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奕唯沉默了,尔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谈希越和关奕唯收了线,关奕唯陷入了沉思了,头疼起来。他急急地开车往顶丽酒店,问了前台要了房卡,然后匆匆8008号房而去。他打开门,就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关奕瑶,已经倒在了地上。
    关奕瑶见到关奕唯时,眼泪就涌了出来:“哥,救救我。”
    关奕唯两步上前,准备给她解开束缚,可是手刚一碰到浴袍后,顿住了手,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锐利到一寸一寸地剜着她的肌肤:“瑶儿,你又对希越做了什么?让他这样对你?”
    “哥。他是男人好不好?我能做什么。”关奕瑶不满哥哥对自己的责问,“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我的亲妹妹绝对不是这样不理智的女人!”关奕唯责备着她,“瑶儿,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老七和晚晚的世界里打扰他们幸福,你给我记住了。”
    “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凶,七哥也是。”关奕瑶很是委屈,“你快解开,我一夜未眠,被绑得身体都酥麻了。”
    “瑶儿,你要答应我的条件,我才会放开你。”关奕唯逼迫着她答应。
    “哥,你怎么能强人所难。”关奕瑶提高了声音。
    “还有四哥和你的婚约马上解除,回去就声明,我会让媒体发布。以后谈家你也不要去了,好好待在家里反省自己。”关奕唯已经感觉到事太的严重性,若不是这样,谈希越不会这样对她。
    “你不是我哥,你走!”关奕唯堵着气,胸口窒痛。
    “好,那我走。”关奕唯起身,“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清楚,我下午下班再来看你。”关奕唯也没有放软态度,对于关奕瑶,他已经产生了失望,所以也只是想惩罚一下她。
    看着关奕唯离开的背影,关奕瑶咬着唇,也没有说话。
    看到门再一次被关上,她的亲哥哥和谈希越都这么对她。关奕瑶心灰意冷,痛若难忍。
    而另一边慕心嫣已经开车去了圣麓山一号,转入谈希越告诉她的密码,进了屋,屋子里一点人气都没有,显得特别地冷清。她抬眸看向楼上,放下包包,便随着旋转楼梯上去,轻敲了两下卧室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扭动门把,进了卧室,是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她走近,傅向晚紧闭着眼睛,这才多久没见,她已经憔悴到让她不堪目睹。
    “晚晚,我是心儿,快起床。”慕心嫣轻拍了一下傅向晚的臀部。
    傅向晚一听是慕心嫣的声音,便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心儿,你怎么来了?”
    “昨天是佳佳陪你,今天该轮到我了。”慕心嫣伸手拉她坐起来,把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你看你,怎么能把大好的时光用来睡觉,看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什么。”
    “准备了什么?”傅向晚看着他。
    “你起来就知道了,快点。”慕心嫣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把她拉下了床,推到了卫浴间里:“你看看你,快成黄脸婆了,你是想七少被人抢走吗?”
    傅向晚的心抽疼一下,眸光暗淡下去。慕心嫣见她的反应就知道还有救,傅向晚是放不下对谈希越的爱的,所以才会这样的。
    慕心嫣替她收拾一下,把她打扮的光鲜靓丽,整个人容光焕发。
    “你看看,这才是谈太太,别把七少的脸给丢了。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七少的形象,因为你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明白吗?”慕心嫣扶着她的肩,让她看着镜中那个美丽的她,“只要两个人相互理解和扶持的婚姻才能走得更远,难道你不想和七少白头吗?如果不想,那你当初干嘛要结婚?结婚了就要对婚姻负责的!”
    “心儿——”她想说什么却被慕心嫣给打断了,“叫我也没用!走。”
    然后慕心嫣就拉着她下了楼,让她坐到了沙发里,便去开了门,从门外走进来好几个知性的女人,一一排开站在傅向晚的面前。
    “七少奶奶好。”
    “心儿,这是做什么?”傅向晚不明白。
    慕心嫣却一一介绍着:“从这边到那天都是七少替你请的老师,涉及各门各类,有插花,钢琴,小提琴,绘画,雕塑,礼仪,二胡……你看你对哪一个感兴趣,你可以学一样,也好打发你胡思乱想的时间,你就是有这么让人不省心,时间一多了,就开始怀疑否定自己了。这可是你不该有的情绪。”
    “来,选一个。”慕心嫣坐到她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让她做出选择。
    傅向晚却没有心情,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其它的事情:“心儿,我不需要。”
    慕心嫣向那些人挥了一下手,他们都很恭敬地退开身离去,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你看你让你先这些你都犹豫不定。怎么那两个字你到是说的轻松。”慕心嫣看着她,目光盯紧着她的眼睛,“晚晚,你不是这么轻率的人,有些话是不寻那么轻易说出口的,因为带着伤害的话一出就如刀子割在了爱你的人的心上,说一次伤一次,割一刀,说多了,就割烂了心,你忍心吗?”
