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被老爸老妈以「关爱之名,行养胖之实」的回家之旅,三天过后我又回到了寒冷的台北。
    经过了舟车劳顿回到动物园边的学校已经是晚上的事了,我啪的一下打开了寝室门,三双眼睛刷的一下朝我瞄了一下,跟着又集体转回桌前,连声招呼都懒得打,嘖嘖,亲暱生狎侮,没品至极!
    要不是本小姐累了整天,你们一个个明天别想找到自己的东西!
    我懒懒的把东西随便丢一丢就爬上了床,明天是礼拜一,据说下午那堂通识课得去,教授好像有请人来演讲,要交心得点名来着的,反正间着也是间着,出门溜溜也好。
    但我人才刚躺平手肘就撞到一个硬物,熟悉的菱角害我的动作顿了一下,迟疑了两秒后我将头盔放到了一旁,翻了个身,进入了睡眠。
    少了登录的音效提示音,好生不习惯。
    然而,那日的梦中,有大家。
    风在吹,草在飘,徐徐的和风拂过脸庞。
    前方的人在打怪,后面的人在纳凉。
    阳光下,眾人的怒骂笑脸好生耀眼,小屁晴猥琐的灿笑着,杉杉兴奋的穿梭着,猴子依旧毫无章法奔跑着,嚕嚕咪傻傻的站着,蓝天白云悠间的瞇着眼,阿墨自若的挥洒着……
    而梦中的我,阴险的笑着。
    此情此景,模糊却又清晰。
    游戏世界是虚拟的,那甚么又是真的?
    现实世界的荣辱成就,百年后尘归尘,土归土,是真?抑或假?
    我还年轻,除了阴人,甚么也不懂;但至少,我能确信,梦中坐在那的我,笑容是真的。
    所以……
    「你是风儿~我是沙~」
    意识模糊间,一道尖锐的响声驀地插了进来。
    我双眼倏地睁了开来,ㄚ的都几零年代了,用这么復古的闹鐘对吗?琼瑶姐接有事吗?!
    抓起枕头,我直接一下丢到了旁边阿宅脸上,听到一声哀嚎后才坐起身子。
    阿却却,一大早被奇怪的旋律吵醒,害我现在脑中都是那凄凉的音律。
    抓了抓头,我爬下床梳洗了下,随便套上件t-shirt配牛仔裤就出了门,唉呀你也知道,大学生嘛,谁管你穿甚么?穿那么漂亮给谁看?教授吗?有病!
    今日是下午满堂的一天,百般无聊的上完三堂老师相当长舌的课后,我位移到了自开学后再也没去过的教室,有名可点的课人往往爆多,那人山人海之貌真有菜市场三姑六婆吵杂之势。
    我略为搜寻了一下,望见好人同学坐在不远处的窗台边跟我挥手,嘎嘎,不愧是我同学,选了个离讲台不近不远的位置,进可攻──抢签到,退可守──撤退方便;本小姐帮你按个讚!
    我满意的坐到了她身边,顺势道了个谢,然而我还没开始说话,好人同学首先开了口:
    「欸欸,沄星你看!站在讲台边的人是今天要演讲的学长,据说是个电子方面的天才,你看他的气质清新,笑容爽朗,在这种好男人绝种的年代,他绝对是个极难攻略,浮在天空中的天菜!」
    呃?你问我甚么是天菜喔?
    嗯哼,大家也知道,现在这年代,男人不是花心油条就是草泥马,不,是草食男,而所谓的天菜,顾名思义就是用筷子夹不到的菜,换个词就是极品男。
    抓抓头,我打了个哈欠后,这才顺着好人同学的手指方向望了过去,跟着在教室有点昏暗的光线中覷见了一个身着毛衣背心的修长男子,从他的背影看来……ㄚ的,我甚么也看不出来,老娘又不是分析背影专家,难道我可以从一个背影分析出这位仁兄很有事吗?要找去找朱自清大大啦!
    「背影尚可,但要再多几颗橘子会更感人。」
    搧搧手,我呵呵的笑了笑,然而下一刻,那人转过了身,而我的嘴角在那一刻,真的,歪了。
    清朗如风的气质,清澈如水的眼神,以及那,阳光爽朗的笑容。
    我呆了许久,嘴中最后只憋出了一个字:
    「……淦。」
    「欸?」
    好人同学疑惑的看向了我,我木然的回望她,跟着驀地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接着道:
    「没,我是说口很乾。」
    接着我再度将头移向了前方某个正和教授谈笑风生的傢伙。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
    阿墨你有事吗?!没事跑来我们学校干嘛?!
    x
    阿墨.....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阿(讲ㄆ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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