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了,暗一心道,不管殿下眼下在玩什么新花样,她不知者不罪,总不见得为了这个杀了她吧,跪在地上,暗一硬着头皮请罪道:“属下自知打扰了殿下的好事,属下有罪,但属下多日不曾得到殿下的消息也是心急如焚,不得已之下这才到处明察暗访,如今寻得殿下的踪迹,属下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若是处事不当让殿下为难,属下自愿请罪。”
    言罢她垂头跪地不起,态度恭敬,浑然不顾自己周身还在流血的伤口,要知道凤五那一匕首可是直接戳在了她的腹部,普通人早就痛得昏过去了,也就暗一意志力坚强,死死忍着没有出声。锦瑟整个人都被惊了个外焦里嫩,她疑惑地看向水云卿和周围的凤二几人,却见众人都是沉默不语,神情变幻不止。
    幸而凤仙是个老江湖,他走上前来,面色沉稳地对着那黑衣女子冷声道:“什么殿下不殿下的,你这个人夜半三更,鬼鬼祟祟地来到我们这里,显然是别有所图。”
    暗一焦急地抬头道:“不,我真不是……”一旁已经匆匆赶来的水云卿趁机偷偷地轻弹了一下手指,迷药轻撒之下,暗一毫无防备地白眼一翻就直接昏了过去。
    “把她拖出去吧,免得弄脏了我们的院子。”凤仙对凤二等人使了个眼色,凤四等人会意,刚要上前动手,锦瑟却是有些心里不安,她急忙喊道:“等一下,我可还想问她两句话呢。”
    凤五一把拉住锦瑟的手,撒娇着道:“妻主就是心善,一个小贼有什么好在意的,能来怡红院这种地方的铁定是采花贼,一会让大哥拷问清楚,就什么都知道了。”昏迷状态的暗一没听到这句话,否则保准吐血。
    采花贼的武功都可以高成这样?这还需要采什么花?锦瑟惊讶了片刻,却见几个人似乎都有些心事重重,她刚要继续追问,凤三却忽然一副头晕眼花的模样,按着额头说道:“妻主,元桢的头好晕。”他平日性格冷傲惯了的,从不曾主动示弱,如此一说倒还真的让锦瑟有些相信了。
    “元桢你怎么了?”
    凤三看了她一眼,随即便一个倒栽葱,竟然直接晕在了她的怀里,锦瑟用力一接,于是凤三如此顺利的就躺在了温香软玉中。凤五鼻子都快被气歪了,三哥动作也太快了,这本来是他的剧本好不好。
    不过他这一晕也把锦瑟吓了一大跳,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对他嫉妒得快要发狂的凤五和昏倒在地重伤的暗一,凤仙却是微微一笑,他是最沉得住气的,上前来装模做样的掐了掐他的人中,又是输内力,按脉搏,总之折腾了片刻,凤三都没有醒转的意思。
    锦瑟急了,她知道身边的几个夫君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医术,尤其是自家的正君更是医术高手,不由的就只能焦急向水云卿求助,水云卿也是好笑,方才的紧张和惶恐眼下也平复了不少,他就知道凤仙几兄弟有办法,这一招声东击西果然是成功转移了妻主的注意力。
    为了继续掩盖真相,他装模作样地给凤三把了脉,故作沉吟,面色微有些沉重地道:“我看凤三这是受了内伤,一时醒不过来了,妻主快把他扶进去休息,另外将这个药丸喂给他再渡两口水先让他吞咽下去。”
    锦瑟此时也顾不得一旁的暗一了,凤三的伤势让她再也不相信暗一的鬼话,甚至还有些迁怒。可暗一若是清醒着铁定觉着自己比窦娥还冤,明明是他们把她打得重伤,她什么时候敢回手啊。
    可拿着药丸的锦瑟一时还是犯了难:“渡水?”