    傅向晚听着,已经是水气浮起,呼吸难忍,咬着唇。
    “晚晚,我告诉你,我每次为什么要离开那么久,因为我是去看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很久的人,是我想爱去不能爱的人。而你现在至少还有一个能让你爱的人,不要等真的失去了再想爱,因为他已经回不来了,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慕心嫣的语气里带着心酸,“看看你现在比我好太多不是吗?这也是我想让四少醒来的原因,每一个人都能拥有自己的爱。而不是像我这样带着最深的遗憾。在生命面前,任何事情都是渺小的。活着,就是最好的爱。”
    “把时间浪费在折磨自己和爱自己的人身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傅向晚鼻尖一酸,泪水怆然地落下,慕心嫣的话对她的触动很深很深。
    如果真的失去,那是想爱也爱不了了。
    这样深深的恐惧从心底滋生与漫延。
    “所以晚晚,别浪费时间和生命,本来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你看看失踪的马航mh370,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迷样的事情,上了飞机就成了亲人爱人的诀别。你要学会珍惜,怎么能让困难把你打倒!”慕心嫣的话层层递进,都说到了傅向晚的心坎里,“爱不一定是身体的,更是心灵上的。”
    “心儿,我离开一下。”傅向晚起身,捂着嘴,压抑着哭泣。
    慕心嫣相信自己说的话已经起了很好的作用,相信她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会这么傻傻的把谈希越给推离她的世界。
    她端起水杯抿着水,就看到了傅向晚的手机响了两下。她寻声望去,看到沙发靠背后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拿了起来,点开,是一条短信【傅向晚,还有一天的时间,别再挣扎了,离婚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你知道的那些你被上的照片……】慕心嫣再看了一下傅向晚手机,里面还有昨天的短信,还有不堪的照片。慕心嫣终于明白了傅向晚要离婚的原因。她必须要告诉谈希越。
    在公司上班的谈希越接到了梁韵飞的电话,而后他便赶去了警察局,进了梁韵飞的办公室。
    “事情怎么样了?”谈希越很激动,终于有突破了。
    “我根本你说的查了一下这个叫应熊的人。”梁韵飞把电脑转了一下,让谈希越能看得更清楚,“看到了吗?他就是一个混社会的,有过案底,一共三次。他的妻子在三年前死了,早产的孩子也死了,而当时接手急诊的医生就是晚晚。我已经让人去抓他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谈希越锐利的目光如冰冷的刀刃,直刺着屏幕中的那个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梁韵飞的手机响起了起来:“找到人了?安置在一偏僻的地方,我们马上过来。”
    谈希越也听到了内容:“找到人了?”
