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穆锦姝激动得不知道怎么说,拉着蔡一柔的手喜不自禁:“一柔啊,听我的话,别再折腾自己了,你们的婚事我一手替你们操办,你好好养身子,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
    “嗯。”蔡一柔高兴得忘了周身的不适,只要能得到林朔,莫说食物中毒,要她半条命都心甘情愿。
    林朔仰着头苦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而成峰晃着灵魂早已出窍的身子木然地走了出去,从此之后,蔡一柔不再需要他了。
    这天晚上,席旻棠刚走,潇潇的电话就响了,白云川在电话里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潇潇已经猜出几分:“川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潇潇,是这样的,我妈妈手术已经排期了,现在急等着用钱,我想把那套房子卖了,所以……”白云川没有说下去。
    听到白妈妈有救了,潇潇只顾着高兴,连连恭喜他:“行,我这几天就搬,你什么时候收房子?”
    “我已经在房屋中介挂出信息了,中介说下周六有人会来看房,所以……”白云川顿了顿马上又说:“如果你为难的话,我可以请中介再找时间,你千万不要着急委屈自己。”
    “说哪儿的话,放心吧,不还有几天时间吗,我搞的定,你到时候带人过来就行,我一定把房子给你收拾得妥妥帖帖。”潇潇光顾着高兴,骤然想起什么,忙问:“是找到新肝源了吗?”
    良久,电话里都是沉默,白云川没有说话,忽然之间,潇潇听见白云川似是隐隐哭泣的声音。
    第二百零四章 仿佛就该平淡
    潇潇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果然,又过了一会儿,白云川才道出了事实。
    白母的病越来越严重,白家一遍焦急地寻找着新肝源,一边积极配合医院做着保守治疗,但几次化疗下来白母的病情不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原本就不茂密的花白头发掉得所剩无几,且还没有胃口吃东西,化疗的副作用让她承受不了,一天天脱了人形。
    白云川看在眼里哪有不着急,为了母亲,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去和于家人交涉,可于家人死活不愿意听,连门都不让他进。在他不知道第几次被赶走的之后,正好遇上了外出归来的于浩。
    于浩对这个过气姐夫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本当憎恨白家对他姐姐的不公,但面对这个痴心情长且左右为难的男人又有着深深的怜悯。于是他尾随白云川到了病房,亲眼见到白云川趴在病床边对着母亲哭诉自己的无用,他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生死。
    转机也正源于于浩的这次好奇,回到家之后,于浩求了父母很久,在加上于歆的坚持,于家人终于去医院看望了白母。再怎么说人心都不是铁石,于家人考虑再三,总算默许了。
    而白母也因此好几个晚上夜不能寐,于歆知道以后安慰了她很久,并且答应了她之前所有的条件,甚至还当场叫了她一声干妈,这就更加教白母百感交集。
    仅用两天时间,潇潇就迅速从白云川和于歆的房子里搬了出来,席旻棠曾有意请她同住,想为她节省一笔开支,也好有个照应,但潇潇总是拒绝。解决了房子的问题,迫在眉睫的还是工作,也不晓得是不是好事一桩接一桩,自从白母手术有望之后,连潇潇的工作也有了眉目,有个规模一般的服装公司请她做文员。
    起初自然有些不适应,之前的工作是和很多陌生人打交道,成天围着别人转,为别人的幸福劳心劳力,而现在几乎只用坐在电脑前,最多就是围着打印机转几圈,无惊无险又是一天。虽然过得平淡,可她却很喜欢,仿佛她一生下来就该如此,那些轰轰烈烈的过往都是昨世遗留的残梦。
    第二百零五章 学不会主动
    然而新的问题接踵而至,潇潇只是想求一份安稳的工作,让父亲的病不至于恶化下去,起初也的确如此,但渐渐地才发现无论换什么工作换多少同事,办公室的斗争好像永远都无止境,连她这个新人都难免要卷进去。刚到公司没几天就面临站队问题,慢慢地,或许是同事们看准她出身一般,没有后台,变毫不客气役使她,而且老文员们看她年轻,好似都处处堤防着她,生怕她后来居上。
    她不得不处处小心,做事不敢太冒尖,担心因此成为同事们的眼中钉,又不敢显得太笨拙,不想因此被老板开除。作为新人,还要想方设法讨好老人,一天下来,总有种拍谍战剧的错觉。
    直到后来,她才从席旻棠那里得到些点拨。
    那日席旻棠约她喝茶,见她无精打采便问她:“怎么,新工作不顺心?”
    她有些诧异:“猜的吧?”
