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放他下来。”谈希越笑了一下,然后挥手。
    那拉着绳子的两人齐齐的松开了手,让绳索顺着手掌极速地滑落,从高中中自由落体而下,这把应虎给吓破了胆,连连尖叫着,而应熊也是看得心惊胆颤的。
    “不要,停下来,停下来——”应熊大声地吼着。
    “停。”谈希越轻念道,“想清楚了吗?说还是不是说?”
    “谈希越,你不是人!你竟然这么藐视生命!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应熊内心的对于谈希越的恐惧还在加深,因为他现在才明白他对谈希越了解的还太少,明明是一个优雅温润的贵公子,为什么做出的事情却这么狠辣。
    “他说的都是真的。”梁韵飞去接了他的话,“权倾一时的谈家,他是唯一的天子娇子,你一个小小的应熊能抵挡得了吗?十个你都是螳臂挡车!他要的只是你的一句实话,一句实话换你弟弟的命,这个生意是稳赚不赔的,你值了,还在抱着侥幸的心理只会害死你弟弟,终身遗憾!”
    是啊,高高在上的谈家!原来真是可以有人无法无天!
    应熊两眼一瞪,胸口起伏,突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心中的失落感和痛苦感顿生。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了吗?
    “谈希越,你就不介意傅向晚被我睡了吗?以后你和她造爱的时候就不会想起她身上屈辱地属于的应熊的烙印吗?”应熊就不相信他可以大度到如此地步,男人都是自私的占有欲极强的不是吗?
    他是男人就不会允许自己在乎的女人曾经属于别人。
    “这些不是你关心的问题,我也没有权利告诉你!”谈希越的声音带着暗哑,他顿了一下后浅浅一笑,“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介意,她还会是我这一生的选择,是我最爱的女人。她是我的命,你动了她,就是动了我的命,你都要我命了,我当然也要你的命!其实我大可让你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上,只要你不在了,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哥……”应虎也不敢说,毕竟应熊没有答应过。
    “我已经给你交易的机会了,你若不好好珍惜,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谈希戛警告着他,“我不会让你们都有活的机会,却享受那不知明的五百万。择吧。我数三声。一……二……三……放——”
    绳索又松开开了,应虎啊的尖叫着哥哥,眼看他就要落到了落面上。应熊没有办法了,只好叫停:“我说,我说!”
    应熊咬着牙,没有任何选择地承认道:“我没有碰琮傅向晚。”
    应雄急切地想救自己唯一的弟弟,哀求着谈希越。
    没有碰过傅向晚的身体!
    呼——
    终于谈希越的心里放下了压迫的沉重,阴霾的天空微微放晴,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还好,她还是完好的,傅向晚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不会再那么伤心痛苦了。只是他说的没有碰她——那肌肤上的鲜血是什么意思?
    谈希越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他,冷冷挑眉,眼睛是不信的颜色。
    “我真的没有碰她,我扯她衣服她就晕过去了,而且我知道她是七少的太太,我哪敢有那个胆子去真的碰她。”应雄急急地解释着,期望谈希越给相信他。
    “说清楚!”谈希越的心底虽然有喜悦地激荡,但是依旧理智冷静,“我怎么相信你没有碰她?那她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应熊低了低头,很是不情愿地解释道:“那些血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的血?”谈希越反问着,“你还真舍得伤害你自己。”
    “是我想做得更加逼真,所以割破自己的手掌,把血炎洒到她的身上,大腿间的血是我刻意地把我的血滴在那里的,就是想让你们误会她是我占有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夺了傅向晚的身体,那么她一定会很痛苦!所以我制造假象只想让像她品尝我曾经的痛苦!我以前一样品尝失去爱,失去爱人的痛苦!她才知道我曾经有多痛。”说到最后应熊的怒火还燃烧了起来,“为什么她做了那么恶毒的事情还能得到幸福,如果不是她的失误,我们想我们一家三口现地说不定已经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是她把这一切都打破了!这让我怎么不去恨她!”
