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小淘抱着自己那灵秀逼人的女儿,这才终于找出小丑丫漂亮基因的出处,原来是出自小家伙的曾外婆——豆腐西施。
    别一边,侯岳坐在一旁检查着小宝哥的功课,小宝哥站在他身边,小小的身板站的笔直的,一副认真听训的样子,可那眼睛却时不时的往这边扫,偶尔还作两个鬼脸逗着小丑丫,小丑丫咯咯直笑,却又拆小宝哥的台,稚嫩的声音道:“哥哥开小差,打。”小宝哥便一脸郁闷,瞪着眼,却又看小丑丫拍着手笑,便气鼓鼓的转过脸不看小丑丫了。
    这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侯岳,侯岳气这小子一点不顾他做老子的威严,便合了册子,叫小宝哥背千字文来听,小宝哥性子好动,天文花木,看图识字,等都学的不错,但他有两个弱项,一个就是写字,另一个就是背书,主要是这小子没法子静下心来,侯岳私下里跟小淘说,这小子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为了这好动的性子,侯岳小时候不知吃了自家老爸多少竹笋炒肉,只是他想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小宝哥倒是有些放任,只要原则上的事情不错,平时小宝哥好动些,顽皮些,侯岳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淘有时候说侯岳太惯小宝哥了,侯岳就拿出儿孙自有儿孙福来糊弄。
    自家老爹有令,小宝哥便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只是这小子记性有限,背到凤鸣在竹,白驹食场就磕磕巴巴起来,等背到女慕贞洁,男效良才就再也背不下去了,在那里直抓头皮。
    “男效良才,知错必改,得能莫忘……”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小淘惊奇的看着小丑丫粉嫩嫩的嘴唇开合间,背出千字文来,虽然里面有许多字的音偏了,但小丑丫背来却是顺畅无比。
    “小丑丫,你怎么会背的啊?”小淘好奇的问道。
    “哥哥读,丑丫在边上听,就会了。”小丑丫理所当然的道。
    两夫妻面面相觑,得,一个不小心,居然生出个才女来。
    侯岳拍着小宝哥的头:“你这做哥哥的可要努力,被妹妹比下去那可是很丢脸的。”
    小宝哥无所谓的道:“没事,哥哥输给妹妹不丢脸。”
    两夫妻无语,小淘一拍额对侯岳道:“咱儿子不止好动象你,胸无大志更象你。”
    “谁说我胸无大志,我觉的我现在发展的不错啊,咱现在怎么说也混成了李家的公务员了,每月薪水不差,又是个大地主,那是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反面是你,除了生了两个娃儿还有啥,何况娃儿你一个人还生不出来。”侯岳喝着茶,反驳道,顺道反损小淘一句。
    小淘叫侯岳堵的没脾气,西瓜到京里成了一锤子买卖,而自从小刀回来了,小淘就渐渐的将季家作坊里属于自己的份子抽了出来,毕竟她要是还夹在中间,小刀无所谓,但以后小刀娶了媳妇呢,媳妇会不会说话就不好说了,及早抽出,也好过最后闹的不愉快。如今算来,似乎除了两个娃儿,她还真没整出什么别的来。便有些恼羞成怒,小脾气就上来了,上前揪着侯岳的衣领,眼波流转的:“连你都是我的,你还有什么话说。”语气中带着威胁。
    这话说的,侯岳还有什么话说,难道他能说不是,真要说了,那问题就大了。
    便连连点头,然后就着小淘的手势,脸往前一压,那嘴唇正好压在小淘鼓起的唇上,一边的小丑丫拿两只小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小宝哥也背过脸,摇着晃脑的背着:“非礼勿视……”
    外间,正做着针线活的鱼儿和蝶儿,偷着笑,把两个小家伙带了出去。
    侯岳眼角瞟见被关紧的门,大叹,这鱼儿和蝶儿很来事儿啊,便笑的一脸淫荡的将小淘抱起丢在床上,以下,是琴瑟和谐之乐,自不便言表。
    第二天,仍是个大晴天,气温也升高了几度,小淘便张罗着搭架子,晒被子,这时,武功县那边收的租子也送来了,小淘忙着入库记帐,一直忙到中午,刚吃了饭下肚,就看侯贵带着一群人进来,当先一人居然是侯老爷。
    小淘连忙迎了出去,扶着侯老爷进门,又让侯贵赶快去官署通知侯岳,一边的下人上茶的上茶,问安的问安,小淘还把段氏请来。那段氏的夫婿侯达显年轻时跟侯老爷还有些交往,如今再说起,都觉时光易逝,沧海桑田。
    而小淘则带着贵嫂鱼儿在厨房里忙活,准备为侯老爷子接风洗尘。
    不一会儿,侯岳就跟着侯贵急匆匆的回来了,一进门就道:“爹,您要来,怎么也不先给我封信,孩儿好去接您啊。”
    侯老爷看着侯岳,几年不见,这个儿子成熟了不少,也为他长了不少脸面,现在侯家在柳城那可是第一户,柳城的县令对侯老爷都是礼让有加,再看看外面,自进曲园来,这一片院宅,端是个好处在,侯老爷是越看越满意。
