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
周嘉屿本来想带沉栀柔去约会，却看她吃饱了就开始泛起倦意，最后还是带她回酒店去午睡。
他看着一进房间，沉栀柔就往床上扑去，用脚蹭掉鞋子后，双腿一蜷，懒的像只打盹的猫儿。
他故意挠了挠她的脚心，看她被自己逗的气恼，感觉心情灿烂了。
周嘉屿往旁边沙发椅上一坐，看着她一直微微笑着。
“你看我做什么？还笑，你好烦哦。”沉栀柔恹恹的说着，把自己的脚又收紧了些，怕再被他挠痒。
她拿起手机把脸一挡，“不让你看！”
沉栀柔感冒还没有好全，还有丝丝鼻音透着，后面那句娇嗔，只让周嘉屿感觉娇味十足。
“不睡？”周嘉屿起身往床边走来，侧身坐下，伸手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
看视线的手机被挡，沉栀柔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周嘉屿就改成捏着她的一撮发丝把玩。
“睡的，我在跟方雯婷聊天，把那边拍照的时间定下来后就睡。”
“那再吃个药，吃完了再睡，还有，把外套脱了，先进被窝。”周嘉屿又摸了一把她的脸颊，随后就起身准备去烧水，给她泡一包感冒冲剂。
沉栀柔听话的放下手机，慢悠悠的在那自己脱着衣服裤子，往被窝里钻去。
她看着在那调暖空调温度的周嘉屿，伸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邀请着：“你不睡吗？”
“想睡，但睡不了，要处理点事。”周嘉屿直接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和她分开距离。
他没睡午觉的习惯，但想抱着沉栀柔，和她贴着。
不过还是算了，他宁可现在忙一点，让她好好休息，等晚上的时候，再抓着她好好嗨皮。
所以，现在必须拒绝她的邀约，离她远一点，等下色迷心窍，把她惹累了不说，事情堆积起来，明天就没时间陪她了呢。
沉栀柔看他不来，还已经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只能自己往被窝里缩去。
她又摸过手机，跟方雯婷聊了两句，等到周嘉屿给她冲泡好感冒冲剂，拿过来的时候，她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接过杯子，说着：“跟方雯婷说好了，明天就帮她去拍照，下午去就行，室内棚拍，吹不到风。”
“嗯，室内就好，你现在感冒控制的早，没爆发，再冷一下，咳嗽起来看你怎么办！”
“是是是。”沉栀柔赶紧应声，夸赞周嘉屿照顾有方。
确实，被周嘉屿盯着喝了感冒冲剂，她感觉感冒的前兆已经要消失了，嗓子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她吹着杯子飘起来的热气，小口的喝着，又出声说着：“方雯婷又说了让我考虑去她那帮她的事。”
“不用管她，她就是这种人，没得到结果之前她能烦死你，你说你现在工作挺好的就行，她听得懂的，就不会再说了。”
“不是的，我现在是在想，我要不去她那试试？”沉栀柔看着他，眼神里确实有思考的痕迹。
自己接单是自由度很高，但风险确实也多，还有周嘉屿，虽然什么都不说，总是支持她做的一切选择，但他只是把不安感自己藏的很好而已。
本来她也已经有犹豫要不要去签署公司，做一个签约模特，现在方雯婷对她这么热情邀请，她店里的摄影师团队氛围感也确实不错，她开的条件也特别宽松优待，她是有这个想法了。
“主要我只担心，毕竟是朋友关系，如果我在那边做的好，还挺好的，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到时候谁都不好意思明说，那就不太好了。”
沉栀柔现在就在犹豫这方面，这就是去相熟的人的地方工作的坏处，就怕容易有隔阂，最后反而影响感情。
周嘉屿觉得她多虑，但他没说。
