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可能,订阴契耗损阴德会有报应的,而且订下阴契后任何人都无法反悔,否则深受其害会被反噬,若没有高深的道法谁敢拿这个开玩笑。”韩煜很肯定的摇摇头说。“说简单点,若留下阴契咒符的人反悔,这人用谢同当死祭那最后,谢同怎么死的那人就会怎么死!”
    “这是什么?”我弯下腰指着咒符旁边的一个印记,辨认了半天那是一个大写的数字壹。
    “不知道。”韩煜低头看了很久不解的摇头。“阴契咒符我知道,但是没有大写的壹,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我深吸一口气,谢同的离奇死亡至少说明一点,我们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谢同的死和萧连山来这个村庄的原因一样,谢同一定和那个神秘的宝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处理完现场勘查后,我们赶回谢同的屋舍,徒弟说房门是他今天早上离开时候锁上的,因为谢同好酒经常误事所以他有钥匙,我们让他打开房门走进去后发现里面的陈设很整齐,不过云杜若经过勘查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云杜若告诉我们谢同的房间是被收拾过的,一个酗酒的人又怎么会有闲心收拾房间,云杜若在墙角的找到一块碎裂的粗瓷片,经过比对应该是桌上茶碗的,徒弟说这样的茶碗一共有四个,可如今我们只在桌上看见了三个。
    “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谢同尸体上发现的那些瘀伤应该就是在这里被殴打形成的,拷打的过程中撞倒了桌上的茶碗,在处理完谢同尸体后,凶手收拾了房间。”云杜若举着手里的粗瓷片沉稳的说。
    “凶手既然把谢同的尸体放在蒸笼里,说明凶手并没有想毁尸灭迹,甚至可以看出并不怕有人知道谢同被杀。”南宫怡看着我们沉静的说。“凶手很嚣张和张狂,既然在这里就已经杀死谢同,为什么还要把谢同放在蒸笼里蒸煮呢?”
    “你说的阴契咒符和蒸笼有没有什么关系?”我回头去问韩煜。
    “没有,那咒符就是一个契约,只要用活人当死祭就可以,当然这需要很高深的道法,说明杀谢同的人道行不低。”韩煜很确定的摇摇头回答。“契约可以在任何地方订立,至于为什么用蒸笼我就不清楚了。”
    “既然没想毁尸灭迹,那为什么要杀掉谢同后又收拾房间,明显是想掩饰什么。”太子在房间中看了一圈若有所思的说。“谢同的尸体可以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凶手还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南宫怡和云杜若开始仔细检查房间里的东西,当南宫怡拉开柜子的时候忽然诧异的愣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到屋外问徒弟。
    “谢同平时有整理房间和衣物的习惯吗?”
    “没有,他这个人很散漫东西总是随手乱扔,经常到处找东西怎么可能会整理房间。”徒弟摇头回答。
    南宫怡听完又走回房中指着衣柜对我们说,里面的衣物是被折叠过的,但根据徒弟对谢同的了解,他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习惯,这说明这些衣物并不是谢同整理,而是凶手在杀掉谢同后折叠了衣物。
    “凶手在找东西!收拾房间是为了掩饰凶手曾经把这里翻查过。”我猛然明白过来对其他人说。
    南宫怡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凶手对杀掉谢同并不顾忌,反而是不想有人知道在谢同房间中翻查过,说明凶手要找的东西极为重要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我忽然念想到早就来过这里蹲守的萧连山,谢同很可能知道什么,而且一定和那个神秘的宝藏有关,从谢同尸体上的淤青可见他生前被拷打过,想必是逼问过他说出什么秘密。
    但是如果凶手真找到想要的东西,何必还多此一举收拾打扫现场,这说明谢同到死也没说出凶手想要的答案,以至于凶手只能自己查找,而结果应该是无功而返最终泄愤杀死谢同。
    “如果谢同真知道什么关于神秘宝藏的秘密。”云杜若环顾房间一圈慢慢摇着头说。“看谢同的条件并不好,他若真守着能让他富甲天下的宝藏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看来要了解事情的始末就必须先从谢同这个人调查起,可惜他独居除了徒弟外了解他的人并不多,可我们从徒弟口中调查到的情况却没有多大的价值,徒弟说谢同厨艺很精湛娴熟,靠这门手艺在村里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谢同没什么抱负有口酒什么都忘了。
    至于谢同这个人除了喜欢喝酒外还真没什么挑剔的地方,为人和善不与人发生口角摩擦,算是老好人的类型。
    “谢同死之前有没有向你提到过什么?”云杜若认真的问。
    “没有。”徒弟茫然的摇头。
    “你和谢同接触的时间最多,近段时间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和平常不对劲的地方?”南宫怡一本正经的问。
    “不对劲……”徒弟或许是因为目睹了谢同恐怖的死状到现在还心神未定,不停搓着双手想了半天怯生生的说。“前段时间倒是发生过一件事,反正我感觉挺不对劲的。”
    “什么事?”韩煜追问。
    徒弟说在半个月前,他和谢同正在准备第二天宴席的菜,突然来了三个人找谢同,说话很绕口有点口齿不清的感觉,后来那三人说是扶桑人。
    “扶桑人?!”我眼睛一亮看向徒弟焦急的问。“那三个扶桑人长什么样?”
