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一点我们就少操心了。”方华琴宠溺瞪了一眼儿子,“记得明天晚上准时到。”
    “好。”谈希越也顺手拿起了沙发背上有西装外套穿上,手里拿着车钥匙便离开了。
    他到了门外就看到了父亲站在那里,目光四看:“这小张去哪里了?擅离职守,看我回去不军法处置。”
    “是我让小张去替我买点东西,免得他再载我去一趟市里。”方华琴是暗中让小张去送傅向晚回去的,这可没有告诉谈启德,怕他又多心。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谈启德侧眸看着妻子。
    “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告诉小张才有用。”方华琴白了他一眼。
    谈希越听着他们的对话,大概已经猜到了小张是听母亲的话去送傅向晚了。这个富人区是她是打不到车,也没有公交车的,所以她只能靠走才能去上班了。而母亲对他和傅向晚还算维护,而且小张是被母亲支走的,应该是去送她了。
    他见到父亲专用的军用陆虎车还没有回来,便一步上前:“爸,妈,要不坐我的车。”
    “算了,这都七点半了,你还要去上班,我和你爸再等等,不赶时间的。”方华琴摇头,把手中的茶叶礼盒放在了脚边上。
    “没事的,我把你们载走,万一在中途遇到了小张正好把你们接走,这样就就省了你们等待的时间。”谈希越这话说的没错。
    “嗯,说得不错。”方华琴点头,并对老公道,“走吧。”
    谈希越弯腰替母亲拿起了茶叶礼品盒,然后打开了后备箱,把礼盒放了进去。然后又替父母打开了车门,让他们入座。谈希越才上车开车出门。
    他开车走了大半的路程就遇上了折回来接谈启德和方华琴夫妇的警卫员小张。两人立即停车,谈启德和方华琴上了小张的车。就在这空隙间谈希越便对小张说:“小张,我车上还有些茶叶礼盒,你帮我拿一些到你这车上。”
    “是的,七少。”小张便帮谈希越去拿礼盒。
    谈希越便和小张说上了话,压低着声音:“傅小姐怎么样了?”
    “七少请放心,我已经把傅小姐安全送到了医院上班。”小张送过的小姐还是不少,但从没听谈希越问起过哪一个,而能让他开口关心的傅小姐,应该是他很重视的女生,而且又是夫人让他亲自送的,他自然不敢怠慢。
    “她的表情呢?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话?”谈希越起礼盒递给他。
    “她很平静,上车后只对我说送她去买身衣服,然后再去酒店,最后是谢谢。就没有其它的话了。”小张如实回答,又追问了一句,“七少想听傅小姐说什么话啊?”
    “这能告诉你吗?”谈希越笑了一下,然后把礼盒放到了陆虎车上,“小张,谢谢你。”
    “七少,你这是见外了,应该的……应该的。”小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回去的路上小心。”谈希越关上后备箱,绕到车后座,轻敲了一下车窗玻璃,“爸,妈,我上班去了。”
    “去吧,小心些。记得明天的饭局,六点半。”方华琴微微一笑,再一次提醒工作繁忙的儿子。
    谈希越这才开车离开,往飞越而去。明天的饭局,真是让人头疼。他这边还没有把傅向晚给搞定,那边又出一个什么郑小姐,真是让他倍感无力。
    不过他的小女人竟然敢留下给他的“买身钱”逃之夭夭,看他怎么收拾她。
    “傅向晚,你给我等着。”
    他的车速提高,瞬间飞驰无影。
    而正换好衣服出来的傅向晚却是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喷嚏。
    “傅医生,天冷了,得多穿些衣服,小心感冒了。”有同事打趣道。
    傅向晚一怔,想到昨天夜里的疯狂,她和谈希越赤诚相对,就脸烧耳烫的,白皙的脸上就浮起了水嫩扔粉色,格外的妩媚动人。她低头垂眸匆匆离开。
    回到了办公室,她双手捂着发烫的脸,然后来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浇了两把在发烫的脸上,却也无法阻止热度的攀升。