他理解，沉栀柔的性子有时是会想挺多。
他沉默了片刻，才出了声：“先睡，睡醒了再想，你不用想方雯婷，你就想你自己，如果要去店里工作，想拥有什么待遇就行，到时候再有商有量，心里就会有谱了。”
沉栀柔点了点头，把药喝了，就缩进了被窝。
她刚开始，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本来只想睡一个小时的，结果一醒来，发现已经快要到下午4点。
她醒来的时候，周嘉屿还坐在书桌前在忙。
她坐起身，叫了他一声，看他没反应，才起身朝他走去，走近发现他插着耳机。
大概她靠近的身影被他的视角余光瞥到，周嘉屿摘下耳机，转头朝她看来，又带着椅子往后挪了些，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腿上坐。
“睡醒了？”他伸手替她捋了捋头发。
“嗯，你还没忙完啊？”沉栀柔顺手拿起他的耳机，侧耳往耳朵里一塞，听着里面在吟唱静心咒。
沉栀柔：“……”
她又看向电脑，想看看他在忙些什么，却看着周嘉屿关闭了页面，转而打开了一个文档。
“你可以做个参考。”周嘉屿把鼠标推到她手边，让她看。
“这什么？”
“我就是瞎操心的，以我的角度写的，你觉得有理的就看。”
沉栀柔听着他的话，扫了一眼这文档表格。
周嘉屿针对她的现状，和假如去店里当签约模特这两件事，做了一个详细的表格对比，还给她列了SWOT分析，最后，还有他帮她想的一些条件待遇。
这条件待遇看的，她要是去方雯婷那边的话，都不像是去模特的，反而像是去收购她的店，当老板去的。
“你是不是找方雯婷已经聊过了？这每个月工作最多18天，如果你在京市，我需要去京市找你谈恋爱，店里报销所有机票车费，还要保证每个月我跟你必须有不少于一个星期的相处时间……”沉栀柔滑着鼠标箭头，在这一排字上面打圈。
这内容，跟方雯婷跟她说的条件内容差不多啊。
周嘉屿：“……我没做主让你去她那边，我只是习惯提前做安排。”
顿了顿，他看着她，问着：“我管太多了是不是？我的问题，别生气。”
沉栀柔摇了摇头，“为什么要生气，挺好的。”
她捧着周嘉屿的脸摸了摸，被他凑近亲了亲唇，又说了一遍，“你这样挺好的。”
是很好，操心的多，但实际行动上，绝对不会干涉她，这样总能在旁边提点到她，又给了她做决定的权利和自由。
“但你是不是有点过分，怎么还有店铺盈利分成之类的？”沉栀柔又点了点电脑屏幕。
“你去工作了，工作保障这不是基本的吗？”周嘉屿回答的认真，“我们是有这个底气和条件的，她请你去工作，就是预估到你之后会给她带去的价值，反过来我们也一样，你能给她带去价值，她不能给你一样的回报，谁乐意去。”
沉栀柔：“……是吗？”
说的很好！说的很有道理！但她倒没周嘉屿那么多底气，她知道方雯婷其实也已经有其他的模特在联系，只是刚好创业开始时认识了她，知道了她也是模特，再加上好友关系，才就近原则先找她挖墙脚而已。
“是，你放心，她知道你贵着呢，不然怎么会答应。”
“她答应了？”
“你要是去的话，她会同意给你分成的，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我给你都兜着，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周嘉屿冲她扬了扬下巴。
沉栀柔看着他，突然之间，莫名有一种自己踩了狗屎运的感觉？
不过很快，沉栀柔就知道周嘉屿给她的底，是从哪来的。
就在第二天去拍照的时候。
沉栀柔做完妆造，还没去换衣服前，方雯婷又来找她聊了一下工资待遇的问题。
她才知道，周嘉屿跟方雯婷也有约定。
如果，她愿意到方雯婷这边工作了，之后方雯婷预计的分店，周嘉屿会投资一部分资金，到时候给沉栀柔的盈利分成的比例，就从他的投资占比中划分，相当于沉栀柔就白捡了一个小股东。
不过，周嘉屿投资分店的前提，就是沉栀柔先到她店里工作，并且，先给沉栀柔的工资中，给一部分的盈利分成。
