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
    老天爷嫌她的苦难还不够多又给她添一个?!
    就这般见不得她好?!
    “公主,喝药了。”凌光将药端了过来。
    长生伸手借口,一口气灌入了口中差点没把自己个呛死,“大夫怎么说?”熬过了开始的时候现在虽然还有些隐痛,但已经是好了许多了,她现在担心的就是以后是不是每一次都会这样痛的死去活来的!这是她上辈子老是笑话别人痛的死去活来娇气的报应吗?
    “大夫说公主体虚,又是初次天葵,所以才会这般。”凌光道:“奴婢已经去信给闫大夫”
    “闫老头多大年纪了还要他跟着我们东奔西跑吗?”长生打断了他的话,“便别添乱了!”闫老头知道也便是皇帝也知道,她的脸往哪里搁去?“将大夫的诊治传给他,让他开方子调养便是了。”上辈子那般发达的医学也无法一下子便治愈,这靠喝中药估计得喝一年半载,而且这还根本不算是病!
    凌光自然看出主子心情不好,也便没有反驳,“是。”
    长生喝了口热水漱了漱口,“对了,萧惟呢?”
    凌光一愣。
    长生眯起了眼,“你将他怎么了?”她记得听到凌光的声音的时候似乎就是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那时候她那个情形“说!”
    “他没事”凌光咬了咬牙,“奴婢当时见公主那样子,以为他对公主行了不轨之事”
    “你将人怎么了?”长生打断了她的话,气是有的,但却压着,见凌光这般的脸色,心
    ☆、270
    一路以来她一直都在戏弄他,可是这一次,萧惟相信她是认真的,认定了她就是认真的,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下做了这个决定,但他相信了,记住了!“好,一诺千金!”
    “说的好像你真的能追的上似得。”公主殿下撇了撇嘴。
    萧惟抓住了她的手,像是怕她跑了似得,“我一定可以追的上!”
    “等你追上了再说吧!”长生哼了哼,随后下了地。
    “去哪?”
    “自然是去过年。”长生道,“今日除夕,你不知道吗?”
    萧惟还真的不知道,不过这并不重要,“你要出去?”
    “之前巡视西北的时候便听说了西北过年很热闹,这刚好遇上了自然要好好看看的。”长生道,“凌光他们在,你好好躺着养你的”
    “不行!”萧惟打断了她的话,“外边太冷了,你不能出去!”
    “还没追上了便开始命令我了?”公主殿下眯起了眼,似乎恼了。
    萧惟正色道:“你现在的身子不宜出去,年每年都会过,热闹每年都有的看,以后我陪你来看!”
    “你不知道姑娘家每个月的日子都是定了的吗?”长生挑眉,面不红耳不赤像是说的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今年出不了门明年也一样,年年都一样!”
    当然了,这话是诓他的,才来的这两年定不下日子是很正常的,这一点上辈子她便经历过。
    不过萧惟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就连她诓他的话他也不知道,而且脸色有些涨红了,“咳”萧大人还没公主殿下那般的豪放,“那便不看了,不就是热闹吗?有什么好看的?”
    “你知不知道?”公主殿下却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萧惟一愣。
    “说!”
    萧惟无奈地笑了,“不知道。”又在戏弄他。
    “嗯嗯。”长生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声音添了凌厉,“那怎么知道不能出去的?谁跟你说的?还是见过?”
    萧惟心神一凛。
    “该不会是那青云寨的姑娘吧?”长生继续逼问,“叫什么来着?殷什么?”
    “长生”
    “我就说吗这些日子跟我住同一个屋子怎么便这般自在?”长生冷笑道,“看来是早安已经习惯了!”他们居然在一起住同一个屋子那般长时间,“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一年?两年?至少两年吧?既然是你的女人屋子里总不会有两张床吧?你还敢说你连人家的手都没有碰过?!”她都没敢去染指的人居然被别的女人给睡了两年!长生只觉一把火在胸口里面烧着,烧的她心肝肺都疼了!
    “长生”
    “别碰我!”
    萧惟这次真的急了,她这气是真的,不是跟他闹也不是戏弄他,伸手死死地拉着她的手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若是她一气之下直接走了,那方才的一诺千金怕又会是镜花水月了,“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碰过她!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我是不得不跟她同宿一间屋子,但我真的连她的手都没碰过!我知道你会生气的,即便当时我甚至连能不能再见到你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会生气,而且是气了便不会再消的,我怎么敢?”
    “你说不敢就是不敢?房间门一关了谁知道你们在里头做了什么?”长生冷笑,“而且,那青云寨里面都是什么人?你碰没碰那些人会觉察不出来?”
