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江猷沉站在落地的飘窗边,看着云拂过天青色和烟雾一样的蓝,抽完了一根烟,下楼去做早餐。
    把两个鸡蛋的蛋清分走,用打蛋器打发后,加一点苹果醋在里面。当他把黄油放进微波炉时,忽然听到有人下楼。
    “叮”一声,他取出盘子,将融化的黄油倒入蛋液。
    “哥哥?”江鸾还穿着睡裙,困意醒了一点,软垫的拖鞋踩过地板,有些意外,“早安。”
    江猷沉还在倒蛋液,淡淡的应了一声。
    她走到他后面去,拉开抽屉翻找出两个木柄的不锈钢勺子,又去打开冰箱。
    她把勺子放到中间层里,站着无聊。外面窗户有拂晓时浅蓝色的光线投进,灰白简约风格的的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极其诡异。
    赶紧拉开冰箱找点东西拿在手上,发现只有鲜牛奶。行吧。行。
    江猷沉把已经备好的菠菜碎、火腿片放好,最后撒上荷兰汁,两分钟的时间。身后一直站着喝牛奶的江鸾,他想了想,要端起碟子的手又顿了顿,“你现在要吃早餐吗?”
    嗝。很小的一声。
    江鸾手上刚要丢牛奶盒,来不及答应就差点噎到。
    两双勺子安详地躺在冰箱里,逐渐附上薄冰,即将被遗忘时,江鸾终于拉开了柜门。
    江猷沉在餐桌的斜对面,目光收敛地看她拿起冰过的勺子,要去敷自己有点浮肿的眼皮。提醒道,“医药箱里有敷眼贴。”
    “喔!···  ···我看过了,我觉得我可能过敏的。”
    她坐在浅色樱桃木的餐桌上吃早餐,后面是地图与木版画。听到他哥说,“什么成分?我让管家给你买。”
    闻言,江鸾灵光起来了,今天不是周六吗,“哥哥带我去超市吧,而且我来这里就没逛过。”她今天清醒了,这是哥哥的住处,在麻省,完全远离了那些人。第一次和哥哥住在一起,她颇为心安理得插起一小口烟熏的培根、下面的溏心蛋,还有最下层的白吐司片。
    “今天有点验收工作,”江猷沉解释了下,“我得去实验室一趟。”
    江鸾有点失落,“哥哥不是管公司了吗,为什么还···  ···”须臾,她又把语气弱下来,她得懂事点。
    江猷沉笑了笑,到底是个孩子。“只是下午,早上我陪着你。”
    江猷沉的住宅宽敞,他习惯一个人住,就配了全自动智能家居。自己做早餐,只有中午和晚餐时管家来负责,得益于他的洁癖,每天住宅里最重要的事情是各处的清洁。
    实际上江鸾烦,他只有早上得空,她就想和他哥做。但早餐结束后,他忽然说,今天要进行全天的大扫除,那就是在哪做都有遇见佣人的可能。
    似乎是早餐后的一点时间,十分固定的,宠物房门口的栏杆还是轻轻的响起来,是那只早就醒来的德牧。
    江猷沉去橱柜拿来狗粮,走过客厅,打开栏杆。
    比起德牧品种中的多数,它全身深棕色的毛发十分亮丽。不知是什么血统,乌黑色的毛发要浅一些,只有面部的眼角、鼻处的有些深色。坐好抬头,身躯深而结实,摇着尾巴。
    江鸾看见他略微附身,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了这只大型犬的脑袋上,缓慢而轻柔地向下抚摸。
    在门口,“尤里卡。”他唤了一声,德牧的尾巴立刻停止摇动,站了起来,给他让了路。
    接近正午的阳光照进书房的玻璃,江鸾被他隔着点距离,压在沙发靠背上吻。
    树叶晃动,细碎的光影摇在她的眼睛里,她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遥控,想让窗帘拉上,他的手掌立刻把纤细的手腕拉回。
    一只巴尔迪摩黄鹂的翅膀挥过楼下的花丛,玻璃前留下一段黑色和橘色的影子。
    江猷沉眉骨间刀锋般硬朗的线条滑过她眨动的眼皮,一只腿的膝盖抵在了她的腿间,握着她要掉下去的身体往里靠了靠,舌尖以探视意味地侵入进她的嘴巴,语调很耐心,“对···  ···就是这样···  ···”他诱哄小孩。
    江鸾按照他教的,嘴唇触碰到他的口腔上颚时,用嘴吸了口空气,再吐息的时候迎接他的舌吻,带着唾液搅动,“嗯——”,再去舔他的牙龈。
    透过薄薄的绿叶,摇曳着浅浅的影子落在她白皙的脸上,碎发遮住额头,这让江猷沉心情好了很多,江鸾少有的阳光的样子。她在自己身上,开始发颤,身体更软地落下去,要带着他一起坠落。
    本来在今早辅导完她的功课,江猷沉还打算给她上一堂完整的接吻课程,但青春期的小孩欲望一尝到甜头就狂热起来,揪着他衬衫收进裤腰的那一段,喘出来的气灼烧着理智,像发烧。