当然，沉栀柔不愿意过来也没关系，方雯婷还是按照她自己的计划去招模特，自己的店自己经营，等哪天做大了自己再开分店，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收益。
但方雯婷哪能放过周嘉屿，周嘉屿愿意投资，她现在立马开分店都不成问题，哪怕给沉栀柔盈利分成，她也不吃亏，毕竟前期的盈利分成可以跟沉栀柔洽谈，能往低处压，后期周嘉屿投资了，分的钱也是周嘉屿占比的那一部分里的，都影响不到她的收入。
而且沉栀柔愿意来，她也有钱赚，她有钱赚了，周嘉屿也高兴，这不是妥妥的良性循环。
沉栀柔本来有点心里负担，没想到周嘉屿在后面给她安排到这个地步。
但后来，听方雯婷信誓旦旦，周嘉屿是不会让给自己亏钱的人，加上周嘉屿打完电话回来，给她说了哪怕最坏的情况，分店倒闭转让，到时候转让费他也有的分，确定亏不了钱，她才渐渐松了口气，决定在帮方雯婷一起把店给做起来。
等工作的事敲定后，沉栀柔就去换了婚纱，准备拍照。
周嘉屿本来只抱着陪她来工作的心态。
可在试衣帘被拉开，看到换上重工婚纱的沉栀柔时，他整个人都不自禁的坐正起来。
在那一瞬间，他脑子里直接闪过那还没有发生的婚礼画面，连婚礼的舞台布景摆设，在脑子里都有了完整的设计，他会站在舞台上唯一的聚光灯下，拥着沉栀柔，亲吻她，亲吻他的新娘……
“艹！”周嘉屿低声念了句，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想要让自己冷静，但他脑子里的画面一直都散不去，让他没办法维持清醒。
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想跟沉栀柔结婚。
“好看吗？”沉栀柔站在换衣服的小台子上，问着目不转睛的在看她的周嘉屿。
看他不做声，她又问了句，“不好看？”
“没有，好看，很好看。”周嘉屿由衷的夸赞。
“嘻嘻，那我去拍照了。”沉栀柔拎着厚重的裙摆，刚走了两步，就被周嘉屿拽住了手，“怎么了？”
周嘉屿盯着她片刻，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松了手，只说了句，“你等下。”
他转身快步离去，让沉栀柔一脸的疑惑。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去走去了拍摄间。
视线到处扫了一圈，问着方雯婷，“小杰还没换好衣服吗？”
小杰，是今天要跟她一起拍照的男模特。
她找着人影，听方雯婷却说着：“我让他去休息了，男模特给你换了一个。”
“啊？”沉栀柔看方雯婷神神秘秘的冲她眨了眨眼，让她更疑惑了。
等到她先被摄影师安排单独拍了几张婚纱照后，看到换了一身西装，在拧着袖口朝她快步走来的周嘉屿，才意识到，男模特确实是换人了。
沉栀柔看着周嘉屿往她面前一杵，问着她：“我该怎么做？”
抬眸和他对上眼，让她瞬间都忘了该做些什么。
这比她第一次站在摄像头前，还要紧张，紧张到身子都僵硬了。
“你先手搭在我这里，朝我低头凑近点，然后听摄影师的就行。”沉栀柔抓着他的后，往自己腰上揽去，看他低头凑来，也跟着微微扬起下巴，和他鼻尖触碰。
本来只要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就行，可下一秒，周嘉屿就直接很自然的亲了上去。
“男模特你亲什么啊！”摄影师刚要按下快门，立马放下照相机说着周嘉屿。
“你别亲啊！”沉栀柔脸都爆红起来，看着周边其他工作人员投来的视线，抬手擦了擦他唇上的口红印记。
周嘉屿一脸无辜。
沉栀柔离他这么近，这还不亲？
“老周，你克制点好不好？我们只要那个感觉到位了就行了好吧！”方雯婷在旁边数落着，又说着，“拍几张亲上去的也行，但你不能每张都亲啊！”
周嘉屿：“……”
他现在感觉模特这工作很不好，特别是当婚纱模特，特别的不好！
要跟异性离这么近不说，他自己的媳妇啊，想亲还得忍着，很不好！
周嘉屿心里吐槽着，听着摄影师又把照相机一放，说着他：“男模特，你眼珠子不要斜过去的偷看女模特啊，算了算了，你头转过去的看她，对！眼神很好……”
