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骨下方传来酥麻的痒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间,带起细小的碎发飞扬起落入耳廓。
    睫羽微颤,意识在和困倦做着斗争,很快下身的肿胀让她顷刻苏醒,睁大的猫眼一瞬变直,瞳孔逐渐扩散到正常大小,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压在腰上的粗壮手臂,褐色的皮肤和她形成鲜明对比。
    路曼心中一惊,脑海像是放起了电影,自己说的那些狐媚话一遍一遍在脑窝中回旋。
    她恨不得立刻坐起,给自己来一巴掌。
    这tm蒋莱卖的是白粉吗?不是什么催情药吧!
    身体里某根似乎含了一夜的东西正在光速生长,心间微颤,她下意识觉得身后紧抱着她的男人已经苏醒,昨晚意识迷糊,认不出他是谁,哥哥哥哥的叫了一夜,骚话多得比她这辈子加起来都多。
    现在猛然回想起是齐蕴藉,她真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剁下来当球踢,这张破嘴都在说些什么?
    毛茸茸的脑袋钻进她肩窝处轻轻拱着,吓得她瑟缩了下,又很快镇定自若装作才醒。
    齐蕴藉笑着看她朦胧睡眼,他一夜未睡,她的呼吸从刚刚那刻就变得不再平稳,刻意地有些不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早已苏醒。
    路曼偏侧头看他,视线路过他满是抓痕的肩膀,指尖不自觉扣弄了下指缝,“早。”
    她若无其事想抽身,男人一把按住她的小腹,本就深插的肉棒抵着刚刚苏醒的肉包们愉快地和她打起了招呼,“早!”
    被插得身体发软,尤其是洞口摩擦的都有些生疼,这到底是做了多久。
    清醒过来哪里还有暧昧气氛,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路曼努了努嘴,意图先发制人,“昨……”
    “昨晚是你自愿的。”齐蕴藉打断她的泛白辩驳,一句话就勾起了她的回忆,尤其是对方还反复确认了两遍,确实是自己央求着对方进入身体,还用上了激将法。
    张着的唇蠕了蠕,她缩紧脖子,像是想将自己缩进小小的龟壳内,其他路人,她可以作为对方的路人甲,雁过无痕,但是齐蕴藉,她吃了,还吃了一夜,还口吐黄莲,到底要怎么才能打破这么尴尬的气氛。
    要不还是逃吧……
    这个她比较擅长……
    “路曼。”低哑的呼唤再次挤进她耳内,灼热的呼吸贴了上来,她往前挪了挪,企图离开他禁锢的范围。
    “蕴藉哥,昨晚我不太清醒,你就当给蚊子咬了一口,反正你们男人……嗯……”她沉吟了声,挪着腰吐出汁水淋漓的热杵,“失了第一次也没什么,就当多了一次经验。”
    “什么经验?”他不依不饶,虽然没有再进入曲径悠长的小穴,但身体紧紧贴着她,将她逼到狭窄的床面边缘。
    明明先前调戏的是她,现在角色怎么互换了!
    路曼咬咬牙,“就是做爱经验啊!毕竟你是第一次,不熟练,以后再和其他人做,就能多出许多花样。”
    “哦。”低沉的应声,再次卷来的依旧是男人硬朗的胸膛和炙热的怀抱,“可我不是第一次,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五六七八次,到底多少次,我也数不清了。”
    “你!”路曼面红耳赤,撑起上半身看他,捏紧的拳头差点就挥在他面上,昨夜她比磕了药的还要疯狂,不停在他身上索取,即使他到后面累瘫平躺在床上大喘气,她还要弓着身子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一夜的动静几乎就没有停,若不是床板床架都是铁的,今早起来两人应该是在地上。
    看他身上血痕带着血痂布满前胸后背,自己身上青红紫绿的也是不少,这夜到底有多激情,根本不是她能描述出来的场景。
    男人火热的视线定格在遍布吻痕的胸口,乳点依旧动情的立着,像个刚刚成熟的水蜜桃尖尖,引诱着男人上前采摘。
    两人僵持良久,路曼寻回理智,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薄毯往身上一搭,“昨夜多亏了蕴藉哥,救命之恩我记下了,其他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或者……”
    她回头定睛看他,“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男人撑起的身体在发硬,隐在身侧的拳头莫名握紧,片刻,他淡淡笑了出来,恢复往日官场上的儒雅,“我去找黄老借两件衣裳,再送你回家。”
    眼看他迈着颀长的长腿就要开门,路曼扯下身上的薄毯往他那边一扔,“裹上。”
    齐蕴藉唇角微勾,不动声色的捡起落入地面的毯子,裹好下身打开一点门缝钻了出去。
    “嘶。”路曼脸歪嘴斜,刚好像看到他的那根还挺着的玩意儿刮在门框上,不疼吗?铁屌?
