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羊指婚给太子,这次不会也要将你指婚太……”
    “你快住口!太子与同心是同宗的堂兄妹,怎么可能配婚嘛!”眼见天阔急起来是语无lun次,我赶紧打断了他,“倒先别自乱阵脚,这指婚未必不是好事。你难道忘了我已向父皇提过你们的事了?”
    他们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俱都露出欣喜之色,而我虽也不算肯定,但隐隐有种直觉,觉得他们的好事近了。
    一时饭毕,我有些困乏,便由他们二人说话,自去歇息,可也才起身,还未出得堂屋,便听他们那里说起来。要还是那般绵绵情话也倒罢了,却是提到了楚妃。
    “你姐姐……她最近怎么样?”我折回去,问得略显突兀。
    “她很好啊。”天阔倒也不嫌什么,随口答了我,又道:“自你去过王府,她也知道了此事,还向我道歉,说对我多有疏忽。其实我也不怪她,她总是我亲姐姐嘛!”
    “哦,那就好。庆王自也会帮你们的。”我点点头,陪上笑脸,心中却自在想,天阔同心婚事落定之日,便就是楚妃领罪之时,不知天阔能否理解我的苦衷,又会不会怪我……
    “不过,说起来,她最近回府回得极是频繁,每三两日就要回来一趟。她回娘家自是没什么可说的,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想她是不是在王府受了什么委屈,倒又不像,她的心情似乎好得很,还爱与亲戚走动,一说话就是半日。”
    才想继续探问些楚妃的事情,不料天阔自己就说了。他这个人素来口无遮拦,没个心眼,一番话寻常口气,也许他自己并不觉什么,但却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楚妃知道我不会放过她,可能心情好吗?她这频繁回府,走动亲戚,想必也是有文章的。
    未免天阔起疑,我只佯作调侃的语气,道:“你家门高势大,亲戚自然多了,连皇后都是你家亲戚。快给我数数,都走动了谁?也好让我见识见识啊!”
    “你啊,这也好取笑的?”他果真不察,也真以为我是打趣,接着便道:“也无旁人,你既提到皇后,倒就是皇后的兄长,清阳公主的驸马王守一,他近日总来与我姐姐说话。”
    没成想我歪打正着,说在了点子上。这王驸马我虽不算认得,却也曾几次在宫宴上见过,又闻听他贪鄙成xing,并非君子,倒不知楚妃与这样的人搅在一起做什么。
    “他们能说些什么啊?虽是沾亲,却也不相干的。”我问道。
    “我要是知道还有什么可奇怪的?”他耸耸肩反问我,又摇头,“那向时忙于应对春试,虽是好奇,却也不敢过多分心。”
    “哎呀姐姐!你怎么还不去睡?说要走又站了一刻,我们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呢!”
    正自忖度,神思入定,那久不发言的同心倒忍不住了,皱着眉嘟起嘴,满脸的不悦,似乎我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要与我绝jiāo了。
    “好好好,不打扰你们!”我笑笑,随即转身离去。
    没过几日,春试放榜,天阔——中在了明经乙科!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至第三日,吏部又接连下达了两份制书。
    其一,乃任官制书,任天阔为鸿胪寺主簿,位在从七品上;其二则是封爵制书,赐天阔承袭其父丹阳县公的爵位。
    虽说这功名是天阔自己应试得来的,但甫一入仕竟就是从七品上,倒是极少见的,而况他才二十一岁,少年朝气,春风得意。却想来,这也是出身与爵位所致,世家子弟莫不如此。
    不论如何,这些都是好事,亦证明我的直觉都是对的。
    未及上任,天阔便开始着手婚姻大事。今时不同往日,他已有了官职爵位,再不像从前那般不济,信心大增,倒不愿再等什么指婚选婿的结果,一心要亲自去王府求婚。
    此举虽无十分胜算,但实在值得一试,况又有庆王这层关系,想必宁王再有犹豫,也不会让他太过难堪。
    二月二十是个吉日,天阔选在这天去王府求婚。我与晁衡因是住得近,晨起便去送他,叮咛数语,要他沉住气。待他走后,我们也自返家,一时提起楚妃,想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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