周嘉屿本来想带沉栀柔去约会，却看她吃饱了就开始泛起倦意，最后还是带她回酒店去午睡。
他看着一进房间，沉栀柔就往床上扑去，用脚蹭掉鞋子后，双腿一蜷，懒的像只打盹的猫儿。
他故意挠了挠她的脚心，看她被自己逗的气恼，感觉心情灿烂了。
周嘉屿往旁边沙发椅上一坐，看着她一直微微笑着。
“你看我做什么？还笑，你好烦哦。”沉栀柔恹恹的说着，把自己的脚又收紧了些，怕再被他挠痒。
她拿起手机把脸一挡，“不让你看！”
沉栀柔感冒还没有好全，还有丝丝鼻音透着，后面那句娇嗔，只让周嘉屿感觉娇味十足。
“不睡？”周嘉屿起身往床边走来，侧身坐下，伸手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
看视线的手机被挡，沉栀柔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周嘉屿就改成捏着她的一撮发丝把玩。
“睡的，我在跟方雯婷聊天，把那边拍照的时间定下来后就睡。”
“那再吃个药，吃完了再睡，还有，把外套脱了，先进被窝。”周嘉屿又摸了一把她的脸颊，随后就起身准备去烧水，给她泡一包感冒冲剂。
沉栀柔听话的放下手机，慢悠悠的在那自己脱着衣服裤子，往被窝里钻去。
她看着在那调暖空调温度的周嘉屿，伸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邀请着：“你不睡吗？”
“想睡，但睡不了，要处理点事。”周嘉屿直接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和她分开距离。
他没睡午觉的习惯，但想抱着沉栀柔，和她贴着。
不过还是算了，他宁可现在忙一点，让她好好休息，等晚上的时候，再抓着她好好嗨皮。
所以，现在必须拒绝她的邀约，离她远一点，等下色迷心窍，把她惹累了不说，事情堆积起来，明天就没时间陪她了呢。
沉栀柔看他不来，还已经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只能自己往被窝里缩去。
她又摸过手机，跟方雯婷聊了两句，等到周嘉屿给她冲泡好感冒冲剂，拿过来的时候，她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接过杯子，说着：“跟方雯婷说好了，明天就帮她去拍照，下午去就行，室内棚拍，吹不到风。”
“嗯，室内就好，你现在感冒控制的早，没爆发，再冷一下，咳嗽起来看你怎么办！”
“是是是。”沉栀柔赶紧应声，夸赞周嘉屿照顾有方。
确实，被周嘉屿盯着喝了感冒冲剂，她感觉感冒的前兆已经要消失了，嗓子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她吹着杯子飘起来的热气，小口的喝着，又出声说着：“方雯婷又说了让我考虑去她那帮她的事。”
“不用管她，她就是这种人，没得到结果之前她能烦死你，你说你现在工作挺好的就行，她听得懂的，就不会再说了。”
“不是的，我现在是在想，我要不去她那试试？”沉栀柔看着他，眼神里确实有思考的痕迹。
自己接单是自由度很高，但风险确实也多，还有周嘉屿，虽然什么都不说，总是支持她做的一切选择，但他只是把不安感自己藏的很好而已。
本来她也已经有犹豫要不要去签署公司，做一个签约模特，现在方雯婷对她这么热情邀请，她店里的摄影师团队氛围感也确实不错，她开的条件也特别宽松优待，她是有这个想法了。
“主要我只担心，毕竟是朋友关系，如果我在那边做的好，还挺好的，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到时候谁都不好意思明说，那就不太好了。”
沉栀柔现在就在犹豫这方面，这就是去相熟的人的地方工作的坏处，就怕容易有隔阂，最后反而影响感情。
周嘉屿觉得她多虑，但他没说。
他理解，沉栀柔的性子有时是会想挺多。
他沉默了片刻，才出了声：“先睡，睡醒了再想，你不用想方雯婷，你就想你自己，如果要去店里工作，想拥有什么待遇就行，到时候再有商有量，心里就会有谱了。”
