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秦卿”两位为主人公的书籍尽数销毁,她头一个点火。
    丫鬟又笑道,“世子还让奴婢带话给姑娘。劝姑娘不必太在意今日坊间的传言,这件事的始末他已经着人去调查了,发现实则有两拨人都在暗地里较劲,一拨人假借崇文党的名义大肆,另一拨人背地里煽动谣言,传出陛下要销毁遗作的消息。反正,绝不会让遗作被烧毁的事发生的。”
    卿如是一怔,“他怎么知道我……”
    话音未落,丫鬟道,“世子说,卿姑娘晌午那番话听着倒似是与崇文先生的观念不谋而合,想必是崇文先生的追随者,未免姑娘为遗作以及而今的崇文党忧心,所以特地让奴婢前来。上面那些书不过是拿来给姑娘闲看着玩的,姑娘瞧瞧最下头那本。”
    卿如是伸手拿起来,书封很新,一个字都没有,翻开第一页才知道书籍主人是给这本书换了张皮,里面那页才是第一页,陈旧到泛黄的面上写着书名,太过模糊,只能依稀辨认字样。
    但是这本书卿如是熟悉,无需将字看清。
    这本书是崇文的原作!
    不是应该被烧毁了吗?!
    卿如是的手不自觉地颤抖,她小心翼翼地翻了几页,上边被火燎烧过的痕迹都还在,隐约看清的字也都是她记忆中的排列。
    她强自镇定下来,“皎皎,把门关上。”合上书,她追问,“世子为何会……这书是哪儿来的?!”
    丫鬟不紧不慢地说道,“世子从新国学府里无意间挖出来的,他说大概是前人埋起来的罢,也不知是谁写的书,只瞧着里边依稀能看清的词句写得都不错,便拿来给姑娘品一品。世子还说,那地方往深了挖似乎还藏有许多。”
    “欢迎姑娘过些时候去国学府做客。”
    “国学府?”卿如是不解,思忖片刻,又问道,“那地方以前是做什么的?”
    丫鬟摇头,“不知。但世子说了,姑娘有何不解之处,都可以来找他问清楚。他什么都知道。”
    不再多言,她施礼告退。
    卿如是垂眸,目光落定在书封上。
    先是《论月》,又是这本,月陇西说,似乎还能再挖到更多。
    仅这一刻,她忽然升起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假如当年真是月一鸣进雅庐救了她,那有没有可能,崇文的书其实都……想到这里,思绪顿止。
    她捏了捏眉心。得好好休息了,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想。
    那是月一鸣,废了她十指的月一鸣啊。
    背负月氏家族重任的人,怎么可能冒着被杀头的危险私自去救崇文的书。没道理啊。难不成还能是潜伏已久的友军?
    卿如是不再细想,将崇文的书用厚厚的牛皮纸包裹起来,藏在抽屉里锁好。梳洗沐浴过后,同卿父卿母用了晚膳。
    临睡前翻出了叶渠jiāo给她的那本《史册》,她犹豫须臾,指尖拈着书封迟迟没有翻过去。
    细想了想,最终没读。
    纵然她被叶渠一番话勾得心里yǎngyǎng,实在想一窥究竟,不得不说叶渠真是个推书奇才,然而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想到读完月一鸣的一生之后没准自己今夜睡个觉都得被他支配。
    她被这种无言的恐惧劝退了。
    和乔芜逛书斋的日子还有几天,卿如是打算白日里再读那本书,用以打发时辰。
    平躺在床上,卿如是合上眼,半晌后又睁开眼,瞪着床帐。
    月一鸣倒是没想,心里想的却是给她送来崇文原作的月陇西。
    卿如是:“……”你们月家的人是不是想搞死我?
    月府这位世子,不知嘴里有几分真话。他说这本书是在国学府里找到的,国学府不是都要建成了吗?过几日他都能住进去了,四周必已是雕栏玉砌,且守卫森严,他又怎可能随意挖得到东西?
    能从中午那番言论看出她与崇文的观念一致,又为何会不知道这本书是崇文的原作?
    思绪飘dàng着,卿如是逐渐熟睡过去。
    次日睁眼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抽屉看一眼崇文的原作还在不在。
    还在。卿如是松了口气。
    待到梳洗完毕,她急不可耐地翻开《史册》。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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