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叶枫把金属片捏在手指上。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金属片锋利的尖角闪烁着诡异的寒芒。哦,我想起来了,在“楠柯号”上,它们曾经满天飞,还差一点儿射中我和安琦,听楠哥说,它叫“苦无”,是日本忍者使用的暗器。这个人,他为什么让我用它划破手腕?他是要我自尽吗?紫水晶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和绝望。
    “安琦,你是枫哥哥的挚爱,枫哥哥的心早已经给了你,即便是死又能怎样?只要有爱,不管相距多么遥远,我们的心都会在一起。枫哥哥不怕死,枫哥哥只希望死前能再见你一面,看来,枫哥哥的愿望是无法实现了!”叶枫自言自语着。
    紫水晶般的眸子扫视了一遍周围。这是一间华丽的屋子,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精美的笼子,而自己就是一只陷身牢笼的燕雀,正被人肆意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叶枫举起金属片,把它划向左手腕。冰冷而又锐利的尖角一下子刺进了雪白的皮肤,伴随着芬芳的气味,一串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左手腕抖动一下,叶枫感觉到一阵痛楚,但是,这样的疼痛远没有失去自由和遭受屈辱更让他痛苦。叶枫闭上眼睛,再次用力,将金属片猛地向血管划去。一股热流涌了出来,痛感也在迅速加剧,血液的流失,让他感觉到了一阵冰冷。与此同时,安氏府邸的客厅里,正在和父母,以及安启明夫妇谈论婚娶事宜的叶枫“唔”地呻吟一声。
    看着爱子紧蹙的眉头,薛紫荆心疼不已,于是说道:“枫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这两天太累了?我看这样吧,明天我们再谈。你和安琦逛了一天,也累了,不如早点儿休息吧!”
    “是啊,还有两天时间,大可不必着急。”安启明说道。
    “也好,安琦的确累了,那么,伯父伯母,爸爸妈妈晚安!”绮儿站起身来。
    大家互道晚安。叶枫拥着绮儿离开了客厅。
    翩跹如蝶翼般的睫毛忽闪着,绮儿抬起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望向叶枫,关切地问道:“枫哥哥,你哪里不舒服?现在感觉怎么样?”
    叶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腕,摇摇头,说道:“安琦不必担心,我想,可能是今天逛街的时候不小心把手腕扭伤了吧,不过现在没事了,一点儿都不痛了。”
    真奇怪!再有两天就是庆典的日子,希望枫哥哥的病不要发作才好。绮儿在心里嘀咕着,她想起在卫城宾馆时,叶枫犯病的那件事儿来。
    正在地下室里割腕的叶枫万分惊讶,随着痛苦的减轻,他看到手腕上涌出的血液已经消失于无形,自己的伤口正迅速地愈合,皮肤又恢复了原状。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叶枫惊恐地喃喃着。
    “傻瓜,因为你已经变身成了血族。”维尔突然出现在叶枫的面前。
    “啊!”叶枫惊叫一声。“啪”,手中的金属片掉到了地板上。
    “怎么,想寻死?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死不了的。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不死之身,还有不老的青春,你可以和安琦小姐厮守终生了。哈哈哈……”维尔大笑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宁可老死,也不想变成吸血鬼,我不想!”叶枫愤怒了,他抡起拳头,照着维尔的太阳穴砸了过去。
    维尔迅速闪身,随即张开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叶枫的拳头。
    “怎么,还没想通?可怜的男孩儿,如果你再冥顽不灵,安琦小姐可就被抱上别人的床了。嘿嘿嘿……”维尔怪笑着。