    徒弟说三个扶桑人两男一女,来的时候是晚上,和谢同交谈的是一个男的,徒弟对那人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因为那男人有一头长发,低垂下来挡住半边脸给人很阴森的感觉,不过让徒弟记的最清楚的是那男人手中拿着一个人。
    “手里拿着一个人?”我眉头一皱诧异的问。
    “那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而且那人偶还能活动,那男人和谢同交谈的时候我发现他嘴唇根本没有动过,而他手中的人偶却在张合着嘴,声音是从人偶的嘴中发出来的。”徒弟说到这里表情有些恐慌,他描述的那个场面我想象出来都有些诡异。
    “说话的并不是人偶,那男人虽然没有张嘴,可他懂腹语。”南宫怡很平静的对我们说。“这是偃师常用的伎俩,早在战国就有这样的人出现,因为善于制作人形傀儡及木制机关被称为偃师,当时主要是向王公贵族表演,后来传到扶桑……对了,那男人是扶桑人,偃师的技术传到东瀛后就变成了傀儡术,而操控傀儡术的人被称为傀儡师。”
    南宫怡见多识广详细的告诉我们,傀儡师一般指用极细的线连接傀儡木偶,操控者的手隐藏在傀儡木偶里,通过手指的动作,操控傀儡的动作,并结合腹语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木偶表演效果。
    “另外两个人呢?”听完后韩煜追问下去。
    徒弟说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女的,穿着深红色的风衣连头发也是红的,在夜晚很醒目那女人一直站在拿人偶的男人身后,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另一个男人很精干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陷入在夜色中若不留意很难被看见,他和那女人一样没说过话。
    徒弟描述的这三个扶桑人并不是遇害的那三人,按照时间推算萧连山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扶桑人接触过谢同,若谢同真和那神秘的宝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扶桑人远比萧连山更先知道这个秘密。
    第十一章 审讯
    永宁村偏僻很少有外人来这里,这里盛产斑竹村里人大多靠这个维持生计,粱小城说过谢同祖上一直就居住在这里,他不可能会认识扶桑人,深夜突然到访的三名扶桑人听徒弟的描述多少有些离奇诡异。
    “你当时也在场,有没有听见扶桑人和谢同交谈的内容?”我认真的问。
    徒弟摇摇头对我们说,谢同当时也很迷惑问那三人找他干什么,拿人偶的男人低头在谢同耳边说了一句话,不过徒弟并没有听见,但是谢同立刻脸色都变了样子很震惊和紧张,转身把手里的活交代给徒弟后,带着三个扶桑人去了田埂外面。
    “就是说他们交谈的内容你一句也没听到?”云杜若有些失望的问。
    “其实也没交谈多久,我在屋里整理第二天开席的东西,谢同和三个扶桑人出去没多久我就听见田埂上传来争吵的声音。”徒弟拘谨的搓揉双手怯生生的说。“我担心谢同有事,就走到门外才听清楚,其实也不是争吵,是谢同在发火大声骂那三个扶桑人。”
    “骂扶桑人?谢同为什么骂扶桑人?”太子心平气和的问。
    徒弟说谢同虽然好酒但性格一向很随和从不与人发生争执,他跟着谢同学厨艺从来就没见谢同发过火,不过那一次谢同是真火了,声音老远都能听见,争执的内容好像是扶桑人想买什么东西,可谢同大声的呵斥,说是宁可死也不会把什么卖给扶桑人。
    我和其他人对视一眼,相信他们听到这里也和我一眼心知肚明,谢同口中提到的东西应该和那神秘的宝藏有关,由此可见谢同还真知道些什么秘密,谢同被杀的现场被翻动过,凶手在找寻的很可能就是谢同不愿意卖的东西。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韩煜追问下去。
    “后来没发生什么,谢同骂骂咧咧从田埂上回来,看他样子气的不轻手里的酒壶都砸了,不过我发现谢同当时有些慌乱。”徒弟一边回想一边告诉我们。“谢同回来后我还好心问他出了什么事,结果谢同理都没理我,等我转身的时候发现之前站在田埂上的三个扶桑人竟然消失了,或许是天太晚的缘故吧,反正一转头的功夫我就再没见到那三人。”
    “从那以后你就再没见过有扶桑人来找谢同吗?”南宫怡认真的问。
    “没有了。”徒弟点点头肯定的回答完后,忽然想起什么。“不过……在那三人来之前谢同倒是提到过一次扶桑人。”
