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之话不说将脚抬起来,身体纹丝不动,满眼恶意收敛在面容下:“要吃?”既然看了那么久,不是这个意思!顾君之语气透着不易察觉的嘲讽。
    郁初北看他一眼,似乎有些惊讶,继而好像,这孩子今天哪来那么大火气,不过心里对他小孩子的举动不屑于顾,只是无奈,不过他想玩的,别后悔,她比恶劣,呵呵。
    下一刻,郁初北单膝跪下来,像虔诚的信徒,捧住他的脚,吻轻轻的印了上去。
    顾君之像被突然攻破的城池!简直火烧一般——
    郁初北张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635理论和实践(一更)
    顾君之瞬间拎起她!穿过一排排书架!将她甩在软塌上!
    郁初北看着他眼底快喷出来的火焰,眉眼温柔,却矫揉造作的要跑。
    顾君之一把将她按住,解开了身上的衣服……
    她像一本写满了数学界所有难题的书,看完了就能解开世界上所有的秘密。
    令人痴迷又神魂颠倒,让这一行业疯狂,更让人迫切的想翻到最后一页直接去看脑中缠在一起的答案!
    可偏偏如果不一张张翻阅就看不懂最后的谜题,让翻书的人焦躁难耐,想一蹴而就,却又不得不咬牙切齿的一张张进行……
    郁初北发现她竟然分心了,这样的时刻,她脑海中却是刚刚他抬起脚,清冷如月的眉目,他在书架前站着,上半生笔直不动,一只脚稳稳的站在地毯上,目光冷漠,居高临下、唯他独尊的看着她,却那样漂亮,那么高不可攀,那么清冷高贵……
    郁初北想,这得,是踢了多少人练出来的不动如山……
    明明不该是一个多难解的步骤,甚至平淡的不该被赘述,书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翻阅着手中,自己片刻升华……
    可能是月色太美,少年太过贵气逼人……
    ……
    “顾先生没事了?”厨房里的声音很低。
    “看起来没事……”吴姨将早餐端出去。
    郁初北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五指做梳子,梳着头发,从楼上下来:“早。”
    “夫人早。”
    “妈妈早。”
    郁初北走到餐桌前,亲亲大儿子的额头,二儿子的额头,想了想,又返回去要亲顾君之的额头。
    顾君之抵着她要凑过来的身体不让她靠近。
    郁初北哪能让他如愿,躲着他的手要往他身前凑:“早安吻而已,你干什么。”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顾君之拒绝。
    “正经上了,你要不是醒的太早,我早该给你了。”
    “……”顾君之想让她闭嘴!
    郁初北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更想逗他,小小年纪天天像个小老头一样!说什么都要扮过他手臂亲上去。
    顾彻喝着粥看着爸爸妈妈,有点看不懂?
    吴姨垂着头为夫人布饭。
    顾临阵瞬间从椅子上滑下来,紧握的小拳头很有力气的果断帮妈妈打爸爸!舞的虎虎生风。
    郁初北恨不得踹他一脚,没看到玩的好好的,插手精儿,收回手:“吃饭,吃饭。”
    顾临阵像打了胜仗一样,走回去。
    顾彻才方让大悟,从椅子上滑下来,扬起更有力的拳头想补一下。
    顾君之清冷如玉的目光看向他。
    顾彻又坐会了座位上吃饭。
    ……
    郁初北正在阳台上给花浇水,听到门声,才发现顾君之上班之前这么长时间没有跟他说话。
    郁初北忍不住笑了,看着在冬天开的旺盛的花,对着其中开的双的一朵,笑的温柔好看,这是发现他昨晚疯的太过,现在害羞了吗。
    总不可能是不适应昨晚自己送他的信仰般的臣服,毕竟,堂堂‘顾先生’会怕人跪n在他脚边。
    吴姨笑着放下花剪,慈爱一笑:“夫人什么事这么开心?”
    “不觉得今早君之很可爱吗?”
    “……”夫人,您这话说的像恐怖故事,您还知道吗。
    ……
    天顾集团走廊中。
    走在最前面的顾君之脸色红了白,白了黑,最后难堪中还是透着掩不住的红晕,至少……最不济,至少,他不该是被随意左右的一方,这件事的主动权、方式方法都该掌握在他手上。
    顾君之回头:“给我找几本书研究相处心里的书。”
    易朗月想到昨晚的事,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也可能是最近顾先生太好相处:“男女相处的?”是挺憋屈。
    顾君之一脚把他踢出了第二道门,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
    后面的跟着人一声未吭,想急于弄死上位的副手,好似连给一点同情心都吝啬,其实只是因为习以为常。
    易朗月揉揉胸腹,位置、力道、都没有致死的意思,这是还留着自己办事,也是这种事开两次口也不是顾先生的性格。
    不过,他劝顾先生省了,书看的再多,那也都是理论,夫人那才是实践出真章,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何况八九岁的年龄差距和阅历,顾君之想追这个太难了,何况比的还是感情?这可不是顾先生看的书多,脑子好使就能弥补的。
    何况先不谈她前一段感情,就是跟顾先生,两人也在一起三年了,那是刀尖上练出来的经验,顾先生——想把握主旋律,难!