    他胸口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烧,灼烧着肺腑。
    “事到如今,你还把你犯下的错推到晚晚的身上!是你一直那样混下去,才会有有仇家。才会连累你的妻子孩子!与傅向晚有什么关系?她已经很尽力地救他们母子了!是你回家太晚送董太迟,失血过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谈希越觉得太可笑了,“真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了。我看是不是该好好打醒你。”
    “你为了逃避自己内心的对妻儿的愧疚,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却把这个错误推到傅向晚的身上让她承担,果然很聪明。”梁韵飞对他是讽刺的赞赏。
    谈希越和梁韵就离开了,想要的答案他们都知道了。
    “谈希越,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放开我们——”应熊看着他们离开的冷漠背影大叫着。
    “应熊,该是你品尝痛苦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谈希越没有回头,这一次,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给傅向晚制造痛苦的根源,那么就是罪该万死。
    “哥,他们说的对,嫂子的死你要负上很大的责任,不要再自欺欺人,找借口了。”应虎这个人比起应熊就要单纯一些。
    “你看你的弟弟都比你要你是人一些。”谈希越微勾唇角,“鞭子加上盐水,是不错的东西。他可以好好享受一阵子,也可以安分一段时间了。”
    只见有人一前,用一个黑色的头套套住了他的脑袋,把他又拉入黑暗之间,让他品尝着未知的痛苦。
    这时出现两个强而有力的肌肉男子,各执一粗长的黑色鞕子,鞕身通体黑亮,上面有扎人的倒刺,泛着阴森的冷光。他们手腕一腕,鞕子抖动飞舞,打在地上,带起弥漫的尘埃。
    应熊只能靠耳朵听,也差不多能辨识出刚才发出让人胆寒的的声音是什么东西。他心脏猛地收缩:“谈希越,这是犯法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可是他的反驳抗议已经无效,只把下面的事情交给这些人处理。两名男子抖动着手上的鞭子,寒光闪烁,直直地切割在了他的身上,力道十足,像是凶猛的野兽,用锋利的牙齿把他的衣衫撕碎,把肌肤撕裂,血肉翻飞,痛苦的伤口仿佛燃烧着火焰,把他的身体至于烈火之中灼烧,肌肤寸寸暴裂,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他惨叫的声音在这阴冷的空旷地方久久不散。
    谈希越和梁韵对他的惨叫置若罔闻,外面夜色深重,漆黑一片,微风一过,人高的杂草晃动成波浪,惨白的月光投下,更显此处的阴森。
    其中一直夹杂着应虎的哀求声“七少,不要啊——”
    事后,应熊已经是一动不动,没有了任何力气。
    “把他给我吊起来,偶尔给他水喝,拖到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把他弄好,如此反复折磨,我看他能拖多久,如果死了,就把她扔大海里喂鱼。”把他轻易给弄死了就不好玩了。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哥。”得到自由的应虎跪在了地上恳求着谈希越,“七少,原谅我哥一时的糊涂。”
    “糊涂就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吗?他喜欢血债血偿,这样才能如了他的意。”谈希越垂下眼眸扫过跃然在他身前的应虎。
    而应熊却一动不动,任人宰割一般。
    “告诉你伤害我在乎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好的活着。怪就怪你哥触碰了我的底线。”谈希越转身就走。
    然后他又去求要吊他哥哥的人:“求你们不要这样对他。”
    可是没有谈希越和梁韵飞的话,那些根本不会听应虎的话,他们把应熊高高的吊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谈希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慕心嫣打来的:“有什么事情吗?”
    “七少,我刚才在晚晚的手机里无意发现了一些短信,内容就是要你和晚晚离婚,否则就会把受辱的照片公布出去,晚晚的手机上也有几张。我想这就是晚晚要和你离婚的原因。”慕心嫣解释着。
    “照片?”谈希越转头看向了吊起来的应熊,原来他还来了这么一手,漆黑的眸子又燃起了火花,“照片在哪里,那些你照的关于晚晚的照片!”