    等侯岳坐下,下人上了茶,侯老爷才道:“爹这回是收到嫡宗老太君的信,才匆匆赶来的,来的急,也就没写信了,三儿近年来在长安的努力为父看到了,甚慰。”
    侯老爷的赞赏倒是让侯同学飘飘然了一下,侯老爷子可是很少这么直接夸奖人的,接下来几个又闲聊了几句,段氏就回屋,而侯岳将侯老爷引进了书房,侯老爷子才说起嫡宗老太君找他来的事情。
    原来,前段时间,侯老爷子收到老太君的信,老太君在信上说,自己时日无多了,但是,家里长房势弱,二房势强,底下的三房,四房,五房也各有心思,老太君怕自己一走,家里必乱,便请侯老爷子来做主,到时候将家分了,只是二房势强,这个分家颇不容易,因为在二房看来,这京里的嫡宗侯府,是二房老爷,也就是侯君集的爹一个人打拼出来的,自然容不得他人插手,而实则,当日来京发展,是嫡宗家族的一项大策,得到家族资金的支持,这里面嫡宗大爷的贡献也着实不小,如今三房,四房,五房,虽然各有心思,但表面上全都依付于二房,则大房势就更弱,而侯老爷这回来就是给大房长势的,嫡宗老太君的意思是让嫡宗大爷离开长安,重回马邑,毕竟那里有侯家的根,而老太君也是睿智的,她的人生哲学就是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当日让嫡宗二房来长安发展是这个意思,如今,让大房回马邑也是这个意思,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居安要思危。
    老太君就是在临死之际,仍为着侯家的未来谋划。
    第二天,侯岳就陪着侯老爷子去了嫡宗,侯老爷子和老太君单独呆了一刻钟,出来后,老爷子又去见了长房大爷一面,谈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然后同侯岳回到曲园。
    一回曲园,侯老爷子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良久才把侯岳叫了进去:“爹这次怕是要把嫡宗的二房给得罪了,爹倒是无所,只是你身在官场,万事要小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另外,嫡宗二房,如今行事跋扈,长此下去,必招祸端,为父知你跟侯小公子关系不错,能劝则劝之,不能劝则远远避开,免遭牵连。”
    侯岳觉的,这侯老爷子也可以去当神算了,便点头道:“孩儿记下了。”
    随后,侯老爷子又问起了平凡的事情,原来那被侯岳起名平凡的杨侑自从到了柳城后,便在侯老爷子跟前侍候,侯老爷子毕竟是商场成了精的人,一双眼睛毒辣的很,从平日的举止和生活习惯,便推测这平凡来头不小,再看他知书识礼,做事颇有章法,便将侯岳在柳城的两间店面交给他打理,那平凡计算了一下,觉的将店面租于别人,不过是收些死钱,而现在侯家不缺钱,而他自幼,宫廷的教育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便禀了侯老爷子,将两间店面打通,又把后院利用了起来,办起了蒙童学馆,而那梁老学究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平凡诳到学馆里,充当了老夫子,有梁老夫子坐阵,再加上平凡不俗的琴棋书画,更重要的是,在学馆里,平凡把七巧板给用上,这当初侯岳做给小宝哥启智玩具,被平凡一推出,立受好评,因此,学馆才开不久,就在柳城站住了脚,发展势头良好。
    而那侯晴儿,因为哑巴的关系,越大了性子越内向,整日里总是闷在家里,玉夫人怕她在家里闷坏了,便有空就带她到学馆,给孩子们烧水,做点心的,晴儿的性子虽内向,但却极温柔,跟这些孩子倒是处的不错,这一来二去的,晴儿跟平凡的交集倒是多了起来,两人倒是颇谈的来,侯老爷子便有意将晴儿许给平凡,可平凡毕竟是侯岳的下人,这主仆通婚,乃是大忌。
    只是晴儿的情况特殊,再加上侯老爷子又觉得平凡的身份可能殊不一般,这才借这次来长安的机会问问侯岳。
    侯岳没想到,自己和小淘为了避嫌把平凡打发到柳城去,却成就了晴儿的姻缘,再一想平凡可能的身份,便觉的怪异的很。
    其实平凡的身份,侯岳基本已经得到证实,管理文学馆和印刷司这段时间,他接触到大量的隋朝资料,其中杨侑的画像有好几副,虽说形只有七八分相似,但神却是相似极了,尤其是那背影。
    侯老爷子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平凡的身份是这么大的来头,倒是吓的他老心肝一阵跳,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他又如何不晓,直叮嘱侯岳,平凡的身份以后休要在提,最后跟侯岳商定,直接抬籍,再让他参加明年的乡试,得了名头后,他就完全可以自成一户了。
    至于其他,侯老爷子倒是还要斟酌斟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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