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恨”来麻痹爱,告诉自己,他恨她。
    爱这种东西太伟大了,它代表宽容,退让,成全。
    而他不想,他只想囚禁,占有,得到。
    宴非白知道自己并不伟大,仿佛只有以恨之名才能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他已经准备好放手一搏了,可当自己发病,他还是觉得……
    算了,干脆离得远远的,不要吓着她。
    **
    罗管家足足敲了有五六分钟的门,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又不敢擅自进屋,好在唐晚并不催促。
    “唐小姐,要不您再等等?或许……”
    罗管家突然皱眉,似乎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一改刚才冷静模样,召来了女佣,“你们送唐小姐出去。”
    唐晚皱眉:“怎么了?”
    到底是会察言观色的人,虽然罗管家神情细微,可唐晚还是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看着这道紧闭的房门,突然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不会又……
    书房的门一般不会上锁,但是没人会不经过宴非白的同意就开门进入,哪怕罗管家着急,也不敢当着唐晚的面进去,万一被她看见什么……
    他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却依旧保持绅士有礼的风度请唐晚先离开。
    唐晚站着没动,她觉得门里面隐隐发生着她小时候见过的景象,那个人现在很很痛苦,很无助。
    可是她能怎么办?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可能再毅然决然的跑到他面前。
    唐晚转身,罗管家见她准备离开,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放心不少。
    可唐晚却突然停住脚,她又走了回来,在罗管家惊讶的目光下打开门。
    书房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窗边孤零零的轮椅以及弄乱的书桌,宴非白不见了。
    唐晚低头,看见一瓶yào。
    她捡起yào快步走过去,把它放在书桌旁边的地上,再把桌上的水也端下来放在yào瓶的旁边,然后快速走出去,关上门。
    罗管家紧绷的弦断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在唐小姐什么也没看见。
    唐晚垂着眼,握住门把手的手却攥成了拳。
    片刻后,她终于迈开脚,离开书房。
    罗管家赶紧跟了上去。
    **
    宴非白几乎是蜷缩在书桌下,身体还在颤抖,喉咙中的窒息感挤压着他最后的清醒意识。他浑身冷汗,唇色惨白,像一个匍匐在诅咒脚下苟延残喘的弱者。
    他冷笑,哪怕身体再怎么狼狈,神情却还是高高在上,yin郁压在眸中,滔天的冷冰遮掩不住。
    可目光触及唐晚放在地上的yào瓶和服yào的水时,宴非白唇角的冷笑僵住,yin森的神情隐约有崩坏的趋势。
    她怎么总爱多管闲事?
    明明他刚才已经大发慈悲决定放过她了,可这个姑娘总爱凑上来关心他。
    宴非白拿起yào瓶倒出yào,厌恶的塞进嘴里,闭着眼不想咽下去,他不想服输。
    但唐晚……
    yào是唐晚放在那里的,水是她留下的。
    那好,他吃。
    只要是她的意思,他照做。
    宴非白抬起水杯,咬碎了嘴里的yào,就着水一口吞下。
    明明是苦的yào,可莫名其妙的,他竟觉得甜。
    大约十分钟,宴非白的身体恢复如初,他撑着手臂爬起来,冷眼看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靠着双臂的力量攀上轮椅,仅仅折腾了几分钟,他就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重新坐上轮椅,眸中的yin郁似乎染上了更为浓重的冷冰。
    这种时候,唐晚一定离开了吧。
    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放心,他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宴非白从书房出来,推着轮椅走到客厅里,看到唐晚还在时,愣住了神。
    她从书中抬头,对他柔柔一笑:“等你好久了啊,怎么才来?”
    姑娘坐在窗边的咖色沙发上,长发松松挽起,手里捧着他前几天随意放在窗边的一本书。看着他的眼神温柔,水润的眼眸清透无暇,丝毫没有参杂任何东西,阳光落进去浅浅dàng漾,她又笑起来,一如往昔令人沉沦。
    宴非白心甘情愿丢盔弃甲。
    他想他再也不可能大发慈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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