    她刚坐下手机就响起来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谈希越打来的。她紧紧地捏着手机,连看都不敢看号码,整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着,然后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才看了电话号码。她瞳孔一收缩,释然,放松,伸手拍了一下心跳紊乱的胸口。幸好不是谈希越打来的,而是从家里座机打来的电话,她现在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去面对他。
    傅向晚知道一定是父母担心她昨夜一夜未归,所以才在她上班的时间打来。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滑过冰凉的手机屏幕:“喂……”
    昨天她把包包落在客厅里了,所以没有接到父母打来的未接电话。
    “晚晚,我是妈妈,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回家啊?你不是说吃过晚饭就回来吗?没有出什么事吧?”杜秀鹃急切在关心着,一连串的问题袭来,但在听到傅向晚的声音后内心就平静了下来。
    “妈,让你和爸担心真是对不起。昨天吃过晚饭后医院突然有一个急诊手术,所以我就去处理了,半夜出来后困得不得了,包包放在更衣室内,所以你们打的电话我都没有听到,就在办公室睡着了。你告诉爸不要担心我。”傅向晚撒了一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为了只不是不让父母担心。
    “哦,原来是这样。以后记得先打个电话回来。不然你爸他真的很担心你,就连阳阳也一夜没有睡好。”杜秀鹃温柔道,却没说出自己的担心。
    “妈,真的对不起。我下次一次记住。”傅向晚听到父亲那样的担心自己,鼻尖一酸,声音有些哽咽,“妈,让我和爸说一下话。”
    这下换到了傅志刚,他的声音仿佛苍老了一些:“晚晚?”
    “爸爸。”傅向晚心中自责不已,“爸,害你担心了一夜,是女儿不孝。”说着,眼睛就氤氲了眸子。
    “你是我女儿,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啊?”傅志刚对她是无比的宠爱,“你别责备自己了,做父母的就是替儿女操心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事在忙,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不怪你的。晚晚,你是个好女儿,别多想了。好好工作。”
    “爸,谢谢你。”傅向晚的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一句话,心中是那样的温暖。
    好从小傅志刚就十分疼爱她,把她当公主一样宠爱。直到好长大,在父亲的眼里依然是那个小女孩,总是呵护在手心里疼爱。她多想抱着父亲的颈子去亲吻他的脸感谢他这些年的爱护。
    “我爱你,爱妈,爱阳阳,爱我们这个家。”傅向晚泪眼带笑,心中温暖荡漾。
    “我们也爱你啊,傻丫头。”傅志刚也笑了,“以后别有什么苦都要告诉爸妈,别一个人撑着,知道吗?父亲永远都是心疼你的,你也要更加的爱护自己。”
    傅向晚自然知道父亲指的是和乔泽轩婚礼的事情,担心她会承受不住压力:“爸,我知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解决了,我们就不要提那么不开心的事。我很好,真的很好。”
    “爸相信你。”傅志刚放开了心,“好了,你该工作了,爸不打扰你了。”
    “好。”傅向晚挂了电话。
    傅向晚在这一天的工作里完全不在状态,脑子里时不时会浮起他们热切缠绵的模样,那样的投入,却也那样的销魂,而她也完全绽放在他的身下,那样的媚太是她从不曾有过的放纵。傅向晚一想到就羞得咬紧了唇。
    还有她脑子一时发热留下的那张卡,她真是做得够蠢的。谈希越又不是席佳榆嘴里那些夜店男生,怎么能用一张卡去补偿?那是在侮辱他吧。他看到那张卡和纸条会是怎样的表情和心情?会不会气得想掐死她泄恨?
    “傅医生,傅医生,病人在待你回答问题呢?”她身边的小护士轻推了她一下,提醒着已经走神多时的傅向晚。
    “哦……”傅向晚拉回神游的思绪,坐正道,“不好意思,刚才你说的问题我没有注意,你能再说一次吗?”
