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以为文颂是羞了,故意把话说的露骨,毫不留情的揭开了兄妹二人之间的遮羞布。
    显然,文颂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耳廓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半晌,转过头来又是一副温润和气的脸,矢口否认道:“没有。”
    “下来吧,来说说错题。”
    说罢,文颂伸出胳膊越过阮月的腰肢扶住她身后的桌子,想要护着她从另一侧跨下。
    阮月低下头,瞧着对方崩的笔直片身不沾的躯体和离着自己八丈远的胳膊,脑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文颂想和她避嫌。
    明明昨天晚上两人还抱着亲的死去活来,这好端端的,文颂怎么会突然想到避嫌了。
    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除此之外她又想不出其他原因来解释面前人今晚的反常举动。
    阮月干脆没动,依旧稳稳当当坐在他身上,将心中的疑问全盘托出:“你想和我保持距离?”
    她的话不带半点拐弯抹角,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文颂下意识回避了她的眼神:“没有,下来吧。”
    眼观鼻鼻观心,见对方的态度,阮月便知道自己猜了个十成十——昨天和她亲的不分你我的文颂,今天想和她划清界限。
    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窜出,阮月不知道文颂是在闹哪出,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又复述了遍:“文颂,你是想和我保持距离吗?”这次,没了刚刚的好脸色。
    “没有。”不带一丝犹豫,文颂同一句话,同一个表情照旧敷衍着她。
    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令阮月耐心告罄,尤其是文颂没有缘由的冷待,令她胸膛蓦的升出一丝厌烦。
    见对方仍旧不肯正眼看她,她也没有再留情面,伸手重重扼住面前人的下颌,强行将他的脸扳了过来,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文颂,你不觉得你特别自私吗?”
    “开始你觉得兄妹应该保持距离,所以无论我怎么乖巧你都对我冷若冰霜,后来你又觉得对我有愧,然后跑过来没有下限的对我示好。现在呢,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你又想到什么了,又觉得应该和我避嫌了。文颂,凭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全靠你一拍脑子就决定,你想靠近就靠近想抽身就抽身,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阮月的声音很冷,淬了冰霜般一个字一个字捅上文颂的心口,她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想扇面前人一巴掌的冲动。
    许是插头接触不良,台灯的灯光瞬间变得晦明扑朔,文颂看着她克制的模样,忽然有一瞬间心慌,他环住面前人的腰肢无力的辩驳:“不是的......。”
    没有想抽身,从来没有。
    他想解释,可满腹的话却在触及对方不见一丝温度的眼瞳时,蓦然卡在口中。
    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阮月觉得很没意思,她突然意识到她和文颂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只差最后一步’。
    她以为的步步筹谋,实则每一步对方的一念之间。
    从最初的下药爬床,到如今试图打动心扉,她的复仇之路越走越身不由己。
    阮月掰开环在腰肢上的那双手,利落的站起身来,自空茫的胸膛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如你所愿。”
    她压下浮到眼眶的泪珠,居高临下的看了眼文颂,随即决绝转身,想要离开。
    文颂深陷那双毫无波澜双眸,有一瞬间怔忪,窗外冽风起松枝敲打窗柩的声音响起,一如阮月爬床的那个夜晚,少女揣着无穷的热情,大胆又放浪的撩拨着他的神经,此后他们屡屡沉沦、紧紧缠绕甚至短暂交融。
    再也不会有了。
    “别走,我说。”文颂紧紧抓住面前人那只纤细的手,声音颤抖的几近哀求,他的脑子一片混沌,仅存的唯一意识便是留住阮月。
    他平白生出种感觉——如果她今天出了这扇门,他们之间就再没回寰的余地。
    “是因为.....是因为顾青松。”
    文颂太阳穴紧绷,话说了一半,颥颞传来的剧痛就令他住了口。他的心从未这样乱过,脑海中那些道德观念被颠倒又重塑再颠倒,像是建造一个永会坍塌的城。
    内心深处的渴求与多年来的秩序相冲,夹杂些细碎的自卑,久久未语.....
