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反常,听骆庭说这俩人是有仇的。
    呵,葛御冷笑,有个破几把仇,明明是有爱好吗?
    他乱七八糟想了一阵,宴非白还在盯着窗外看,阳光落在他半边眼镜的镜片上,却像是被阻挡一般,永远照不进他yin霾的眸底。
    宴非白收回目光,眼神落在桌上的资料上:晨骄影视传媒公司。
    他淡淡挪开眼,没说话。
    葛御蹙眉:“不满意?”
    “随便。”宴非白拿过桌上的烟盒,冷白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就连他手背上青绿的筋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阳光下有些森冷。
    他极少抽烟,
    一般抽烟的时候代表他心情不好。
    打火机的声音清脆响起,一阵明灭的烟火,烟雾寥寥,尼古丁气味散开。
    葛御拿回资料:“那就定了?”
    宴非白低低“嗯”一声,算是答应。
    葛御没再多问什么,转身出了书房。
    他刚开始跟着宴非白做事的时候不懂事,还会问他为什么总是喜怒不定,被收拾过几次也就老实了。
    骆庭说过:“唐晚那个女人就是宴非白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得,碰不得。时间长了,就成了不可言说的痛。”
    葛御以前不懂,后来阅尽千帆,多多少少明白,宴非白对唐晚不是恨。
    是爱,是深爱。
    当然,宴非白自己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可是他却固执的把这一切说成“恨”,为什么?
    **
    出租车停在庄园外,唐晚下车,仰头看着这座“庞然大物”。
    宴非白的庄园坐落在云川市风水宝地,用寸土寸金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庄园的建筑颇有旧世纪宫廷风格,四面草坪覆盖,不远处就有一个宴非白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听说他还买下了附近的几个山头,准备用来盖酒窖,有钱人的消费方式真他妈奢靡啊!
    唐晚觉得他每天认认真真花钱就行了,干嘛非得扯旧账?
    不过今儿个,她就说来算账的。
    没等她按门铃,罗管家亲自出来迎接,保镖把门打开,唐晚礼貌含笑,跟随罗管家进入庄园。
    书房内的宴非白正专注的看着监控下唐晚的脸。
    腹中突然蔓延出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他指尖略微颤抖,有些困难的把烟灭掉,之后再握紧拳头,窒息感却并没有消散,反而有更厉害的趋势。
    宴非白徒然抓紧轮椅,眸底yin霾,这是要发病了?偏偏是在这种时候,偏偏是在她面前?
    监控下,唐晚跟随在罗管家的身后,慢慢朝书房走过来……
    宴非白体温急降,控制不住窒息的感觉,也控制不住发抖的身体,他用力滑动轮椅,却发觉自己毫无力气。
    这副鬼样子不能被她看见!
    唐晚慢慢走近了,更近了……
    宴非白颤抖的抬头,桌上的yào近在眼前,他慌忙伸出手,发抖的手碰到桌子,仿佛一个垂死的人挣扎着前进,身下的轮椅捆住他,他用力滑动却毫无作用。
    男人脸色惨白,死死咬住牙关,额头上满是冷汗,眼看着指尖要碰到yào瓶了……
    嘭嘭嘭。
    是敲门声!
    宴非白霎时慌乱不已,颤抖的手不慎把yào瓶掀翻在桌,老天像是跟他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那yào瓶在桌上滚了两圈,宴非白慌忙去抓,可身体总是难以控制的慢半拍,yào瓶滚下桌子。
    宴非白用力撑着手臂,突然失重的摔下轮椅,他想去抓住那yào,身体却像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yào瓶滚到门前,头一次无力的闭上眼。
    敲门声继续响,
    还有罗管家礼貌询问的声音。
    宴非白却像失聪一般什么都听不见,只有心脏处绵长滞闷的跳动,以及他粗重颤抖的呼吸声。
    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如噩梦般折磨他十年的事,无非就是自己像一个废人一样出现在唐晚面前。
    他从来不敢深想,太恶劣了,太卑鄙了,如他这样的人竟然想拥有唐晚那样的姑娘。
    他一边嘲笑自己痴心妄想,一边却病态的想得到她的所有,所以他bi迫自己不要去想,不准去想。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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