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小君也一下子跳起来,可惜他的感应慢了一步,兵符已经远去了,一丝影子都没看到。
    “外面打雷了,又要下雨了。”周鼎成打了个哈欠。
    “打什么雷啊,这是况且弄出来的动静,这小子不知道弄了什么玩意出来。”小君恨的直跺脚,恨自己一时没有聚精会神,错失了机会。
    “况且弄出来的?他是雷公还是电母啊,胡说八道。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周鼎成冷哼道。
    “你懂什么?真的是他弄出来的,骗你是小狗。”小君急了,回头感应着况且的房间,却发现况且也是仰脸向天,跟个雕像似的,显然也是惊得呆在那里了。
    “画呢,那两组画哪去了?”小君这才发现况且房间里的两组画不见了,窗户打开了,可是院子里根本没有人,四周有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画怎么了?”周鼎成还想着看况且这次能创造什么奇迹呢,却没想到这次的奇迹大的能捅破天,他却一点都没感应到。
    “画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啊,你能不能把话说周全了?”周鼎成急了。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不在况且的屋子里,忽然间就没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小君没有往兵符这个方向上想,只要没有感应到发射时的情形,而且熟知兵符的典故,都不会这样去想。
    韩货郎正在拼命逃遁,忽然空中雷霆大作,两组画如同电光一般劈下。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武功再高的高手在这种天威似的攻击下,也是毫无反应能力,更没有抵抗能力。
    两组画没有像传说中的兵符那样插入他的脑袋里,而是包住了他的全身,他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全身的生机还有灵魂就都被两组画吸走了,只剩下一具完好的皮囊。
    况且开始时还在发呆,可是转瞬间他的心就被空中的画吸住了,随后两组画就像他的眼睛一样,他能看到两组画飞驰而过的星空,能看到下面的大地、山川和房屋,随后他就看到一个正在路上亡命狂奔的人,两组图飞驰而下,包住了这个人,随后,这人死了,死的干干净净。
    也就在此刻,他跟两组图的联系中断了。
    此时就算他再蠢笨些,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自己无意中制作出了兵符,这兵符脱离了他的控制,自动飞出去杀掉了韩子平。
    可是他并没有发射兵符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看手腕上的兵符,还是老样子,一滴能量都没损失,可见不是他无意中把兵符中的能量注入画中,他再内视金龙的能量,也是丝毫没有损失。
    难道这就是兵符的制作法?
    问题是,兵符怎么会知道攻击目标?按说他必须对着韩子平的画像或者他的气息在心里念杀字诀,这样兵符才会发射,并自动锁定目标,可是,没有这个过程啊?
    难道说画中的人真的活了,他们的灵魂发现了目标,所以才能自己发射出去把仇人灭了?他的确恍惚间看到了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似乎还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但这难说不是幻觉。在他那种专注的状态里,产生幻觉也是很正常的。
    不管怎么样,反正韩子平是死了,以后不会再有灭门惨案,无头悬案了。这应该是好事。
    他并没有因此产生快感,心中的压抑和痛苦依旧,不但如此,心里好像还缺了一大块似的,产生了一个漏洞,而且无物可以填满。
    随后又有了一个问题出现了:我这算不算开杀戒啊?我可没有发射兵符,是兵符自己飞走的,跟我的意志无关。尽管如此,杀人的事是发生了。
    其实他这天晚上作画就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仇恨和怒火,要让这种仇恨悲痛怒火高涨到冲破杀戒禁律的堤坝,这样自己就可以发射出兵符,射杀韩子平了,却万万没想到结果是这样,所以他现在无法确定自己的行为对错。
    韩子平究竟算不算是自己杀的呢?杀戒算不算开了?
    “师父,怎么了,外面好像又打雷了?”小姑娘被兵符腾空划过的霹雳声惊醒了,却没看到任何东西。
    慕容嫣然依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此时才明白,那种空中酝酿的变化正是兵符制作中的反应。
    “那小子怎么样了,睡了吗?”小姑娘打开自己的感应力,却发现况且还在屋子里发傻。
    “他的画画完了?”她问道。
    “你先什么都别问,我的脑子有些乱。”慕容嫣然摆手道。
    “师父,你怎么了?”小姑娘诧异道。
    师父可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主儿,居然说自己的脑子有些乱,这都是怎么了,被况且传染了?