    身后那人悄然无声,阮月的脚步滞了滞,轻嗤一声,再也不想沉沦其中,手中那方柔夷决然抽离,文颂顺应着长久以来的思考本能,下意识脱口:
    “他人不错也很喜欢你,如果你们在一起,小月你一定会.......。”一定会喜欢上顾青松,一定会发现我没有那么好,一定会有正常的生活。
    文颂后知后觉自己正在说些什么,攸然住了口,后半句话化作眼眸中抹不去的哀愁,他苦笑,素来光风霁月的脸上因为沾染了俗世的情感变得落尘又生动。
    “呵。”听到这话,阮月骤然转身,怒火熊熊,眉眼间的沟壑都未曾放过,她眼瞳中沾着一丝化不开的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悲的,只是讥讽:“文颂,你真让人恶心。”话罢,半片多余的眼神都不想分给面前人,激动的腹胃翻涌。
    随着一点点靠近门口,她的心情也逐渐明朗,就这样吧,现在换条路不算晚,她想。
    谁料,就在她做好准备迎接新选项时,刚还为她谋划后半生的文颂毫无征兆的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肢:“别走,我什么都给你。”
    文颂带了些破釜沉舟的想法,那些他违于伦常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通过大胆的动作宣泄着心中的不舍——
    他的手掌讨好般的游移在阮月的身上,顺着柔软的胸脯一路点火来到下方,那个他曾经避之不及之处,如今却成了最后的他孤注一掷。
    身后人言行不一的违和动作令阮月觉得可笑,那只四处点火的手并未让她感受到半分情欲,更多的是幼稚与荒谬。
    似是气急了,她狠狠甩开文颂的手,冷冷笑道:“刚刚不是还说要顾青松当我男朋友,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做主动献身的男小三?”
    “我要什么都给我是吧,我要你看我和顾青松phone  sex,行不行?”
    多亏了司思有先见之明,提前夺过她的手机添加,不然就要少了今晚的精彩,没等文颂拒绝,阮月便拨通了顾青松的微信通话。
    电话接起来的很快,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对面那人的雀跃,爽朗的男声响起:“晚上好。”
    “晚上好。”阮月转而折回书桌前一屁股坐了上去,边和顾青松说话,边将身上的衣物褪去,片刻间一丝不挂,一条内裤都未留。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顾青松声音中含着些期待,喷薄的少年气回荡在房间中久久不散。
    文颂已然缓过神来,他一把将阮月的手机夺过,毫不犹豫的挂断,迎着对方气恼的眼神,表情复杂的说道:“小月,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阮月讥讽的睨他一眼道:“给我,不然我和顾青松就不止是phone  sex了,楼梯间教室杂物间你想得到的地方我们都可以。”
    阮月不遗余力的戳着对方的心窝子,全然忽视了文颂越来越黑的脸色,半晌,也不懒得他多做缠磨,手掌一张道:“快还给我,不要打扰我的好事儿。”
    第三遍语音通话铃声响起,好容易安静的气氛再度被打破,饶是得不到回应,电话那头的顾青松仍在坚持,倒是称了阮月的意,她笑道:“顾青松看起来确实喜欢我,如果他今天晚上表现好,明天就让他当我男朋友,你说怎么样哥哥?”
    这句话似是导火索一般,彻底将文颂点燃。
    他将手机扔在地上,三步并两步走到书桌前,扣住阮月的肩膀,狠狠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骤然贴上来的热源令阮月失去了思考能力,片刻后,她对着面前人的脸颊狠狠扇了一巴掌:“文颂,你给我滚!”
    取而代之的更加热烈的吻,她咬紧牙关,双手狠狠推搡着文颂,紧贴的双躯几次分开又合拢。
    见怀中的人实在不安分,文颂把阮月的两条胳膊交拢,一同摁在头顶上方,恋恋不舍的分开唇瓣,细细吻着她的额头,哀求:“不要找别人。”
    “文颂你这是强奸,我要报警,报警!”
    “好,好。”被骂的那个已经丧失理智,他边自上到下轻吻着阮月的耳廓,边顺着她的话说,颇有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荒唐。
    这份荒唐感,在尝到少女的体味时,变得合乎情理起来,女孩浑身上下都是香甜的,连耳朵也不例外,他讨好的裹吮起阮月的耳垂,舌尖搅弄她干净的耳孔,含着咬着,舌尖都是甜丝丝的香气,努力将那些污言秽语化作动听的娇吟声。
    文颂眸色深沉,望着那片发声地又想到了那日在许琴面前的荒唐,过往的一幕幕皆向他涌来,下身肉眼可见的膨胀。
    他咽了咽口水,情难自抑的凑上前去裹吮着对方的唇,再分开时,一颗圆润的血珠顺着他的下巴滚落。
    而始作俑者半阖着双眼,一面努力和情欲抗争,一面恨恨道:“痛死你。”
    文颂下意识的舔舔唇,铁锈味瞬间在口中化开,下唇因疼痛已经失去知觉,他看着阮月得意又愤恨的脸,认真道:“好,痛死我。”
    话罢,再度将唇肉送入对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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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奖竞猜,这次哥哥妹妹能do到哪一步!
    电话性交,感觉英文来的比较性感一点就拽了点洋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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