    “我可以跟殷璃对峙!”萧惟无法解释也不敢解释,他的确没有碰过殷璃,对她更没有任何的心思,但是那些日子为了掩人耳目也的确刻意做了一些掩饰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说不得事情,但现在说出来便是浑身都说不清!“你若不信我,我可以跟他对峙!”
    “还将人家的名字记得这般清楚啊?”
    “长生”
    “对峙是吗?”长生怒目盯着他,“你以为我找不到人吗?”
    萧惟哪里会这般以为,他现在恨不得殷璃马上出现!“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我!”
    相信?
    不相信吗?
    长生也不是真的不相信,萧惟到底在这件事上面有没有说谎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她将来就算死在他的手里也是活该,但是——他们居然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还睡在同一个屋子!而她妒忌?她竟然妒忌?!是妒忌吧?胸口里面烧着的那把火便是妒忌吧?
    “长生”萧惟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马上就去找她来对峙!”
    长生却拉过了他的手,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背。
    萧惟因疼痛而皱眉,但是没有阻止,只要她消气就好。
    长生差一点便将萧大人的肉给咬掉了一块了,“疼吗?”
    “疼。”萧惟道。
    “疼就好!”公主殿下一字一字地道,“记住这疼!你是我的,命是,全身上下都是!就算我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来碰!知道吗?!”
    萧惟心头松了下来,“知道了。”
    长生看向他被咬出了血的手背,有些厌弃自己跟个疯婆子似得,居然还妒忌!“自己找你师父要伤药!”说完,便转身离开。
    “长生”
    长生没让他拦,“好好养你的伤,免得没开始追自己就先倒下了!”
    “不生气了?”萧惟问道,还是有些忐忑。
    ☆、271 恳求
    “不给!”公主殿下抬着下巴,“我花银子买的!”
    “再不给我就自己动手了!”
    “来啊!”公主殿下不惧。
    萧惟真的动手了,就算抢也得把那该死的画册给抢回来烧了,绝对不能让公主殿下再被污染!公主殿下自然不愿意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几张春宫图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智者见智淫者见淫!而且那画册干巴巴的动作戏实在让人看得眼睛疼,她若是不好好改良改良岂不是辜负了这一场与古代春宫图的相遇?
    公主殿下坚决不肯。
    萧大人坚决要夺。
    看着那严肃的跟卫道士一般的俊容,公主殿下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小小卫道士,心里越发的欢愉也便更加坚决不给了,当初的小小卫道士现在长大了,变了许多但是很多也是从未变过。
    萧大人哪里有想这般多,就是坚决不能让这脏东西再污了她的眼,他一定要抢到手。
    “来啊?”公主殿下起身扬起了手里的画册。
    萧大人上前夺。
    公主殿下躲。
    一来二去的不知道怎么的,最后是萧大人将公主殿下给扑到了,扑在了炕上,他抱过她,不止一次,也不是第一次这般的亲近,亲近的可以嗅到她皮肤的馨香,可是却是第一次
    像是有一股热流直涌上脑一般。
    青云寨两年见过无数,即便从未有过但是也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长生”
    长生敏锐地发现了什么,不过还没回过神来,萧惟便先冷静下来了,松开了她的同时扯了旁边的杯子将她裹住,“干什么?”气焰嚣张的公主殿下这会儿却似乎有些忐忑。
    “送你生辰礼物。”萧惟笑道,而伴随着他的话的是外头的喧天锣鼓,“子时了。”
    “嗯?”长生有些懵了。
    萧惟起身走向炕边的窗户,同时趁公主殿下不留意将她手里的画册给顺走了。
    长生没发觉。
    窗户打开了,寒风随即灌入,原本温暖的屋子瞬间降了好几度,长生裹紧了被子,正欲质问萧大人是不是恼羞成怒存心报复的时候,却被窗外绽放的烟火给吸引住了,愣了好一会儿,随后裹着被子挪到了炕边,趴在了窗沿上看着外头陆续绽放的烟火,这不是她第一次看烟火,当初在常州,皇帝陛下便为她准备了一次,那这次她看向萧惟。
    “送你的生辰礼物。”萧惟笑着,寒风中温暖如春。
    长生问道:“送我的生辰礼物?”
    “是。”萧惟道,“喜欢吗?”
    “你给我准备的?”长生继续问道。
    萧惟略显愧疚,“我求师父准备的,不过以后我亲自准备。”
    长生笑了,转过头看向外边绽放的璀璨烟火,笑靥如花。
    萧惟,我不后悔。
    许多许多年以后,她从云端跌落,众叛亲离,当他们的儿子愤怒憎恨地质问她有没有后悔的时候,她想起的便是眼前的这一幕,从未忘记,刻入骨髓。
    她不后悔。
    “好啊。”
    以后都由他亲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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