    “能让你烦心的事会有几件,要是你爸病情加重,你此刻也不会有心情跟我品茗,所以答案哪里还用猜。”席旻棠故意避开了林朔,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整以暇道:“说说吧,兴许我能帮帮你。”
    潇潇把办公室的纷纷扰扰随口提了提,本以为席旻棠毁安慰几句,没想到他却说:“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愚蠢,眼看也在职场里打滚了好几年,怎么这么粗浅的道理都想不通,饼就只有一个,嘴却多了一张,人家不防着你才怪。”
    “我不会跟他们争什么的。”潇潇为自己辩解。
    席旻棠马上问道:“谁知道?除了你自己恐怕没人会这么想。你在之前的公司做的不少,可得到的却不多,如今也是,你这样的人说好听些是与世无争,说难听点就是不思进取。”
    潇潇不服气:“可我没想那么多。”
    “就因为你想得简单,所以籍籍无名。”席旻棠真想把潇潇的脑袋打开看看,经历了那么多,她好像越活越返璞归真,如此下去迟早要被同事们玩死。他看着很是着急:“升职的办法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睡上去,一种是爬上去,兴许他们见你有睡上去的资本,所以提前给你个下马威,让你安分守己些。”
    潇潇一时之间在哭与笑中摘不出一个适当的表情,原来在许多人看来,不争也是罪过。这让她不由想起了蔡一柔的话,没错,她大概这辈子都学不会主动争取。
    第二百零六章 没脸再见你们
    在席旻棠的帮助之下,白云川很快就顺利把房子卖掉了,筹足手续费,白父同白云川一道正式拜会了于家人,离上一次白家人登门已经是很久之前两人谈婚论嫁的时候。
    时隔多年,白父徘徊在于家门外,半晌才鼓足勇气踏进去。于家人刻意不提旧事,营造出一种客气又梳理的气氛,人人都不自在。于歆主动给白父端了茶水,于母把果盘推到白父面前,想了半天不晓得怎么称呼对方,叫名字显得太没礼貌,叫亲家公又极为不合适,嘴巴一张一合只说了句:“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讲究着吃点,别太拘束。”
    一时之间尴尬极了,于父长长叹了口气,惋惜地对白云川说:“从前看着你妈妈身体还不错,做事风风火火,说话也声如洪钟,要不是那天亲眼见着,还真不敢相信,人啊,这辈子总是求这样求那样,到终了最想要的还是个健健康康的身子,其他什么都是虚的。”
    白父忽然羞愧得无地自容,慌忙擦着眼角溢出的泪水,痛心疾首地说:“从前是我们对不起于歆,也对不起亲家公亲家母,现在还厚着脸皮求于歆救救他妈,要不是真的不忍心看着她病死,我父子俩根本不会有脸再见你们!”
    白云川明显感到自己喉咙里像是有什么堵得难受,这些话本当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父亲拉下老脸去求人的。
    可话既然说出口,两家人的尴尬气氛也终究绷不住,于母是最先受不了的,忍了几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以后的路越走越不顺,她说什么都不会好过,于是便也顾不得白父的情绪翻涌,夹杂着哭腔骂道:“我女儿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们,就因为不能生育你们就像送瘟神一样把她赶走,谁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可你们只想到自己,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她心里的苦你们又知道多少?每次想到这些,我就恨不得当初死都不答应这门婚事!可我女儿傻啊,就认定你们家白云川,如今还要巴巴送上去救他那个恶妈妈,人家不领情都还要想方设法凑上去,我又是骂又是打,可怎么都拗不过她的傻劲儿,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于母说道激动处,也不管旁人的安抚,声泪俱下地对着白父和白云川作揖:“求求你们了,这次以后放过我女儿吧!”
    第二百零七章 帮你守护好
    这是一个苦心孤诣母亲的请求,世人听了都难免把心酸碎成一地,却偏偏遇到假装近视的过客路不拾遗,丝毫没有要帮忙收捡的意思。
    于歆再也听不下去了,抱住妈妈母女俩抱头痛哭,在于歆看来,从她婚后变得不幸开始,母亲除了在成天在她耳边唠叨埋怨怒骂之外,从未好好谈过心,也未说过自己的真是感受。要不是有今天的会面,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晓得原来母亲不是讨厌她的不争气,而是为她得不到幸福而焦心。如果她能早点明白,是不是真的就能不让母亲伤心呢?
