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在手,李承珺哪里忍的得。
    他的温热径直贴在她的柔软上,剥夺着她的气息。
    宋幼清呜咽着推开他,“等等有人。”沈安不是要来了吗?等等撞见了怎么办!
    “不会。”李承珺听了下来,看着宋幼清一脸错愕,心满意足,“沈安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到。”
    宋幼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他方才还让罗安去接应沈安!她忽而恍然大悟,原来李承珺哪里是让罗安去接应,分明就是要支开他。
    好他的李承珺!
    宋幼清伸手就要去推开他,可李承珺早已料到,他一手便将宋幼清两只手腕给攥在一起,禁锢于她头顶。
    “你……”宋幼清如今终是体会到男女悬殊了,她不管再怎么挣扎,却也挣脱不开李承珺的束缚,她偏过头,终于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你往日分明就打不过我的!你别趁着我身子差而得寸进尺,等我好了,有你好瞧的!”
    “往日我都是让着你的。”李承珺看着她这张倔强的小脸,微微失神。
    往日……往日她是什么模样,他拼命回忆,却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宋幼清察觉到他微微怔神,许久未动,有些疑惑,“怎么了?”
    她正偏过头去瞧他,眼前忽而黑影压下,李承珺将她整个人埋在他的炽热之中,他比方才更为凶狠,似要将什么撕碎一般。
    这样的李承珺从未见过,哪一回他对她不是小心翼翼,“李……”
    宋幼清刚开口,后面的话便被李承珺一并吞下,他的湿润探入,在她的狭小之地疯狂掠夺,将宋幼清最后的理智夺去。
    宋幼清从未这般郁热过,似燃着一屋子的炭,满身滚烫。
    一声低咛从她口中不自觉溢出,宋幼清被吓得一个激灵,神智回了一半。
    这却让李承珺眼眸愈发深沉,他将手覆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所到之处,皆是星火。
    他埋在宋幼清颈后,喘着粗气,戏谑染笑,“舒服吗?”
    宋幼清面颊醺红,羞得已不知说什么。
    平日里清癯疏淡的李承珺竟能说出这些话来。
    李承珺逗弄着她,将她的弱点各个击破,“交于我,可好?阿容?”
    宋幼清本欲趁此将他推开,可他一声“阿容”将她的理智尽数剥夺,“你……方才……叫我什么……”
    宋幼清声音有气无力,还似带着几分醉态后媚意,李承珺哪里忍得住,一口便咬在她耳垂上,异样微微扫过。
    宋幼清浑身一震,僵住不得动弹,身体中似有虫蚁啃食着她的骨,又似如水蛇般游离,搅得她感觉这不是她自己的身子一般。
    “阿容。”李承珺又吻了吻她的唇角,“宋幼容。”
    一滴泪从她眼角划过,浸染于枕中,化为无痕。
    这是她记忆中第一回 有人这般唤她……
    “我该早些察觉的才是。”李承珺拭去她的泪水,满是歉意地望着她,他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让人只想沉溺其中。
    宋幼清搂住他,将自己倾覆于他身上,“好。”
    李承珺一愣,显然未明白她这字是何意?
    夜色中李承珺明眸格外勾人,一如初见,宋幼清轻轻一笑,将自己的温热贴上他唇角,“我说……我愿……”
    什么沈安,什么李驿昀,什么家国天下,她都不想管了,只想溺死在李承珺的温情之中。
    她也想任性一回,所愿所想,替自己活一次。
    李承珺从她眼眸中瞧出了许多,他俯下身将自己的贴近她,辗转于她若有若无的香气之中。
    不知何时,李承珺已挑开宋幼清的衣襟,中衣也一并褪下。
    一阵凉意让沉溺其中的宋幼清还是有了片刻的清醒,“将……烛火熄了……可好。”
    李承珺哪有不应的道理,他大手一挥,屋子突然黑了下来,两人的气息声愈发鲜明。
    李承珺的手已覆在她腰肢,宋幼清浑身又是一僵,身子都往他怀里缩了缩。李承珺并未停下,将她的理智抽丝剥茧般抽离。
    李承珺暗暗失笑,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受不得这些。
    手中有熟悉的触感,李承珺抵在她鼻尖低声道:“还算听话,伤口愈合得不错。”
    “你……你别将它撕裂了……我好不容易养好的。”
    李承珺笑了笑,又啄了啄她的唇角,“自然,我会小心些的。”
    可宋幼清却双手低着他的胸膛,不许他靠近。
    “怎么了?”李承珺的声音已喑哑地不成模样,恨不得直接将宋幼清生吞活剥,哪里还抵得住她这般阻拦。
    “不……不公平。”宋幼清有些羞涩,“凭什么我……□□,你却……”
    李承珺低垂眼眸看了自己一眼,的确,他虽褪去了外袍,可依旧裹着中衣,与宋幼清相较,他确是……穿的有些多了。
