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感情是我的不对,你莫要恼,体谅体谅我。”
    “行行行,我不恼你,我体谅你就是了。”顾勰也晓得这是十分刻意而又留痕迹的搪塞之词,但她不愿意,他也没法强扭着她出去,“那我五日后来找你,那天晚上有灯会,我们去放河灯和烟火。”
    锦笙迟疑了片刻,还是应承了下来。玩儿的话,她是愿意的,她一开始以为顾勰今日是要找她出去吃花酒,没成想是要拉着她的小手逛街?怎么说呢,两个活生生的大男人,不太合适吧。
    云书侧身,“世子请随我一道下楼。”
    “我要阿笙送我。”顾勰用舌尖盯着腮帮子,笑得十分明澈。
    锦笙随了他的愿望,一路把他送出天枢阁,顺带着看他跨上马一骑绝尘,这之后才又回到阁中。
    折腾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云书贴心地端来早膳,“顾世子这么早来找你,不像是只为了玩儿。”
    “他是为了曾家被抄的事情,郁结在心,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害怕我以后也会在背后给他来那么一手。”锦笙一边啃着热乎乎的金丝糕,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说白了就是,他担心我没把他当朋友。”
    “那你究竟有没有?”云书撑着下巴,笑道,“你不是一直诩他是你的狐朋狗友?”
    锦笙也勾着唇笑,“亲生的狐朋狗友还不够他嘚瑟的?”
    “难得,也不晓得顾世子又是哪里入了你的眼。”似乎是想到了先前被自己认为无甚出路的钟君澈,云书便没再追问此事,转而叹了口气道,“他脑子聪明,身手不凡,这么浑噩过日,当真可惜之极。可若是出挑了,又免不了陛下猜疑。”
    “那不晓得要出挑成什么样子,才能让陛下猜疑。太子爷珠玉在前,顾勰也得先比得过太子爷再说。”锦笙忽而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陛下与瑞王相争时,长公主曾舍命相救,功勋在身,顾勰的**本就比寒窗苦读考取功名之人高了不知几等;国公爷尚公主后不得入仕,无甚实权,这又为顾勰顺利入仕拔高了几阶。你说得对,是挺可惜的。”
    可惜在于,所有人都为他顾勰铺好了路,他本可以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再倚着血亲这一层关系,成为陛下亲信,和太子爷、朝中重臣共事,他自己却没有那颗上进的心,熟识的不是正直端方的安怀袖,却是曾金越那等随意就可以被搞得家破人亡的公子哥。
    平日里说顾勰不学无术、吊儿郎当,其实不然,他和曾金越那种人有本质区别。
    顾勰精通骑shè、喜好兵法,“抄破万卷书,下笔如有神”也并非信口说来,他确实从小被罚抄书罚到大,算得上是博览群书、见识广阔,再加上他通达明智,脑子灵光,谋个一官半职的简直易如反掌。
    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上进的那股劲儿,才是最可惜的。
    “顾世子就是活得太舒服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论是什么都能轻易到手,才会这样毫无进取之心。”云书思忖道,“若是能有让他伸手得不到、努力也追不上、穷尽心思还是抓不住的出现,或许他就能看到自己和太子爷之间的差别,继而激励他从红尘中脱身。”
    锦笙嗤笑,“他向来知道自己和太子爷的差别,但还是不思进取,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俩聊至此处,仿佛一番说辞只为了分析出“顾世子自甘堕落烂泥扶不上墙确实是没救了”这一结论,忽觉有些尴尬,还有些背后语人是非的意思,便不再继续,转而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就是这几天,他们要到项城了。”云书撑着下巴,望向窗边,“……又要下大雨。”
    锦笙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喝粥。
    “忘了告诉你了,昨晚得到的消息,小澈昨日清晨被太子爷派出汜阳,太子爷这指令下得匆忙,要他即刻启程,他来不及与你道别。”云书没有回头,只挑起眉看了锦笙一眼,刚好瞅见锦笙怔愣的神色,她笑道,“看来太子爷昨晚只顾着与你温存,并未把此事告诉你。”
    锦笙皱起眉。这调侃的语调,连云书都懂了其中道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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