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钦:“……”
    楚姮哼哼了两声,撅嘴就去亲他,蔺伯钦被她亲的脖子痒痒,忙抬手阻拦,笑着说:“姮儿,别胡闹,我该去衙门了。”
    就在两夫妻笑闹间,门外庭院有人大喊:“大人!大人!”
    蔺伯钦坐起身:“是胡裕。定是衙门有案子发生。”
    楚姮恼道,大声问:“胡裕,你有什么事儿?在门口说清楚了。”她手环着蔺伯钦劲瘦的腰,不要他起。
    门口的胡裕挠了挠头,回答说:“王麻子一早在衙门击鼓鸣冤,说赵老头偷了他三只鸡,赵老头又辩称自己没有偷,两边闹的正凶呢。”
    蔺伯钦想着原来是这么个事儿,但他可以趁机起了,忙正色道:“姮儿,听见没有,这是大案子。”
    楚姮气鼓鼓:“骗谁呢!”
    她一把扑入蔺伯钦怀里,朝胡裕道:“你先回衙门去,告诉王麻子,蔺大人家国大事都还没办好,这点鸡毛蒜皮的让他们等一等好了!”
    蔺伯钦还想再说,楚姮却已经把他按进了被褥,不由分说的使劲儿堵住他嘴。
    到底是佳人在侧雪腻酥香。
    蔺伯钦轻轻一叹,抬手放下刚挂起的帐幔。
    窗外碧云天淡,台榭参差,庭中柳梅相映,枝间黄鹂啭啭,好一片春光尚早。
    ——争如这多情,占尽人间,千娇百媚。
    千里江山图 144.番外
    蔺伯钦在清远县做县令的第二年,顾景同在府衙却惹上了官司。
    罪名——偷窃。
    消息传来,楚姮挺着个大肚子,一口水差些喷蔺伯钦脸上。
    “此事当真?”
    胡裕点点头:“上边儿传来的消息,绝不会有差。”
    楚姮顺着池边走,说着风凉话:“顾景同是越活越回去了啊,每个月五两银子的俸禄,都不够他花销的?至于去偷人家钱么?”
    胡裕正要开口,蔺伯钦就去把他夫人给扶住:“你找地方坐下,别到处乱走。”
    可算把楚姮给扶到廊下坐好,胡裕刚张嘴,楚姮又抱着蔺伯钦胳膊撒娇:“方才走累了,你给我揉揉腿。”
    然后胡裕就眼睁睁看着他家清俊非凡的大人,蹲在地上给老婆揉脚捶腿,比那丫鬟还好使唤。
    他总算找到空当,解释说:“具体怎么回事儿不知道,但听说是那女的诬陷。”
    “诬陷?”
    “女的?”
    蔺伯钦和楚姮的关注点完全不同,蔺伯钦沉下脸:“诬陷盛风作何?”楚姮眼珠子一转,“是不是看上顾景同了?”
    胡裕挠挠头:“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
    蔺伯钦虽然担心顾景同那边,但更关心楚姮。
    听稳婆说,楚姮即将临盆,这个时候正关键着,衙门里不算重要的事情,蔺伯钦这些日子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办理,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楚姮。
    别说捏肩揉腿,就连晚上在屋里,洗澡洗脚都是他亲自上手,生怕浣月濯碧哪个不把细了。
    楚姮看着他比自己还紧张,心底甜丝丝的。
    但顾景同是他好友,不搭理吧,又说不过去。
    思及此,楚姮问:“那你估摸着,这事儿严重么?”
    胡裕摇摇头:“不严重,也就偷了五两银子,顾大人还说他是被冤枉的。”
    “既然不严重,那就等你孩子生了,不忙了,我再去府衙看他。”蔺伯钦一听这话也放了心,五两银子,至多打二十大板,关个几天,更何况以顾景同的为人,他根本就做不出这样的事。
    结果,这一等,就拖到了九月初。
    顾景同的案子了结,楚姮还没生。
    说来也是好笑,真被楚姮给说中了,知府的女儿稀罕他。可顾景同这么一个风流人,却偏偏躲着人家姑娘,以至于人家不得不想个损招,赖他偷盗。
    只不过偷银子是假,偷女孩儿芳心倒是真的。
    九月初九。
    这天风和日丽,天光晴好。
    蔺宅里面,却叫得跟杀猪一样。
    楚姮练武之人,磕着碰着受伤的事儿常有,什么疼也都扛得住,可这生孩子,当真把她叫的喉咙都叫破了。
    溪暮和浣月两个心软,在旁边扑簌簌的落眼泪,拿帕子不停的给楚姮擦汗。
    洗星和濯碧稳重些,打热水换毛巾的事儿全交给她们了。
    又是一盆红汪汪的血水从屋里端了出去。
    蔺伯钦再也按捺不住,要起身进屋。
    杨腊和胡裕忙按住他:“大人,去不得!产房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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