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颜哈哈一笑,把陈肸拉到一边,将怀特的魔法师身份以及他是荣赫鹏后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在得知虞景颜有意放过怀特后,陈肸皱起眉头,有些担忧道:“老虞,你确定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怀特虽然受伤,但他可是魔法师,你也说了,他的火球术非常厉害,如果就这样放过他,我怕会放虎归山……”
    虞景颜:“一些细节上的事,回头我再跟你细说,总之怀特这家伙虽然有些可恶,但算不上是坏人,他做的那些事,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多吉都表示不再深究,咱们也别得理不饶人。”
    陈肸点点头:“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断,不过待会儿你可得详细跟我讲讲那个魔法师的事。”
    之后,虞景颜把绿财神还给多吉,警方的人员将怀特抬到警车上,派出一人开着怀特的乔治巴顿,返回派出所,多吉跟警方一起,陈肸发动五菱车,四郎和虞景颜也准备上车离开。
    临行前,怀特喊住虞景颜,对虞景颜说:“虞哥,中国人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没有骨气,你、多吉,还有四郎,你们让我看到了中国人的骨气,多吉不惧我的威胁,宁死不肯说出绿财神的下落,而今我伤成这样,他竟然主动跟警方说明不再追究我的责任,实在让人刮目相看,还有你跟四郎,面对我的攻击,你们毫无畏惧,即便处于下风也没有做出任何违背原则的事,也让我很是佩服,特别是你,虞景颜,你身为古玩商人,帮多吉抓住我,却不觊觎多吉的财神像,唉,惭愧惭愧,跟你比起来,我简直是丢尽了西方修行者的脸……”
    面对警车里几名警员满脸的疑问,虞景颜打个哈哈说:“快送医院治疗吧,这家伙可能是糊涂了,满口胡言乱语呢。”
    在虞景颜的敷衍下,警员们率先开车离开,随后,虞景颜回到陈肸车上,一同返回德庆镇。
    路上,虞景颜详细说了他和四郎与怀特交手的过程,也说出自己对怀特这人的评价:“他算不上好人,但也不坏,当时他自以为已经掌控了局势,却坦言要放我们一马,仅凭这一点,我就无法对他下狠手,正如他所说,他无法选择出身。”
    听完虞景颜的叙述,陈肸竖起大拇指道:“老虞,我就佩服你这一点,你的心胸足够宽广,似乎能够装下整个天地。”
    虞景颜:“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才没那么大度,回头咱们想个办法,再收拾收拾徐亮那犊子,老子出生入死帮他寻回唐卡,他倒好,杜鹏给了点钱就跟老子为敌!”
    陈肸脸上的敬仰之色瞬间凝固,喃喃道:“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虞景颜郑重其事点点头,上次徐亮的落井下石让他难以忘怀,当然,他也不会真的以术法暗害徐亮,最多只是给徐亮长点教训罢了。
    回到德庆镇派出所,怀特被送往医院治疗,多吉向虞景颜等人表示感谢,虞景颜劝他到拉萨发展,多吉摇摇头,说道:“我大概是还没有做好追名逐利的准备吧,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跟怀特聊了很久,他愿意为我在达孜买套房子,并赔偿一些钱,我只要了房子,没要钱,那家伙似乎有很多心事,虽然他之前暴打了我,但我已经原谅他,我感觉,他似乎比我还要孤独。”
    虞景颜没有向多吉说明怀特祖父的事,因为虞景颜推断,当年怀特的祖父与多吉的祖父或者太祖父一辈,有着血海深仇。
    “那尊绿财神像,你好生保管好,我们今晚就回拉萨,以后有什么困难的话,随时联系我,有机会的话,来琅赛古玩城,我带你见见世面。”虞景颜对多吉说。
    “我倒希望能够别再麻烦你……”多吉低声说。
    处理完了多吉和怀特的事情,虞景颜三人连夜返回拉萨,来达孜耽误了好几天,虽然依旧没有九眼天珠的线索,但虞景颜的心情很愉快。
    “老虞,你的功德簿上又添了一笔,这次成功化解怀特跟多吉的矛盾,功德无量。”陈肸说。
    四郎:“我的功德簿呢?”
