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跟狮角天使下山来了!回阿差的家去了!](11)
    又说:[天使叫我陪你去探险!]
    [喔?他早就知道了?]
    [嗯!]
    [松鹤还好吗?]老伯问。
    [因为一直下雨,又湿又冷,需要送些麻油上去!还有蔬果!]杜立德说。
    又说:[阿差跟李玉会上去一趟!]
    两人沉默下来。才知道雨真的很大!在雨棚外形成了雨濂。
    杜立德突然又问:[阿您认为佛性是什么?]
    [明心见性,那个性就是佛性!]老伯又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那个心即是佛性!]
    [经您这么讲好像很简单?]杜立德傻笑着。
    [不要往复杂的地方去鑽?]老伯笑着说。
    [我还是写不好小说?]杜立德感慨的说。
    [你年纪还小,慢慢来,小说有很多东西要学习!语言,文字,人物描写,背景,基调,都是要去学习的。]又说:[我以为对白更重要!]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连说话的表情都要骇住!这样太鸡婆,不给读者自己想像的空间,用重金属的音乐骇住读者?这是不必要的!不能管住没有遗地?这样不好?]
    [喔?]
    [不必一五一十的去形容说话的人的表情?但可以描述人物当时的心情。做深入的行为与心理分析。这样比较明快!]
    杜立德猛点头。
    [现在语言文字都太一个腔调?失去真。]
    杜立德也同意这个看法,对呀!
    好的小说语言应该是简素的!因为心灵的语言是简素的!就好像这语虽大?却是清清爽爽的不必细笔去描?
    雨越下越大,两人好像在水濂洞里。坐着看雨,心情特好!
    风不时带着雨打了进来。哇哇哇的笑着,突然飞进来一隻鸟,又冒雨飞了出去。
    [这是他的地方,]
    杜立德笑着说:[今天来了一个鬼!]
    老伯说:[松鹤那里还有多少的鬼?]
    [不怕天光,躲在竹林的阴暗处,]杜立德说:[随风飘动,每每发出吱吱的叫声,不知时光的飞逝?执着不走!]
    [有很多是忠于党国的!]老伯接着说。
    台湾在歷史的洪流中,向前进。
    悲苦愁肠,时代更替,有顏思齐的经营台湾,荷兰人来搞贸易,郑成功的东寧王朝。还有清庭的211年的统治,以及日本人的精彩50年,而中华民国在台湾已经有60几年了!
    台湾已经不能锁国。
    台湾有了很好的电子工业技术。
    台湾只有迎向前去。
    黄昏的时后,他们走出大们,沿着一条不到五米的小巷,走到女儿国去吃晚餐。
    这些建筑曾是太平人所喜爱的,建坪40坪,有四个楼层,加上一个顶楼,10坪一层楼。一层只有一个房间。
    杜立德当然不必吃饭,他用闻的,就饱了!
    吃过饭,他们沿着小路来到荔枝园,这是一条平凡的乡间小路,还杂草丛生。高高的台地下是一条小溪。潺潺小溪。水流很急。也很清澈,没有污染?像一条银色的带子。
    阴凉的空气中,充满水气,微风吹来,竟然有点冷,溪边种了一田的木薯,长得高高的!
    青色的叶子摇来摇去,十分可爱。突然有水母人弹跳而起,从溪底,小小的眼睛,白色的触角,圆型的头身,带着绿电,嗤嗤嗤的往上跳,跳到半空中,布满云间。然后在那里悠游着。好像在巨海之中?
    演奏着音乐。
    杜立德害羞的说:[我死了以后才看到各种奇怪的东西?]
    [你以常是在室男。]老伯说。
    [对呀!我一直都躲在家里打电脑!]又说:[我父母不大理我?]
    [没有关係!你已经解脱了!]老伯这样的劝他。
    水母人具有神性,在弹跳中,散放着真心妙意,就是超然解脱,清凉自在的感觉,好像在唱着歌?
    甚至可以跟你沟通。随喜,以及正面的鼓励!他们是从毋念星球来的。
    他们由寂静只而颤动,虚明而大放光,在一个旋律中,细细密密的颤动着,一如真心的颤动。就有清净与智慧的感觉。好像圆成了某个东西?而叫人心喜若狂!
    太阳很快就下山了!
    那是一种乡下的感觉。在芦草花中看日落。飘渺虚无,不在人间?
    天色暗得极快。
    晚上八点鐘,他们就等待在二楼主卧室的门外,等绿灵出现。
    一阵风,当他们踏出去时,就看见绿灵展开他的肉翅,飞向前去。在万花筒的旋转之中,他们跟着绿灵来到一个车站,走上天桥,又走下来,来到一个幽暗的月台。有一个平埔族的女人提着灯笼走向他们。长发,高勾鼻,水汪汪大眼睛,丰厚的嘴唇。高额头,说:请跟我来。
    带他们来到一站线上。上面写着:出草站。
    [姐姐!为什么不去不出草的站?]杜立德说
    [因为你曾经被出草过!]
    [喔?]
    在惊讶中,女人已经提着灯笼走向前去,消失在幽暗中。留下深深的倩影。
    [只有我被出草吗?]杜立德问。
    老伯说:[我也不知道?]
    不久,火车来了,他们上了车,车箱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是野蛮的族人,有很快的刀法。衝到你前面一转身砍下你的头。割了头掛在腰上,带回去跟这些被杀的幽灵当好朋友,要求他们保护他。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说法。杀了你又要你保佑他。死人好像得了斯德哥尔摩精神病。不是太可怕了?
    火车停了下来,靠了站。月台上大处都可以看到无头的游尸,穿着汉人的衣服。
    绿灵来接他们。走过刺眼的阳光月台。走上天桥,走下楼梯。走出车站,外面是一片长草。那里有一个原住民的部落!他们正要出草。做着简单的仪式!跳着猴子舞,然后呼拉拉的吼叫,就衝进隔壁的汉人的村落,见人就砍。三五个围杀一个。两个追,三个围,突然有一个衝到你跟前一刷弯刀。人头就落地。听说出草的原因是部落发生传染病死去3分之2,就要出来割头回去祭祖灵!
    他们几乎在一种亢奋中,很有纪律的猎人头。这跟狮子守猎没有两样?
    追,赶,阻截。
    直到杀光为止。
    被杀的人在气势上就输了!有的人只能跪地求饶,不能反抗?他们先杀有力气的人,不羞辱他们的妻子。然后杀妻子老人小孩!简直用杀红了眼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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