    梁韵飞也惊了一下,看着谈希越又看向了应熊。他已经昏迷了过去般,眼眸紧闭着。
    “照片!”应虎急急地接口,“我知道。”
    谈希越的目光又回到应虎的身上,他咬了一下唇继续道:“我说了实话,能不能请你放了我哥。”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谈希越是不会接受别人的威胁。
    “我哥说照片给了一个叫沈诗雨的女人。”应虎从和哥哥的谈话里知道的,“也是她找到我哥,激起他报复的仇恨,所以才找到傅向晚的,才会出现这些事情。七少,你要对付就对付那个女人,不要这样对我哥,我也真的是受人蛊惑,你想他都这么多年没有对傅向晚做出动静,就是没有想报仇的心态。他今天会这样都是那个女人使的坏,你就放过我哥吧,他也是痛苦的,也是受人利用的,你要找真正的敌人和主谋不是吗?况且我哥真的没有碰过傅向晚,他说过傅向晚是你的太太,他还想要留下小命儿。”
    因为一直和他们接触的人都是沈诗雨,所以他们只认识沈诗雨,却不知道关奕瑶的存在。
    “沈诗雨?”谈希越的眸光灼灼,“照片都给她了,你们都没有?”
    “是的,我哥全给他了,那个存储卡里,换了500万。我们正想走,就被你们抓到了。”应虎说了大实话,“七少,你去找那个女人,我都赞同,若不是他的蛊惑,我哥也不会失去理智想要报仇。”
    “如果我发现照片从你们手上出去的,那么我一定不会再给你们机会。”谈希越的眸子里闪过狠光。
    “我们绝对没有。”应虎保证道。
    然后谈希越点点头:“你哥也和此事脱不了关系,给他一个惩罚,如果他能挺过去我就放了他。”
    谈希越和梁韵飞便并肩离开,边走边说:“重要的是尾巴要处理干净。”
    “放心,我的人不会办砸事的。”梁韵飞打开车站坐了进去,“要不一起去吃点东西,你都没有吃饭。”
    “不了,我要去看晚晚,告诉她这个消息。”谈希越担心着她的状况,“还有沈诗雨竟然又是幕后主使。刚才心嫣给我电话说有短信威胁晚晚和我离婚,想想这个人和沈诗雨更符合。她和乔泽轩的婚姻毁了,她不自我反省,现在是一无所有了,还要兴风作浪,想方高法的把晚晚和我的幸福拆散。我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她一丝自由。”
    “沈诗雨的确是够难缠的,直到现在她都还想伤害晚晚。真是无可救药了。”梁韵飞也是摇头叹气。
    “所以我要找到她,先要回那些照片,否则晚晚还真要去钻那个牛角尖,和我离婚。”谈希越说着就是头一蹙,“我这一次不会让沈诗雨有翻身的机会。”
    “已经想好了怎么做?”梁韵飞挑眉,侧看向他,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当然。”谈希越笑了一下,“我会为她设计好了以后的人生。”
    “一定是不好过的。”梁韵飞赞同,“这才是最重要的。”
    谈希越把梁韵飞送回了警局取车,他便开车去回家。慕心嫣还陪着傅向晚,经过慕心嫣的劝说,她的心情倒是有所好转,面对谈希越也没有像先前那样特别的排斥。
    餐桌上已经做好了饭菜,香气扑鼻。谈希越看着满桌的菜,心中暖暖的,这两天,他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次饭,而傅向晚高亦然。
    “七少回来了。”慕心嫣扶着傅向晚站起来,“晚晚做了饭,我们一起吃。”
    “还真的挺饿的。”谈希越便坐到了餐桌边。
    慕心嫣和傅向晚也走过来,两人也坐下,开始吃饭,虽然只是很家常的菜,但是傅向晚出来的,承载着满的爱,所以谈希越吃起来格外的香甜可口。
    他一口气吃了三碗,还回味无穷。
    而看到谈希越吃得那么满足,傅向晚的心里也好受了太多,终于她还是做了一件让他满足的事情,感觉真的很好。饭后,慕心嫣告辞离开,傅向晚收拾碗筷去清洗,谈希越走过去,从她的身后轻环着她的细腰,这让傅向晚的动作一窒,手上的碗就滑落到了水池里。
    “晚晚,别动。”谈希越感觉到她的不自在,然后收紧些了手臂,“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傅向晚果然不动了,不过她却咬了一下唇,在心里道,现在对她来说最好的消息便是那天的事情是一场恶梦,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只是做了梦,梦醒了,都不存在了。
    可手机里的照片和短信却提示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的。她无处可躲,只能面对现实。突然一滴泪就“叭嗒”一声,落到了水面上,激起一层层的水纹,无限大的扩散开去。也把她的悲伤痛苦无限地扩大,怎么也制止不了这样的痛。
    她知道他也跟着他煎熬,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不想拖累了他,不想他因为自己而受到影响。她其实就想他好好的,他们之间好好的,可是平凡的相爱,可以平凡和生活,直到白头,为什么就那么难呢?总要给她一些意外的惊喜,让她措手不及!
