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贺礼,里面的护身符,是我亲上与君山,叩拜过君山大佛求来的,您有试着戴过么?”
    允僖傻呆呆地摸了摸怀里,掏出了一个与程双陆手里一模一样,但也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且还被缝得破破旧旧的香囊出来。
    “呃,”允僖既羞愧且尴尬地解释道,“雪盏姐姐老催着我戴上,我就一直戴着,后来去冀州的时候,就,就遇到了小麻烦,然后这香囊就给我挡了个灾,后来再怎么缝,就也只能缝成这样了。”
    允僖一时异常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害怕被雪盏发现就躲着试着自己来缝缝补补了,结果越缝越丑不说,完了如今到了程姑娘这正主面前,却显得自己很不珍惜这份心意一般。
    “无妨,”程双陆却笑得眼眸弯弯,开心极了,“护身符本来就是为主人保平安,能给四殿下挡一次小麻烦,它便已然可以功成身退了。”
    “四殿下,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惹人喜欢。”
    允僖被程双陆夸得俨然已经从头烧到脚,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郇瑾与傅怀信对视一言,不知为何,两人双双有一种突然被排斥在外了的牙疼与心塞感。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最后,程双陆笑着邀请道,“您可以随雪盏师侄,叫我一声小师叔吧!”
    允僖:啊?!
    “这,”允僖顿时脸也不红了,说话也不结巴了,只震惊道,“这辈分不太对吧?!”
    第173章 光
    “自然,如果, ”程双陆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有些疑惑, 又似乎有点难过地看了允僖一眼,不安地呐呐表示道, “如果四殿下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
    程双陆这句话里的惋惜之意都要溢出来了。
    “不,我不是,”允僖急得要挠头了, “我的意思是,程姑娘你我年纪也差不太多,怎么就,怎么就岔辈了呢?”
    允僖想想也很是郁闷了。
    “可能我在师门里的辈分比较高吧, ”程双陆抿唇一笑,也释然了,“四殿下若是不愿, 那便算了吧, 无论如何,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我是真的, 很高兴。”
    ——宓羲圣手是一个很慈祥和蔼的老人,但她年纪毕竟很大了,平素很少与外人相jiāo了,而在程双陆陪伴着师父的那称得上是清静寂寥的少女时期, 自洛阳寄来的一封封书信里,描绘的件件永寿宫趣事,是她平淡乏味生活里唯一的亮光。
    你试想过,亲眼见到自己的“光”的场景么?
    幸之所至,有生之年,能得见你。
    自回到西川后,一件又一件的yin谋泥泞,数月里的停滞止步,父亲的绝望压抑,处境的压力严苛,这一切的一切带给程双陆的抑郁艰难,似乎都随着昨夜吕梁的那把大火,以及那在火光里意气风发地大笑着转过身来挥舞双臂的少年,全皆被一扫而空。
    殿下,您是这yin谋泥沼里,让我而今还能坚守住最后的那一抹底线的希望,您是这世间,最耀眼的,那一束光。
    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惹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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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川城内,韩府。
    “你的意思是说,”韩昊眉梢微皱,看了看那跪在灵堂前死死垂着头压抑着哭声的侄子韩岐,苦思不解道,“父亲不是自己去的,而是被人,被人给有意谋杀的么?”
    韩昊这话一出口,纵然韩渊的死完全跟他没有关系,但作为一个本就日日盼着韩渊早日咽气的大儿子来说,他也不是不心虚的。
    这心虚里还带了那么一点的震惊与说不出来的懊恼,心道老子我那么多年都等了,这是谁,那么沉不住气,竟然还真就敢这么把老爷子给暗杀了?
    “是的,”韩岐扒着韩渊的棺木,缓缓地直起了腰,颤抖着嘴唇道,“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祖父是被人故意换了yào,谋害致死的。”
    “那歧儿你的意思是?”韩昊其实并不想在这多事之秋再横生枝节了,管他韩渊是怎么死的呢,反正老头子是终于死了,日后天大地大,韩氏之内,独他韩昊最大了,韩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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