    水云卿无奈:“是啊,这药要和水才能咽下,否则岂不是要呛住,我们都是男人,这事只能劳烦妻主了。”
    锦瑟再次傻住,表情颇有些纠结,结果凤五自告奋勇地道:“若是妻主不愿,不如我来吧。”
    让他来?这个提议显然是让锦瑟惊呆了,她连连摆手:“你怎么行?”两个男人互相亲着渡口水?这凤三醒来一定会气得想要杀人吧,凤五却是无所谓的样子,要知道他们以往这种事演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更激烈的场面失忆前的锦瑟也看过。但此时他美眸中精光闪烁,分明是激将法:“可妻主不肯啊,再耽误下去,只怕三哥他伤势沉重,唉,都怪这个贼子心狠手辣,一定是看上了三哥的美貌想要抢走他……”躺着的暗一再度中枪,可惜她完全无法给自己辩解一言半语。
    “行了行了,我来便是了。”锦瑟毫无办法,她当即喝了一口水含在口中,将药丸放到凤三口中,随即俯下身,与他唇对唇将清水哺了过去,凤三只觉唇上瞬时一温,芬芳的气味扑面而来,引得他心狂跳起来,险些把持不住。
    这一招果然奏效,不一会儿,凤三就“醒”了,睁开眼,看到伏在自己身上与自己嘴对嘴的人是锦瑟后,凤三得寸进尺的一把抱住锦瑟的头,好像沙漠中的人找到了清泉一般深深地允吸了起来,锦瑟猝不及防,被他一个深吻反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心里顾忌着他是个病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关切地问道:“你好些了?”
    凤三的声音此时还是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他依偎在锦瑟的怀中,脸色微红地道:“多谢妻主,我好些了。”能不好么,他被锦瑟吻得都有反应了。
    倒是凤五眼尖发现得快,差点没喷出一口水来,还是凤四机灵,也不知哪里取了一件披风过来盖上了凤四身上,将他扶了起来:“妻主和我一起带着三哥进去休息吧,外面的就交给大哥二哥处理便是。”
    凤三舒了口气,庆幸凤四替他遮掩得快,不然他可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在“重伤”的情况下某处还会顶起一个帐篷。
    锦瑟也没体会过来平日里从来都不舍得她做什么的凤四为什么会突然要她照顾凤三,只觉得他受了伤了自己作为妻主理应看顾和关心,如此便也顺理成章地被众人苦心积虑下的计划引走了。
    这一夜对凤三来说真是既幸福又痛苦,幸福的是锦瑟当真陪着他在房内一整夜,痛苦的是难得和妻主单独地躺在一起可他却因为“重伤在身”,完全不敢动弹。不过能得到锦瑟如此爱护,凤三心里默默地觉得自己真是死了都甘愿。
    不知不觉中,连锦瑟都没发现她似乎已经忽略了暗一的来意。而趁着凤三拖住锦瑟注意力的时候,水云卿和凤仙几兄弟也都悄悄地聚在一起商量了起来。
    暗一的出现让几兄弟都有了片刻的慌乱,而她毕竟是大周的暗卫,便是严刑拷打也不可能透露丝毫锦瑟的讯息,因此他们只是将她关押了起来却没有费心力去问询。可从她称呼锦瑟的只言片语中,凤仙还是找到了重点。要知道“殿下”这个称呼足以牵扯出很多隐秘来,再联想到锦瑟惊才绝艳的容貌和过人才情,一个令人不敢置信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是我们的妻主了。”水云卿斩钉截铁地道,“只要有我在,我便绝不会让她回去大周做什么亲王。”
    凤二几人面面相觑,面色坚定,凤五第一个出声道:“我死也不会放手,相信你们也是吧。”
    大家都是点头赞同,凤二声音微有些阴沉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心慈手软,直接杀了那个找上门来的暗卫,从今日开始我们要更加韬光养晦,好好地隐藏妻主的行踪。”