    “你也有功德簿?回头让老虞给你做一个。”陈肸说。
    “虞哥,看来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怀特的本事很不错嘛,治愈术、火球术,如果让我跟他单挑的话,我还真没有信心能赢得了他。”四郎说。
    虞景颜:“你别谦虚了,如果你有心杀他,他根本来不及使用治愈术,火球术也只能给你带来有限的伤害。”
    “咱们来之前,我还问过你,你不是说手头已经没有雷符了?”四郎问
    虞景颜:“可拉倒吧,我还问你来着,你不也说自己无法使用常青刀法吗?”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都没再深究,他们都懂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返回拉萨后,虞景颜倒头就睡,这几天在达孜县没有少操心,为了对付西方魔法师怀特,他更是心力交瘁。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虞景颜感觉自己已经满血复活,只是在达孜使用掉一张雷符,让他颇感心痛,知道接下来的夜晚,需要加紧制作符箓了。
    “四郎,抓紧起床收拾一下,跟我去找徐亮算账。”虞景颜见四郎还在熟睡,上前叫醒四郎。
    四郎立马睁开眼,说道:“虞哥,你让我弄谁我就弄谁……啥,徐亮?那家伙,我都懒得弄他……”
    二人来到店里,陈肸已经上了几个小时的班,此时还哈欠连连。
    “老陈,走,跟我一起去找徐亮。”虞景颜说。
    陈肸点点头,三人气势汹汹来到徐亮的店铺,徐亮正认认真真对着一堆古玩拍照,听到有人来了,头也不回地说:“随便看看,等我拍完……”
    “徐亮,你慢慢拍就是。”虞景颜开口道。
    徐亮的手一抖,相机差点掉在地上,而后转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虞景颜三人,笑着说道:“老虞,你们来了呀,这几天去哪了,我看你店子一直没开门……”
    虞景颜:“老子去哪不用你管,徐亮,我已经忙活完了手头的活儿,你也放下相机吧,咱俩的事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徐亮挠挠头,装作不明就里,问道:“咱俩有啥事?对了,老虞,上次送你的虫草吃完了吗,吃完的话我再给你弄点。”
    虞景颜:“老子不稀罕你那陈年虫草,我就问你,我对你怎么样吧。”
    徐亮放下相机,起身给虞景颜和陈肸散烟,二人却都没伸手去接,徐亮说:“你对我很仗义啊,上次我店里的压堂被人偷走,还是你帮着追回来的。”
    虞景颜:“亏你还记得老子给你追回压堂,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为了蝇头小利,你落井下石,连同杜鹏、阿依戈一同算计老子,还成立了什么反虞联盟,带头诋毁我,你觉得把我名声搞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杜鹏给了你多少钱,让你那样为他卖命!”
    徐亮的脸色变得通红,站在那里手也不知道往哪放,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虞景颜还不解气,继续说道:“老徐,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见,但也没必要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对付我吧?咱有一说一,你要是觉得我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大可以明说,在背后搞那些小动作,不觉得羞愧吗?”
    徐亮露出一脸惭愧,解释道:“老虞,虞哥,这件事你可不能怪我,都是杜鹏,杜鹏那家伙不惜重金贿赂琅赛的董事,董事会的人又给我施加压力,让我带头污蔑你是奸商、逼你离开琅赛,还说我要是不那么做,他们就把我也赶走……”
    虞景颜冷冷一笑,盯着眼前的跳梁小丑,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跟杜鹏化干戈为玉帛了,杜鹏说了,当初他来拉萨对付我的时候,的确贿赂了琅赛的董事会,他还说了,他只给了你几万块钱,你就很主动地站出来,自发组织人来败坏我的名声,你可真有种,为了几万块钱,连脸都不要了!”
    徐亮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没想到杜鹏跟虞景颜已经和好,更没想到杜鹏会把真相告诉虞景颜,他本以为,这次杜鹏回来一闹,虞景颜一定会滚出琅赛……
    “虞哥,冤枉啊,这件事……这件事,其实都怪阿依戈,你也知道,阿依戈是西藏收藏家协会的理事,我也是收藏家协会的成员,他用自己理事的身份来威逼我们这些成员,让我们败坏你,真的,都怪阿依戈,阿依戈不光逼收藏家协会的成员,还威逼八角街的商户们一同败坏你,虞哥,其实我当时是非常不情愿的,但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我只能屈服于阿依戈的威胁,昧着良心做出侵害你名誉的事……”徐亮摆出一副痛彻心扉的德性说道。
    虞景颜:“阿依戈?哦,反虞联盟的盟主,我会找他算账的,但是在那之前,徐老板,咱俩的账也得算清楚,老子不管有没有人逼你,反正你都带头败坏我,这件事,你说怎么了结吧。”
    徐亮:“虞哥,我那儿还有点虫草,要不……”
    “我说了,我不稀罕!老实说吧,我这人心很软,以德报怨的事干多了,但这一次,你太让我失望了,像你这种卑鄙小人,我都懒得跟你算账,你也别把我当傻子,我实心实意帮你,你在背后捅我一刀,这个仇我记住了,日后我要是再捅你一刀,也算是礼尚往来,你别觉得委屈就行了。至于你说的阿依戈那边,我自然会去找他求证,做人,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举头三尺有神灵,别以为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就没人知道了!”虞景颜的声音沉重,不怒自威。
    徐亮连连点头,一个劲儿道歉,虞景颜已经没兴趣继续为难他,这徐亮实在没有担当,虞景颜想跟他吵一架,他都不肯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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