    可李承珺自然不肯脱的,他身上如今还有几个窟窿,虽已结痂,可还是用细布裹着,若是脱了衣裳,自然被宋幼清知晓那日身受重伤之事。
    到时她又得在他耳边念叨了。
    李承珺一把握住宋幼清的手,将其覆在他腰间,“那夫人来替为夫褪下。”
    宋幼清面红耳赤,眼眸似要滴出水来,慌忙挣脱开他的手,“不……我才不要。”
    李承珺就知她会如此,满意地笑了笑。
    李承珺的手愈发不安分,渐渐往上,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将手覆在她左胸膛上。
    果不其然,她的胸口留着一道伤疤,烫得他发颤,他低下头来,将唇贴在上面,似要抹去她受过的伤痛。
    宋幼清想阻拦却又来不及,片刻理智根本抵不过他带来的轻颤。
    “叔玄……”宋幼清将身子弓起,抱住他的头。
    “对不起。”胸膛间传来他的哀颤与一滴不知可是泪的湿润。
    “都过去了……叔玄……我没死,不是吗……”
    可宋幼清自己知道,“都过去了”这几个字说出来是有多不易,她用了三年时间布下棋局,隐匿于权谋之中,势要复仇,可重生归来,却在他面前溃不成军,终是说出都过去了……
    “阿容,这辈子,我不许你再离开了。”
    今夜似乎格外清幽,街巷的喧嚣衬得屋内尤为静谧,可只有宋幼清知晓,她不知用了多少气力,才堪堪压制住自己的低咛。
    “别忍着,阿容……”李承珺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挑开,将手缓缓探下。
    明知要发生什么,可宋幼清还是紧张地不知所措,李承珺的异样紧贴着她,她身子愈发僵硬,吓得不敢动弹。
    她有些恼自己,为何出嫁那日姨祖母给的书她未好好看,这下好了,什么也不懂,丢人丢死了。
    李承珺深吸一口气,正要破除最后防线。
    “主子,我将人带回来!”
    门外突然响起罗安的声音,宋幼清吓得一个激灵,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将李承珺推开。
    她根本不会知,那一声差点让李承珺冲出去杀人。
    李承珺紧咬着牙看向屋外,明日不管宋幼清说什么,他都要将罗安送走。
    宋幼清赶忙穿上衣物,好在屋里黑,根本瞧不见什么,宋幼清越是急切越是手忙脚乱,她手颤抖得不行,就连系带也系不上,都快被她拧作一团。
    李承珺伸过手替她穿上衣物,在她耳边狠狠道:“下回补给我。”
    这……这怎么就……宋幼清欲哭无泪。
    屋外声音渐近,“咦,怎么熄了烛,主子可是睡了?不该啊,才出去这么一会儿工夫呢。”
    宋幼清赶忙躺下,示意李承珺将烛火燃起。
    正在屋内明亮的那一刹那,门被叩响,“主子可睡下了?沈公子来了,可要见上一面?”
    宋幼清看向李承珺,放才他不是说沈安还需半个时辰才能到吗?为何这么快!
    李承珺摇了摇头,也是不解。
    “没,我没睡,让他进来吧。”她将床榻理了理,不让人瞧出先前二人留下的痕迹。
    “是。”罗安将门推开,“沈公子请进。”
    可他刚抬头便撞上一脸阴沉的李承珺,他拦着几人不让进,“有事出去说,她躺下了。”
    “没事,我换身衣服出来。”宋幼清话音刚落,李承珺便听见身后传来的窸窣声。
    “你给我在里头待着。”
    宋幼清一身旖旎,脸上的醉态根本还来不及消下,他哪里允许让其他人瞧见她的模样。
    李承珺看向沈安之时,眼中的狠意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急着让我来吗?我快马加鞭赶来,今日都未来得及吃午膳,这才赶着亥时前到了北域关。”
    夜色之中,沈安根本没瞧见李承珺的神色,他反倒是一脸得意,“怎么样,我来得快吧。”
    李承珺脸色黑得不能再黑,“多吃一顿饭会死?”
    沈安:“……”
    这话是何意?
    他回头看向无南,无南也是茫然,摇了摇头不知所措。
    子时就要封锁城门,他亥时便到了,难道他来得时机不对?
    第116章 想吃抹干净第8日
    沈安一众人到底是被李承珺给轰出去了, 被安排在了离宋幼清最远的偏房。
    阿荷也一并跟来了, 一是她放心不下宋幼清, 二是宋幼清在这儿也没个可信之人伺候,李承珺不放心, 便也应允了。
    “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宅子你才是主人。”好在三姨脾气好的很,从来不干涉李承珺安排。
    “本来就是我的宅子,我想将他们安排在哪儿便去哪儿。”李承珺话中还带着隐隐怒气,“若非他需照顾你,我早就将他丢进军营了。”
    到手的媳妇又跑了,他能不气吗!
    “还有罗安,从明日起, 让他跟我一同去军营,在谢常安底下历练,他年纪不小了, 总不能再这般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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