    凤四声音轻缓地道:“但整日里关着妻主只会让她不适罢了。”他轻轻摇头,“虽然她纵容着我们如此,可我也不舍得让她继续过着被幽禁的日子。”何况她曾经是堂堂的大周亲王,这样对她何其不公。
    凤仙沉声道:“让三弟给她易容,偶尔你们也可以带着妻主上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再过一段时日,我们离开西塘便是。天大地大,只要妻主是我们的,谁也夺不去。”
    “我明白。”水云卿低声道,“放心,交给我。”
    几兄弟商量罢了也都心里有了成算,同时也更引出了对锦瑟的愧疚和不舍之心。锦瑟事后即使一直有些心存犹疑,但毕竟水云卿一直暗自巩固着他对锦瑟施展的金针大发,而当暗一被几兄弟狠辣的直接处理掉以后,对他们来说就更没有丝毫的隐患。只是他们此时都尚不知道,他们对锦瑟的执念带来的后果竟是如此严重,严重到让他们完全承受不起。唯有芳华和芳草两兄弟在迟迟得不到暗一的解药后发作了一次,幸好得到了水神医的救治,倒是彻底地解了这个大周秘药,又捡回了一条命,这让他们对怡红院倒是多了几分忠心。
    “这家酒楼倒是不错,只是上菜的慢了些。”暗一的事情过去后,在凤仙等人的安排下,锦瑟也同样不用整日里闷坐在怡红院里赏花看书而是能够出门喘口气了,只是要参加科考还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毕竟每次出门都有至少两个凤家兄弟看管着,这让她十分无奈,轻叹口气,心底里她也理解他们是想让她过得更轻松自在些,只能暂时先按捺住自己的想法不提。
    看到锦瑟坐在酒楼包厢的窗边兴致勃勃地浏览着街边的风景,凤二取下脸上的幕篱,嘴角笑意渐大,坐到锦瑟的身边,他关切地问道:“妻主这就又饿了吗?无缺其实也有些饿了……”
    锦瑟怔了怔,总觉得他的语气十分的暧昧,下一句凤二更是亲昵地凑近在她的耳边,用如玉箫般清幽低沉的声音说道:“妻主可是都冷落无缺好几日了呢……”他说着,语气虽然有些哀怨,凤眸却是含春,深情凝望着锦瑟,他邪魅的俊脸上唇角微微勾起,那淡淡的笑意迷人而魅惑,别有深意。
    这简直就是挑逗,甚至是赤/裸/裸的邀宠,本来前几日凤二她们已经很少这么主动了,可经过“采花贼”一事后,几兄弟似乎或明或暗又变得有些激情火辣起来,动不动就用各种方式勾引她。
    不过经历的次数多了,眼下锦瑟也有了些应对的经验,看着凤二,她轻咳了一声正色道:“行了,这可是在外面。”
    “怕什么,这包厢里眼下可一个人都没有。”凤二可是经历过不少人事的,哪里会像锦瑟这么生嫩,他一把执起锦瑟的手,细细地放在唇边亲吻了一口,声音微有些糜艳地道:“今夜我和清凰一起伺候妻主可好?我们都有些新花样,妻主定然是会喜欢的,比如,我和凤五两人先互相慰籍一番给妻主看看?”
    锦瑟无奈,这还没吃午饭呢,怎么就已经谈到某些少儿不宜的话题上去了,她不知道凤二几人如今产生了危机意识,当然会更时时刻刻地想要诱惑锦瑟将她牢牢地把控在掌心里。
    她抬起双眸看向凤五,毫不意外地在他那双桃花眼里看到了一种炙热的温柔,让她连忙低下头喝了一口茶以此来掩饰她红得发烫的脸。傻子才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这几个兄弟这两日怎么都变了个人似的,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凤二所说的互相慰籍的手段她当然也知道,前夜她第一次“欣赏”到的时候简直是目瞪口呆,却也诡异地有着莫种兴奋和愉悦的感受,而她的这种心思,几兄弟自然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妻主有兴趣那是最好不过,他们自然也肯继续不遗余力换着花样的卖力表演。
    见锦瑟耳根微红,凤二脸上的笑意加大直达眼底,他对着锦瑟极其认真地说:“我就知道妻主喜欢看,以后我们天天在床上做给妻主看好不好,大不了,今夜就让凤五牺牲一下,被我压倒一次?”