    对于于母的要求,白家两父子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深深的懊悔,若不是白母危在旦夕,白父真的很可能放弃于歆的捐赠,因为从前已经太对不起她。
    出院之后的蔡一柔精神了不好,时常出现在懋原大厦,整个懋原把她当太子妃看待,对她百般殷勤,就连林朔都开始对她有笑容,唯独一个成峰,冷淡到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想当初在美国的时候,两人没少一块胡闹,而回国之后成峰也对她颇为照顾,可现在,成峰却好像故意躲着她,不仅私下打电话给他不接,在懋原大厦里偶尔碰到也是进退有度的客气,这让蔡一柔感到很不安。
    终于有一天她在电梯里堵到了成峰,只有两个人的电梯,显得空空荡荡。
    “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理我了吗?”蔡一柔实在忍不住了。
    成峰一本正经地说:“不敢不敢,只是觉得现在适当保持距离对你会很好。”
    “是吗?”蔡一柔冷笑道:“你还是怕林朔。”
    “没有。”成峰否认得很坚决:“如果在这时候穿出闲言闲语,难保林家不会大做文章,你好不容易得到你想要的,我怎么能不尽心尽力帮你守护好!”成峰说着垮了一步,离蔡一柔越发远了。
    蔡一柔满心都是不可名状的情绪,摇摇晃晃步履蹒跚走到今天,却没有想象中那种尘埃落定的安稳,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从穆锦姝的办公室出来,蔡一柔直奔林朔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去不见他,百无聊赖走到他办公桌边,想看看他都在忙什么,不料手才碰到他的办公桌,他就进来了。
    她慌忙收回手掌,他警觉且不带感情地问:“你在做什么?”仿佛她是某种大到不可想象的威胁。
    第二百零八章 唱独角戏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都在忙什么。”蔡一柔结结巴巴解释着,而林朔好似不相信,指着门口无情地叫她出去:“麻烦你给我一点空间,我还有事情要做。”
    “够了,林朔,你看看我们哪一点像是要结婚的样子,婚期我自己定,酒店我自己定,宾客名单我自己定,每次问你都说随便,说只要我喜欢就好,可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喜欢这种事事都只有我一个人忙碌的感觉,蠢的像是我自己跟自己结婚,是不是等婚礼的时候也只是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未婚妻子?”蔡一柔一番歇斯底里的控诉,把连日来的不满都统统宣泄出来,企图能引起林朔的重视,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在乎这个婚礼。
    然而,她万万想不到,林朔在听完之后仅仅只沉默深思了几秒,继而冷冰冰公事公办地问:“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林朔!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蔡一柔把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跺的哒哒响,恨不得把地板都跺穿。
    “我以为你很享受现在的结局。”林朔闲庭信步走到办公桌后面,缓缓坐下来,十指交叉置于胸前,眉眼含笑地说:“你说喜欢嫁给我,于是我就娶你,难道这样也有问题吗?”
    蔡一柔勉强忍住眼泪,深深吸了吸鼻子,艰难地笑了起来,语气欢快:“是啊,我很喜欢,所以一切琐事我会搞定,麻烦你那天抽空出席一下婚礼,别忘了,就算是场戏,你也有份唱下去!”说完这些踩着骄傲的步伐出了林朔的办公室,直到离开懋原大厦才躲进车子里酣畅淋漓地哭了一场。
    待她哭到鼻腔堵得无法呼吸的时候,抬眼却见成峰站在她车窗外默默抽烟,眉头紧紧蹙着。
    犹豫了半晌她才打开车门,向成峰要了根烟,成峰犹疑着帮她点燃,还未平复的抽泣让她被烟呛得咳嗽,成峰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了。
    “如果知道林朔如今那么敷衍你,你当初还会相仿设防得到他吗?”成峰幽幽问她。
    她冷笑起来,满不在乎:“男人不会因为女人襟怀坦白就爱上她,女人也不会因为男人温恭直谅便嫁给他,不然男才女貌门当户对该说给谁听?作为蔡家的独女,还未成年我就跟清楚自己的责任,在我身上根本不会有什么金玉良缘的爱情,只有众望所归的婚姻,可是我算漏了一样,就是我比任何人都陷得深。”
    第二百零九章 结婚礼物
    蔡一柔走了没多久,穆锦姝就打内线叫林朔上去一趟,待林朔进了办公室,她叫周勤送了份文件又打发他走了,预备母子两诚恳地谈一谈。
    “刚才一柔来过,想着她回去看看你,特地等到现在才叫你上来。”穆锦姝关切道:“和一柔商量得怎么样,婚期定了没,她父母什么时候过来?你想用哪套房子做婚房?”
