衣服,与将士一起去城外。
    *
    曹淮安远远的便觑定了日夜思念的佳人,一旁的窦成章借手搭扶,让她从马背上下来。
    目光胶在二人相碰的手上,曹淮安眉头攒了攒,微表不乐,呼马至二人跟头,窦成章毕恭毕敬打了一恭:“主公。”
    萧婵脸色余倦,身子软得似一件委衣,偏偏倒倒的靠在马上,过了半晌,忽然一个激灵,向他深深福了福,声若细蚊的叫了一声君上。
    佳人沁着头,曹淮安只能瞧见黑刷刷的睫毛与巧生生的粉鼻儿,他“嗯”了一声翻身下马,冷冷地睄着窦成章,而后牵过尖松松的手在掌心里捂热,“夫人一路辛苦。”
    窦成章目往神受,抱拳离去。
    身旁无人打扰,曹淮安才能一心一意地看着佳人。
    如今是焦月,佳人归宁时还披着鱼肚白金丝洒线的斗篷,现在卸了斗篷,换上一件紧俏的白纻豆绿色碎花深衣,松花色腰带不紧不松的系着,把如柳的腰肢衬得细袅,好似一手可握。微风吹起褶摆,能窥见巧若莲瓣的足履。已及腰的乌发梳成松波波的堕马髻,髻上仅饰一根竹木发簪。玉面略施粉黛,宛转娇羞,挠勾素颈,则另添妩流媚。
    好一个妙人儿!
    萧婵不敢抬头,心情是内紧外松,因为昨日在梦里,她梦见曹淮安了。
    梦见曹淮安大摇大摆的阑入香闺。她见状,立即拂甩起衣袖赶人,道:“我欲眠,君家请归罢,否则......”
    话未毕,曹淮安抱起她便是一阵亲吻,像馁虎遇腥,要把她拆吃入腹。
    后面的事情便是二人在榻上热攒攒的欢爱……
    惊醒时,腿间湿濡,尽让人羞耻。
    真是奇怪,在荆州,她可从没梦见过他,怎么一回凉州便梦见了,还是这等事情……
    萧婵稀里糊涂的想着,不经意抬眸却发现自己笼罩在他灼灼的目光下。
    脸面一红,粉题粉鼻都涔出汗。
    曹淮安抬袖为她拭香汗,且拭且道:“素面比芙蓉,芙蓉失色而夫人娇红,肌肤比白玉,白玉有疵而夫人无暇。”
    言辞带谑,萧婵嘴角一抽,暗道:死泼贼。
    “夫人的肌肤这般冷,怎还待在外面?”曹淮安说罢,将她整个身子扯近些,用自己沸热的手心裹住素手。
    温热与熟悉的气息让萧婵心窝乱蓬蓬的。
    曹淮安看她颤袅袅的长睫下,一双眸子里频露娇波,倍极可爱,于是手中加力握紧。萧婵亦神智混沌,对他露出甜迷迷一笑,温声细语道:“多谢君上的关心。”
    这一笑,粉靥生了月晕。
    曹淮安被这笑容怔住了,手上松了力,萧婵趁机缩手袖间。
    如今是焦月,热得人欲融,恨不得一身白肉不着寸缕,他是脑子不清才觉得她冷。
    *
    缳娘与宛童齐跐脚,望二人那头看去,谁知窦成章闪身过来,挡住她们的眼线,道:“别看了,把行囊拿到马车里去罢。”
    窦成章身高八尺,体壮如牛,挡在面前就像一堵墙,她们只能作罢。
    拾掇行囊期间,宛童凑过头,与缳娘呤呤说道:“以往不觉得,今日发现翁主在身旁,甚娇小。”
    “是啊,这般小,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缳娘说着说着,哽咽一声,直哀声叹气。
    宛童脸一红,缳娘又开始担忧她俩床榻之事儿了。
    *
    萧婵本想坐马车回府,但曹淮安却一把将她托上了踏雪乌骓马,吓得她惊呼一声,上身趴在马项上,把两股夹紧,十指揪着鬃毛不放。
    曹淮安撩开衣角,一眨眼就翻上了马,他拍了拍萧婵的腮臀,让她往前挪一挪。