    病人只好再重复一次,待人离去后,小护士关心道:“傅医生,你脸色有些差,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没……没有。我就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有些小感冒。”傅向晚立即否认,脸色却又红了起了。
    “傅医生,你脸红了起来,是不是有些发烧?”
    “真没有。我们继续看一下位病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傅向晚伸了一下双手,并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她掏出医袍口袋里的手机,按亮屏幕看了一眼。他一个电话或者短信都没有?是不是已经默认她这样划清彼此的界线。
    傅向晚起身,却更衣室换了衣服,拿起包包背上离开。
    他微低着头,看着脚尖一直往前走着,结果撞到了一堵结实的墙,微微有些柔软。但还是撞疼了她的鼻尖。她摸着鼻尖,抬起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而魅惑的脸。笔挺的西装包裹着他精硕颀长的身材,可媲美那t台上的男模。
    “走路怎么不看路?”谈希越眼眸平静无波,然后看了一下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钻表,“刚好十二个小时。”
    傅向晚没懂他说什么,第一反应便是拔腿就跑,越过他的身侧时就被他长臂拦住了细腰,一个用力就把她捞到了怀里,然后半抱着她往他停在角落里的车而去。将她抵在了车身上,动作温柔,怕是伤到了她。
    他的俊脸在她的眼前放大,他的鼻尖就要碰到她的鼻尖了。她的眸子撞进他那一汪幽暗的深潭里。
    “你做什么?”傅向晚左右四看,“这里是医院,你和我这样拉拉扯扯的做什么?快放开我。”
    “你说我要做什么?我该做什么?”谈希越笑而不暖,那笑让她收紧了心脏。
    “谈希越……我……”傅向晚怯怯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给截走了,“你什么你,你胆子够粗,留下给”买身钱“就想跑了,你这小腿还跑得够快的,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我不过是为你好……”傅向晚瞪着他,越说越小声了,“你生气了?”
    去他妈的好。谈希越在心里暴了粗口。
    “是个人都会生气。”谈希越现在都无法形容当他看到她留下的“买身钱”时胸口那股子一下就蹿上来的怒火,灼痛了他的肺腑。
    他所瞳孔里燃烧着火苗,不由分说地一把打开车门,把她拖进了车厢后座里。他坐进了沙发,拉过傅向晚拉就让她趴在了他的双膝上,将她按住,抬起大手就不由分说的一巴掌打了她的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然后双一下……不过那俏臀太有手感和弹性了,让谈希越欲罢不能。
    傅向晚一张俏脸都红透了,再怎么说她已经是一个大女人了,一个男人这样打她的屁股她当然也会不好意。即使昨天晚上他们之间发生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她还是不习惯。
    “你说你错了没有?”谈希越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响起。
    “谈希越你乱打好人,呜……”那打在她身上的力道不轻,疼得她皱着眉,咬着唇。
    “还不嘴硬是不是?想和我划清界线,我告诉你,我谈希越今生都不会对你放手了,你就等着老死在我的怀里。”谈希越又是在她屁股上重重一巴掌。
    “放开我!”她提高了音量,一想到今天早上撞见他的父母,他们对她的印象应该差极了,以为她是一个随便的不自爱的女生,也许也会像乔泽轩的父亲乔万海那样以为她一个为了攀附荣华富贵,削尖了脑袋嫁入豪门而不择手段的灰姑娘。
    谈希越也就意思意思的打了她几下,不过那力道还是让她真实的感觉一邓疼。然后他将她抱好坐在他的双腿上,她一个劲地哭儿,那晶莹的泪水把他胸口的怒火给熄灭。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生气,没掐死她都不错了,这巴掌都算是轻的了。
    而傅向晚虽然出身平凡,但从小也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更别说挨打了,碰到她一根头发他爸他妈都心疼得要命。可是谈希越却打她了,让她感到难过。
    傅向晚哭得泪水满脸,漂亮的眸子被泪水给洗过,更加明亮墨黑,那张小嘴被泪水流水过,显得水嬾光鲜的,比草莓还诱人可口。这让谈希越心里那仅存一点的怒气也消去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遇到这个傻丫头真让他又爱又气。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要水漫金山了。”谈希越拿起了纸巾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安唯一眨了眨水眸,生气地别着头,一边抢过他手里的纸巾替自己擦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这么脆弱,说哭就哭了,而且还泪流不止。也许是因为想到谈希越父亲看她的那个眼神,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因为有有感情变可以。还有对方的家人也很重要,起着一些作用。
    她扁了扁嘴,委屈万分:“你挨打一下试试,看你疼不疼。”
    谈希越黑眸幽暗,他是气急了,不过他可没有下死心地打,要知道打在她身疼在他心,最终受苦的还是他啊:“不打疼你就不长记忆。”
    “什么啊?”傅向晚扭着看着他,并要从他的膝盖上下来。
    谈希越却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将她的身体再一次固定。然后他腾出一只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银行卡:“认识这个吗?这是什么?”