    “什么时候的事?谢同为什么会提到扶桑人?”我警觉的追问。
    徒弟说谢同虽然在村里给人帮忙办席,但村里人收入并不高给他的酬劳也不会有多少,但村里人质朴向来不会亏待匠人,所以谢同即便衣食无忧,但落到手里的钱却没几个。
    谢同好酒终日没酒就如同掉了半条命,平日里喝的都是廉价的酒,可有一次徒弟发现谢同喝的酒很昂贵,以谢同的收入他哪儿舍得买那么贵的酒,而且那天谢同明显心情很好,还特意炒了几个菜让徒弟陪同喝几杯。
    徒弟开玩笑问谢同是不是发了财,谢同平时话不多可能是醉酒的缘故,神秘兮兮的告诉徒弟他马上要发财了,徒弟以为他是酒话没当真,谁知道谢同真的拿出一叠钱摆在桌上,那叠钱可不是小数目谢同要干三年才能赚回来。
    谢同说这只是第一笔,等到钟玉林回来他还会赚更多钱。
    “钟玉林?!这人是谁?”云杜若听见这个名字第一次被提起好奇的问。
    “是个村痞平日里游手好闲干的是偷鸡摸狗的事,村里人没有谁待见他,谢同和钟玉林也没什么交往,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徒弟说。
    “你刚才说谢同还提到过扶桑人是怎么回事?”韩煜问。
    “也和钟玉林有关,那次谢同给我说什么要发大财后,没过几天我看见钟玉林就来找他,手里还拎着好酒一进门就把门关上,我不知道他和谢同在说什么。”徒弟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但没过多久我就听见谢同在屋里大声呵斥,钟玉林被谢同推出门外,还把他带来的酒扔在地上,指着钟玉林鼻子就破口大骂,说是什么卖谁也不能卖给扶桑人,说钱他不要了,让钟玉林把东西给拿回来,然后没过几天时间,就是刚才告诉你们的,那三个扶桑人就来了,我估计他们是想向谢同买什么,不过看样子谢同不答应。”
    扶桑人要买的东西一定和那神秘宝藏有关,从徒弟的描述中钟玉林一定是接触过扶桑人,并且还见过那东西,现在谢同已经死了,钟玉林是唯一的线索,如果杀谢同是为了灭口,知道这些事的钟玉林多半凶多吉少。
    我快步走到屋外,粱小城正在还其他警员盘问询查村民,我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急切的说。
    “有一个叫钟玉林的人和谢同的凶案有关,他知道一些和谢同被杀有关的事,我担心他也会和谢同一样被灭口,你立刻带人去找钟玉林。”
    “钟玉林……”粱小城在口里反复念叨这个名字半天后对我说。“永宁村的钟玉林?”
    我点点头,可看粱小城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这个人不用找,我相信他现在很安全,你们随时都可以见到他。”粱小城胸有成竹的对我说。“而且凶手也不可能是钟玉林,前几天他和人聚赌被我们抓获,一直关在局里。”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粱小城为什么这么轻松,在心里长松了一口气,他是谢同凶案的关键我担心夜长梦多让粱小城先处理剩下的事,我和其他人离开赶回去提审钟玉林。
    在审讯室见到的钟玉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看见我们居然还能嬉皮笑脸的点头,看他样子就知道想必被抓过很多次已经成了老油条。
    “我悔过,我悔过,不该去赌钱,我出去保证不会再犯。”钟玉林见惯不惊油滑的说。
    “谢同死了。”云杜若低沉着脸冷冷的说。
    “……”钟玉林的笑顷刻间凝固在脸上,我看见他喉结蠕动一下,眼神有些慌乱和焦虑,口里诧异的自言自语。“死了?”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云杜若审问的技巧老练根本不和钟玉林周旋,单刀直入的问。“聚赌被抓还能出去,现在死了一个人,我们能找你说明心里也有数,出人命是大事你自己想好了再说。”
    “我……我没杀谢同,我真没杀人。”钟玉林脸色苍白吓的浑身发抖。
    “你杀没杀谢同我们自然会调查,说点有用的东西。”南宫怡加重声音对钟玉林说。
    “我说,我都说,真和我没关系,我就……我就偷偷扣了谢同一些钱,是……是扶桑人干的,一定是扶桑人。”钟玉林抽搐着嘴角整个人抖的像个筛子。
    钟玉林再一次提到扶桑人,我和云杜若他们默不作声对视一眼,我走到钟玉林身边拿出一只烟递给他,钟玉林颤巍巍的接过去,因为太紧张烟都夹不稳,我帮他点燃烟拍拍钟玉林肩膀。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现在死了人,你若知情不报就形同帮凶,你来这里也不是一两次了,小偷小摸你不怕,杀人的事我估计你扛不起的。”
