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的消息一会儿就传到了春和堂李家,李细辛很诧异:“当时把脉那老头子已经是死脉,没想到竟还能活这么多天,还能办寿宴。”
    李细辛的亲兄弟李零榆说:“我听说是后面请的那个大夫的缘故,是什么大夫,我们竟然没听过。”
    李细辛:“我看过她的药方,就普普通通的回阳药方,用药挺大胆的,运气也好,没把人给喝死。”
    李零榆:“我看他们都在吹治疗风湿关节的药,这事儿要不要告诉爷爷和父亲?”
    李家靠着一手针法专治风湿关节疼痛等疾病闻名,凭空出世的止疼贴会影响他们家生意的。
    李细辛:“先看看,到底是什么药。”
    相同的讨论在其他各处陆续发生,“这个小医馆网上的热度越来越大了,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杏林堂:“这个止疼贴真有效?派人买一贴回来试试。”
    另外还有声音:“也有病人在我们小医馆提了一嘴,不过我觉得止疼贴和偏瘫康复的都有些夸张,恐怕连最有名的李家春和堂、沈家杏林堂好像都办不到吧。”
    “万一是真的呢?”
    “那和咱们也没关系,最有名的医馆都不着急,我们着什么急?”……
    众人口中的小白医生忙碌了一天,在给最后一人看完后立即关上了门,实在是不想再加班了。
    她走到后院里活动一下四肢,等其他人收拾后大堂也走了进来,“师父,今儿人也太多了,幸好问儿来帮忙了,不然咱们真忙不过来。”
    问儿被这个称谓雷得不行:“叫师兄,没大没小。”
    “你比我小。”程冬冬跑到白苏跟前,“师父,我们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饭店马上送过来。”白苏话落,饭店老板娘就端着饭菜过来了,总共四菜一汤,分别是水煮鱼、水煮肉片、红甜椒炒肉、清炒时速外加一个紫菜蛋花汤,每个菜分量都很足,看得出老板很偏心白苏了。
    终于能好好吃一顿,大家都埋头苦吃,吃得差不多后,陆问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擦擦嘴开始闲聊:“我前几天在学校外面遇到一个心脏病发的老人,用力你教的急救方式,效果很好,我几个同学都想学,但想先问问你,可以教她们吗?”
    白苏颔首:“可以。”
    “只要是用去救人就行。”
    “其他人也愿意学吗?”何信以为所有西医都是带着偏见的。
    “他们觉得很神奇,都想学的。”陆问知道何信的潜台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大腿,“我们平时接触的不一样,但厉害的我们还是想学的。”
    “是挺大区别的。”程冬冬现在向白苏学的就和学校里学的更深奥、更传统,如果不是有基础,他也可能会怀疑,也可能学不了。
    “是吧。”男生的友谊总是来得很快,一天的时间,陆问就哥俩好的拍程冬冬肩膀了,“师父,我有几个问题,之前一直没看懂。”
    陆问从白苏这里学了针灸后,回去买了一些中医书来看,打算中西医一起学起来,但刚看黄帝内经就很懵,所以积攒了不少问题想问白苏。
    白苏刚要开口,后门处就传来敲门声,是檀越过来针灸了,“我先去帮檀先生针灸,你有问题问程冬冬。”
    她起身去开门,将檀越两人领进了客厅里。
    陆问望向檀越的方向,“是病人?”
    何信点头。
    陆问心底突突的,“怎么晚上才来?看诊时间不是早八晚六吗?”
    程冬冬解释:“檀先生不一样。”
    陆问蹙眉:“哪不一样?”
    程冬冬想了想:“可能钱给得多。”
    陆问哦了一声,心莫名宽了一点,“原来是这样。”
    他起身走过去:“我去看看。”
    程冬冬疑惑地看他:“你不是要问问题吗?”
    “等一下。”陆问跑过去观摩白苏针灸。
    白苏正给檀越把脉,脉象像是督脉淤堵散了一点点,“脑袋疼稍微好一点吗?”
    檀越颔首:“明显好了一些。”
    “今天眼黑的次数少了一点。”
    “看来果然换银针是对的。”白苏也觉得高兴,将消毒过的银针帮檀越针灸起来。
    陆问在旁边看了看:“师父,这个针比平时用的粗,看着就很疼?”
    白苏淡淡扫了他一样,然后继续给檀越针灸,“你忍着点。”
    檀越抿着唇,忍着疼点头。
    白苏看他扶着扶手的手太用力,关节都泛着白,于是继续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看脉象你有点着凉,是今儿吹风了吗?”
    檀越白天被宁远推着去旁边村子、河边转悠了一圈,确实吹了一点风,“吹了一点。”
    “你车祸后气血亏虚,身体还没补上来,出门带个帽子,再穿厚一点。”白苏提醒道。
    檀越颔首:“药里是不是有补气血的?”
