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惊讶地瞪大眼,嘴巴微张着,“张若虚老先生!”李白震惊了,这可是在后世凭一首诗技压整个大唐诗人的牛人啊。
    《春江花月夜》,被誉为“孤篇横绝全唐”,这首诗的魅力可想而知。
    李白初来江南之地时,就听说过这位张老先生的名头。眼下竟然见了真人,对了,这位老先生确实是扬州本土人士。
    “没想到老朽竟让公子这么惊讶。”张若虚微笑着道,算是承认自己就是张若虚了。
    李白挠挠自己的头,像个小学生一般道:“先生的诗名太响,一首《春江花月夜》无人可匹,在下还想多多请教先生。”
    张若虚笑道:“早就听浩然说你是个奇才,请教就不必了,大家相互学习就是。”
    李白看见这个成名已久的老先生把自己姿态放的这般低调,反而更加敬佩,恭敬地行了一礼。
    “好了,太白先就座吧。”孟县尉道,“张先生,您也请入座,我已经派人请贾淳来了,等他一来,我们就开宴。”
    “少府早就和张先生认识了?”李白问道。
    “这是自然。”孟县尉道,“张先生本就是扬州人士,大半辈子住在扬州,我怎么能不去结交一番呢?”
    “说起来,还是孟县尉的那位本家兄长,浩然牵的线。”张若虚说起孟浩然来,对其极为赞叹,道,“浩然是个虚怀若谷的人物。”
    “我那位兄长确实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逍遥自在。”孟县尉笑道,“要不然也不会得到张先生的指点。”
    张若虚笑着摇摇头,“他的才情在我之上。”
    李白羡慕道:“张先生太谦虚了,浩然兄真是好福气。能得到先生指点。”
    “不如一会儿我们几人去城外江边赏月如何,今日正是满月。”孟县尉提议道。
    “好哇!”李白和张若虚都是很赞成。
    李白趁机向张若虚提了许多作诗上的问题和见解,张若虚和他兴致勃勃地谈论起来,孟县尉倒是一时插不上话,有些尴尬地听着。
    “先生那首《春江花月夜》真是绝了,不知先生是怎么作出的,真是天人之作了。”李白兴奋地问道。
    张若虚听了李白的话,笑了一声道:“那是多年前,我与一个好友去游玩江边,喝得酩酊大醉,看着那江上的夜色,突然感觉满腹话语喷薄欲出,不自觉吟出这首诗,回想起来,真如天人合一一般。事后我自己回头再看这一首诗,都不相信这是我作出的。”
    张若虚苦笑道:“你有所不知,自从作出那首诗来,我每每想要找出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以至于后来作的诗,我都觉得不堪入目,自打那儿以后,我就再也不作诗了。”
    孟县尉终于插上嘴,感慨道:“这世间事真是玄妙的很,让你得到什么,就让你失去什么来换。”
    “张先生这首诗足以名扬千古,近乎绝唱了。”李白也道,“不过张先生毕竟才情非凡,比我们这些晚辈经验更深。”
    张若虚早就看透,道:“只怕是做了那一首诗后,才情全都用光了。这老天就这样,总不能让你一直作出这样的诗作来,那真是诗仙下凡。”
    “你们在说什么诗仙?”贾淳还未进厅堂大门,就听着他们说着什么诗仙,远远的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太白在和张若虚先生谈论诗作。”孟县尉道。
    “张若虚先生?”贾淳走进厅堂见到他很是惊喜,恭敬地行晚辈礼道,“张先生好久不见了,身体可好?”
    “身体无恙!”张若虚笑道,“好得很!”
    贾淳道:“我道也是,张先生老当益壮呢。”
    “承你吉言。”张若虚微笑点点头。
    “怪不得又请我回来。”贾淳兴奋地对孟县尉道,“多亏你邀请我来,我又有机会请教张先生了。上次和浩然拜访先生,话全让浩然抢着问了。”
    孟县尉笑道:“今晚你有的是时间请教张先生,快入座吧,马上开宴了。”
    贾淳笑容满面地坐在李白身边,低声对他道:“今晚你我二人有福了。”
    李白也暗自点点头。
    众人用过宴席,按着孟县尉的提议来到出了城,来到扬子江边赏月,今晚的月亮比往常大了几分,斜挂在山头上,江面倒映着月亮的影子。江山一片轻纱似的薄雾,在月光的笼罩下迷离动人。
    众人带着酒,坐在江边的石头上,江上夜风还有些寒意,众人喝着酒一边驱寒,一边谈论着。
    “那也是在春日的江上,不过我们乘着船,一直飘着。”张若虚触景生情,回忆道。
    “那首诗,从江面到海天一色,到天际的月亮,斗转星移,变换着空间。”贾淳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此句一开头,就让人有无限遐想。”
    张若虚点头道:“确实当日想了很多。”
    “不仅是空间,还有时间的诡谲。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物是人非之感油然而生。”李白深情地道,“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这句更让人回味无穷。”
    张若虚道:“当日作出这首诗,完全是凭着心之所想,触景生情,所作诗句全是自然而然说出,不由自主地就说了出来。以后再作诗,纵然词藻华丽,但终究是太刻意了。”
    张若虚感叹道:“这无论作诗还是作赋,始终是要一个真情实感才行。”
    李白和贾淳点点头。
    贾淳道:“这也是张先生底蕴深厚,精通典故的缘故,才能脱口而出这些美妙的词句。”
    李白道:“张先生底蕴我认为不在于学问,而在于这么多年的人情世故,看透了世间人心炎凉。”
    张若虚道:“你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想要做出名扬天下,青史留名的诗作,这两样就缺一不可。”
    贾淳被李白说的起了争斗之心,道:“太白,你我二人就拟个张先生的《春江花月夜》,再就此景各自作出一首诗如何?正好张先生在这里,让张先生品评一番,指点你我不足。”
    李白欣然同意。
    孟县尉心道:“这两个好端端的怎么就争了起来?”
    张若虚笑着看着两人,“你们这是考究老夫啊!”
    贾淳笑道:“我先来。”
    贾淳作了一首诗,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令人啧啧称奇。
    “好精妙的引典。”张若虚听了赞道。
    孟县尉像是个门外汉,面上似乎很欣赏地点头,心里虚的很,这用了什么典故,我就知道一个?
    贾淳道:“太白,你看我做的怎样?”
    李白笑道:“不错。”
    接着李白也作出了一首诗。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放假了不开心吗?开心不投张票票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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