    钟玉林不住的点头,抽完半支烟情绪才慢慢平息下来,他告诉我们,他没职业也没固定收入,平时在村里就干干偷鸡摸狗的事混日子,一年前也是因为偷盗被抓,在关押所认识了一个叫刘未名的人,因为是牢友多聊了几句,钟玉林感觉这个叫刘未名的人说话挺大气,估计在外面混的不错就想方设法套近乎。
    刘未名告诉钟玉林偷鸡摸狗能有什么本事,钱也赚不到还落下坏名声说出去都丢脸,钟玉林听刘未名这么一说知道这人有门路就求指点,刘未名告诉他村里翻地多少有人会挖出些上了年代的东西,把这些东西收回来倒手一卖钱就来了,
    从关押所出来后钟玉林感觉刘未名说的有道理,就按照刘未名的提点走村串乡收这些古玩,村里人纯良不懂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一般都是给钱就卖,钟玉林买到后一转手就卖给刘未名,刘未名挺仗义每次给的钱都不会低,渐渐钟玉林尝到甜头乐此不疲。
    “你说这些和谢同有什么关系?”云杜若严肃的问。
    “有一次我在村口买酒遇到谢同,知道他是厨子手艺好,就说我出酒出钱让他给炒几个菜,谢同看我手里拿着的是好酒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钟玉林连忙说到重点一五一十的说。“那晚喝的有些多,我就给谢同说做什么厨子,还不如跟着我捣腾文物赚的也多还轻松。”
    我点燃一支烟靠在墙上静静听钟玉林说下去,他告诉我们原本是酒话他自己也没当真,谁知道谢同听完不屑一顾的说他只是不想发财,要想早就发了而且赚的比钟玉林多的多,钟玉林以为谢同说大话讥讽他几句让谢同别把牛皮都吹破。
    第十二章 利欲熏心
    谢同醉醺醺的告诉钟玉林说他家有祖上传下来的宝贝,钟玉林当然不相信,真有宝贝还天天喝廉价酒,谢同不服气借着酒劲让钟玉林等着,过了片刻功夫也不知道谢同从什么地方翻腾出一块手指长的铜片,放在钟玉林面前让他好好看看,指着铜片说这就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钟玉林虽然捣腾文物可对文物却一窍不通,那铜片看上去普普通通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就退还给谢同说一文不值,谁知道谢同还来了劲硬要说这是宝贝,说钟玉林不识货让他拿出去问问。
    钟玉林当谢同说酒话也没当真,当面应付点头答应把那铜片收了起来,过了好几天谢同追问卖出去没时钟玉林才想起这事,随口拖延说正在问,刚巧那段时间钟玉林没收到什么好货,给刘未名交货的时候就连同那铜片一起拿了出来,让刘未名给估估价,刘未名当时也没功夫说问到后给钟玉林回话。
    这事钟玉林压根就没放心上,一个破铜片能值多少钱,谁知道过了三天后刘未名急匆匆来找他,张口就问那铜片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钟玉林坑蒙拐骗多年察言观色当然会,一看刘未名这表情就知道那铜片大有来头,既然抓到了财神怎么能让别人知道。
    刘未名见钟玉林不肯说,也知道是难缠的主那出一摞钱放在钟玉林面前,钟玉林看了一眼就愣住足足有十多万,刘未名虽然出手大方但从来没像这一次这么豪爽,而且钟玉林很清楚刘未名能给他这么多钱那只说明铜片价值更多。
    刘未名也知道从钟玉林口中问不出什么,就说那铜片应该有两个,钟玉林拿来的是其中之一,让他把另一半也拿来,到时候给钟玉林双倍的价格。
    “铜片有两个?”太子打断了钟玉林的话若有所思的问。“你把其中一个卖给刘未名,那另一个呢?”
    “没看见过,另一个应该在谢同手上。”钟玉林心惊胆战的回答。
    “继续说下去。”云杜若冷冷的说。
    钟玉林点点头吸完最后一口烟后惶恐的对我们说,刘未名越是给的钱多反而让他越感觉有利可图,钟玉林估计真正要铜片的另有其人,在刘未名走了之后钟玉林心想难道遇到发财的机会,不能便宜了刘未名,只有找到真正的买家才能跳过刘未名发这笔财。
    所以钟玉林偷偷跟在刘未名的身后,发现刘未名绕了很多路,一直都小心谨慎还好当时是晚上钟玉林提防没让他发现,结果钟玉林看见刘未名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一辆车停在哪儿刘未名的态度很恭敬和车上的人说着什么。
    钟玉林隔的很远听不清他们说的话,但隐约还是听到刘未名提及铜片,钟玉林就猜到车上坐着的人应该才是真正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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