    “别揪着鬃毛了,起身,我抱着你,不会摔的。”
    萧婵忸怩着不肯起来,曹淮安便碰她腰上的痒痒肉。
    虽然只造爱了几回,但他摸得清楚,萧婵是个害痒的,痒痒肉遍布全身,尤其是腰间处。
    果真,萧婵吃痒,发嗔似的叫了一声,与此同时曹淮安一踢马腹,马儿得令,四蹄缓缓跑开。
    萧婵身子左右晃动,险些跌下马。曹淮安趁机搂住她往怀里靠,道:“别怕,我不会让夫人摔下去的。”
    *
    曹淮安让窦成章先行,自己却在原处溜了几圈,待到所有人都离去,他才呼马前行。
    马儿开跑,少不得颠簸,既颠簸,二人肌肤少不了挨蹭。
    臀后有东西抵着,萧婵知道那是什么,呼吸骤然紊乱。曹淮安一手搂着她,一手执缰绳,在腰间上的手很不安分,顺着腰际上滑,一直到乳上。
    大掌流连于香乳,抓挼并攻,时酥时痛,很快便启动了腿间芳心,没几下,萧婵身软如泥,顺势躺入怀中。
    于是二人背腹相贴,沾皮靠肉的不留一丝缝隙。
    萧婵羞涩难支,拍开他的手怒道:   “你个泼贼,想干嘛?再毛手毛脚,信不信我咬死你。”
    “我当然是信了……”曹淮安在后头看不到萧婵的颜状,但能见耳根发赤,摸上去,有些滚烫。
    忽然忆起成婚没多久,有些时日腿心也是这般感觉,可那时候梦里什么都没有。
    萧婵久梦乍回,心里一个咯噔,扭过秀项,眸里漾动着怒光。
    “曹淮安,成婚之后,你是不是趁我入眠时对我做了什么?”
    曹淮安一听,竟莫名胆虚了,东支西吾了半日才回道:“我就是去你房里……摸摸……而已,没有动真格,但是……”他蓄意顿了一下,“但是夫人有感觉的……”
    温热湿润,色泽粉嫩,像沾了水珠的梅瓣。
    “曹淮安,你真的是泼贼!”萧婵一听,脸色大变,高举着手要打,曹淮安手疾眼快,丢了缰绳,转而扼住纤腕。
    肉体两相接触,在空中发出“啪”的一声。
    “我睡眠一向浅,为何会不醒?说,你还做了什么?”
    索性曹淮安没有用十足之力,萧婵很快便挣脱开来,换了另一只手作势要挠。曹淮安还是那般反应迅速,这回扼住纤腕,还送到嘴边亲吻,既然事情已暴露,他也不寻托辞,脆快地回道:“嗯,我也不想瞒着你……就是下了点药。”
    笋指含在他口中,萧婵气急败坏,忽地指头一屈,利甲陷进唇肉里。
    唇肉吃痛,曹淮安吐出笋指,啧啧嘴,吃到了一股血腥味。
    萧婵恶狠狠地说道:“我往后在指甲里藏毒,毒死你这个死泼贼。”
    一如既往的坏脾味,甚是怀念。
    萧婵颇为嫌弃的看着指尖上的唾沫,在他衣上擦净。
    擦讫了,萧婵欲破口再骂,曹淮安却将她身子一转,两人来了个四眼相对,一个含笑一个含怒。
    曹淮安眸子一亮,暗道:无人烟之处,最适携云握雨。欲能慊,露天牌九也自在,哪管它没羞还是没耻。
    于是一提马头,往幽林驰去。
    【露天牌九   :这个是男女野合的意思】
    对不起,卡肉了。
    今日一天的课,只能坐在小角落里偷偷拿手机码字了,如果码不完的话……就不是0点发,大概是早上八九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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