    结果这话一出,凤五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他瞪着凤二抗议道:“二哥,为什么又是我?”他真的很讨厌这种以貌取人的方式好不好,凭什么他长得妖媚就要永远做受,每天都要被兄弟们轮番“推倒”好几次,还是当着妻主的面,想到这里凤五憋屈的简直都快要发火了。当然他们所谓的推到也不过就是表面意义上的,毕竟几兄弟可还没有心大到来真枪实弹呢,再说有锦瑟这样绝色的妻主和在摄魂术灵气的销魂感受下,他们这是疯了才可能会对自家兄弟“下毒手”。可即使只是表面功夫,凤五也痛恨极了这种处于弱势地位的情形,只是每次面对锦瑟十分惊讶又看得津津有味的表情,他只能心甘情愿地被几个兄弟欺负。
    “二哥,我看今夜也该换种玩法了。”凤五提议道,“不如让我伺候二哥一次如何?”
    凤二一怔,危险地眯起眼:“你说什么?”这显然就是威胁了,但凤五哪会害怕这个,他看了一眼锦瑟,故意恶劣地调戏道:“说起来我还没有尝过二哥的滋味呢,不如今夜二哥就委屈一次如何?”他肆意地笑着,舔起了一边的嘴角,显得有几分邪性,可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表情都是魅力无限,便是如此动作,在锦瑟看来依旧十分妩媚妖娆。
    凤二脸色铁青:“清凰,你如今胆子大了是不是?”
    凤五老神在在地瞥了一眼锦瑟,胸有成竹地道:“妻主想看不是么?不信你问妻主。”刚才她的两眼可都放光了。
    被人直接戳破心思的锦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行了。”
    凤二整个人都眼神一亮,以为锦瑟要帮他说话,谁料她下一句就是:“这种事在这里有什么好说的,回去再谈……”话音有些微弱和不好意思,显然在她看来,若是几个人里面一向占据主导地位的俊邪凤二变成小受被其他男人压着,那情形大约也挺……有趣?她其实也心里明白这几个人是存心的想要取悦她,可是能看到这几个大美男互相之间旖旎暧昧的情形,尤其他们其实是对她痴心一片,最终还是会一个个地躺在自己身下求饶,锦瑟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脸色发烫。
    凤二面对凤五时可以横眉冷对,可对着锦瑟他就一点气势和冷意都不舍得有了,看着锦瑟的眼神,凤二只得有些无奈和宠溺地叹了口气,那态度明显是退让了:“好吧,若是妻主想看,我也只能……”
    “本来就该这样嘛,二哥放心,小弟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二哥到时候可别求饶哦。”凤五眨眨眼,得意洋洋地开始口无遮拦了起来。
    咔嚓一下,凤二直接掰断了手中的筷子,眼神阴沉,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锦瑟抚着太阳穴,他们是故意的吧,是了一定是故意的,这样一闹她怎么还有心思继续吃饭,恨不得直接回去看现场表演了,想到邪魅的凤二被凤五或者其他人扑倒蹂/躏一番,天哪,这场面怎么想怎么令人血脉喷张啊。
    她却没有注意到,凤二和凤五表面上唇枪舌战,暗地里却始终注意着她的神情,眼看到锦瑟神情微动双眼迷茫,他们就知道她被蛊惑了,顿时内心得意不已,互相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他们也是故意斗嘴抬杠的,对他们来说只要让锦瑟高兴,做什么他们都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
    刚又收到网站警告,不允许有脖子以下亲密描写……说是政府要求的。
    第336章 第三百三十五章
    335.
    恰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掌柜的声音,正是她正引着其他客人到了隔壁包厢的动静。
    “到了没有?”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催促道。
    “到了到了,白小姐这边请。”
    凤二眼神微微眯起,他当即就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其中一个正是白小芹无疑,这可真是冤家路窄,送上门来让他们虐第二次啊。要知道这一处酒楼三楼的几间厢房都是环境清幽,风景优美,价格昂贵,难得预定得到的,能来的也大多是贵客。白小芹身为白家的小姐能来这里也并不出奇,只是特意预定了一个包厢显然就是另有文章了。
    凤二于是对凤五使了个颜色,凤五会意,当着锦瑟的面便翻窗出去片刻间又打探完了转身回来轻盈落座,锦瑟也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是有着不俗的武功的,只是有些不解两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凤二温情无限地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看了一眼锦瑟温声道:“妻主可还记得那日在玉器铺遇到的白家小姐?”
