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缮之类的人才,真行!
    也罢,应天确实不太适合作为一统天下的王朝的首都,之前是因为天下未定,不想兴师动众的迁都。现在不一样了!
    信国公考虑眼下的处境,怎么都觉得迁都一事该搞起来了!
    “你们有个什么样的章程跟我说说,我一定盯好了。”信国公相信既然朱至和朱雄英朝这个方向办事,肯定想好了一系列的操作,他只管把后续的事情补上即可对吧。
    果然,朱至已经从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东西,“修路,造桥,重点是修河,都已经跟人商量出大概的方案,具体细节随机应变。东西已经送回应天,皇爷爷点了头让我们看着办。只不过这事悄悄干就好,暂时不经六部。”
    不经六部是什么意思,信国公相当清楚,就是不对外公布呗。
    “那这施工不太方便吧。”信国公想到用人。
    不料朱至马上接话道:“无事,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到位,不怕没有人。沈家会有人跟国公沟通。国公只要盯着工程质量,确保他们路通桥好,其他的事一概无须朝廷出面。”
    信国公从未想过有些事能这么操作的?
    震惊的抬头望向朱至和朱雄英,这事能这么干的吗?
    朝廷不用出面管工程的事,只要监工?
    沈家,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沈家。但是朱元璋一向不是最不喜欢商人的吗?怎么的变了?还让沈家参与朝廷的工程?
    啊,不对,不能说是朝廷的工程,毕竟朱至刚刚已经说了,这些事是不会让六部知道。
    “沈家做这么多事,不可能不引起朝廷的注意。”信国公提出一个问题所在,让朱至和朱雄英别把这件事忽略了。
    “那又如何。沈家要修路造桥,开通运河,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朝廷不乐意才是蠢吧。”朱至摊手而答,
    信国公!!!无可反驳。
    对啊,沈家自己提出的请求,又不是朝廷要沈家干的,难道朝廷上下谁会拦着不让干这种好事。
    况且,既然朱至说过这件事已经经过朱元璋同意,证明这件事怕是早就已经操作完毕了,等露出来,事成定局,谁都改不了。
    啧啧啧,信国公想的是,等朱雄英和朱至转完整个天下一圈下来,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没把这两位放出来?
    反正,信国公是挺期待的!
    “行,有什么事再联系。工程的要求?”信国公末了再问一句。
    “按最高要求。”朱至早有标准,信国公瞬间来了精神,这个好!有了这点数,信国公完全知道该怎么办了。
    “乃儿不花烦劳国公安排送回应天。”事一件件的议,朱雄英想起另一个人,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太孙放心,老臣会安排妥当。”信国公自知朱至和朱雄英手里得用的人并不多,不过也没有关系,他有!
    提起乃儿不花,信国公想起另一个人了,“秦王呢?莫不是不敢来见老臣?不至于吧?”
    一句不至于的,怕是也让信国公想起不少的往事,对于秦王这样的人,信国公见识过他的不靠谱,甚以为他很有可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对他的介意,是以秦王缩着脖子连人都不敢露面。
    “没有的事。我前几天带二婶回了一趟北元。北元人对二婶误会颇深,二婶回来就病了,现在醒了吗?”朱至赶紧解释,虽然秦王对信国公是挺怂的,输人也不能输阵是吧。
    朱至总得给自家叔叔留点颜面,怎么说那也是亲叔,最近的表现那是相当不错的!没那么不靠谱。
    后面那一句问的是一旁的人,祝娘赶紧答道:“王妃已经醒了,太医说只要好生静养几日即可。”
    朱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信国公一听,哪里还顾得上秦王,注意力全在秦王妃身上了。
    “北元人真是不识货。”信国公感叹之余,眼中的欢喜藏都藏不住。看来对秦王妃为北元做下的事,该知道的人一个都不漏。
    为此,这才会感慨于北元人不识货,连好坏都不分,不像样!
    朱至深以为然的道:“说得对。我原本想借此机会永绝后患。二叔说反正棋都废了,用不着赶尽杀绝,怎么说他们都是夫妻。养只猫狗那么些年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留着二婶以后也能让北元不痛快。”
    对此,信国公挺赞许的,“秦王像个爷们!”
    朱雄英和朱至都不禁笑了,听听这夸赞,难不成从前的秦王在信国公看来就不像个男人?
    算了,这个问题就别问了,点到即止是吧!
    等朱至和朱雄英与信国公商量完事情出来,天都黑了,别人的接风洗尘宴吃不得,朱至和朱雄英不能不给信国公备上的。
    连带着没出面的秦王也得赶紧来露个脸,虽然在看到信国公那一刻缩了缩脖子。
    信国公却平静的扫过他,好像他们之间啥事也没有。
    只是,秦王一眼扫过信国公身后的男孩,哎哟,可以啊,信国公这是把能配朱至的孙儿都带上了?势在必得!够急的。
    捉了捉头的秦王在入座后毫不犹豫的选择坐在朱至旁边,不巧的是,朱至的左边是朱雄英,本来信国公意示有人麻利的抢位置去,坐到朱至旁边,结果被秦王抢了个先,信国公???
    “至儿,这么几个人里,你看中哪一个了?要是一个都不看不中,得让信国公再找几个。”秦王尚未有所察觉自己坏了信国公家的好事,甚至更努力的要为难信国公。
    啊,多少年了,他就没在信国公面前抬起过头,终于让他等到一个可以扬眉吐气的机会了!
    “二叔莫急!”朱至劝一句,“顺便把您看戏的脸收一收。”
    秦王一听赶紧板起一张脸,再想看戏,他绝不能忘记了信国公在,要是让信国公知道他的心思,他第一个得吃不了兜着走。收敛点,收敛点是吧。
    念着这一点,秦王赶紧低下头,可是,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呢?