沉栀柔点了点头，把药喝了，就缩进了被窝。
她刚开始，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本来只想睡一个小时的，结果一醒来，发现已经快要到下午4点。
她醒来的时候，周嘉屿还坐在书桌前在忙。
她坐起身，叫了他一声，看他没反应，才起身朝他走去，走近发现他插着耳机。
大概她靠近的身影被他的视角余光瞥到，周嘉屿摘下耳机，转头朝她看来，又带着椅子往后挪了些，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腿上坐。
“睡醒了？”他伸手替她捋了捋头发。
“嗯，你还没忙完啊？”沉栀柔顺手拿起他的耳机，侧耳往耳朵里一塞，听着里面在吟唱静心咒。
沉栀柔：“……”
她又看向电脑，想看看他在忙些什么，却看着周嘉屿关闭了页面，转而打开了一个文档。
“你可以做个参考。”周嘉屿把鼠标推到她手边，让她看。
“这什么？”
“我就是瞎操心的，以我的角度写的，你觉得有理的就看。”
沉栀柔听着他的话，扫了一眼这文档表格。
周嘉屿针对她的现状，和假如去店里当签约模特这两件事，做了一个详细的表格对比，还给她列了SWOT分析，最后，还有他帮她想的一些条件待遇。
这条件待遇看的，她要是去方雯婷那边的话，都不像是去模特的，反而像是去收购她的店，当老板去的。
“你是不是找方雯婷已经聊过了？这每个月工作最多18天，如果你在京市，我需要去京市找你谈恋爱，店里报销所有机票车费，还要保证每个月我跟你必须有不少于一个星期的相处时间……”沉栀柔滑着鼠标箭头，在这一排字上面打圈。
这内容，跟方雯婷跟她说的条件内容差不多啊。
周嘉屿：“……我没做主让你去她那边，我只是习惯提前做安排。”
顿了顿，他看着她，问着：“我管太多了是不是？我的问题，别生气。”
沉栀柔摇了摇头，“为什么要生气，挺好的。”
她捧着周嘉屿的脸摸了摸，被他凑近亲了亲唇，又说了一遍，“你这样挺好的。”
是很好，操心的多，但实际行动上，绝对不会干涉她，这样总能在旁边提点到她，又给了她做决定的权利和自由。
“但你是不是有点过分，怎么还有店铺盈利分成之类的？”沉栀柔又点了点电脑屏幕。
“你去工作了，工作保障这不是基本的吗？”周嘉屿回答的认真，“我们是有这个底气和条件的，她请你去工作，就是预估到你之后会给她带去的价值，反过来我们也一样，你能给她带去价值，她不能给你一样的回报，谁乐意去。”
沉栀柔：“……是吗？”
说的很好！说的很有道理！但她倒没周嘉屿那么多底气，她知道方雯婷其实也已经有其他的模特在联系，只是刚好创业开始时认识了她，知道了她也是模特，再加上好友关系，才就近原则先找她挖墙脚而已。
“是，你放心，她知道你贵着呢，不然怎么会答应。”
“她答应了？”
“你要是去的话，她会同意给你分成的，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我给你都兜着，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周嘉屿冲她扬了扬下巴。
沉栀柔看着他，突然之间，莫名有一种自己踩了狗屎运的感觉？
不过很快，沉栀柔就知道周嘉屿给她的底，是从哪来的。
就在第二天去拍照的时候。
沉栀柔做完妆造，还没去换衣服前，方雯婷又来找她聊了一下工资待遇的问题。
她才知道，周嘉屿跟方雯婷也有约定。
如果，她愿意到方雯婷这边工作了，之后方雯婷预计的分店，周嘉屿会投资一部分资金，到时候给沉栀柔的盈利分成的比例，就从他的投资占比中划分，相当于沉栀柔就白捡了一个小股东。
不过，周嘉屿投资分店的前提，就是沉栀柔先到她店里工作，并且，先给沉栀柔的工资中，给一部分的盈利分成。
当然，沉栀柔不愿意过来也没关系，方雯婷还是按照她自己的计划去招模特，自己的店自己经营，等哪天做大了自己再开分店，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收益。