    “其实那天的事情你真的做了一场梦,虚惊一场,什么都没有发生!”谈希越在她的耳边轻言,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晰,足以让她呼清楚。
    傅向晚蓦地睁大了眸子,怔在那里,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一切都是假象。”谈希越然后把事情讲了一次,傅向晚先是一动不动了好久,慢慢地好才抬起手来,捂着自己的嘴,哭出声来,泪水纷纷跌落,内心的痛苦之墙随着这哭声而崩塌。看着她哭得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谈希越将她扳过身来,面对着自己,抬手轻轻地抚着她柔软的发顶。
    他一边轻言:“哭吧,哭了就好了。”
    还好只是一场恶梦,她醒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原来,一切真的都是假的。
    part139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爱
    傅向晚抱着谈希越哭泣着,是用尽了身体上所有的力气。她的双手攀着她的颈子,越抓越紧,直到掐疼了他。他都没有蹙一下眉头,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发泄着这么久以来无处可发泄的压力和痛苦。
    傅向晚的泪水流淌在脸上,与他紧贴在一起,就顺着他的颈子流了进去,已经有些凉的泪水把他的肌肤温度带走,那里一片冰凉,可心里却是温暖的,很满足的。
    可下一秒,傅向晚却推离了他的怀抱,带着水润的瞳孔盯着他的脸庞,理着自己有思绪:“你说我还是原来的我?他没有对我做过分的事情吗?这是真的吗?难道他说的我们就相信吗?你不是你在安慰我?如果你是在欺骗我,那么我会更加的痛苦,你知道吗?所以你要为你刚才所说的话负责!”
    空口无凭,她已经不敢相信别的话了。没有证据又怎么让她相信。
    “我为我说的话负责,而后且我还会为你负责,为我们的未来负责,所以这样的话我绝对不是在安慰或者欺骗你。就算欺骗了你,总有一天你会会知道,不是吗?所以我不会做骗你的事情。相信我,很简单。”谈希越温润的声音清越好听,像是潺潺地溪水流入她的心间,“晚晚,不要不开心了,你已经没有了痛苦的根源所在,应该高兴。”
    “那……那些照片呢?”傅向晚特别担心那些照片流出去,这样他对谈家都会造成影响。
    “照片我已经从应熊那里找到了原件,已经销毁了。你这用担心了。”谈希越微笑着,连说谎起来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照片已经销毁了,为什么不拿回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我的照片,万一你被骗了怎么办?”傅向晚有些着急。
    “我怎么可能连你的都认不出来。”谈希越抬手抚过她柔顺的找发,“况且那些不好的东西你再看不要要增加伤感吗?何必让你自己那么难受呢?以后你就忘了这件事情,从你的脑子里彻底的删除。那些留着也没用,多留着关于我们之间美好的记忆不好吗?”
    傅稿晚听着听着,晶莹的眼泪就盈满了眼眶,她咬着唇,眼泪簌簌而落,滚烫如岩浆,把她冰冷的脸庞肌肤灼痛。这真是令人高兴的消息,可是她还是哭了,胸口那股郁气才这样渐渐消失,不再把她的胸口撑疼。
    “晚晚,你已经哭够了。你别再为这样的事情哭了,不值得了。”谈希越见到她哭,抬手替她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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