    “你……”紫水晶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叶枫咬咬牙,缓缓地说道:“只要你放过我和安琦,我……就答应你。”
    “那当然,我是血族亲王,说出的话自然一言九鼎。哝,这个给你,记住,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啪”的一声,维尔将一把匕首丢到叶枫面前。
    这把匕首通体殷红似血,它的周身笼罩着一层猩红色的光晕。尤其是它的柄,相当怪异,那上面有一圈一圈金红色的印符文,它们就像有生命一样,仿佛随时都会飞起来。
    “这是什么?”叶枫奇怪地问道。
    血瞳里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维尔淡淡地说道:“它叫血符刃,它能够帮你达成心愿。”
    双手颤抖着,叶枫俯下身,拾起那把匕首。
    第二百三十八章  霉在浴缸里
    第二天早晨,当费尔.楠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看了看手机,现在的时间是11月9日上午9:37分。
    “喔,好舒服!”费尔.楠柯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又用拇指按压了一下太阳穴,他感觉头有些晕。一低头,他发现自己的胸膛上躺着一个枕头,一个紫红色细碎天鹅绒制的枕头。
    费尔.楠柯怔了怔,心想:我明明记得是抱着个美女的,怎么变成了枕头?他揉揉眼睛,摇摇头,一翻身,坐了起来,再瞧瞧自己,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披挂”(脚上还穿着袜子),正坐在一张及其豪华的大床上。
    费尔.楠柯瞄了瞄这张床。这是一张欧式古典风格雕花大床,采用精细的人工雕刻,高档进口的金、银箔饰面,既高贵时尚,又华美优雅。床罩和被子上都是紫红色的烫染印花,不仅图案逼真,而且面料也相当优质,手指摸上去的触感十分舒适。
    “唉,我还没有沐浴呢,就一身酒气的睡在这里,真是可惜了这张床!”费尔.楠柯叹了一声。一抬头,他看到了缀有彩色流苏的紫红色锦帐,它们从屋顶一直垂到地板上。再向远处看,他又看到了雪白的浮雕天花板,还有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呈树枝状的水晶吊灯,以及镶嵌着金、银箔饰面的雕花藤椅。
    我这是在哪里?这里的环境好熟悉,就像从前的亚特兰蒂斯,难道我又回到了十万年前,波塞迪亚的寝宫?费尔.楠柯很惊讶。他跳到地板上,踩着五彩缤纷的地毯转了一圈,然后,他看到了墙壁上的一幅蒙娜丽莎画像。
    哦,明白了,原来,这里是安氏府邸。我不是在“半月堂”吗?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费尔.楠柯想了想,这才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想来我饮酒过量,是被刑伟给送回来的。
    费尔.楠柯俯下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襟,隐约还有一股酒味。一定是昨夜饮多酒了。费尔.楠柯把手机塞进被子底下,就急忙跑去卫生间解手,顺便又溜进浴室,躺进按摩浴缸里泡了起来。
    米黄色西班牙大理石的浴室相当气派。浴缸也很大,跟个小游泳池似的,起码能容得下七八个大人,它是用整块的白玉雕刻而成,呈盛开的莲花状,不仅贵气,而且美观。
    “呵,跛子李真不亏赛华陀这个称号!”费尔.楠柯抚摸着自己的皮肤,忍不住赞道。
    正如跛子李说的那样,费尔.楠柯被匕首刺伤的胸口不但没留下疤痕,皮肤反而光滑无比。只是,从前隐藏于胸口的那朵曼殊莎华不见了,想必它回到冥王的身体上去了,物归原主也好,它本来就不属于我。不过呢,换了三个身体,虽然一个比一个强壮,但是一个比一个矮。费尔.楠柯对自己的身高很是怨念。看着清水中自己的躯体,费尔.楠柯不免心生妒意。他想到了冥王,他的三个身体中,只有冥王的那个身体是最完美无瑕的。
    费尔.楠柯之所以有这种心理,是因为他忘记了这是在未来。现代人平均身高在1.78米左右,费尔.楠柯的身高是1.89米,这在现代社会也不算矮了。而十万年前的亚特兰蒂斯,昴星人和哈比星人平均身高都在3.00米以上,现代人又怎么能和那时候的人类相比呢?
