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到来,到底中止了这个看上去无法收拾的场面。
    郎玉堂风风火火的来,到这儿一看, 脑袋都大了。
    在郎医生看来, 这个场景是这个样子的——
    江晚晴一脸“yin沉不定”地盯着那个叫许璐的小姑娘,仿佛随时准备冲上去挠对方一脸。
    而那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脑袋上明晃晃地挂了彩, 大约刚被人开了瓢儿,血迹还新鲜着。
    严天意则一脸“放过我吧”的哀怨,夹在这“后妈”和“另一个后妈”之间的战争里,满心的生不如死。
    郎玉堂瞬间舅姥爷的使命上身,咋咋呼呼地冲过来,一边儿“怎么了怎么了”地关心起那哭的肝肠寸断的姑娘,一边儿不着痕迹地扒开了许璐抱着严天意的手,把这孩子从一把鼻涕一把泪里解救了出来。
    严天意几乎立刻就对他的“郎哥”倒戈了,倒戈之前,还充满哀怨地看了江晚晴一眼。
    这孩子心理yin影的面积无法计量,倒是重新对“舅姥爷”的继承权产生了兴趣,觉得自己有必要暗箱cāo作一下,把自己安排到江晚晴前面去。
    “这是干什么?”
    郎玉堂哄着严天意往身后躲,虎着一张脸,本着熟人好杀的原则,先数落起了江晚晴。
    “你这是什么狗脾气?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什么事情不能问清楚了再解决?!“这种事儿一个巴掌拍的响吗?你这打击对象不能这么双标,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要打你也得俩人一起啊,单针对一个你是怎么回事?!”
    正在思索如何安排许璐,却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数落,几乎想咬郎玉堂脖子的江晚晴:“……???”
    尾随而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精准打击对象严修筠:“……”
    严天意站在郎玉堂身后,无语地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无声地往后避了半步,心情沉痛地决定,放弃了对这个智商堪忧的财产的“继承权”。
    可是郎玉堂完全没发现这一家三口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在他的认知里,哪怕是因为第三者chā足这么狗血的家庭问题动手打人,这件事,江晚晴闹起来也并不占理,所以他急于息事宁人粉饰太平。
    唯有许璐是个局外人——这姑娘先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可自拔,猝然被郎玉堂魔音穿耳的叨、bi、叨打破了自怨自艾的结界,也只是懵着愣了一下儿。
    此刻,她虽然对郎玉堂的话半懂半不懂,却也意识到,郎玉堂把自己哭泣的原因错怪到了江晚晴的身上,因此忙站起来解释。
    “不不……郎医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伸手摸了一把额角的血迹,显然是错误估计那个伤口的严重程度,因此看到血迹的时候,明显的又愣了一下儿,随后又苦笑着,把话说完了,“这不是江老师打得……是我爸爸。”
    郎玉堂目瞪口呆了两秒,意识到“息事宁人”的目的可能达到了——他都要被这受了委屈还要帮人解释的小姑娘感动了。
    为了巩固成果,他突然又把矛头对准了江晚晴:“你怎么回事儿?不是……晚晴,这事是真是假你还没弄清,你怎么就贸然去找人家家长了?”
    江晚晴听他鸡同鸭讲了半天,此刻终于意识到他和的是哪段稀泥,气极反笑,她磨了磨牙:“小舅,你倒是说说,我哪段事儿没弄清楚?”
    郎玉堂没想到她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怼人,一时语塞,他看看许璐,又看看江晚晴,仍然觉得那件事儿十分说不出口。
    他看了半晌,随后端起长辈的款儿,十分痛心疾首地摇摇头:“晚晴,小舅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你现在怎么也学起一哭二闹那一套了……听小舅的,家丑不可外扬。”
    江晚晴:“……”
    且不说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封建糟粕,单说眼前这件事——这货净胳膊肘往外拐,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
    许璐则一脸茫然的看着这场乌龙,根本chā不上嘴。
    郎玉堂终于从江晚晴铁青的脸色里看出了山雨yu来,意识到自己是有点儿向着外人,于是他又同仇敌忾的换了立场,转而看向许璐:“你说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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