    秦王摸了摸身上的衣裳,怎么都觉得不应该冷的,结果感受到一阵灼灼的目光,抬头一看,信国公正半眯着眼睛盯着他,似乎在无声的警告着他!秦王???
    他做错什么事?难道他刚刚的话被信国公听见?秦王不由缩了缩脖子,那叫一个怕。
    朱雄英默默端起一杯茶,道:“国公,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自家叔叔着实没点眼力劲!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太孙请!”信国公闻言立刻收回视线,赶紧与朱雄英碰杯。
    一干人也纷纷举杯,总的来说气氛相当不错。
    独秦王侧过头又问朱至:“信国公怎么了?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吞了?我刚刚挺小声的,除了你他听不见吧?”
    朱至只想说,秦王脑子是有的,但确实不多!
    “没事,新仇旧恨攒一起,也坏不到哪里去。”朱至如此宽慰秦王,秦王!!!这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新仇!我才刚跟他碰面,能结什么仇?”秦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就招惹上信国公了!
    “二叔不如问问信国公去?”朱至要是有心告诉他,何至于等到现在。就是因为她不想说,这才故意吊着人的。
    秦王再一次觉得,朱至这样的人最是可恶,可恶!
    偏偏秦王心里头再怨恨朱至的可恶,也没敢当众发作出来。
    朱至吃吃喝喝,旁边汤家的几个儿郎们倒是都想照顾照顾朱至,架不住朱至完全没有让人伺候的意思。他们想示好,隔着一个幽怨的秦王,完全没有这个机会。
    以至于信国公瞧着秦王的眼神都能刀人了!
    朱至低头暗笑,却也不急。
    急什么急呢,她还想看看无从下手的人里,谁最能静得下来。
    都是半大的孩子,信国公是不能跟他们一道喝酒的,饭吃饱后,看着朱雄英和朱至的黑眼圈,心知两人自入北平来没有闲过,也说不出让孩子陪他再聊聊的话,痛快的让人走了!
    秦王也想跑,信国公点名让他留下。
    “啊?信国公有什么事?”秦王早就想跑,架不住他一个当长辈的人,好像,他要是先走一步,信国公能当众骂他一顿。
    思来想去,秦王只好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想着或许能够让信国公忽略他,最好能开口让他先走!
    可惜,秦王纵然心里不断的默念,结果却不尽人意。
    突然被信国公点名,秦王努力绷着没露出怯意。
    信国公连自家的孩子都打发了,这才回过头冲秦王道:“秦王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啊,陛下让秦王修桥,秦王想出办法了吗?”
    秦王!!!
    为什么尽往他心上扎刀呢?他一直惦记这事,好不容易求得朱至答应帮忙解决,结果朱至不肯告诉他到底是什么办法,叫秦王抓心挠肝,难受得不行。
    偏偏朱至打定主意不提,别管秦王再怎么想问也是于事无补。他还怕自己惹了朱至不高兴,朱至答应下的事又反悔了。
    故而,面对信国公此问,秦王蔫蔫的道:“不曾。”
    “王爷该好好想想,我出应天前听说晋王似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陛下对晋王的惩罚更重,要是晋王先完成惩罚,秦王想必不想落于人后,更让人小看。”信国公是真了解秦王,每一句话都落在秦王的心上,警醒着秦王,叫秦王更是坐立难安。
    “是,信国公教训得是,我一定赶紧想办法。”秦王一听晋王都有办法了,完全不好了。晋王的难度可比他大多了,怎么能比他快?
    “秦王毕竟是藩王,也该学着处事,这些日子我会接手北平,秦王随我一道。”信国公一个另有图谋的人,顺势把秦王带上!
    秦王纵然想说一个不字,敢说出来吗?
    信国公完全不是跟秦王商量,而是告知于秦王,他这些日子得乖乖跟着,但凡他敢乱跑,有他好果子吃!
    是以,朱至再起来时,朱雄英不见,秦王也不见,剩下的就是她和汤家那五位。
    就秦王怕信国公的样子,信国公要把人带走,只要他想就没有不成的。朱雄英嘛,事至于此,这是朱至的选择,也要给朱至选择的机会。
    朱至利落的用完早饭,并不意外出门便碰见一位,汤晟,信国公的长孙。
    这一位相对来说算是比较稳重,毕竟是长孙,怎么说也是家里用心培养出来的人。
    “郡主。”汤晟与朱至见礼,朱至颔首,“汤大哥。”
    称一声大哥是错不了的,毕竟汤家五个孙儿在这儿,一个两个都是汤公子,一喊出去,如何区分?
    汤晟听到朱至这一唤,面上微微泛红,有些不太好意思。
    朱至看在眼里,随意的在台阶上坐下,问:“汤大哥平日都喜欢做些什么?”
    听着朱至的话,汤晟算是略松一口气,毕竟让他找话题,他一时半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找。朱至能主动问,那就很好。
    信国公回来之后,把孙子们都叫了过去,随后发现朱至对几个孙子都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第一个:平日里都喜欢做什么?
    第二个:最喜欢去哪里?
    第三个:最喜欢什么书?
    第四个:最喜欢什么话?
    信国公捉了捉头,朱至问出这些问题是为了解他们每一个人的性子,可是信国公想知道的是,朱至对他们每一个回答之后的反应。
    然而每一个人的答案都一样,朱至不对他们的回答评价与否,他们感觉不到朱至的任何不喜。
    显然朱至完全牵制了他的孙子们。
    唉!信国公一声长叹,虽然早料到自家的孙儿没有一个是朱至的对手,可是这样一来,信国公忧心的是,朱至万一一个都看不上汤家的孙儿可怎么办?
    信国公操心之时,朱雄英也同样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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