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她想的狠了,又听李大荣坦白昨天半夜和孔安槐打了电话,控制不住自己破天荒的请了一天假飞回h市,怕她担心,也想抱抱她。
    但是不是这种抱。
    连续失眠自控力本来就差,喻润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面的仅存的理智都已经岌岌可危。
    但这似乎是孔安槐和他在一起之后唯一一件要求的事,他守着,也想等她完全的准备好。
    作者有话要说:  老映:明天同一时间,有泥石流一样的车。
    完全不会写的我。。。写了整整两天,你们无论如何。。也要吃下去。。。。
    ☆、第五十二章
    孔安槐这一次难得的秒懂。
    喻润过于紧绷的肌肉和咬牙说话的样子都带着压抑, 呼出的热气迅速的染红了她的脸。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感觉喻润咳了一声, 眼睛又看向别处:“换件衣服, 先出去吃饭吧。”
    终于后知后觉的低头, 然后发现自己的穿着……
    在自己即将原地爆炸前迅速捂紧。
    “……我不知道你会来。”解释完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孔安槐怕热, 因为一个人住,夏天的时候所有的睡衣都是最清凉舒服的款式, 拿外卖的时候就套上门背后挂着的外袍子,太习惯了, 完全没料到已经自己春光乍泄。
    “我知道。”喻润笑, 揉揉她的头, “我只是不太相信我现在的自制力。”
    他有些憔悴, 眼睛下面一片青影, 她离开阳朔前好不容易让他眼底重新升温的暖意此刻看起来黑沉沉一片。
    他心情不好。
    她离开的这六天,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平静无波。
    可是他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 什么都不说, 看着她还是笑笑的,努力和平时一样。
    “不出去了,点外卖吧, 你去洗个澡。”孔安槐把喻润推到卫生间,“你吃了没?”
    “飞机上吃了点,没什么胃口,你点自己的就行。”他个子太高, 站在卫生间里几乎顶到卫生间的集成吊顶,揉着额头看孔安槐踢踏着着拖鞋帮他拿浴巾,在他随身的背包里拿换洗的衣物。
    看着她因为自己说没胃口,拧着细眉担心的样子。
    心里突然变的很暖。
    “你卫生间没门,我一会怎么洗澡?”有了点逗弄她的心情,想看她害羞到耳朵尖变红的样子。
    孔安槐正埋头在帮他找内衣,本来就有些害羞,被他这样一问瞬间有点堂皇。
    “……我……又不会偷看。”果然更害羞了,还指了指卫生间门上挂着的半截帘子,“而且有帘子。”
    “男人要遮的地方,你这帘子高度遮不住。”喻润嘴角终于扬起,逗弄孔安槐,会上瘾。
    “……”好不容易把东西都找齐递给喻润,孔安槐咬着嘴唇瞪他。
    “一会把水开烫一点洗,这样有助睡眠。”细声细气的,“你先把睡眠的问题解决。”
    偷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犹豫了一下,继续维持着细声细气的语调:“精神好一点之后就不会让你继续憋着了。”
    这次回h市之后,她就已经想通了。
    之前的拒绝只是因为害羞和没有安全感。
    现在她仍然害羞,却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再去纠结安全感。
    一个就因为她一句话,两人同床那么多天硬是没有越雷池一步的男人,她仍然纠结这些似乎已经没有意义。
    当然,这只是她自己心里想的,这台词在刚才喻润没敢抱她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面来来回回的过了,语速语调都详细的在心底演练了一遍,以为说出来的时候可以比较坦然。
    结果递过去的手抖得跟风中落叶一样。
    最关键的是那个男人明显没打算接那堆衣物。
    他站在那里眨了眨眼,表情跟孔安槐没跟上他节奏的时候一模一样。
    ……没有听清楚么,孔安槐又咬住嘴唇,可是她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了。
    “你洗吧。”把衣服往盥洗台上一丢,孔安槐落荒而逃。
    没听清楚就继续憋着……
    恼羞成怒……
    坐在沙发里抱住抱枕把头埋进去企图就此当个鸵鸟,她明明演练了很多遍,觉得表达的很清楚了啊。
    这次失败的话,那下次要怎么再提起这个话题?
