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镜像的对表艺术就不说了,绘画文化积淀使得我们对比如说金雕表壳,比较不感冒,我们最爱的,就是珐琅绘画,珐琅微绘,有些是画的是欧洲风格主题的,贵族们觉得新鲜。
    百达翡丽博物馆里还有一个是穿着官服的清朝官员的珐琅怀表,我忘记拍照片。钟表史上重要的时计上画的只有欧洲皇室?并不是。
    微绘珐琅要极度精美,就算是有些价格比较低廉的银质表壳怀表,也有珐琅。对艺术,对绘画的这种美的追求,堪称无以复加,这是文化底蕴使然。
    另外,清朝人对彩色宝石喜好一般,珍珠才是超爱。所以表壳一圈都镶有珍珠。今天再来看,珍珠洁白温润,与微绘珐琅搭配,华贵却不抢眼,比镶嵌一圈方钻不高级多了。
    珐琅工艺是相当神秘的。也许是因为,此工艺年代久远,抑或是,其为手表工艺中最珍藏的秘密之一。珐琅工艺的生命始于“熔罐”内,这或许也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接下来,我们还要将珐琅片捣碎。最后,它才会成形于炼狱般的窑炉中。
    来自l’atelier珐琅工坊的doiebaron珐琅工艺大师,她就是拥有如此神奇“魔法”。一头金发,年轻迷人的她,用一脸的微笑来迎接我们,并且很乐意地为我们“施展她的魔法”。在她开始独立,并创办l’atelier珐琅工坊之前,她已自学成才,而且还在一些最负盛名的表厂里工作和学习,让自己的技艺得到完美升华。
    工坊雇佣10名员工,为那些追求艺术炼金术的品牌工作。baron夫人非常友好地向我们展示了珐琅表盘的制作步骤,整个过程既神奇又神秘,可谓是艺术,化学和魔法的完美结合。
    珐琅就是一种用在金属体上的玻璃,中国人俗称釉。用陶瓷或玻璃来作支撑,并把其加热,直到两者融为一体。它的属性为一种二氧化硅混合物,属砂质材料,按照古方,其中还含有多种其他物质,像苏打,碳酸钾和硼砂。
    制作珐琅最基本的工具,是一个粘土做的“熔罐”,手工制成,并在摄氏30度的温度下,用7个月的时间来晾干。一旦准备就绪,就将其放在窑炉内慢慢加热,然后保持摄氏1400度的高温,连续烧制8天。
    而珐琅原料就需要放在这个“熔罐”里受热,直到它变成像水晶那样的无色透明液体。这时,便可向其中加入各种金属氧化物,用以生成多种不同的颜色铜可变绿和宝石绿,钴可得蓝,镁成褐,铂金变灰,混合氧化铜,钴和镁可得黑,而锡酸硼会变白。
    在其熔化前,需要在窑内平均烧制14个小时。之后,可用长柄勺将“熔液”舀出,置于铸铁桌之上,或将其舀入铸铁模具中,进行冷却。
    冷却后,你就可以得到像玻璃一样的片状硬物,你需要将之压碎并碾成初粉。一般情况下,珐琅工匠都是采购不同颜色的釉粉。当然,也可以买到釉片,甚至像浴盐般大小的晶体状釉。然而,以上各种形式的釉,他们的纯度,离可运用到表盘上,还差得远。
    现今,对于珐琅工匠来说,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釉的品质。这并不是供应商在使坏,只是因为99的生产都是工业用途,像路标,砂锅,浴缸,而这些都是不能用于珐琅表盘工艺中的。除此之外,很多上色后的釉,如黑色和一些红色,一般都含有重金属铅和砷。因此,出于安全的因素的考虑,这些配方都已经过了修改,从而,也大大地降低了现在很多珐琅的品质。
    “我们必须要找到其它办法解—新技术,来决这个难题”doiebaron解释到,“其实,我们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幸运了,因为我们有大量的库存釉,超过250种颜色。”
    珐琅工匠还得继续他的工作,接下来就是一个清洗的过程,但是整个过程都需要非常地小心仔细。先是在玛瑙杵臼内将釉片碾碎。然后,用蒸馏水小心清洗,过硝酸,再次清洗,直到杂质被完全去除。硝酸不但可以溶解混合物中非同化金属微粒,而且还能处理掉其中的有机物,并使珐琅质地变得更硬。最后,把秞保存在一个小罐子内,用三层蒸馏水保护起来,而现在才是真正可以将珐琅运用到表盘上的时候。
    关于可用的釉的品种,有两种归类法从它们受热后的外表或它们的熔点来归类。
    乳浊釉能完全覆盖底层金属表盘。比如说,常用于全白表盘的覆盖。半透明或透明釉,就像彩色玻璃一样,让下面的金属底盘清晰可见。而乳色釉则是鉴于乳浊釉与半透明釉之间,能产生一种猫眼效应。此外,还有透明釉和彩釉。
    透明釉,也被称作“软糖“,用在表盘之上作为保护层,或在上其他釉之前使用。它可以为金叶片,锡箔片固定出空间,也可用于固定某些片状物体和为其上涂层,这便是此类釉的定义。
    彩釉组合排列则可能产生大量不同装饰效果,这都是因在烧制过程中,金属氧化物受热会发生反应而变色。可以把不同的釉粉混在一起,然而所得到的结果,并不一定与那些常规的混色一致,比如说,宝石红是用白色釉粉反应得来的。