    傅向晚的目光落到他修长手指夹着的那张银行卡上,蛾眉拧成了一朵揉碎的百合花瓣,细细的压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漫延,却是老实的承认了:“这是我的卡。”
    “很好,记性还不错,没有做到连这张卡都不认识。”谈希越目光里带着对她的赞赏,但是傅向晚却对他的这个笑感到冷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到底要做什么?”傅向晚又挣扎了一下。
    “当然是来还你的银行卡的。”谈希越扬了扬那张卡,“我谈希越还没有落魄到要女人的卡。”
    说罢,谈希越把手中的卡往傅向晚的薄毛衣的领口一塞,银行卡落了进去,冰冷的感觉紧贴着肌肤表面,让傅向晚微微怔了一下:“女人,你敢动了我的人,就该负起你的责!”
    “什么?”傅向晚完全不明白,那张卡却像是他的手指在抚着她的肌肤,“谈希越你什么意思?你别说非人类的语言好吗?”
    傅向晚倒是先沉不住气,怒了。
    谈希越倒是悠闲地欣赏着她那张愠怒的小脸:“生气起来的女人果然有另一种美,以前我都不相信,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真的特别的美,很美,让我心魂荡漾。”
    他呼出的鼻息喷洒在了她细嫩的脸颊上,让她的脸颊也燃烧了起来,一身的不自在:“谈希越,你能好好说人话吗?”
    谈希越的手指抚上她的柔嫩的肌肤:“你说这卡给你做什么?”
    “我就是想补偿你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的。”傅向晚解释着,不希望他把她这样的行为往羞辱他上面想,她还怕他不相信一样,认真的重复了一句,“真的。”
    “晚晚,你谁要你的卡?”谈希越有些无语,“你好像没有弄清楚一件事情。我要的是你的人。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昨天难道真把你的脑子做坏了吗?”
    不是说女人都会记住她的第一个男人吗?因为是这个男人把她从单纯的少女蜕变成了的成熟的女人。也是他教导了她男女之间最最美妙的情事。可现在看来,傅向晚好像失忆了一般,对他好像总是在躲避一样。
    而他的话又让傅向晚想到了昨天的火热缠绵,让她的脸上臊得慌,无脸见人了一样:“你可不可以不要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的晚上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我喝多了,做了什么我都有些不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难免会发生的。我不想你因些而多想。”
    她不想他误会她会因些而让他负责,她不是那种女人。
    “傅向晚,你别忘了,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扑倒在床,把我给生吞入腹的,我第一次的吻,我第一次的性爱……都给了你。你必须要对我负责,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谈希越主摆明了他的态度,他要求的不多,就这一个,“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办到?”
    “谈希越,这种事情吃亏的好像都是女生。”傅向晚听她这么要求,震惊地放大了瞳孔,“女人不仅疼痛,还要满足男人生理欲望,还要承受怀孕的风险,十月怀胎生子也是有风险的,坐月子,如果坐不好的话身体上就会留下各种毛病……痛苦的是女人,享受的是男人,你还竟然要求我负责?谈希越,你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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