    泡着泡着,头也不晕了,费尔.楠柯很高兴,他一边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新型浴缸的自动按摩功能,一边哼唱着歌曲:“每一夜梦里见到你/感觉你我知道你没有远离/穿越千里万里来到我的身边/告诉我你没有远去/不论咫尺天涯我深信这颗心有不移/你再次打开我的心扉珍藏在我的心底/我心又想很想你……”低沉而迷人的声音萦绕在空旷的大理石浴室内,久久都没有散去。
    “哼,不是说受伤了吗?人呢?该不是怕我向他讨还血债,吓得躲起来不敢见我吧?”当满含怨念的眼神瞥见床上空无一人的时候,rose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就是哦,人呢?门外那两个保镖不是说没看见他出去吗?”水蓝色的眸子里充斥着惊讶,冥王东张西望着。
    “奇怪,我好像听到房间里有声音的啊。天哪,该不是有杀手闯进来把楠哥杀害了吧?”洛克大叫一声。
    “看看,快看看,有没有人从窗户进来?”rose一个箭步冲到窗户前。她拉开窗帘,瞧了瞧,奇怪道,“没有啊,窗户关得好好的,窗帘都没拉开过呀。”
    “找一找,快,找找,这么大个卧室,说不定楠哥躲在哪个角落里窥视我们呢!”洛克说道,因为他知道费尔.楠柯的手里有变形手机,变形手机的监控系统能窥视到某些人们。
    三个人开始东翻西翻,寻找起来。
    费尔.楠柯侧起耳朵。他听到房间里传出喧哗声,一抬头,瞥见浴室的门半开着,他立刻紧张起来,心想:坏了,这是在安叔叔家,我怎么忘记关门了。因为从前他沐浴的时候,都是蝎子或者蜈蚣侍候着,那俩双胞胎,一个在门外把风,一个给他放水、洒蔷薇花瓣,同时还要给他洗头,末了还要为他更衣、系腰带等。那阵仗,就跟中国古时候太监侍候皇帝似的。因此,费尔.楠柯沐浴的时候是从来不关门的,一来是为了方便那两兄弟进出,二来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方便他跑路。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足音,还有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眼看就要春光大泄了,费尔.楠柯紧张得直冒汗。他瞄了一眼空旷的大理石浴室,根本无处可躲。看着清亮亮的水里自己线条优美的躯体,突然灵机一动,费尔.楠柯抓起浴缸边上那一大瓶“啤酒花沐浴露”,他把瓶塞一拔,“呼呼呼”,满满的一大瓶沐浴露全被他倒进了浴缸里。他轻轻地用手一搅和,一大堆的泡沫浮了上来,堆满并且溢出了浴缸。
    洁白并且芳香四溢的泡沫把费尔.楠柯埋在了水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费尔.楠柯闭上眼睛在心里祈祷:神啊,保佑本帮主,千万别让人进来,尤其是那个美女警官。
    “楠哥,楠哥,你在里面吗?”浴室的门被完全推开了。是洛克探头探脑着跨步进来了。
    费尔.楠柯在心里嘀咕着:出去,出去,赶快给我出去!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出声,洛克就不会发现自己,他却忘记了堆满浴缸的泡沫。恰恰是那些泡沫出卖了他。
    洛克一看见流淌在地板上的泡沫,就已经猜出费尔.楠柯是在浴缸里了。
    “楠哥!”洛克喊了一声,没听见费尔.楠柯回应。坏了!楠哥是不是饮酒过量,晕倒在浴缸里了?洛克疾步走来,他一边走,还一边呼喊,“楠哥,你怎么样了?”
    急切的呼声惊动了卧室里面的人们。rose最先奔了过来,然后就是冥王。恰在此时,大角星人们从外面蜂拥而入。他们吵吵嚷嚷着:
    “哈迪斯呢?听说小哈跑过了赫克特e,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我要和小哈赛一场!”
    “就是,谁不知道我们是越野冠军哪!”
    ……
    大角星人们瞥见了冥王的背影,他们向前纵身,一起扑向冥王,他们要抓冥王出去比赛。最气忿的当数赫克特e了,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哈跑到自己前头去了,赫克特e觉得很丢脸。因此,赫克特e抢先出手,他一个饿虎扑食,朝冥王扑去。此时,冥王跟着rose,已经迈进了浴室的门。
    于是,很不幸,“动车追尾事故”发生了。“咕碌碌,嘭嘭嘭……”响起一连串的怪声。rose听到异响,猛地转身,“砰”,她撞上了冥王,由于冥王块头太大,结果,rose被撞得飞了起来。已经走到浴缸边上的洛克猝不及防,又被rose撞了个正着,“哗啦”一声,洛克一头栽进浴缸里,溅起来的泡沫飞到了天花板上。
    “乒乒乓乓”跌进来一大堆人。冥王被大角星人们压在了身下。
    “抓住了!抓住了!谁说小哈跑得快,跑得快能被我抓住吗?”赫克特e拉着冥王的一条腿,兴奋地嚷嚷着。
    浴缸里,本想躲过劫难的费尔.楠柯相当郁闷,他的胸脯被洛克的脑袋砸了个正着,疼得他直咧嘴,又不敢出声。而洛克呢,面朝下,整张脸没进了水里。虽然水面上堆满了泡沫,但是,水里却很清澈,再加上洛克本来眼神就出奇的好,他看见了隐藏在清水下平直的锁骨,自己的嘴巴正吻上一片纹理分明的胸肌。