    因此,不同颜色的釉混合的结果,会因窑内不同金属氧化物进行反应而不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人们需要做大量的实验。
    人们需要非常清楚釉的熔点,可分为易熔,中等易熔,难熔和超难熔,以上这些釉对热度的反应都不同。通常工匠师傅会从超难熔的釉开始实验,因为它们更耐火,然后依序往下试,试到易熔釉为止,往往此时的釉遇火更容易熔化。
    金属底座的成分通常是金,银,铜,也会有大量不同类型的合金,而他们和釉起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的。在上釉之前,大多数金属都得过酸,以去掉金属内全部的氧化物,当然,这并不包括那些不会发生氧化的贵金属。
    某些金属可与彩釉发生剧烈反应,比如说,浅蓝色釉上到银制底座上,会变成深海蓝色,而在金制底座上则会成灰色或者绿色,在铜制底座上就会得到深灰或者深绿。对于某些底座来说,这些变化都是可以计算好的。
    但是,如果他们是不被需要的,工匠师傅在上彩釉前,往往会涂上一层透明釉,来保护金属底座。
    此法是在为表盘上釉过程中另一基本步骤。从字面上理解,就是在表盘的反面涂上一层,但实际操作却是在表盘两面都要涂一层釉,这样可以防止表盘变形。
    在保持了表盘硬度的同时,还可以保护其形状的完整性。如果一个圆形表盘,只在其中一面涂釉,在窑内,表盘就会拱起和变形。但双面都涂的话,金属就不会扭曲变形。但是,对于厚金属表盘和待会我们要提到的镶嵌工艺来说,此法是没有必要的。
    可以说成败全在窑中。拥有一双阅“盘”无数的眼睛是非常必要的,因为经验丰富的工匠能够看准时机,将表盘放入和取出。从前,窑炉都是放置在一个黑暗的房间内,以便能更好地看清楚窑内颜色的变化。这也是唯一一点线索,能够帮助工匠猜测窑内的真实温度。如今,窑炉都装上了温度压力表,但一双训练有素的眼睛和经验仍然非常关键。
    金属的变化,会随着温度的升高和降低而不同。baron对蓝桉讲“在高于800摄氏度时,金属会起热反应,黄金会熔化,所以你必须要非常小心,保持一个限度。”
    和制作蛋糕相比,制作表盘有一个好处,就是迅速的一瞥或者几瞥,并不会对表盘造成损害。而实际上,我经常建议工匠这样做,将某些透明珐琅表盘从窑中取出来检查,这样还可以增加颜色的活性。
    表盘上釉有两步第一步,将精心准备的釉粉上到表盘底座上面;第二步,就是将两者在摄氏840度的高温下,融合在一起。如此高温的运用,都是由于釉的熔点高,那也就是为什么,这种上釉法被称作“高温明火法”。在上釉过程中,会用到非常考究的刷子或者针,并且还会借助显微镜。有许多不同的技法会带来不一样的艺术效果。
    镶嵌上釉法–它是最古老的上釉技法。在厚金属板上打磨出凹槽和纹路,然后用釉粉来填充,通常选择乳浊釉或半透明釉。当所有空间都被填满后,把盘放入窑内烧制。冷却后,用砂纸磨光表面,然后再次入窑烧制来再上釉。
    景泰蓝–用上层的金属丝掐出图案的轮廓,并固定在表盘上。之后,用釉来填充图案不同的区域或空间,最后将表盘放入窑内烧制。
    浅浮雕釉法–底座用雕刻或雕花来装饰,并用半透明釉或乳色釉将其覆盖,这样的话,可以透过珐琅看到下面的图案。这些雕花纹路同样也保证了釉对金属更好的粘性。
    镂空釉法–这种技法和景泰蓝相似。金属线或丝粘在薄薄的铜片上,然后用半透明釉将不同空间填满。烧制完成后,将铜片溶解于酸中,最后就会出现像彩色玻璃那样的效果。
    浮雕式灰色装饰釉法–这种技法只需用到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这种技法起源于16世纪法国城市利摩日。起初,人们用它来装饰碗碟。珐琅工匠会先上一层黑釉,然后往上加一层利摩日白釉。在每次烧制后,白釉熔入黑釉,便形成灰釉。白釉层越薄,灰釉的颜色越深。
    锡箔片–它是小片的金叶图案,像花,叶子或者星辰,置于两层釉之间,用于装饰表盘。
    微型肖像珐琅彩绘–底座被单色釉所覆盖,通常为白色。一旦底座上好釉后,将彩釉与一种油性粘合剂混合,然后借助显微镜将彩釉绘在表面。
    珐琅工匠在几乎每上一种颜色后,都要烧制表盘。当然,要从最耐热的颜色开始绘,因为只有它可以经得住连续的火烧。最后,绘上最易熔的彩釉。想要完美地做到这一切,需要经过广泛的研究,计算和实践。在以上步骤完成后,最后一步,就是为其穿上一件透明釉外衣,来将彩绘固定在表盘上面。这种技艺被称作日内瓦技法。
    日内瓦技法–这种技法源自瑞士城市日内瓦,是将透明珐琅涂于珐琅彩绘上面,起保护作用,也正好算作一个完美的抛光,同时也增加了彩绘的深度。最多涂三层透明珐琅,然后在窑内要烧制几次。如果操作不当的话,可能会造成色彩亮度会消失,表盘会起泡或许彩绘也会变形。
    单单制作一枚珐琅表盘,就要面临这么多挑战,那你以为把表盘装在腕表上后,一切工作都结束了吗?