但方雯婷哪能放过周嘉屿，周嘉屿愿意投资，她现在立马开分店都不成问题，哪怕给沉栀柔盈利分成，她也不吃亏，毕竟前期的盈利分成可以跟沉栀柔洽谈，能往低处压，后期周嘉屿投资了，分的钱也是周嘉屿占比的那一部分里的，都影响不到她的收入。
而且沉栀柔愿意来，她也有钱赚，她有钱赚了，周嘉屿也高兴，这不是妥妥的良性循环。
沉栀柔本来有点心里负担，没想到周嘉屿在后面给她安排到这个地步。
但后来，听方雯婷信誓旦旦，周嘉屿是不会让给自己亏钱的人，加上周嘉屿打完电话回来，给她说了哪怕最坏的情况，分店倒闭转让，到时候转让费他也有的分，确定亏不了钱，她才渐渐松了口气，决定在帮方雯婷一起把店给做起来。
等工作的事敲定后，沉栀柔就去换了婚纱，准备拍照。
周嘉屿本来只抱着陪她来工作的心态。
可在试衣帘被拉开，看到换上重工婚纱的沉栀柔时，他整个人都不自禁的坐正起来。
在那一瞬间，他脑子里直接闪过那还没有发生的婚礼画面，连婚礼的舞台布景摆设，在脑子里都有了完整的设计，他会站在舞台上唯一的聚光灯下，拥着沉栀柔，亲吻她，亲吻他的新娘……
“艹！”周嘉屿低声念了句，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想要让自己冷静，但他脑子里的画面一直都散不去，让他没办法维持清醒。
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想跟沉栀柔结婚。
“好看吗？”沉栀柔站在换衣服的小台子上，问着目不转睛的在看她的周嘉屿。
看他不做声，她又问了句，“不好看？”
“没有，好看，很好看。”周嘉屿由衷的夸赞。
“嘻嘻，那我去拍照了。”沉栀柔拎着厚重的裙摆，刚走了两步，就被周嘉屿拽住了手，“怎么了？”
周嘉屿盯着她片刻，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松了手，只说了句，“你等下。”
他转身快步离去，让沉栀柔一脸的疑惑。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去走去了拍摄间。
视线到处扫了一圈，问着方雯婷，“小杰还没换好衣服吗？”
小杰，是今天要跟她一起拍照的男模特。
她找着人影，听方雯婷却说着：“我让他去休息了，男模特给你换了一个。”
“啊？”沉栀柔看方雯婷神神秘秘的冲她眨了眨眼，让她更疑惑了。
等到她先被摄影师安排单独拍了几张婚纱照后，看到换了一身西装，在拧着袖口朝她快步走来的周嘉屿，才意识到，男模特确实是换人了。
沉栀柔看着周嘉屿往她面前一杵，问着她：“我该怎么做？”
抬眸和他对上眼，让她瞬间都忘了该做些什么。
这比她第一次站在摄像头前，还要紧张，紧张到身子都僵硬了。
“你先手搭在我这里，朝我低头凑近点，然后听摄影师的就行。”沉栀柔抓着他的后，往自己腰上揽去，看他低头凑来，也跟着微微扬起下巴，和他鼻尖触碰。
本来只要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就行，可下一秒，周嘉屿就直接很自然的亲了上去。
“男模特你亲什么啊！”摄影师刚要按下快门，立马放下照相机说着周嘉屿。
“你别亲啊！”沉栀柔脸都爆红起来，看着周边其他工作人员投来的视线，抬手擦了擦他唇上的口红印记。
周嘉屿一脸无辜。
沉栀柔离他这么近，这还不亲？
“老周，你克制点好不好？我们只要那个感觉到位了就行了好吧！”方雯婷在旁边数落着，又说着，“拍几张亲上去的也行，但你不能每张都亲啊！”
周嘉屿：“……”
他现在感觉模特这工作很不好，特别是当婚纱模特，特别的不好！
要跟异性离这么近不说，他自己的媳妇啊，想亲还得忍着，很不好！
周嘉屿心里吐槽着，听着摄影师又把照相机一放，说着他：“男模特，你眼珠子不要斜过去的偷看女模特啊，算了算了，你头转过去的看她，对！眼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