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存的崇文党,那你说他身上的痕迹,会不会是当年被惠帝下令烧死未果后留下的?”
    月陇西低头看她揪扯自己袖子的手,他没有半分犹豫,紧紧握住,“我想应该就是如此。”
    “那么……”卿如是费解地皱紧眉。她脑中那片青色的衣角好似随着寒风在起舞,招摇成零碎不堪的记忆,朦朦胧胧地,谁也看不真切。
    她不再说,沉浸在思绪中。月陇西将她抱上马带着往回走,容她自己思考,没有多作打扰。
    回到西阁后,她的嬷嬷迎面走过来,给两人请安,问道,“夫人,我听皎皎那丫头说,您要把院子里的那些鸟都送到厨房里去?”
    “啊?”卿如是回过神,下意识看了月陇西一眼,后者亦狐疑地盯着她,她低咳声,“暂且留着罢。”
    嬷嬷沉吟着点头,笑道,“我就说,好端端地怎么想着要吃莺雀?若是馋了,明日回门之后给夫人做鹌鹑吃。”
    卿如是面有赧色,点点头不做声了。
    待嬷嬷走后,两人进了屋,月陇西用足尖勾住门关上,顺势拉住她旋身往门背后一压,伸手撑住门面,将她圈在门和自己之间,朝她轻轻吹了口气,见她被风迷得蹙眉眨眼,他挑眉轻声问,“为什么?”
    卿如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忽地蹲身想从他腋下溜出去,她反应快,不敌他反应更快,手掌顺着门下滑与她同时蹲身,依旧圈着她。
    “什么为什么?”没能溜走,卿如是气恼地偏过头。
    月陇西捏住她的下颌把她的脑袋扭过来,笑说,“看着我,我们聊聊。”
    “不要聊。”卿如是垂眸,别扭地摆下颌想要挣脱。
    月陇西凑近她,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把鸟送到厨房去?”
    卿如是轻哼,脱口反问,“那你早上为什么盯着鸟看?”话出口她就后悔,一时面红耳赤,只好故作气恼地推他。
    “嗯?”月陇西把她扣得死死地不准她乱动,脑子却沉浸在这莫名的问题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坦言道,“我在看你啊。”语气颇为无奈。
    卿如是倏地抬眸看向他,感受到他目光之灼烈,她又垂眸躲闪,轻声喃喃,“骗人,你分明就是在看……”
    “我在看什么?”月陇西抢着话问,见她神情窘迫,心以为她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觊觎她养的鸟,早上看那鸟是在打什么坏主意罢?
    他至于吗?为了逗她还能跟几只鸟过不去?月陇西低笑着调侃她道,“你该不会是……”
    话没说完,卿如是立即抢话反驳:“我不是吃醋!”
    月陇西一怔,懵了。没脱口的话直接被闷头一棍打回了喉咙,险些呛了他。
    卿如是自己也懵了。她为什么会脱口说出这句话?!
    四目相对,气氛陡然怪异。卿如是憋了半晌,脸色噌地bào红,猛站起身想跑,被月陇西一把拽回来按在门上。
    卿如是看见他的喉结狠滑了下,怔愣地盯着自己看,眸底漾着些许迫切与激动,不敢置信,以及探究和疑惑,此刻尽数糅合在一起,显得傻极了。
    最后,他纠结半晌,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她,慢吞吞地问了句,“吃……鸟的醋?”
    卿如是说不清,焦急道,“不是……不是!”
    “那吃谁的醋?”月陇西觉得这不是重点,他匪夷所思且又带着那么点压不住的想笑的意味反问,“你居然吃醋?”这才是重点。
    卿如是有口难言,“不……”吐出一字,她偏过头去不想看他。
    刚偏过去,就被月陇西捏着下颌掰正,他嘴角抑制不住地疯狂上扬,追着问,“吃什么醋?”
    “你好烦啊我都说不是了!我口误,我是想说……!”卿如是脑子卡了壳,一时竟找不到搪塞的理由。她自己这厢还想不明白刚刚为何会脱口说出那句话,又怎么能应付得了他。
    “你想说什么?”月陇西噙着笑,偏要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到底为什么吃醋啊?”眉梢眼角仿佛净拿草书写着走上人生巅峰几个字。
    卿如是破罐子破摔,干脆往地上一坐,急道,“我、我没……”
    “地上凉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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