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小声和师父说:“那个老夫人上来就抱着我哭,师父可不是我惹事。”
    戚存墨听了也诧异,别人见她和公主长得像一般也只是惊讶,这上来抱着哭,温嬷嬷这样行为他也想不透。
    “她,她,…”温嬷嬷想说不敢说,流着泪指着花锦。
    “嬷嬷,她是我二徒弟,花锦快来见过嬷嬷。”戚存墨看见老人哭的悲伤,叫花锦给她行礼。
    “老奴不敢!”温嬷嬷大退一步,连忙摆手。
    这般异样戚存墨只是奇怪,刘承载却看得眉头紧皱,这个花锦,究竟是何人?
    花锦紧跟着师父进了公主房中,病中依旧穿戴华贵的女人看他们进来转过了身。
    “花锦这是公主殿下,给殿下请安。”
    花锦看见女人转身的刹那呼吸都凝固住,她隐约有些知道为何这府里的人为何见了她会是那样的神情,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看起来好熟悉,这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花涟月看清花锦也怔住了,眼前的姑娘和崔翰林之妻都是戚存墨的徒弟,难道温嬷嬷搞错了,眼前这个才是当年的孩子。
    无论再不喜爱那个孩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不曾有过的母爱在心中冒出芽,也许这就是血脉相连的神奇。
    戚存墨不知道,以为她们都是惊讶于长得相似,静等片刻也不见公主发话。
    “殿下这病需要好好休养,我和徒儿先告辞了。”戚存墨带着花锦告辞,长公主见了花锦却一字不说,怕花锦惹她厌烦,赶紧告退。
    花涟月站起身伸出手欲去拉花锦,手伸出去才惊觉自己失态,还好他们已经转身,只能看他们背影远去。
    “公主,温嬷嬷求见!”丫鬟犹豫着还是上前禀报,温嬷嬷哭的快说不出话,怕是真有急事。
    “让她进来。”花涟月知道她要说什么,她也猜到了。
    刘承载在房门口求见公主时房门紧闭,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抠群八叭伞令七弃呜伞流只隐约听到里面有谈话声,鬼使神差,他这次将耳朵凑到门缝。
    “花锦才是公主的女儿!”温嬷嬷哭叫道。
    刘承载听到这句话不亚于耳旁响惊雷,不敢再细听,远处有丫鬟的脚步声,他也不敢敲门,转身回去。
    这边花锦和戚存墨说起这个老夫人种种,戚存墨余光也看到刚刚长公主失态,他们种种迹象表明有事瞒着他。
    他再次前往公主府,施展已经多年未用的轻功,避过守卫,来到一处安静的院落,房内人并未睡下,只是翻出了以前包裹小孩的被褥在灯下一边抚摸一边端详。
    门被扣响她慌张的将被褥藏起来,这么晚除了公主召见一般不会有人找她,温嬷嬷擦干眼泪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戚存墨:“嬷嬷,是我!”
    温嬷嬷月下努力辨认了下,确是戚存墨:“是你!”
    “嬷嬷想必知道我今夜为何而来?”戚存墨进了屋将房门关上。
    “老身不知。”温嬷嬷不敢说,没有公主点头她不敢说出真相。
    “花锦是谁?”戚存墨猜到有这样的可能他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熬,整整十六年,让他们骨肉相见却不相认,花涟月就是这样报复她的,很好,她报复成功,他如今满心愧疚,心钝疼得比插他一刀还难受。
    “她不是你徒儿吗?”温嬷嬷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她对不起他们父女俩个。
    “嬷嬷,花锦是不是我和涟月的女儿?她为何会被丢弃在我门前,是她要报复我?要打要杀她来找我,为何要让我们父女朝夕相处却不能相认?嬷嬷不说我去找她问明白!”
    戚存墨眼眶发红,他有女儿,他的女儿竟然就在他的身旁。
    “不,公主殿下她不知,她以为孩子没能活下来,都是老奴自作主张。”温嬷嬷惊惧哭出声,公主正在病中,戚存墨去质问她还不得让她加重病情。
    “是真的!”戚存墨忍住泪,咬紧了牙关。
    “当年殿下得知有孕,你们也放话不再相见,她本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么多人紧盯着她,当年皇上年幼,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哪知道一副药下去,公主差点没了命,孩子仍好好的。
    当年公主还恨你绝情,不愿生下她,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副落胎药,生下来之后不哭。
    我们只以为她没气了,老奴心疼她,亲自想掩埋她,可这孩子她却在老奴抱起她时哭了,哭声比只小猫还微弱,公主想要生下她时再捂死她,可是老奴舍不得,本来生下来活不下去也是这个孩子的命,可是她哭出来了,她想活下来。
    我背着公主将她送往一户农户,可这孩子难养,养了一两个月仍是病弱,穷苦人家哪里能养的起她,我又不敢留她在身边。
    这时候也打探到你消息,听闻你在在山上,我这才想将孩子抱给你,一来你是孩子生父,孩子在你身旁比在谁身旁我都放心,二你能帮孩子治病,让孩子能活下去。
    老奴路上也恰巧捡到一个女婴,看她也是出生不久,不忍心她大冷天的被冻死,一起放在你门前,老奴只以为小殿下当时比那女婴大,按理是你大徒弟,这还去看了花颜姑娘,看她嫁得良人也为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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