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布多里昂神父与顾明月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亲近了许多。
    他们会在走廊相遇时停下,露出饱含着暖意的淡淡笑容,轻声有礼的交谈。
    他们会在每隔三日的傍晚,一同忏悔于城堡教堂内的一间独立祈祷室里。
    渐渐的,夏布多里昂神父在顾明月身边开始感到放松与舒适,像是对待一位好友一般,他有时会向顾明月讲起童年的往事。顾明月总是认真的聆听着那些关于他母亲及父亲的点滴,自然是留意到了他从不提起那位新任不久的侯夫人。
    对于夏布多里昂神父不愿意分享的往事,顾明月自然不会去特意追问,她在倾听之余,偶尔也会回馈给他一些有趣的故事。
    那些故事俱出自莉莉丝在漫长的生命中的所见所闻,她的故事以及对事物的独特见解,令年轻的神父感到震惊以及尊敬。
    她知识量的渊博度,是仅靠读书所不能企及的。
    夏布多里昂神父在逐渐了解顾明月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困惑也随之增加。
    她是充满了谜团的美人儿,浑身像是笼罩在一层缥缈朦胧的薄雾里,他走进想要拨开那看似轻薄的雾气瞧个清楚,却发现那团雾越拨越浓,一股幽幽的黑气开始模糊地聚拢在她的周身,浓稠的黑雾开始蔓延,好似被煮沸了般翻腾滚动,越滚越庞大。黑气像是有意识般分出几缕缠绕上他的周身,他惊惶地想要逃开,却发现自己无法挪动,只能惊恐地注视着黑暗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自己,直到失去意识
    “神父?神父?”
    轻润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大力把他从黑暗中剥离。
    夏布多里昂神父惊恐地喘息着,他是汗淋淋,心有余悸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铂金色的长发,浅紫罗兰色似剥离般剔透的双眸,艳如滴血的红唇是克茵威尔公爵夫人。
    夏布多里昂神父愣住了。
    “神父,你怎么睡着了?”
    眼前的女人面露关心的神色,有些担忧地问出口。
    夏布多里昂神父用手揩拭了下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他习惯性地展露出安抚性的微笑,表示自己没事,心里则在想是否是因为最近太累了,竟然能够在祷告室中熟睡。
    他正要向公爵夫人表达歉意,一块洁白带着馨香的手帕便拭上了他的鬓角,小心地擦拭着他面颊一侧的汗水。夏布多里昂神父刚刚从噩梦中醒来,头脑还未能清晰的思考,他被公爵夫人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弄得既不适又尴尬,身体本能地便做出反应,猛地向后仰去,在成功躲避接下来的擦汗行为的同时,整个人不期然地失去平衡,就要翻倒过去。
    一只柔软细嫩的手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腕,却因为自身力量的薄弱不单没有稳住他的身形,反而被他带着一同摔落到了地面上,撞击出沉闷的声响,幸而神父所坐无背软垫的矮椅翻到在脚边,并未伤到他们。
    香香软软的女性躯体趴伏在夏布多里昂神父的身上,令他有一瞬间的心慌意乱。但他很快便平复了下来,身为相貌俊美的男性贵族,身边总是不乏各色莺莺燕燕,与女性的肢体接触并不会使他感到窘迫,只是自从成为神职人员后,他便因身份而开始避免与女性有直接的肌肤接触,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与公爵夫人的接触总是由于各种因素而无法避免,今次甚至
    “神父,请原谅我的失仪。”公爵夫人以手臂撑起了上半身,面色绯红地率先表达了歉意。由于摔倒并不是公爵夫人造成的,夏布多里昂神父赶忙出声道:“不,夫人,您并没有错唔?!唔唔!”