    “嗯。”梁韵飞点头,“走吧。”
    谈希越的内心是焦急的,与梁韵飞上车后,车速急剧上升,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骨节都泛白了。一股森然的杀气开始在慢慢升起。
    “这一次执行任务都是我自己的人,你想怎么着他都可以。”梁韵飞轻拍他的肩,“放松些。”
    part138
    谈希越明了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将车速提高,直驶向他们的目的地。
    到了偏僻的废旧仓库,谈希越和梁韵飞会心一笑,一起走向了仓库大门。守在外面的人恭敬地将锈迹般般的铁门打开,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吱呀”声。他们两人抬脚跨入,高高的屋顶,锈迹斑斑,还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四周堆满了废弃的木材。而中央却挂着一盏灯,一束强烈的白炽灯灯光就打在那片空地上,空地中间的应熊和应虎被绑坐在木椅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眼睛被蒙,惨白的灯光自他头顶落下,打出了阴影。他们两人低着头,脸部被阴影覆盖,而他被蒙着眼睛塞着嘴,脑袋还歪向一旁,很显然是在昏迷之中。这个地方看起来那么阴冷而潮湿,而等待他们的也是未知的未来。
    “睡得还真香!”梁韵飞冷冷地一唇,向身后的手下微微一勾手指,吩咐道,“把准备好的冰水端过来,该是叫醒他的时候了。”
    站在一旁的两名手下便将一大盆冰水端了过来,水面上还浮着 一块块冰片。那盆不的温度可想而知,一定是冷彻心房的。
    “泼准了。”梁韵说着话,便与谈希越一起往一旁退开些距离。
    那两名手下端着冰水站到应熊和应虎的面前,然后对准了他们的脸,俐落地将那盆冰水泼到了他的身上,冰冷的水像是一场倾盆的大雨,瞬间将他们浇湿。冰冷的感觉将昏迷中的他冷醒,他只觉得一阵寒冷将他紧紧地包裹,极速地沁入了肌肤骨骼里,冷得他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冰水顺着他的黑发,衣角,裤角流淌。他所坐地地方湿了一大片。
    清醒的应熊和应虎都摇了摇头,黑发上的水珠随之甩落,有些许飞溅到了梁韵冰和谈希越,还有其它人的身上。
    因为被蒙着眼睛,又堵着嘴,所以他什么都看不到,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激动地连带着椅子一起晃动,嘴发出呜咽地声音。表示着他的挣扎和愤怒!
    他的心里却是浮上了恐惧,因为现在的他是鱼肉,任人刀俎。
    到底是谁把他弄到这里来了?而且还这样的对待他?应虎在心里思索着,可是却只能得到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谈希越。而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可见他的能力强大到让他从心里感到无比的害怕。
    梁韵向手使了一个眼色,有人上前把他嘴里的破布给扯了出来。得到自由的他咳嗽了两声,然后清了清喉咙,这才发了话。
    应熊忍着身体上的寒意,试探着问道:“你们是到底是谁?把我们兄弟两人抓到这里做什么?”
    谈希越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知道傅向晚的病根,就是在乎自己的清白,而他要从应雄的口中得到答案。
    他目光如冰冷而危险的毒针,紧紧地盯着他:“我是谁你不必知道,说,你到底对傅向晚做了?答得我满意我会送给你一个痛快的方式,若是让我不满意我绝对会让你死不瞑目!”
    “呵呵……傅向晚……看来你是一定是七少。”应雄沙哑而难听的声音响起,还算有些见识,“能让尊贵的七少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应熊还真是三生有幸了。”
    “不要和我说废话。”谈希越本清俊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阴暗。
    他绝对不会让应熊这样耍他,甚至是威胁到他。他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知道,否则他怎么能解除傅向晚的痛苦。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把我绑到这里做什么?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应宗却是如此说道,用法律做自己的保护伞。
    “没想到一直无视法律的人竟然会和我讲法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谈希越对于他的的话是点也感觉不到威胁 “应熊,你少给我谈法律,现在是你做了猪狗不如的事,你还有脸和我谈法律?真是可笑!现在我就让你好好明白是我说了算!”
    应熊虽然现在看不到谈希越,但他已经很肯定谈希越的身份。谈希越冰冷的声音后整个人的身体线条就紧紧地崩在了一起,然后循着声源侧头看过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无限的冰冷和惧意在心底激荡着。
    “你一定是七少——”应熊还很肯定道。
    “是我又怎么样?”谈希越的声音依旧清冷平静,可是心底那酝酿已久的怒气已经在胸膛里积聚成灾,只为在该发泄的那一刻全部倾泄而出,“应熊,我已经替你设计好一个游戏,让我们好好享受这个游戏吧。”
    那样的清冷的声音,夹着冰冷的寒意,朝着应熊扑面而来,心湖立即冰封。
    然后有人上前又把应熊眼睛上的黑色布条给揭下来,让他终于得见光明,只是他一时还适应头顶那盏炽亮的灯,刺得他闭上眼睛,待缓解了疼痛后才再度缓缓地睁开,而谈希越和梁韵的高大身影便覆盖住他的视线,全是阴暗的色彩。
    “应熊,说实话的话我会让你好受点,如果是鬼话我不介意把你们都真的变成鬼,所以下面我问的问题你用你的猪脑好好想想再说话。这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机会,生的权利掌握在你的手里,死,便是我拥有的决定!”谈希越冷冷地警告着他,冰冷而幽暗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来,“我问你,你到底对傅向晚做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这个……”应熊眼底的阴鸷浮起,舌尖轻舔过唇角,笑得格外的阴郁,让人捉摸不透,“七少,你都看到了……你就应该知道我做了什么啊,这还要问吗?七少,看到傅向晚身上那些洗刷不掉的红痕,还有双腿间的鲜血,是不是很痛苦?有这样的感觉就对了,我要的就是你们的痛苦!你的女人已经被我睡了,她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你还会大度到什么都不在乎的要她吗?是男人都不会!”