    ……
    “午休呢?”手机里,郁初比声音温如,目光如水,带着女人生活美满,无忧无虑的笑意和随心,她将女儿的小脑袋往镜头前凑凑:“累不累,怎么还没有去吃饭。”
    顾君之揉着眉心,余光扫过几步外落地屏中的人,声音克制:“一会。”
    郁初北笑笑:“辛苦了,弗居跟爸爸说辛苦了。”随即又看向屏幕,声音更加温柔:“我做了红枣糕,让顾叔一起送去了,记得吃。”
    顾君之的手顿了一下。
    “昨晚说给你做,不是太晚了吗,不给你的哦。”郁初北意有所指的对他笑笑。
    顾君之的耳朵微微发烫。
    “不打扰你了,拜拜,弗居也更爸爸再见,亲爱的,工作辛苦了。”她目光柔亮,眸光潋滟,看他的时候永远带着光。
    顾君之怔怔的看着自动消散的投屏,冷硬的面部线条微微缓和。
    636长记性(二更)
    ……
    “我女儿的满月酒为什么就不能大办!”顾君之站在客厅里,厅中最高的光照下来,仿佛野战场上,迎接胜利者的荣光,而他是掌控整个局面的王者,不容质诸、不容反驳。
    郁初北从珠宝杂志中抬头,看他一眼,眉目温柔,声音没有变一下:“我什么时候说了。”
    顾管家急着一头冷汗,见夫人应对自如,松口气,没有吓到夫人就好。
    “你不说他们会那样执行。”他咬字清楚,声音不高,却给人足够的压迫感。他穿着一件圆领毛衣,下身家居裤,执执着的看着郁初北,兴师问罪,脸色冷硬。
    何况他本就不是征求意见,他想做的事,不用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顾管家更急了,觉得顾先生今天脾气暴躁,脸色那看!在会场已经发了一场,当场拖走的就有两位,唯恐他再对夫人动手!
    郁初北无奈,觉得他想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可爱又招人恨,你还不能不理他,理他又完全是浪费时间。
    郁初北翻过一张杂志:“我就是说过,也可能是随口一说,再说快春节了,你弄那么多人来干什么,有几个是来看弗居的,差不多意思一下就行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弗居也累。”
    顾君之盯着她!不是平日的语气额,是男人对女人的质问:“顾彻、顾临阵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郁初北看向他,这口气,不知道以为她是虐待二婚男人孩子的后妈!偏偏他站在那里,以男人的目光审视他,不带一点开玩笑的成分。
    殊不知这件事本身,已经很想让郁初北笑了:“行,行,大办,海城所有酒楼、度假上庄,豆包下来为福宝庆生总行了吗。”
    “敷衍。”
    郁初北一个头两个大,她只嫁了一次,为什么有这么多男人的矛盾要处理!“是,是,我错了。”郁初北放下杂志,跪在沙发上,抱住顾君之劲瘦的腰:“我们福宝,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就像你一样……”
    ……
    “顾先生,您不觉得您的态度有点问题?”夏侯执屹比易朗月直接,也因为比易朗月跟顾先生的时间长,知道正确的意见,顾先生听的下去。
    顾君之百忙之中没有抽空看她。
    “哪有对着女孩子不温柔能让女孩子心动,将心比心的想,您为什么喜欢顾夫人……那是反过来再想想您身上有没有顾夫人对人的耐心。”
    顾君之难得抬头看向夏侯执屹,目光里的光影昏暗莫名:“如果我喜欢她因为她生了福宝贝呢。”
    “……”
    ……
    顾君之晚上回去后,想来想,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逗福宝的郁初北。
    郁初北:“怎么了?”
    “上午的事,对不起,我态度不好。”
    郁初北看了他一会,笑笑:“没事。”他受什么刺激了。
    “你……有事可以去书房找我。”
    “好。”
    郁初北看着顾君之走了,转头看向汤姨:“他又怎么了?”
    汤姨想想今天吴姨打电话时说的话,开口:“也许……想对夫人好一点。”
    郁初北笑着颠颠手里的孩子,无奈又想笑:“他啊,想一出是一出。”
    ……
    郁初北发现顾君之最近对她非常仔细,早晨醒来,给她牙缸里接了水,挤了牙膏。
    早上吃饭的时候,吃到喜欢的菜色会夹过来让她尝一尝。
    虽然依旧冷着脸,但的确在一些小事上,自然而然的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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