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笑了笑:“运河是还没修好,但这运河两侧可是有不少堆放材料的库房,另外还有开挖运河时偶尔也会受到附近村民的阻挠,这些都是需要我们护河队出动的。”
    我:“阻挠?修建运河这么好的事为何还有人阻挠?”
    首领:“那些个愚夫们哪懂得天下大计,修运河难免会遇到一些农田、房舍需要穿过,自然是需要让他们放弃或搬迁了,也会有赔偿的银子,只是有些村民抗命不搬,要么就是儿子大开口要价过高,这个时候就只能由我们来出动了。”
    我:“你们来出去劝说?”
    首领:“先行劝说,不听劝说的一律赶走强拆!对待这些愚农,只能如此!”
    我:“若碰到农口和房舍是如何折算赔偿钱财的?”
    首领:“农田一亩一百钱,房舍一间一百钱,按此计算。”
    我想到国师给我写的资金支出上边写的可是农田一亩十两,房舍一间十两的价钱,这可是又差了一百倍!我:“价钱如此之低?”
    首领:“不低了,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就算朝廷强行命令他们搬迁不予补偿,他们不是也得搬吗?”
    我:“那这样的陛下与昏君有何区别。”
    首领:“你可别胡乱说话,陛下是不是昏君不重要,重要的是若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恐怕有杀头之祸!”
    我看了眼这有些自得的首领,问道:“首领想必跟国师交好吧,否则这肥差岂能到了你的手里?”
    首领更是得意:“那是自然,本首领是国师大人的远房表侄,这护河队责任重大,自然是交给自己人放心了。”
    我:“首领每月的工钱怕不下百两吧?”
    首领:“不亏是生意人,还真让你说准了,就是一月一百两!不过偶尔还能捞点外快,也算不错了!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马匹生意。”
    首领撇了撇嘴:“那你们恐怕来错地方了,外国商船交易的货物多半都是一些玻璃器具、香料和烟酒,不会做活物的生意的,东海镇村民多是打渔为生的渔民,更用不到马。”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就当是来浏览一番的算了,首领你忙,我们再四处转转。”
    首领:“好,你们且好好看看这美景吧。”
    那首领又去接着操练了,我和祁连牵着马进了关内,现在这处名为东海关的关口刚刚修好,尚无派兵镇守,我和祁连一眼就看到了关内临时所搭的几个营帐,中间那个最大的想来就是国师的了,营帐外边有几个人在走动,祁连:“陛下,我们要进去查国师查问一番么?”
    我:“不必了,今日我们过来是了解实情,为我是否决定批下国师所奏的增加招募的劳工人数和工费做参与,现在已然了解了实情,朕自会直接下令把这些问题解决掉,走吧,找个地方用饭,用完饭休息一下便赶回去。”
    我和祁连穿过营帐区域进了镇内,随意在路边找了家海鲜酒楼在二楼用饭,这里不亏是海滨小镇,龙虾、螃蟹、贝类、海鲜应有尽有,且味美价廉,我和祁连吃得很是尽兴,吃完饭要了壶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下边街上的情形,上午的时候还有不少村民在沿街叫卖海鲜蔬菜,现下是中午了,除了有做生意的小贩快步往家赶着吃饭,街上的人并不多,这酒楼生意倒是不错,人基本都坐满了,也多是外地过来的客商。
    突然,我听一阵马蹄声自关口那边传了过来,紧接着便看到国师骑着马带了五六个随从赶了过来,那五六个人还护着一辆马车,马车看似很沉重,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我看了眼祁连:“这不是国师么?大中午的押辆马车去哪里?”
    祁连:“我们要不要跟上?”
    我:“走!跟上去,看看国师在耍什么鬼把戏!”
    我和祁连付完钱之后悄然跟上了国师的马队,国师很快就带着马队出了东海镇东西走去,看样子似乎是京都的方向,现下这条路还未修好,行人并不多,国师的马队走得也不快,我和祁连不敢跟得太近,只远远的在后边跟着。
    那马车行走较慢,这一跟便跟半下午,直到走了一百多里上了官道,快到傍晚的时候国师方才带着那辆马车转向朝南一直赶到了榆林镇附近的那片小树林,在快走出树林的时候,国师的马队突然停了一下,几个随从骑着马往回跑了一段,似乎要查看有没有可疑人员的跟踪,我和祁连赶紧打马躲进了树林,方才躲过那几名随从的查看,心里更加确定国师是要搞什么鬼了。
    直到听不到马蹄声了,我和祁连方才从树林里出来回到了官道上,国师的马队已经没了踪影,祁连看了眼地上的车辙,说道:“陛下,他们是往前边的榆林镇去了,我们现在跟过去应该能跟上。”
    我应了一声和祁连打马进了榆林镇,榆林镇是一个中等大小的镇子,有上千户人家,五六条街道,也是自南部通过北部京都的必经之路,每日路过的商贩、飙车、货队不少,主街道上酒肆、饭铺、茶馆、客栈都是有的,算是一个比较繁华的镇子。
    现在镇子主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挺多的,我和祁连站在街口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国师的人马,因为进镇子的人较多,车辙也不止一道,一时间倒不知道国师去了哪条街了,我仔细的看了下这些杂乱的车辙,突然看到一道深深的车辙印自镇子前的路口拐弯,顺着一条小道往镇子后边走了过去。
    我:“祁连,跟着这道车辙走,朕有种直觉,这辆马车肯定就是国师的!”
    祁连点了点头,跟着我转调马头顺着镇子外围的那条小路往后边走了过去,发现这条小路走到尽头之后是一个新修的独立的两进院子,隔着数百米便看到这院子门前的匾额上黑底金字写着合一观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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