    他说着违心的话,只为了想要傅向晚也尝尝失去爱人的痛苦。他都过得这么不幸,她凭什么要要幸福!
    只见谈希越长臂快速地伸了出去,修长的五指用力地掐住应熊的颈子,指尖像是铁钩般钻入肌肤,扯起一片疼痛。他的眼眸里冰雪飞舞,阴暗如地狱世界里的黑暗,惊悚而恐怖:“看来你真的是不想要这条命了。我也不介意做一回恶人,脏一回手,而且我还不会让你寂寞,会找人来陪你。你的弟弟应虎还在旁边,我想你们若是死于被人追杀也不稀奇,不是吗?”
    他冷冷地勾起唇角,说出的话是那样的无所谓。为了傅向晚,他已经不牺把自己变成嗜血的恶魔。
    应熊的瞳孔紧紧地收缩,警告着谈希越:“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死人!你是想他这样吗?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很快的他就可以在你的面前离开。”谈希越的眼睛结着冰霜,把最初的那份暖阳给冰封,余下的只是残忍的冷酷,“所以我说了生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而死是我拥有的权利!应熊,你若是聪明人,否则就不会混了这么多年都留着这条命,所以就不要再挑战我有限的耐心。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而我恰好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人。”
    他就不相信应熊是铁石心肠,可是放任自己弟弟死在面前也不顾!
    “谈七少,你是谈家的人,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不要再吓我了,我也不是吓大的。”应熊还抱着最后的希望,想要挣扎一下。
    “真是愚蠢。”谈希越低沉的声音带着讽刺,“你为我能站到今天这样的位置双手会是干净的吗?要让你弟弟死真的太简单不过。”
    应熊对上他的冰冷的眼潭,很是一惊。
    虽然谈希越出身于红色的军人家族,但是他却在商场上独占鳌头,一个如此年轻的人,能站在商业的顶峰,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传奇,还有不为人知的手段。
    “你不会,也不可能——”应熊还是不相信。
    “我没有什么时间和你废话了。”谈希越松开了五指,退后了几步,“既然你这么执着,这么相你弟弟死,那我只好成全你了。”
    “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们的办法好。”梁韵也插了一句话进来。
    谈希越的目光和梁韵飞相对一下,然后相互点了一下头,便落到了应虎的脸上:“把他给我吊起来。”
    有人上前便把从而在椅子上的应虎连人带椅的拽了起来,应虎一下就慌了:“不,不要啊——”
    他挣扎着,不想被吊起来,可这并不是他说了算。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被人连人椅的给吊了起来。仓库的屋顶很高,所以应虎也被吊得老高,直到屋顶之上,他能感觉到四周的阴冷,还有谈希越的怒气。他看着“你不说是不是,那你就亲眼看看你的弟弟从高处掉下来的滋味。”谈希越一前一步,扯掉了应熊眼睛上的黑布,让他能看清楚这一切,“看到了,你弟弟的生死就决定在你的回答里了。”
    应熊先是对上了谈希越冰冷的眸子,然后再抬起头,看到了吊在屋顶上的应虎:“虎子。”
    “哥,快救救我,哥……”应虎这个人比起应熊的胆子就要弱很多,害怕地要死。
    “我说这件事情和我弟弟无关,你们放他下来。”应熊看到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弟弟,心中也是担心之极,他在父母临死之前答应过他们要好好要照顾这个唯一的弟弟,他就要说到做到,绝对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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