    此时夏布多里昂神父才知道刚刚对方那句致歉指的是什么,他的嘴巴被软绵的红唇堵上了,一条滑溜的小舌试图顶开他的牙关,向里挑逗着前进。
    他试图反抗,却意外的发现公爵夫人的力气大得出奇,被那双看似柔弱的手掌所禁锢住胳膊,牢牢贴在冰冷光滑的石砖地板上。
    一种无法反抗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愤怒之情溢满了整个胸腔,他激烈地摆动着头颅,以期躲避来自女人的亲吻,可那张如玫瑰花瓣一般带着一股馨香之气的饱满红唇却总能准确无误地寻到他的嘴唇,亲密的与之嬉戏。一切躲避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夏布多里昂神父握紧了双拳,他双目圆睁,气到颤抖。和他的不愿与挣扎对比起来,公爵夫人却显得游刃有余,她边亲吻身下的男人,边调整着姿势,双腿挑逗性地贴着男人笔直修长的腿,轻轻浅钱的摩擦,随后缓缓地跨到他的身体两侧,改成前身下压,跪坐在他跨上的姿势。她闭上双眸,认真而又甜蜜地吮咬着男人的薄唇,品尝着他唇齿间独有的味道,压制住他的双手好似虚虚地搭握在他的手腕上,显得毫无威胁性。
    “神父神父大人”不知吻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水眸盈盈地望着他,呼吸急促地唤道。
    夏布多里昂神父把头瞥向一侧,牙关咬得咯吱响,拒绝做出回应。
    公爵夫人看到他的样子,突然笑了,眼波柔媚得好似能滴出水,潋滟出旖旎别致的风情,一改冰雪般冷淡空灵的气质,变得妖娆风流,连细微的表情都开始足以令人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而一直用余光悄悄观察她的夏布多里昂神父,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转变。他喉咙无意识地颤动了一下,心跳骤然加速,但他及时地发现了这一点,靠着绵长的腹式深呼吸平复了心绪。
    “神父,我可以称呼您为该隐吗?该隐该隐,该隐!我爱你,我好喜欢你,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心了,怎么办?”
    她边说边把自己的领口拉扯得松散,露出两团白嫩嫩的双乳,小巧却诱人的乳头已经挺立,俏生生地点缀在牛奶般的肌肤上。
    夏布多里昂神父在公爵夫人松开自己双手的同时边开始大力挣扎着企图推开她的身体,他不光要小心不能碰到她裸露出的胸脯,同时需要注意避免伤到她。于是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上的女人仍旧稳固地坐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啊住手!”他呻吟出声,因为一只小手在他私密的地方有技巧地揉捏了一下,那里立即出现了些本能的反应,血液开始向两腿之间汇聚。
    那只手的主人显然忽视了他的拒绝,变得半硬的男性象征被持续地爱抚搓揉,逐渐一点一点的膨胀,直至开始撑起了覆盖其上的布料。
    “呵呵”
    夏布多里昂神父听到了身上女人若有似无的轻笑,他感到难堪极了,却既不能逃走也无法控制身体本能的反应。
    颓然地无力感侵袭上他,他躺在地上,身下被抚弄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扩散。他的身体切实的感受到了愉悦,心里却憋屈而懊恼。枕在地面上的头稍稍向后仰起,下巴抬高,他目及之处是屋顶上绘制精美的壁画,天使的眉目极为温柔可亲,脑后那一圈金色的光晕神圣而美好,洁白的翅膀向两则展开,凌驾于云端之上他的眼珠继续向上翻动,祈祷台上是立起的铜质十字架,周围一圈静谧燃烧着的白色蜡烛,发出明亮的橘色光芒,十字架背后彩色玻璃上的基督圣像,五彩斑斓中一脸悲天悯人
    他不再反抗,也不会回应,就这么如同呆滞般地躺倒在地,静静地发愣。他极力想要忽视挺立充血的男根被掏出意外,耸立在冰冷的空气里的透凉感,压抑住生理上的喜悦。
    突然,身上的女人贴在他的耳边,用近乎情人呢喃的语气,细细地低语:“神父,您的名字是该隐,这是多么让人熟悉到颤抖的名字啊。”
    夏布多里昂神父没来由地,从她的话语间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含义,即使他根本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些什么。
    “滚开,莉莉丝。”
    他已经不再尊称她为公爵夫人了,与此同时,他的下身被种种地抓揉了一下,刺痛中带着酥酥麻麻的快意。
    “别再抵抗了我们是天生一对”身上的女人再一次笑出了声,她换了一种声调,带着浓浓的诱惑力,“对不对,罪恶的种子,早已在您的血脉里种下,就像您的名字一样”
    在她话音落下的刹那,脆弱的肉茎被从上到下地整个吞噬,完完全全地嵌在了那从未领略过的窄小湿紧之地,另他终于无法克制地呻吟。
    呻吟?
