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巧,这不是柳娘的合一观么?国师又来会情妇了?车里又是拉的什么?”
    祁连:“陛下,我们骑着马太过显眼了,且把马藏在一旁的树林里,我们进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藏好马以后和祁连走向合一观,合一观香火不错,来来往往的一直有邻近的信众们过来烧香祈福,我和祁连也在门口买了把香烛低着头走进了合一观,合一观的前院是主殿,供奉着三清等几位道教神仙,此时主殿里有不少人在拜三清的神仙,我和祁连装模做样的拜了拜便到了神像后边的后殿,这里有个讲坛之类的地方,上边摆着供案、蒲团,底下是一片空地,有几十个蒲团,好象是讲经的地方,但此时并没有人在讲经,只有一些信众在此暂坐休息。
    我和祁连自后殿的窗户往外看,主殿这个院子跟后边那进院子中间有一道院墙相隔,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小门,此时是关闭着的,也没有看到国师马车的影子,我和祁连便从前院走了出来绕到了合一观的院外,看到车辙印是从门前转到了后边去了,我小心翼翼的带着祁连往院子后边走了过去,看到后院还有一个门,此时也是关着的,车辙印就是在这后院门口消失的。
    我:“祁连,国师的人在这后院,你先悄悄进去探探,朕在前院等你,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祁连:“遵旨。”
    这时天色已经擦黑了,合一观里居然还给远道而来无法返回的香客提供简单的晚餐和住处,我闲来无事又怕不合群过于显眼,便跟着这些香客们去了后殿领饭,一份青菜豆腐,两个馒头,香客们就坐在蒲团之上手端着菜碗和馒头吃,吃完了便随意躺下靠着蒲团睡下,虽然简陋,也好过半夜赶路的风险。
    我赶了半天的路也确实饿了,吃着这青菜豆腐和馒头也觉得美味,吃完后便一边坐在蒲团上打坐,一边等着祁连的消息,现在也有两刻过去了祁连却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些紧张。
    正在我打算起身去查看一番的时候,祁连自外边快步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我跟着祁连便走了出去,我:“发现了什么吗?”
    祁连有些尴尬的道:“臣潜进去的时候,国师的随从正在后院里吃饭喝酒,国师和那柳娘却在房里颠鸾倒凤……”
    我:“这两个人果然有一腿,那马车上装的什么东西可看到了?”
    祁连:“是五六个木箱子,看起来十分沉重,已经卸下来了,就摆在院子里,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打工,臣不知道里边是什么。”
    我:“朕大胆猜测一下,说不定是国师贪下的银子,原来国师是把柳娘这城做为自己的藏金窝点了。”
    祁连:“陛下,现在可是捉住国师私贪银两的好机会,我们要不要——”
    我:“淡定,朕想治的可并不是国师私贪银两的罪,朕是要抓他是天人教幕后主使的身份!现下知道这是他的藏银窝点了便好,且让他在这里存着吧,日后治了他的罪有的是时间收缴。”
    祁连:“合一观里都是些道士,除了道士只有柳娘一人主事,怕是在这里埋下眼线不太容易,臣回去再想想办法,现在我们如何,要继续盯着国师吗?”
    我:“不用了,他今晚定然会在这里过夜,我们盯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走,回宫吧。”
    我和祁连取了马回到宫中夜已经深了,我没有去长春殿,直接在清泉殿住了一晚,第二日上完朝回到御书房处理奏折,我直接就在国师给我的大运河要再招募两万劳工以及拨付三百万两工费的奏折上批了个不准,理由是有人举报运河工程上报花费款项与实际不符,请国师严加核查、修正,之后再重新申报。
    我在里边还直接说明了关于农田和房舍补偿的事,以及监工过多,还有私组护河队等事,我倒要看看国师如何应对,虽然我猜测国师可能有一百个借口推脱责任、找替罪羊,但我是在向他表明,别以为他私下里做这些事我不知道,是想提醒他收敛一番,同时我也让御林郎那边开始密切注意国师、柳娘、野狠堂的动向,看这三者之间到底会不会有联络,我就不信天天盯着他们还揪不出任何的线索。
    一连过了三日,国师那边还没有回应,第四天一早我去上朝,看到国师在太师椅上坐着便直接问他:“国师,三日前朕着你核查的事情可有什么结果了?”
    国师:“回陛下,臣已初步核查完毕,情况属实,已经处理,详细情况写进奏折里了,请陛下过目。”
    说完,从袖筒里抽出一个奏折来,文安走过去呈了上来,我看了一眼,见里边写的大概意思是,我所说的这几件事都确有此事,虚报农田、房舍补偿以及监工过多之事都是都水丞侯宏志和万良田私自背着国师下令所做,现已全面清理处理,且已经下令将此两人押至京都等待我的处置,至于私组护河队一事,确实是他组织的,但却是运河顺利开凿所必须的,既然我觉得不合适便立即解散了。
    这奏折里居然还有侯宏志和万良田的供词及一些证言证词,我一边看这奏折一边朝着国师看去,国师依然是波澜不惊的神情,却把所有事情的责任推得一干二静,还顺带着把我安插在他身边的两名副手给拔去了,我可以料定侯宏志和万良田是被国师故意陷害的,率计不可谓不歹毒。
    我把奏折往龙案上一摔,问道:“按国师所言,这些事情都是侯宏志和万良田背着你所做的?这两人有那么大的权限?”
    国师:“回陛下,正是如此,若不是陛下在诏令里提及,臣还一无所知,是臣监察不力,请陛下责罚!”
    我:“侯宏志和万良田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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