    但实际上,真正最艰巨的工作,却是在手表店铺的柜台后面。那就是,解释清楚为什么同款腕表,装珐琅表盘的不是贵三倍,至少也得贵两倍。这不是一个能轻易能完成的任务。
    和那些两分钟就能制作完成的工业表盘相比,当顾客明白制作任意一个珐琅表盘,都需要花上十几个小时,甚至上百个小时的时间;当他理解在窑内的30道烧制工序,任何一道都可能会产生燃烧,起泡或者爆炸;当他了解只有那么极少数的能工巧匠,才知晓怎么制作珐琅表盘,只有在此时此刻,他或她才能真正开始懂得如何欣赏每件珐琅作品。
    “甚至到现在,每次把东西放入窑内时,我都会秉住呼吸,祈祷”,baron说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我们也应该注意到,那就是珐琅质地出奇地坚硬,而其色泽也绝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去。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珐琅古董,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么地鲜艳,就像刚刚制作完成一样。
    把这门艺术传下去
    现今,人们已很难相信珐琅表盘工艺近乎失传。但就在19世纪七十年代,其流行程度锐减。然而,那名不见经传的石英表,却对瑞士制表业造成巨大的冲击,珐琅表盘也因此几乎绝迹。幸好,有像doiebaron这样的艺术家,和其他一些人站一起,成功挽救了这门工艺,当然,一些腕表品牌也是功不可没的,像卡地亚cartier,昆仑ruerdubis,江诗丹顿vacheronnstant和梵克雅宝vancleeaaaaaaaaaaaaaarels,因为他们都深知传承这门拥有百年历史的工艺的重要性。
    他们都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因为现在珐琅腕表已成为一些最受欢迎的收藏品之一。与此同时,许多新顾客也正在开始发现这门微型艺术的美。然而,珐琅艺术真正的魅力所在,却是它的制作过程和最后结果同样的迷人。
    珐琅工艺打造的珐琅钟表一直是一种高贵、神秘的存在,同时也是各大拍卖会上令人惊叹的逸品,让世界各地的收藏家们为之痴迷。
    珐琅有玉石的温润、珠宝的光辉、瓷器的细腻,最重要的是这种材质历久弥新、不会氧化褪色。即便经过上百年,珐琅明亮的色彩也不会消散,就好似逃脱了时间的束缚。
    2016年,首次推出o自动腕表60周年纪念限量款计时码表,搭配白色珐琅表盘。作为正装机械表来说,定位比普通精工表高在情理之中;但以这款表的设计、材质与品质而言,是同等价位计时码表的佼佼者。
    a系列再次推出了四款珐琅盘设计的腕表。面盘上的刻度参照了精工在1895年发布的首枚怀表“tikeeer”,黑色罗马数字尽显优雅风采。
    而珐琅工艺源自西方,简单来说就是将玻璃或陶瓷质粉末熔结在基质表面形成外壳。其中,有一种更上乘的工艺叫“大明火珐琅”,像是雅克德罗就最擅长使用这种手法。
    大明火珐琅需要经过多层次的上色以及烧制工序,其面盘上的时标与刻度也是经由珐琅工匠手工绘制而成,并且最后还要再经过一次炉火焙烧,细腻程度可见一斑。
    精工resa系列珐琅表均出自日本珐琅工艺大匠横泽满及其专业团队之手。每块表面盘上的时标刻度被反复描画十余次,以提升微浮雕的质感;指针顶部在技艺纯熟的工匠手中,微微弯曲,从而与弧形蓝宝石表镜的弯曲角度相匹配。
    一般来说,我们只会在一些瑞士或德国的高级制表中能见到珐琅面盘的运用,在日本表中已属罕见。再加上上述如此细致的做工,对比它们的价格来看,真的是无可挑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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