    在门外同样龇牙咧嘴的男人捂着裆部痛苦的抵着门沿弱弱喘着。
    “蕴藉!”黄秀文从他身后冒出,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喊出的二字还有点咬牙切齿。
    齐蕴藉半侧身和黄老点头,“黄老,早上好。”
    “早?这还早?”他气不打一处来,昨夜被自己老婆罚跪在楼道,虽然有软乎乎的垫子垫在膝盖下面,但一夜也是不好受的,尤其是他们楼梯口正对的下方就是小小的手术室。
    他被迫听了一夜的撞墙声和嗯嗯啊啊的叫床,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俩小年轻能不能有点节制?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在长辈家里胡搞乱搞,我这是手术室,不是你们两个的情趣室!”
    黄秀文气的眼睛都直了,若不是顾忌里头那个可能比面前的这个更露,他早已踹门进入看看自己私藏这么久的宝贝有没有被他们偷用。
    此刻室内的路曼正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很快瞅见隐蔽角落下暗处的隐形抽屉,轻轻一按,抽屉就弹出了一角。
    “哇哦!”饶是身经百战的路曼,也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工具。
    小皮鞭,木戒尺,五花八门的小尾巴,毛茸茸的,看起来像个玩具抽屉,但尾巴的前段银色的,透色的,甚至还有带着圆珠一截一截的,插哪里不言而喻。
    啧啧,老当益壮,口味不浅。
    她拿起那根短小的鞭子,轻轻砸在手心感受痛感,转头想到这鞭子抽打在齐蕴藉身上时,他会不会闷哼着撅着屁股求她打他?
    想到那样的他,她就忍不住想笑。
    笑了没两下又僵住。
    你在想什么,你要和齐蕴藉划清界限,这种错误犯过一次还想再犯吗?
    口子一湿,一股不属于身体的粘稠物吧嗒一下掉落在两腿间,砸溅在浑白的脚趾上,很快是第二坨,第三坨。
    越落越多的白灼似乎在提醒她昨夜是如何骚首弄姿,让男人一次又一次射进体内的,偏偏那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肉棒,把她治得要了一次又一次。
    一定是他也想,路曼摇晃着脑袋,意图将浑身赤裸的男人抛出脑外。
    “在看什么?”门缝拉出一片白日的青光,齐蕴藉走到她身后,她快速将手中的鞭子塞回抽屉,“没什么。”
    他也不多问,主要是她脚踝下的白色液体太过腥膻,他的视线第一时间聚集的是她的腿,而不是她的手,“要先洗个澡吗?”
    手术室里有情趣用品,还有浴室?
    路曼嘴角微抽,又想到昨夜绑住自己手脚的链锁,顿时明白了什么,接过他递来的衣服往卫生间走。
    他给的是黄夫人年轻时爱穿的旗袍,白色重工花纹,被光照着才能看出不一样的绣工,花朵绣的惟妙惟肖,一看价值就不菲。
    路曼胸大腰细,看着虽瘦,显腰身的衣服一穿,众人的目光便只能聚集到她身上,她的长相反而会被压下一筹。
    穿着旗袍散头发不太搭,她想了想,扯下脚踝上早已松散的铃铛丝带绑上发丝,随意绑了个低发髻。
    齐蕴藉呼吸停住,压着心头的惊艳,继续穿着不太合身的外套。
    黄秀文儿子的个子没有他高,裤腿短了一截,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尤其是略微撑开的衬衫,一下就让路曼想到了昨晚的触感,指尖抓在上面的回弹。
    唉,真的是,能不能歇歇,这个身体,稍微想入菲菲就湿了一片。
    “等我一会儿,我把屋子收拾一下。”齐蕴藉只字不提昨夜的缠绵,但手中的纸巾却第一时间去擦拭刚刚她站定的位置,白色的浊液连换了几张纸张都无法擦净。
    他撤换被单的模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昨夜二人龌龊的勾当。
    路曼牙根都快咬碎,真的,若他不是救命恩人的儿子,她真的要用小皮鞭抽打个几百鞭,在关到房间里,只留一个小小的门洞供他把屌伸出来,每天只给他肏两分钟,超出两分钟就走人,主打一个不让他满足。
    这种幻想一直延续到车子停稳在她的别墅外,她压下嘴角扬起的偷笑,“蕴藉哥,那我回去了。”
    齐蕴藉低声嗯着,趁她解开安全带之际伸手去撩她耳前的发丝,什么都没做,但昨夜才进行过肌肤之亲的路曼太清楚这个动作了,他一旦撩她的发丝,就意味着他要吻她了。
    拨弄门锁的手有些慌,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路曼松了口气,大步进了院子。
    车内男人敛着笑,反复感受着指尖的温润触感。
    路曼,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
    主控室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白色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车子稳稳起步,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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