    白苏点头:“有,但还是着重行气通络,我想等你经络重新疏通后专门给你调补身体,那时候效果会更好一些。”
    檀越没意见。
    “白医生,现在换了银针效果好一点,那几个月能康复?”宁远询问道。
    白苏轻轻捻转着银针,“才刚起作用,你别心急着,现在先将他脑中淤血散掉,再看看下身能不能恢复知觉,有知觉才能考虑康复的事情。”
    宁远没办法不着急,大老板亲自过问了的,“只是大概时间呢?”
    “如果接下来半个月有知觉,那就半年。如果没有就更久。”半蹲着给檀越针灸双腿的白苏仰头看向檀越,“檀越,你也着急吗?”
    满头汗水的檀越眨了下眼,“还好。”
    白苏笑了笑,“那就好,我们慢慢来。”
    檀越轻轻应了一声好,“按你的计划。”
    白苏猜他肯定是心急的,想了想还是说道:“如果有金针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
    檀越疑惑开口:“金针?”
    白苏点点头,“我换了手工制作的银针,效果就好了一点,如果换成金针机会更大。”
    宁远:“那还请白医生换上?”
    “我们愿意多付钱。”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家没有。”白苏同檀越解释了一下金针的珍贵,“需要世代相传的手艺才能打造出合格有灵气的金针,现在我找不到这样的传承人家,所以实在没办法。”
    宁远询问:“除了金针手艺人,哪里还会有呢?”
    白苏想了想:“大概世代相传的中医世家应该有吧。”
    宁远想起以针灸闻名的李家,李家大概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有隔阂的李家愿不愿出借。
    檀越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苏也想起了师兄送的金针,心底不由惋惜,一次都没用过,就和她一起沉河里了吧。
    “师父?”程冬冬进来,就看到几人都沉默无声,好奇怎么回事,“我们洗了点葡萄,给你们送进来。”
    “哪来的葡萄?”白苏记得家里没买啊。
    “是有个大姐下午来买止疼贴时给我的,她说自己是卖葡萄的,家里太多卖不完,我看只有五六串就收下来了。”程冬冬解释了一下,“当时人多,你肯定没看见。”
    白苏确实没看见,“今天还好陆问来帮忙,不然也忙不过来。”
    程冬冬建议:“师父,按照那个崔非妈妈所说,以后可能还有更多人过来,医馆以后可能每天都跟超市打折一样人爆满,我们要不要稍微限制一下?”
    何信:“怎么限制?”
    这个陆问可太清楚了:“让他们挂号啊,挂到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超过不看,一般医院医生一上午就看五十个号。”
    “也行。”白苏寻思着回头找人开发一个挂号功能。
    宁远偷偷看了眼自家老板,看他没有反对后才说道:“白医生,我们可以帮忙。”
    白苏诧异看向檀越: “你们会?”
    檀越家是做科技类生意的,檀越自然也懂一些,最简单的挂号小程序还是会做的,“会。”
    “那帮帮忙?”白苏笑眯眯地看向檀越,“多少钱都行。”
    只要能做好就行,做不好他就住隔壁,售后也方便!
    檀越听着她脱口的要求,一点都不觉得厌烦,轻轻点头:“不用钱。”
    “那麻烦你了。”白苏觉得檀越虽然看着疏离,但和师兄一样,人挺好的,同姓檀的人应该品性都不差?
    “不麻烦。”檀越因为车祸变废人,所有的工作都停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喜欢什么样的?”
    “古朴一点,雅致一点,简单一点,干净一点。”白苏认真说着要求,但说后发现挺多,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是不是要求有点多?很麻烦的话就算了。”
    檀越摇头说没有,“很简单。”
    “过几天做好给你看。”
    “谢谢了。”白苏笑着向檀越道谢。
    “不用客气。”看着她干净脸庞上的温和笑,檀越恍惚觉得针灸也没那么疼了。
    帮檀越针灸后,白苏又顺道给宁远针灸了眼睛,两人留针半小时后便回了隔壁。
    离开白苏提醒吹了风的檀越,“晚上泡个热水澡,注意别着凉了。”
    她一语成谶,转天一早白苏刚起,宁远就过来敲响了院门,他急匆匆的说着:“白医生,我老板有些发烧,请你过去瞧瞧。”
    “发烧了?”白苏忙拿了银针,匆匆跟了过去。
    “昨晚你提醒后,我们就有注意,但后来老板泡澡有些久,今早起来没减轻症状,反而更明显了。”宁远领着白苏进了隔壁院落。
    白苏跟进院子,院子和家里格局差不多,院子中央种着一颗石榴树,树上挂满了石榴。
    白苏从树下穿过,跟着宁远径直走进房间,房间很大,外面是工作用的桌子,里面是卧室。
    檀越此刻面色苍白的躺在卧室里宽敞的大床上,额头上浸满了汗水,乌黑头发都湿透了。
    她急忙上去帮他把脉,原本淤堵沉细的脉象今天又有些浮紧,让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她抬手摸摸檀越的额头,烫得厉害。
    白苏皱起眉头:“得有三十九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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