    真的,贪心。然后等真正开始满足她下面的嘴时,又开始急切地要接吻,什么都顾不上。
    江猷沉微微叹了一口气,小年轻太急躁了。继续舔舐着她的嘴唇,湿润的舌缘在不安地动,希望得到嚼食。
    他还没扣住小东西乱动的那只手,变换章法地亲吻她,那双和自己一样颜色的深黑瞳孔,比起正常状态而自然缓慢地变大,因为欲望的兴奋而晃动,那里有一个蜷曲着的衰败灵魂在沉睡。
    周身都是温和又强势的气压,江鸾在软成一滩水,连带着身体里不住溢出的液体,欲望的躁动被激烈的吻压制,他偶尔低哑的喘息着,搂得离自己更近,如同湖水经常被一圈珊瑚岛囚禁,这不是大自然常有的事情么。
    江鸾的“课”差不多上完了,但她自己解开了他的皮带。
    手机铃声响起了。
    江猷沉起身,走向书桌。
    她看到他脱下衬衫后,背部的结实肌肉,线条俊美而阳刚,带着雄性的侵略感。腰间的皮带抽出来了一些,走动时晃了一下。
    隔着一段距离,她听不见是什么,
    但对着电话,开口道,“爸。”。
    “···  ···她现在状况很好,”江猷沉语气很平淡,“今早我一直在给她上课。“
    电话对面又说了什么,须臾,微不可闻间,江猷沉蹙了蹙眉,“好的。”才放下了电话。
    等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罩在少女身上,又把她抱起来,让她把跪爬着,并把腹部放在沙发扶手上。
    把江鸾的裙子提到腰间,他的手拍了拍她小巧的臀部,对方就知道要并拢大腿。江猷沉的腿一只站立,一只跪到沙发里面。
    粗大的性器昂扬着头部抵在自己腿心时,江鸾开心地呻吟了一下,为什么哥哥也很想做的样子。
    她歪头去看自己哥哥,他前后抽插时挺力的腰以一种色情的劲力摩擦着,几次滑过自己的穴口,他背着光,依稀看得见深黑的眼睛里摄人的潭水。
    最后射出来时,龟头在溢出浓白的液体,茎身还跳动起来。然后在他肉棒下面的小屁股以为结束了,就自己要离开。“别动。”他说,看到了她晃动的小手,忽然牵起来,反着盖住了肉棒顶端。
    江鸾下意识就握住,身下不成器的性器一受刺激,又射出一股,直直对着她腰上的裙子。
    王沛瑛和江穆清走进正门时,就听到后院的泳池那边,传来嬉戏声。
    透蓝万里的蓝天上,留下了一截飞机的尾迹,长飘的带云。空气常年湿润,并不不干燥。于是还是很饥渴的人需要更多水汽。
    树叶遮掩的之后,少女轻而急促的笑声,咯咯咯的,“哥哥,这里是痒的!”
    江鸾换了身衣服,领口颈后白嫩的肌肤,她面对着高大的男人弯着腰,让他给自己冲头。潺潺流出温水的花洒头冲击在她的后脖颈,她又一次笑起来,水流顺着她的脖颈,隐入发根,打湿了头顶,倒悬的黑色瀑布的尽头是空气和茵绿的草地。
    江猷沉的头发还在湿润,发尾翘了一点,滴滴落着水。给自己套上了薄袍,其实闷热的更想裸着。
    还好他记得自己体面的习惯。
    花洒一停,江鸾还在水流刺激后脖颈的酥麻余韵里,自己脚下的草芽没再晃动,她迷茫地喊了声,“哥哥?”
    下一秒,她听到江猷沉朝自己身后的方向,恭敬地唤道,“爸,妈。”
    江鸾扭过头,笑容滞在嘴角,转过头时看他们的表情冷漠又平淡。
    江猷沉稍微招待了父母一会,看了下手表,说,下午还有些事情,大概五点回来和您吃完饭。
    “周六都工作吗?”王沛瑛正在倒茶水,有些惊讶。旁边的江穆清也挑了挑眉,但知道自己儿子是管不住了。
    江猷沉没太多表示,只是和管家说了下几件关于大扫除的事情。
    坐在沙发斜角,还有个一直静默的人。
    准备走出客厅前,他朝态度冷淡的江鸾投去一个警示的目光。微微收敛双目后,透着股冷峻。
    但是江猷沉走没太久,那两个人的一连串问候,比如你怎么又自残了,妈妈真的很心疼,很担心你,我们一直没有给你太多压力呀。爸爸希望你一直开开心心的。
    但她就是开心不起来啊,她能怎么办?死和她哥乱伦是唯二让她开心的事情。
    她坐在那里,内心酝酿着一场摔东西砸人的风暴。
    内心一个沉稳又平静的声音响起,他告诉过自己,“不想理他们可以,不能发火。”
    和他们说去厨房拿喝的,她转身就踏踏上了楼。
    白蓝格子的床铺,书包被扯过来,江鸾翻找出一些东西在包里。
    然后翻过自己房间的窗棂,从后院逃走,搭了计程车就去江猷沉的实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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