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嗯,你说得没错。”有些话贺六爷听不得,因为听见时,心就针扎似的疼,于是他打断了王浮生的话,“所以才让你活到了今天。我谢谢你护着我太太。”
    “但是吧,我回来了。”贺作舟用手指轻轻敲满是yào渣的桌面,“我觉得有些事儿你记不清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遍。你给我记住咯,方伊池是我贺六爷的太太。”
    放完话,贺六爷出了院子,伙计在墙根下等着,听见了屋里的只言片语,犹豫着开口:“六爷,您……”
    “闭嘴,我烦着呢。”贺六爷已然变了神情,冷着张脸钻进车厢,“我真是cāo了,早知道那小家伙这么吸引人,当年就该直接掳走,要不然哪来这么多破事儿?”
    “王浮生……”
    “还能怎么着?不乐意放手了呗,好好一留洋回来的学生,搁路口当医生呢!”贺六爷冷笑着将烟点燃,对着车窗喷了口气儿,“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茬。”
    “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贺六爷越说越烦躁,“怎么说,人家都帮我照顾了太太,于情于理我也不能真的把他一qiāng崩了。再说了,方伊池妹妹生病的事儿,他比我清楚,这些年估计没少帮忙,我要是现在把他弄死了,方伊池上哪儿买yào啊?”
    “您直接给呗。”
    “哟,你是要我拿着yào去到他面前,说‘我把你熟悉的医生打死了,现在你跟着我,我找人帮你妹妹治病’?”贺六爷说得自己都笑起来了,“这不是治病,这是我有病!”
    伙计不知如何回答,沉默着开车。
    半晌,车厢里传来贺六爷低低的咒骂声:“他·妈的,那是我未过门的太太,怎么就让别人惦记上了呢?”
    作者有话说:想不到吧?贺六爷当初走得急,只来得及安排三个人假装是池池的客人,结果半道后悔了,着急忙慌地赶回来,其中一个竟然还动心了,气得要死哈哈哈哈……又到周末了,老问题,明天更新还是不更呢!这样吧,看评论!评论多,明天就更新。
    第八章 太太
    六爷的“太太”刚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穿鞋。
    方伊池歇了会儿,反正后院没人来,他就一觉睡到天色昏沉,竖起耳朵听饭店里似乎没什么大的声音,料定今天生意不怎么样,便从后门出去了。
    方伊静今早吃yào的时候,说想吃稻香村的枣花酥,方伊池这就是去给她买的。
    从小到大,他就妹妹一个亲人,爹娘不知道在哪儿死了,反正打他有记忆起,身边就只剩一个方伊静。十几年前,他们兄妹俩跟着北上的商队稀里糊涂地来到北平,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方伊池疼这个妹妹,觉得她是自己个儿在乱世里唯一的依靠,所以不论方伊静的病多严重,他都没想过放弃,更别说几块枣花酥了,就是再贵,他也得买。
    今儿方伊池运气好,买到了几块刚出炉的枣花酥,他揣在怀里,见路边有人力三轮车,没舍得叫,舍不得钱。
    又不是去饭店上班,不着急。
    方伊池在人烟稀少的街上晃晃悠悠地走着,路过破旧的牌楼子时,发现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
    “卖糖葫芦咯,粘牙不要钱!”
    他摸摸口袋,买了一串,拿在手里边闻边回了家。
    方伊静还是躺在床上,床边搁着一碗喝了大半的汤yào。
    “没喝完?”方伊池将枣花酥从怀里掏出来,“良yào苦口,王医生费力配的yào,不许浪费。”
    方伊静从被子底下探出头,有气无力地笑:“王医生好些日子没来了。”
    “你病快好了,他来干什么?”方伊池嘴上说得轻巧,怕方伊静自己先放弃希望,实际上心里沉重得很。
    他把那串糖葫芦递过去:“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我都多大了……”方伊静接过,咬了一颗,龇着牙喊酸。
    “酸?”方伊池明明看她咬了一大口糖霜,压根儿不信,“别跟我贫,老实把yào喝了。”
    有了糖葫芦,方伊静终于喝完了yào。方伊池这会儿早就换下了旗袍,穿一件靛蓝色的小褂,端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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