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柯挣了两下,可身后终究是自己深爱着的青年,也没有使力去挣,只是拉住了青年的手,往门外快步带了出去,全然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曹景柯不愧是上流社会的公眾人物,就算他的情绪激动到濒临崩溃边缘,也没有当眾失态地对汤寧朗做出任何难看的举动,别说大呼小叫,就连一句话都不曾有,只沉默地拉着汤寧朗往前走。可是曹景柯越是不说话,就越让人有种风雨欲来的畏惧,汤寧朗虽然一向不怕曹景柯会对他怎么样,心里也不免有些惴惴的。
    只见曹景柯脸色冷淡地打开了停泊在路边的房车,把汤寧朗推了进去之后用力关了车门,二话不说就将人压在座椅上狠狠吻住。
    与其说这是一个亲吻,倒不如说这是单纯的发洩和掠夺。
    汤寧朗也没有甚么反抗,接近被动和顺从地承受着曹景柯的热情,即使他感受不到平时亲吻时的温柔,甚至有一丝丝被蹂躪的不适感,他都无意推开对方,想被这样吻着,想被爱着。
    曹先生,曹先生……他心里默默唤着,那股思念彷彿要满溢而出。
    他的双手被牢牢地按在两边,脸上被过分激烈的吻弄得动弹不得,整个人陷入了深邃的情欲里。他禁不住微微瞇起眼,偷覷那个吻着他的男人,却只看见一双佈满了独佔欲的眼睛,这样近距离地被凝望着,好像跌进了一个旋涡,沉溺到深深处。
    曹景柯的手粗暴地褪下了对方的裤子,汤寧朗知道他要做甚么,也知道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可是他半点阻止的意欲也没有,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甚至是带着渴望的,主动打开身体让那怒发的男根狠狠地捅进。
    没有润滑,也没有足够的爱抚,曹景柯就这样插入,显得蛮横而失控。
    痛,很痛。汤寧朗双眼盈满了泪水,只觉体内那根粗大的东西把自己劈开两半,每一下都那么粗暴有力,全然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只剩下最纯粹的人体交合。曹景柯虽在性事上向来不如何温柔,可是总会顾虑自己的感受,而现在汤寧朗觉得曹景柯完全已经不理会自己了,甚至有些恶意的惩罚意味。
    不过纵然是这么的痛,汤寧朗还是不能自已地生出了感觉,也用身体主动配合着,方便男人更深地侵犯自己,于是曹景柯很快就全根没入,坚硬地顶在身体深处,那灼热的感觉让汤寧朗的双腿不断颤抖,硬生生逼出了一行泪。他辛苦地喘着气,却觉得男人喷在他耳窝里的气息却更加烫人,那是混杂着性欲和愤怒的温度,伴随着急快的呼吸节奏,即使不说话也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情绪。
    虽然曹景柯这么粗鲁地插进来了,可是他却迟迟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一口口喘着气,用满头大汗的额头抵着汤寧朗的脸。没有言语,不过汤寧朗却知道,是一向疼惜自己的情人在后悔自己的衝动。
    忍着被撑满的不适感,汤寧朗扭动了一下,颤声道:「曹先生,我可以的……」
    曹景柯抬手按住了汤寧朗不安分的动作,仍是没有进犯的意思,一开口却是染上情欲的低沉,「痛吗?对不起。」
    「你动一动就会好了。」汤寧朗委屈地说。
    闻言,曹景柯却是低头亲了亲汤寧朗的唇,蜻蜓点水,不带色情,安抚似的的吻。相比刚才纯粹的掠夺,现在的更接近于情人的温存。
    几乎是慢动作地,他将青年赤裸的双腿拉了上来,往两侧打开到最大程度,将足踝固定在椅背上,然后朝着青年大开的穴口缓缓抽动。他的律动那么慢,既轻且浅,然而他的眼神却是赤条条的急燥,尤其看着心爱的人被自己在车子上摆弄成如此淫荡的姿势,那穴口邀请似地面向着自己,紧紧地含着男人的粗物,正在被自己小幅度地抽出再插入,让他全身都在叫嚣着用力插弄对方。
    汤寧朗似乎也感受到在外交合的刺激,前方脖起的男根不禁磨擦男人的小腹。他红着眼睛自慰,同时裹住体内那一根,那快感直教人上天了。
    「快干我,曹先生……」
    可能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又可能曹景柯只是受不住汤寧朗的诱惑,他眼色一变就是一轮猛攻,每一下都是用力撞进去,齐根撞进去,每一下都好像让车子几乎要震动起来。
    「曹、曹先生……你好、好棒……」汤寧朗被顶撞得语无伦次,淫词艳语脱口而出,甚至无法理会自己的叫声会否太大,他太痛了,又太爽了。
    曹景柯却忽然扯住了汤寧朗的短发,一边狠插一边凛声问:「你出去找别的男人同住了,也和他这么弄过吗?你是不是也对别人这么叫?」
    「没有,都没有……」汤寧朗觉得委屈极了,生理性的泪水刚好又滑了下来,「我虽然和你分了,但是没有别人,从来没有,我也不是谁都能操的……」
    「那你让我操吗?让吗?你只能让我一个人操,知不知道?」曹景柯像是发了狠,嘴里骂得兇,动作更是又快又深,彷彿要把人捣坏了似的。
    汤寧朗知道曹景柯已经被情欲弄得失了态,自己也不是很能保持理智,只能茫然地重覆对方的话回答:「只让你操……」
    得到满意答案的曹景柯并没有因此放慢了速度,急速的肉搏声从未停止过,直到终于忍不住了,才直接往里面射了出来。一股股滚烫的精液注入,汤寧朗下意识地绞缩后穴,像是要将那些淫液吸入身体最深一般,连同那根半软的性器也绞住不放。
    被汤寧朗这么一绞,本就不尽兴的曹景柯自然就硬了,可是他却没有继续,竟是把性器抽离了,让满泻的爱液流出。正当汤寧朗怔愣之际,曹景柯伸手将他的头扯了下去,自己翻身坐在车椅上,让那根高昂的巨物抵着对方的唇,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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