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本挤不过去。
    “对了,这几日,正是信陵君的忌日。”优旃猛然想道。
    “那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严江微笑道,“既如此,便下车而行吧,花花在车上别乱动,我待会就回来。”
    他拍了拍大老虎,花花听话地躺在车上,闭眼睛睡了。
    严江满意地起身,却听到车个哎呀一声惊呼。
    “优旃,你怎了?”严江掀开车帘,伸头看去。
    “无事,只是不小心跌了,全靠这位壮士相帮,没有摔到。”优旃身形矮小,这几日又有骤雨,雨天路滑,还好有人扶了他一把。
    严江看着那名敢扶老幼的年轻人,道了谢。
    那年轻人面色惫懒,带着让人一见便能心生好感的笑意,说了声小事,便悠然坐到旁边车架上,叼着根小草,笑道:“先生一看便是士人,我一小民,当不得先生道谢。”
    这士人也是良善了,居然带着这种身高不足三尺的小人,真不是来添乱的么?
    严江带着优旃,顺着车队向前走去,便听到身后那年轻人对着车里人道:“主公,这车架一时难入,天色将晚,我们明日还要赶回外黄,可要下车祭拜?”
    “有理,便如此罢。”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刘季,你背着祭品。”
    那年轻人热情地应了一声。
    第110章 可怕
    夏雨急骤, 却不能阻止来祭拜信陵君的门客故旧们。
    墓上封土的巨大,墓碑雕砌的豪华, 都不能改变信陵君的死时的绝望,那是一种眼见大厦倾颓而无力回天的痛苦悲愤与无力, 所以前来的故旧们,除了献上祭品, 便是在墓前嚎啕大哭,那声音真情实感,不掺一丝虚假。
    在这种情况下,严江不哭不闹,就显得很与众不同了。
    严江的祭品简单无比,只是一副用青绿蓝绿描绘出来, 形神兼备的大梁城图画, 在引得众人侧目围观后, 淡然地在信陵君墓上焚去, 做为献祭。
    没错,会画画, 就是这么任xing。
    这时没有点香, 墓前有烈火柴架, 做为对主君的怀念, 这不是正式的祭祀,正式的祭祀应该是在大梁城中的魏国宗祠, 只是这些门客们并没有资格进去参加而已。
    听说信陵死后, 门客四散, 为众人之所拒——毕竟门客数千,但大部分是混饭吃的,有用的就那么几个,这几个大多看得清形势,不会在魏国这混水里泡着。
    所以这些门客大多混得不咋样,能架车来的,也就百十人罢了,而且多是牛车,马车都甚是少见,也难怪他怀念从前了。
    鞠躬拜会之后,严江静立了一会,看着人群遥想了一下信陵君的风彩,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那位扶过优旃的轻侠和他的主公了祭祀完毕,两拔人同行离开。
    那位刘季的主公生三十许人,生得俊美威武,一身杀伐之气,看着就很非凡,只是现在虎目含泪,浑身都是低气压,一脸我不好惹的模样。
    两拔人一前一后,皆沉默无语,只是旁边的马车挡住了大部分道路,而优旃身材矮小,在泥泞路上走得十分不便,速度甚慢,正好遇到一个水洼,他立住身形,准备跳过去,便略挡了去路。
    那位主公正好被挡了一下,本能一脚想要将这碍事的侏儒踢开。
    严江微微皱眉,眼急手快地将优旃拉开,顺便看他一眼。
    他是尸山血海里过来的人,只是一眼,便本能让这壮汉心中一惊,几乎反shèxing就按住了腰间长剑。
    但严江并会理会他,而是拉着优旃跨过水洼,继续前行。
    那主公这才反应过来,却为自己的行为感动恼怒,他本就心情郁结,勃然大怒道:“此为信陵君之墓,你带着优倡侏儒为戏而前,岂非轻蔑公子?”
    他声音大如洪钟,将周围的诸人眼光吸引过来,一时间,他们看严江的眼神都带着一点厌烦。
    严江这才回过头来,淡淡道:“淳于髡说齐王之时,魏国可有嫌弃侏儒为戏?”
    淳于髡是侏儒,而且还曾经收了魏王贿赂,巧用“狗追兔子两个累死,让农夫捡了便宜”的故事,说服齐王不打魏国。
    “那你是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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