    一连串的问题林朔想都没想就说:“她喜欢就好,我随着她。”
    显然穆锦姝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样就好,你从下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我还生怕你们会有分歧,这次一柔能嫁到我们家,也是好事一桩,她一个女孩子在国内听不容易,多迁就她一些也是男人的风度。”
    “我知道。”林朔没心情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直说楼下还有会议要开,时间不是很充裕,穆锦姝则按下内线吩咐周勤:“帮林总把下午的会议取消,我们有事要谈。”
    没了借口,林朔只好陪着笑和穆锦姝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结婚的事情,事实上到底该准备些什么,他一概不知。
    “那好,有什么问题就跟我说,年轻人一时高兴丢三落四也是有的,要是嫌自己操办起来麻烦,不如找婚庆公司来做,别累坏了才好。”穆锦姝满是笑意,眼见自己一手促成的婚姻临门一脚,自然是要上心一些。
    而林朔听到婚庆公司这个词,难免一时间又想到了潇潇,待穆锦姝发现,也觉得失言,转而拿起桌上的文件摊开来交给林朔:“你看看,满意不满意?”
    林朔准备象征性地看了看,可看见抬头写着‘股权转让书’就精神了不少,抬起一面眉毛,疑惑道:“什么意思?”
    穆锦姝语重心长地说:“我唯一的儿子就要成家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好,老人都说成家立业,我想没有比公司股份更好的礼物,等你办完婚礼,我差不多也就该退休了,以后的世界是你们的,日子终归是你们自己过,作为母亲,我能给你的只有那么多。”
    “所以我的婚姻值那么多吗?”林朔问得很直接,穆锦姝愣了愣:“我不是那个意思。”或许是穆锦姝的表述有问题,林朔觉得这是唱彻头彻尾的交易,相当于卖了幸福来换钱,但面对不知所措的穆锦姝,林朔表现出最大的谢意:“没关系,我很喜欢,非常喜欢。”
    第二百一十章 可是做不到
    林朔拿着股权转让书,顿时有种残酷的快乐,他用一切换来这张薄薄的纸,终究是幸还是不幸?
    “等你结婚之后,我就能放放心心地把公司交给你们了,一柔是个能干又聪明的孩子,她那么爱你,一定会做好贤内助,你千万要体谅我的苦心才是。”穆锦姝说这些话说得肠穿肚烂,辛辛苦苦想给林朔一个好的未来,可要是林朔不买账,那她还有什么辛苦下去的动力。
    林朔却迟迟没有表态,穆锦姝大概也心灰意冷了,知道总要给林朔一些时间,让他一点点慢慢领悟,于是又交代了几句便放林朔下去了。
    最近倪父的情况时好时坏,自从上次手术之后就不是很稳定,反反复复让潇潇着实很担心,医生建议她试试新药,她自然是愿意重燃希望的,但一打听新药的价格,心里不禁暗骂自己没用,医生了解她的家庭情况,给了足够时间让她考虑,她征求了妈妈的意见,妈妈很是为难,一面是女儿的辛苦,一面是老伴儿的命,犹犹豫豫也给不出答案,最后还是潇潇心一横签了换药的单子。
    可是钱要从哪里来,终究是个问题。
    于是在下班之后,潇潇开始在网上找一些兼职的工作,收益高的自己做不来,做得来的又收益低,正好席旻棠约她见面,她无可奈何把心里的愁苦说了说,席旻棠静默半晌,建议道:“不如你把花圃卖给我,不是皆大欢喜吗?”
    “可我答应过林朔要给他的。”潇潇不相信林朔会轻易放弃他想要的东西。
    席旻棠哂笑道:“那他同样答应过要给你幸福,可是做到了吗?”
    “那是因为我自己选择离开。”潇潇竭力反驳,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是吗?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那介不介意把话说得再好听一点?”席旻棠没有再看她,面色冷淡地下了结论:“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但我不会等太久,如果你还是不松口,那我只能直接往你户头大钱了。”
    潇潇还想再说什么,却深知拒绝只会让席旻棠更坚定,因为又多了一桩事压在心头。
    第二百一十一章 越爱越生疏
    她想找焓哥问问花圃的事情,好几次都翻到焓哥的号码想了想又返回了桌面,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时候往往觉得自己太傻太傻。
    两天之后曾子宇找到她,就在她新家楼下,把一堆吃吃喝喝的保养品交给她,潇潇惊诧了半天,曾子宇腼腆地笑这挠挠脑袋,柔声说:“华湄买的,本来她想同我一起来,临出门却接到公司电话说有个客户要提前离开昆明,所以她急急忙忙就赶着见客去了。”
    如此说来潇潇便越发震惊了:“你和华湄……”
    曾子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坦白了和华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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