    锦瑟想了片刻,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谁:“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后来我给了她一点小教训,谁让她冒犯了妻主。”凤二轻描淡写地道。凤五鄙视地看着他,还一点小教训,二哥还真是说一半藏一半的,但想到方才看到的情形,他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们不如去屋顶看看如何,我看她鬼鬼祟祟的,定然没什么好事,说不定还能趁机知道点什么秘密。”
    锦瑟本来其实也没什么兴致去关注一个曾经和她有点小瓜葛的白小芹,可看凤五很有兴致的样子她也不忍心扫兴。
    结果三人在屋檐上呆了没有多久,屋内便很快走进来了另一个女子,赫然是蓝欣。
    “哼!原来她要见的居然是这个女人。”凤五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眼下他的薄唇却弯出一抹冷笑,潋滟生波的目光刹时变的宛若寒星闪耀,眉间现出若有似无的骇人杀气。
    锦瑟并没有见过蓝欣,对凤五的敌意还有些莫名,等听到凤五的低声解释后她的眼神也变了,不过看着这两个人在一起她也莫名的觉得有些不符。要知道蓝欣此人虽然风流好色,但容貌斯文,长得俊秀无双一表人才,颇会做一些表面文章,在京城的贵族圈子亦有着不错的风评,怎么着也没有和白小琴这等纨绔女子扯到一块的道理。
    锦瑟多看了这两人几眼后,有些奇怪的轻声道:“怎么这两人居然还是朋友。”看气质就完全不像是一路货啊,凤五则嗤笑道:“我看这两人倒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猪朋狗友,蛇鼠一窝。”
    “你怎么了?”一看到白小芹,蓝欣就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意气风发的白家大小姐如今隐隐的竟然有了几分憔悴,显得落魄而颓废。
    “别提了,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唉。”那么丢脸到家的事情白小芹怎愿意多谈,也亏得蓝欣被蓝家家主正君幽禁了一段时间,如今才刚刚解禁,自然丁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知道世家都有些不能说的隐秘,蓝欣也识相的并没有多问。
    “你呢,你怎么样?”
    “唉,我也是苦命啊……”
    两人毕竟也算是闺蜜,絮絮叨叨地寒暄和抱怨了好一会,方才切入了正题。
    “算了别说我的事了,今日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把我喊出来到底为了什么。”蓝欣环视四周,“还这么小心的躲在包厢,是怕被人看到?”
    白小芹面色阴晴不定,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始张口道:“蓝欣,这件事除了你我也实在是找不到人可以商量了,你向来法子多,好歹得帮我想个办法。”朋友里面,唯有蓝欣是个心思多的,找她商量也是白小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了。
    看她一筹莫展的样子,蓝欣反而有些纳罕了:“你堂堂白家小姐,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要我帮忙的?”
    白小芹一咬牙,和盘托出道:“你怕是还不知道,不过这事知道的人眼下还不算多,你我关系亲近,我也不妨直说,前几日我在自己府里中了暗算,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将我和我母亲的后院侍君们关在了一起下了药……”后面的话不用多说了,蓝欣已然心神领会,顿时也是大吃一惊:“那你和他们……”
    白小芹咬牙点头:“……我母亲把他们全都悄悄处置了,连最心爱的那几个都是,可事情毕竟搞得太大了,她对我同样是暴怒不已。他们死了也就罢了,不过是几个男人罢了,也配和我堂堂白家小姐相比,可我娘还是迁怒于我了,狠狠惩罚了我一番,如今我也是失宠于她了,而家里那几个贱人也趁机上位,居然怂恿着我娘把我赶出京城到别庄修养。”她冷哼道,“我是她的女儿,那几个男人又原本就有些年纪,清汤寡水的玩起来没一点味道,送给我都不要,她居然还怀疑我是故意的,我要真是故意的也不会去碰她的男人,要知道我那几个庶妹的贴身美貌小侍早就被我玩遍了,可她们还不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这样的话你也敢在光天化日下说出来?”蓝欣急急忙忙地看了眼四周,毫无她平日里高贵幽然的模样,“那毕竟是你娘的侍君……”
    说着蓝欣打开窗子特意四下里查看了一番,见门口果真没人才放心走了回去。不过门口没人,房顶上却是有耳的。但谁能料到锦瑟和凤二凤五这几个外人正静悄悄地趴在屋顶上,呼吸压至最轻地偷听两人的对话。
    “怕什么,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就不明白了,我身为女儿难道还比不上她的几个后院男人?”