    天哪,是楠哥!洛克在心里惊叫一声,他万分窘迫。“哗”,洛克猛地抬起头,他看到了费尔.楠柯铁青的脸,还有那对喷着火的眸子。就在洛克抬起头的一刹那,“扑通”,rose的屁股又落水了,美女警官丰满的翘臀不偏不倚,刚好砸中洛克的后背。背上本来就有两道裂痕,这一砸简直要了洛克的命。
    “哎呀!”洛克痛得大叫一声,一下子趴进水里,脑袋再次砸向费尔.楠柯的胸脯,然后就再也没抬起来。洛克晕过去了。
    费尔.楠柯痛得直皱眉,他咬着牙在心里恨恨地咒骂着:shit!本帮主今天真是霉透了,不只是霉到家,而是霉在浴缸里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夺吻大战
    被冥王撞得跌进浴缸里,rose惊恐不已。她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呢,就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落汤鸡。
    飞起来一大堆雪白的泡沫,它们一部分冉冉向上飞升,一部分蒙住了rose的眼睛。视线突然被阻挡,美女一阵慌张,她抬起一只手去抹眼睛上的泡沫,另一只手在水底胡乱地东摸西抓,想寻找支撑点以便站起身来。
    一个软软的、毛茸茸的东西被抓进掌心。一霎那间,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一条毛虫,它蠕动着,并且朝美女张牙舞爪。
    “天哪,什么东西?”rose惊叫一声,遂猛地松开手。
    rose是国际刑警,练家子出身,虽然她的手生得既小巧又秀气,但是力道相当大。就听“哇!”的一声大叫,跟着,泡沫飞得满浴室都是。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吃痛,费尔.楠柯受不住,终于腾空而起,他施展轻功,在半空中旋转着身子,直奔衣架的位置扑去。他是想把衣服穿在身上,起码能遮一下羞。rose正张着两手,抹掉满脸的泡沫,她听到男子的惨叫声,同时也看见了在一大片飞升的泡沫中光着身子腾空而起的费尔.楠柯。
    “啊!”rose惊叫一声,遂急忙用手捂住双眼,颤声嚷着,“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shit!本帮主的一世英名全毁在今天了!费尔.楠柯别提多郁闷了,他在半空中探手去抓自己的衣裤,这才发现,不只是衬衫和短裤,就连风衣和西裤都被大角星人们给踩在了脚底下。
    “你们……哼!”费尔.楠柯怒喝一声,他也顾不上羞涩了,猛地一纵身,窜出浴室。房门大敞四开着,他也来不及去关,更不知道门外有没有人,遂一闪身,跃上床,随手拉上了锦帐。
    双腿之间火辣辣的痛,费尔.楠柯低头一瞧,发现两个宝贝蛋上有几道红色的凛子,由于大堆的泡沫遮挡着,他也不知道是洛克“临死”前抓的,还是美女警官抓的,看情形应该是被指甲划伤的,想来,十有八九是美女警官干的。我晕,这可是哥的命/根子,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吗?费尔.楠柯越想越憋屈,他抓起毛巾被,胡乱擦试几下头发和身体就钻进了被子。他在心里恨恨地道:我装死,我要吓死你们!
    大角星人们慌里慌张地爬身起来,他们只听到一声怒喝,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他们也不知道出来的是谁。当他们看到浑身湿漉漉的美女警官从浴缸里迈步出来,这才知道闯了祸。
    这要是被社长知道了,不得被骂死,说不定还被关禁闭,几天都不得玩。赫克特e在心里叫苦不迭,他朝兄长们使了个眼色,“忽啦”一声,大角星人全都跑路了。
    冥王被大角星人们压得几乎断了气,他刚抬起头,就看到了指向自己的玉指。
    “小哈!你,你为什么要撞我?”rose气得花枝乱颤,她怒冲冲地逼近冥王。
    “不……不是本人呀,是他们…..”冥王一回头,这才发现真正的罪魁祸首都没影了。
    “哎呀,哎呀!疼,轻点儿,轻点儿,美女警官手下留情!”冥王被rose给拖了起来,耳朵也被揪得生疼,痛得他差一点儿流出眼泪来。
    rose揪着冥王,就要走出浴室了。冥王突然瞥见了伸在浴缸外面的一只脚。
    “有人,那里还有人。”冥王用手指着浴缸。
    rose一回头,这才想起来,先前洛克是走在自己前面的。
    糟糕,出事了!rose暗叫一声。她急忙放开冥王,返身走向浴缸。
    rose和冥王一起用力,把已经昏死过去的洛克从浴缸里拖了出来,两个人用毛巾草草地抹了几下洛克的身体,勉强擦去了泡沫。洛克被抬进房间,放在沙发上。
    “洛克,洛克!”
    “醒醒啊,你快醒醒!”
    冥王和rose大呼小叫。躺在床上装死的费尔.楠柯侧着耳朵倾听起来,心想:洛克一定是昏迷了,我就装做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救人。
    “怎么办哪?他是被水淹到了吧?”冥王苦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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