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多变,每一次皮肤相贴的瞬间都是浪漫的,痛苦到极致依旧会变成浪漫,这是他们诠释忠诚的方式。
    齐辰的确忍耐不了,他握着他的腰跨进入他,从温柔到放开力气之间的时间短到约等于没有缓冲。他一遍又一遍地侵入,听对方的呢喃和轻哼也变得粗重,变成叫喊,变成求饶,变得声嘶力竭。
    好像不再大声一点就会被大雨淹没似的。
    你,你的手,等下——
    北河余光瞥见什么红色溢出,还不忘担心。居然还有精力担心,那说明做得还不够。
    齐辰伸出那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因为大雨所以提前天黑的冬日里,时间在混乱的作息下变得更加难以判断。
    但其实就是逢魔之时。
    北河伏在齐辰背上,连根手指都不想抬。但他还是倔强地让他买了把伞,摇摇晃晃地撑着。他们确定要去的地方有点远,始于北河的一句“我想回家。”齐辰明白他的意思,好像是什么轻巧的事情似的,他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
    而这是一项几乎不可能成功实行的打算,在这个节前的时间,在这种临时的起意里。但世界上果然没有那么多“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定律在此时也是有效的。刚刚被改签的两个头等舱位置被他们接了下来,北河目瞪口呆地看着出票信息,他本来就是不抱希望地试试,难以置信老天到最后居然帮了他们一回。
    齐辰将他往上掂了掂,手指骨节处疼得厉害,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里是步行街车进不来,要往前走一段。”
    “随便……反正是你背我走。”
    北河小声嘀咕着,就像是要睡着之前的呢喃。
    他们走进了没有被建筑物屋檐遮挡的长路中央,走进了催人入眠的大雨里。伤痛好像就这么轻易地被洗尽了,但他又不想让自己睡着。于是他变成百无聊赖的小孩,执着于幼稚的游戏。
    他用指尖在齐辰的外套上写字。轻而又轻的触碰,还是垂下手来倒着写的,怎么可能被猜到呢?
    我。
    齐辰背着他走上天桥,水珠砸在栏杆上,砸在车水马龙的每一寸缝隙,也随风弄湿了他们一身。
    爱。
    可是风带着雨也带着畅快,北河侧着脸,随着齐辰的脚步起起伏伏。他半闭着眼,眼看着布满水雾的城市变得模糊不清。
    你。
    “猜猜这是什么字?”他小声到几乎无声地说。
    我爱你。
    大雨倾盆说的就是,就算撑着伞衣服也会湿透,北河连指尖都在滴水,但他却不想停下来。
    我爱你,我爱你。
    他在羽绒服轻软的面料上,轻软地写着。
    所有人都在找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调出飞行模式,登入午夜航班,飞回了颐都。真是肆意妄为,任xing至极,完全不管不顾。结果这两个神经质,两个落汤鸡,饥肠辘辘,疲惫至极回到家里,第二天不可避免地大病一场。
    但至少他们回家了,回到只属于他们的家。
    挺好的,这样就有理由可以什么都不想。北河光擤鼻涕就用了半盒抽纸,还有半盒留给了齐辰。他们窗帘也不想拉,外卖盒也不想扔,温度计chā在水杯里,两个病号不约而同地关了手机,还惨兮兮地装作无人问津。
    北斗星也不在,新的猫砂由网点寄到,堆在小区快递柜里没人去拿。地板上落了一层浮绒,没怎么开窗通风的室内氧气不足,越发让人想睡了又睡。
    这都没关系。
    在午后的日光落到飘窗上的时候,北河泛红的眼皮突然被齐辰附下身吻了一下。
    然后他听到他说:
    “我也爱你。”
    56.第五十八章 上膛
    回到颐都的第三日清晨, 北河完成了《启程》的定稿。他塞着耳机,完整地在心中哼唱了一遍, 满意地放下了电脑。
    很奇怪,虽然是退了烧也依旧头昏脑胀的状态,但他的灵感充沛, 在不那么清醒的时间里流畅地调好了每一个音符和每一道音轨的位置。创作有时候就是这样的, 在极端的心理或生理状态下反而能感受到平常感受不到的东西,甚至就像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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