    蓝芹冷笑了:“你把你的庶父都弄来玩了,这样忌讳的事都做得出来,难怪你娘如此暴怒!”
    “我再如何好色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混账事,我是被人陷害的。”白小芹连声怒道。
    蓝欣皱眉:“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看这事八成是你那几个庶姐干的,她们的爹早就被你的父亲都处理了,如今没了依仗行事自然无所忌讳,何况你又背地里玩弄了她们心爱的小侍,是个女人都会处心积虑想要报复。”蓝欣也是世家出身,豪门大院的阴私事也见识过不少,自然一下子就朝着这个上面想了。
    “定是那几个贱货了。”白小芹咬牙道,“我堂堂嫡女居然被几个庶女陷害,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撇又是冷笑道,“不过我之前对她们做的也值回票价了,你不知道我上次玩弄我那庶姐千辛万苦娶回来的一个后院美人多带劲,一开始他性子烈那是抵死不从,可是我白小芹想玩谁就玩谁,他越是不肯我就偏要他低头,不过是个侧君罢了,还是我那贱货姐姐的,算什么东西。结果我趁着我庶姐不在的时候强行他绑到了我的院子里,扒光了直接下了药,他居然还带着理智,就算我上他的时候还是又哭又喊的拼命骂我,可那有什么用,结果还不是被我翻来覆去地弄得半死不活,也难怪我那庶女姐姐喜欢他,他那活儿的滋味还真是……。” 说完她咂巴了一下嘴,状似还在回味。
    蓝欣白了她一眼,知道她又犯了冲动鲁莽的毛病:“你就因为动了这种歪心思才会被人暗算,如今还不知悔改?”
    白小芹皱眉道:“你的意思说果然是她?”
    蓝欣点头:“十有八九了,夺夫之仇不共戴天,何况你还是夺了她心爱的那一个,若换成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白小芹吓了一跳,顿时不敢迟疑了,满面难看地恨声道:“果然是她,日后我必要让她死得难看。”
    “得了吧,你如今都落到了这个境地,还拿什么和她斗,要知道在你母亲的眼里,你们可都是她的女儿,既然你这个女儿不成器惹怒了她,她自然会改变方向宠爱另一个。”
    这两个女人人品差劲,想象力倒是不错,屋顶上的凤二暗道,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本来任凭她们怎么想也是想不到自己或者妻主的头上去了,如今让她们自己窝里斗去吧。
    “我看你也是玩得有些过了,如今事已至此,不如想想怎么应对。”蓝欣劝说道,却见白小芹白了她一眼:“你得了吧,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那庶出小弟白秀早就被你玩过几次了吧,也没见你三媒六聘地把他娶回去……”白秀是白小芹庶出弟弟里长得最美最出众的一个,没有嫡出的身份却又长得惹眼,经常去白家的蓝欣自是不会放过。
    蓝欣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他在大周失了清白,我也就是可怜他怜惜他,这才疼爱了他几次,这种事你情我愿的,总不能让我堂堂蓝家小姐娶一个残花败柳回去吧。”在屋顶上听着对话的锦瑟不由地皱眉,把始乱终弃这种事说得如此道貌岸然还理直气壮地,这蓝欣可真是让人恶心。凤二等人自然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不由地也是握了握她的手安抚。
    “可他为了你如今茶不思饭不想的,上吊都两三回了。”白小芹说道,“他可是真把你当成了他的妻主看待,就算做你后院的小侍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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