    快要被自己臊死的孔安槐觉得简直呼吸困难。
    然后手里死命拽着的抱枕就被喻润用力抽走了。
    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看着她的眸色浓黑如墨。
    “我现在精神很好。”喻润一边说一边把孔安槐死拽着抱枕的手指头一点一点放松,“我追了七年的女人终于点头,她没穿内衣身后就是一张大床。”
    “孔安槐,如果我现在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可能就真的得为自己后半身的幸福担心了。”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很干脆的把孔安槐连同那个她打死也不肯松手的抱枕一起抱起来放到床上。
    整张床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微微塌陷,喻润迅速的脱掉自己的上衣,孔安槐被吓得轻喘了一声,就被喻润含住了嘴唇。
    “……你失眠应该先休息……”声音轻的像撒娇,孔安槐问完之后就倒吸一口气,“你不要……乱摸……”
    脑子乱成一团,心理上准备好和实际上迅速开始这是两个概念,更何况喻润压根就没给她缓和的时间。
    他手指很长,因为长期攀岩每根指头上都有薄茧,带着微微发烫的热度一点点的抚过孔安槐的耳根,然后顺着她的脖子缓缓往下。
    速度很慢,抚过的地方都浅浅的变红。
    孔安槐有点热。
    喻润在她耳边的喘|息|声让她觉得脸红心跳,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又发现闭上眼睛之后感官更加清晰,脸红心跳的感觉会加剧。
    可是睁开眼睛,就会对上喻润的眼。
    他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一点点的变成嫣红的颜色,看着她白皙到晃眼的皮肤一点点的染红。
    看着她有点慌乱的咬着嘴唇,因为他陌生的抚|摸变得更加害羞,喘息声变大,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不要紧张。”喻润的声音沙沙的让孔安槐心里那股说不出来的陌生感更重,她有些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放松。”喻润继续在她耳边轻喘,孔安槐的手有些无助的抓住他的肩膀,喻润的上身有点硬,肌肉的纹路在她手心脉络分明。
    他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全身都因为某些无法抒发的欲|望变得敏|感,但是他仍然在忍,一点点的撩拨的孔安槐全身渐渐发热,身体有些难耐的开始靠向他。
    “安槐。”他的声音像是呓语。
    孔安槐终于闭上眼,搂住他的脖子,很紧张,但是因为是他,所以紧张中仍然有期待。
    他始终温柔,舍不得她有一丝不舒服。
    然后,突然停住。
    两人已经明显情动的喘息声还在继续。
    喻润却把头埋在孔安槐的肩胛骨气到发笑。
    “喻润?”孔安槐微微抬头,发现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吊带裙早就被褪到一半,红着脸拉起来一点点,“怎么了?”
    “我真是……”喻润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下|身还一动不动的抵着她,说话的时候随着呼吸触感清晰。
    “……怎么了?”孔安槐更加奇怪。
    “没有避|孕|套……”喻润抬起头,额头上明显的一层汗,忍的全身都痛,“算了,今天放过你,我去厕所。”
    ……
    …………
    孔安槐傻在原地。
    然后下意识的拉住了喻润要站起来的手。
    “那个……”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的不像话,“阿泽家里有,她床头柜常备……”
    坐起身,把吊带裙拉好重新披上外袍,很自然的说了一句:“我去拿。”
    “……她为什么床头柜会常备这种东西?”喻润坐起来心情复杂。
    揉了一下脸:“不是,为什么是你去拿?”
    “我不知道她回来了没,你去的话我怕你们两个会吵起来。”孔安槐老老实实的回答,她脸还是很红,声音倒是慢慢的正常起来。
    “……”喻润瞪着她深呼吸。
    他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完全弄清楚她的脑回路。
    男友说没有避|孕|套,她的反应居然是帮他去跟邻居要……
    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让他那一瞬间差点以为这样其实也蛮正常。
    “我下楼去买,楼下有便利店。”穿好t恤起身,然后又瞪了她一眼,“这种事情应该让男人来。”
    “……”孔安槐不是很懂这种时候为什么突然纠结男女分工,只能窝回床上眨了眨眼。
    看着喻润又附身过来,很顺手的帮她把外袍脱掉丢到一边,然后指了指她:“就这样别动等我回来。”
    “……”孔安槐继续眨眨眼。
    “钥匙在鞋柜上。”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的孔安槐伸了伸手,然后发现刚才被喻润握着的手腕有很明显的红印子。
    “你怎么那么用力。”举了举细白的胳膊露出那截红印子,语气带着控诉。
    “……”喻润的回答是直接出了门。
    几夜未睡加上欲求不满再加上还没开始就说他用力,他心情简直五味杂陈……
    孔安槐似乎并不知道他中途叫刹车想到避|孕|套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
    他这个举动简直用上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自制力,尤其是那一瞬间想到了孔安槐如果怀上他们的孩子的画面,整个人差点失控。
    他要娶她,想要看她穿上婚纱,想着一步步来,让凡事都希望有计划的孔安槐能够有安全感。
    这样的愿望,让他出电梯门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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