    这天晚上,许多人都听到了天空中的霹雳声,都以为是打雷。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正在雨季,打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再者说白天还下了一天的雨。
    真正发现兵符杀人秘密的只有慕容嫣然一个人。
    况且在屋子里发了好一会儿呆,还是想不明白自己这算不算是开了杀戒。但反正是有一个人死在他的手上了,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更不管这人是二十桩凶案的凶手,还是普通人。
    韩子平死了,这一点绝无可疑,他不但感觉到了韩子平的气息,更看清了他的相貌,跟千机老人给他的画像是一样的,原来这人不走火入魔时,相貌并没有改变。这一点小君却是估量错了。
    他的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具空皮囊,他慢慢地坐下去,坐到地上,然后两肩拱起,两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流淌下来。
    李香君听到霹雳声后惊醒了,她以为还在下雨,想到书房里的况且,怕他回来时会被雨淋,就拿了一把伞去给他送去。
    推开书房门后,却看到况且坐在地上,又是白天她刚看到他的样子。
    她把伞扔到一边,奔过去抱着他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心里空的难受。”况且喃喃道。
    “没事的,跟我来,我搂着你睡,就不会觉得空了。”李香君对付男人的各种状态都有很好的方法,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况且迷茫中任她拉着自己回到了闺房,躺到了床上,然后又迷迷蒙蒙地被李香君搂在怀里。
    “不要怕,也别多想什么,你就靠着我,闭上眼睛。”李香君右手抚摸着他的面颊、他的后颈,左手则抚摸着他的胸膛。
    况且渐渐安静下来,可是忽然的所有憋闷、痛苦、悲痛、抑郁都汇成一股洪流在体内冲撞着奔涌着,努力寻找着出路。
    他猛地翻身把李香君压在身上,伸手去脱她的浴衣。
    李香君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心里又惊又喜,哪里还用况且给他脱衣服,三下两下就把浴衣内衣全都脱了下来,连带着把况且的衣服也都脱了下来。
    “不要脸!”客栈里的小姑娘脸红了,啐了一口,连忙封闭自己的感应,上床用被子蒙住头,脸已经羞的发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活色生香的场面。
    慕容嫣然倒是没注意这些,她脑子里还是一遍遍回想着况且画画的过程,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做怎么能制作出传说中的兵符。
    况且在一半清醒,一半本能的动作中,轻车熟路进入李香君的体内,然后猛烈进攻。他以前从没这样,只是第一次跟左羚在一起时因为失控而过于莽撞,却也没有今天的热烈和强悍。
    “轻一点,不是这样,你别太用力,慢慢的。”李香君一边说着,一边感觉好笑,没想到况且上来就是这样勇猛,可是这种事不能这样做,会伤身体的。
    况且已经听不见她说什么,他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要把体内的那股乱撞的激流发泄出去,不这样的话,他的身体仿佛立刻就会爆炸开来。
    李香君说了一句,见他依然如此,也就不说了,只是完美地配合着他的动作,两个人已经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况且终于把体内的激流释放出来,然后瘫倒在李香君身上。
    “这下好受些了吗?”李香君静静地问。
    “嗯,多谢。”况且低声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只是你不想要,我是你的女人啊,不管你要不要都是这样的。”
    “可是还是觉得对不起你,真的,香君,我不该这样。”况且又说了一句。
    李香君回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况且向她道歉是因为把她当作了发泄的对象,而不是爱欲的对象。
    “这有什么,以后你有什么委屈、郁闷的,都可以来找我发泄出来,不能憋在心里,不然真的会做病的。我不在乎这些,而且喜欢帮你这样做。”
    李香君的确不在乎这些,她的客人里有不少都是来找她哭诉的,或者是在家里郁闷难解,来她这里解闷开心,当然不是况且用的这种办法,李香君有的是办法帮男人解除各种痛苦、烦闷、抑郁,她的成功绝不是单纯靠脸蛋和身材,也不是靠卖弄风情,唯有真正懂得男人,善于帮男人解决各种困难的人才会赢得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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