    “啊!!”夏布多里昂神父大声地叫了出来,他猛地弹跳着坐起身,双颊潮红地不住喘息。他单手捂住自己的脸,周围哪里是祈祷室,哪里有什么公爵夫人,哪里有半强迫的交欢他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做了一场无法言说的梦。
    一场真实到以假乱真的梦中梦。
    他的手心是潮热的,带着湿暖之气,他的脸被闷得绯红,鼻尖上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的身体是燥热的,而胸腔里的心跳如鼓,躁动不安。
    夏布多里昂神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做出这样难以启齿的梦。梦境里的种种情节只消回忆出一个片段,都叫他羞愧难当,同时,带着不可容忍的生理反应。
    脑海中不断涌现出梦里公爵夫人那牛奶般嫩滑白皙的肌肤,带着暗暗香气的娇软红唇,甚至是那双看似柔弱,却能牢牢控制住他的双手乃至已然清醒,他的身体仍然能够体会出梦中那种酥痒难耐的颤栗感,以及私处被湿紧之处套弄着的销魂蚀骨
    公爵夫人夏布多里昂神父的手从面颊上无力的垂落,他此时的模样茫然无措,身形甚至可以看出一丝可怜的单薄。他突然间意识到梦中的女人不是他一直渴求着的克劳蒂娅,而是这个城堡中至高无上的女主人,神圣罗马帝国里最著名的贵妇人。
    一种自我厌恶的情绪填满了他的心灵,他不由唾弃起自己。倘若有人此时问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是谁,如果能被允许,他一定会回答是克劳蒂娅。可梦中的公爵夫人又能如何解释呢?难道他无意识地,甚至是潜意识地,已经开始觊觎起公爵夫人的美色了吗?
    作为一位正常的男人,这或许并不可耻。可做为一位神父,一位爱上了不能与之相爱的女人的神父,他已经罪孽深重。那般不可言说的梦,即便是有,也只能属于克劳蒂娅。
    夏布多里昂神父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带着不可置信和深刻的自我厌恶之情,他下床面对着一面青灰色的石砖墙壁跪下,握住胸前的十字架吊坠,半仰起头双目放空,充满了忏悔与虔诚之意地开始默诵经文。直到天色泛白,朝曦从地平线处散射出柔和的光线,夏布多里昂神父才停止诵经,扶着墙缓身站起来。
    他缓慢地移动着,先是从圆身细颈银瓶里倒出些玫瑰蒸馏水,滋润着已经因干渴而痛痒的喉咙,随后才开始穿戴衣服。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虽然他自认言行得同往常一样淡然从容,却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是了,他心不在焉,充满了焦躁,完全无法专注于手上的事物,就连城堡里的仆人与他说话,他都在毫无意识地走神。
    “神父大人,您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否发生了什么?”
    “哦,愿上帝保佑你。”
    “神父大人,您的嗓音怎么变得如此沙哑,您最近太累,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什么,是到了用餐的时间么,谢谢。”
    “神父大人”侍女伊拉莉亚深吸一口气,面含担忧的说:“夫人让我转告您,今天不用去忏悔室里等她了,她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今晚恐怕也不能在餐桌上看到您了。”
    “嗯,这可真是糟糕等等?!,你说了什么?”
    伊拉莉亚又柔声重复了一遍:“夫人今天有事务要处理,她恐怕不能守约也不能与您一同用晚餐,她让我转达给您她的歉意。神父大人,您还是回房间休息一下的好。”
    夏布多里昂神父如梦初醒般,终于听清了这句话。他内心的焦虑顿时平复了不少。上帝知道他这一天都在局促不安中度过,每每想到今日傍晚又是与公爵夫人的约定之日,他便局促不安,无所适从。突然之间,他感到自己无法面对公爵夫人了。
    幸运的是,他现下有了喘息的空挡。
    愿神原谅我的罪恶,对不该生出亵渎之心的人产生了亵渎之意阿门。
    伊拉莉亚目送着神情看起来莫名轻松了不少的神父缓步离开。
    与此同时,顾明月与若望正在城堡附近的森林里。
    “母亲,她就在这附近。”包裹在层层黑斗篷里的若望声音沉闷的说。
    “是的,我可以感觉到她。”顾明月环视四周,头顶古木参天,幽魅的树影随风摇曳,沙沙作响,昏沉的暮色逐渐变得浓郁,黑暗在寂静中蔓延。
    “滚出来,黑暗里杂种,我是莉莉丝,世界里永恒的黑暗,尽情的颤抖吧。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匍匐于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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